我叫曲念糯,我娘是曲凝烟。我娘是离城首富,我们家有酒楼、布纺、当铺……哦,我们家还有个奇特的店,里面有水池可以划船,有各式各样的小玩意供玩耍,玩累了还有甜甜的…嗯~叫‘果汁’的水喝,每日的客人络绎不绝,是我这般大的小朋友们的天堂,也是我的最爱!不对不对,是次爱~

    我的最爱是璃姨的‘琉殇阁’,里面有漂亮姐姐,还有好多好多顶好看的舞,顶好听的小曲儿。

    我娘和璃姨都说这些是我爹的主意,奥对了,我还没有介绍我爹。我爹叫言诺,娘给我取的名字:念糯,念糯…我娘虽没说,但是我这般聪颖,也是知晓的,定然是思念我爹的意思。

    我一出生就没有见过我爹,我娘说,我爹去治病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我问娘,爹什么时候回来。娘会摸摸我的头,然后看着远处说:会回来的。

    我虽小,但是我能感觉到娘一定是不开心的,这时候,我便会拿娘最宝贝的盒子过来。啊,对了,盒子…那里面是一些做了画或是写了算式的宣纸以及一根发簪,那些画奇奇怪怪的。我娘看见这些画就会笑,我也跟着笑,因为画的实在是可爱极了。我娘说,那是我爹画的,于是那时候我就想,等爹回来了定要他教我画画。

    虽然我没有见过我爹,但是我觉得我爹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因为从小,我便随处可听到关于我爹的事迹,城东那说书的秀才,每天翻来覆去的就晓得说我爹的事,每每说道我爹为了我娘还俗的地方,我便会高高的昂起头,为我爹感到,额额额…翠姨说‘欣慰’,好吧,姑且是这个词吧。

    不过,似乎除了我爹的故事,他就没了其他的书可说,改明儿我一定得问他要些银子的!

    说起某寺,我又想文叔、武叔、少哥哥他们了,都有好些日子没去看他们了。最重要的是,还有那后山的温泉,每逢上山,娘便会带我去后山泡温泉,煮火锅给我吃。不过娘说,火锅还是爹做的好吃~

    少哥哥他们也说爹的烤鱼做的可好吃,就连曾外祖母都说我爹做的桂花糕特别好吃~~我爹真是粉粉厉害的!

    而事实上……

    “姑爷~姑爷~你醒醒啊~”新来的先生拿了戒尺敲着课桌,面上尴尴尬尬的。我看见他瞧了我一眼,像是求助的模样。唉…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当遇上我爹……

    “爹~~你醒醒……”我只得费力的跳下凳子走到我爹身边,伸手推他。

    我爹估摸是睡得正酣,眉眼弯弯的笑模样,耀眼的白发铺散着。经我一推,迷迷蒙蒙的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手肘撑出的红印,嘴角边隐隐约约有水渍印,真真是丢死个人了!= =!!

    真不知道我爹前世是不是跟莫爷爷家猪圈里的小猪一样,怎么就天天睡不饱了?明明晚上睡得可沉可沉了,连娘每天晚上都会进房间这事都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她,哼!

    “啊?嗯……哦,下课了?”我爹揉了揉眼睛,随意拨弄了下头发,起身便想拉我走。

    我回过头看见新来的先生铁青着脸色,一副想发作又不能发作的难受样子,头一回同情起我一直讨厌的先生来。

    “爹~没下课……”我拉住了他的袖子,无奈了。格格说女孩子叹气老的快,可是我真的好想叹气啊,唉……

    “额……没下课啊?”我爹吃惊的样子像是这会才反应过来般,她不好意思的对着先生笑了笑。之后,她挠了挠头,俯下、身子跟我说:“小糯米啊,爹肚子疼,去趟茅厕哈,你乖乖听课哦~”

    我翻了个美丽的小白眼,点点头随她去了。‘懒人屎尿多’说的就是我爹。不过这千篇一律的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又是忍不住跑去花园蹲点了。

    被咬一身包不说,还要受我娘的无视……我背了手在身后,瞧着我爹乐颠颠跑远的背影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啊~唉……

    晓得蹲点、做好吃的讨好娘,却不晓得好好说话。回想起那天……

    哼,我爹一脸不相信我是她和娘生的样子惹得娘不开心就算了,她还不自知。等到晚上,文叔一伙、云焱叔叔一家、璃姨以及格格都聚在了我家。文叔与她解释,我能出生是因为我师爷爷早年机缘巧合下寻来的药丸。

    看她听得认真的模样,我还有些开心的期待我爹会对我说什么。只是一会,她便转了头仔细打量我,而后笑容灿烂的说:“原来你是那颗红色药丸里蹦出来的啊~”

    “……”

    “……”

    爹的话一出,我听见厅里一片抽气声,我小心的侧过头观察娘的反应。不出意料的看见娘握着筷子的手收紧,白嫩的手背上隐隐泛起青筋,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悄悄的往娘身边挪了挪,想着该远离我爹,以免被她殃及。

    果然,当夜我爹便被打发到了柴房,只是,我太心善磨不过我爹的利诱,大方的将我的床让了一半给她。

    可惜,我娘的气哪里是那么容易消的,第二天,我娘便将商铺与府内的事务全部交给了我爹打理,并且还要求她监督我上课。

    不止如此,至今我娘也未搭理过我爹一句。娘与爹闹别扭,就可怜了我这小身板,晚上简直是受尽了我爹的胍燥,三句不离两句我娘,这么痴缠也只有娘会喜欢了!

    我想着等我长到曾外祖母那么大的时候,回忆起来,当夜收留我爹一定是我最后悔的事,没有之一!

    这便是我爹真实的模样……

    “啊呜……”不行了,好困,我也该去睡个觉觉,晚上指定还得受爹的胍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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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事情都交给了了空,曲凝烟便空闲了下来,偶尔执壶浇水侍弄盆景;偶尔倚坐水榭栏杆边,看看书喂喂鱼。

    今日阳光亦是大好,曲凝烟懒懒靠在水榭栏边,悠闲的捏着鱼食撒进水池。看着红锦鲤争相竟食,闹腾得欢快,曲凝烟似是想到了那一大一小的两个活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哇,小姐,这些是什么?好漂亮啊。”

    听见翠儿惊讶的呼声,曲凝烟转过身,不解的走到翠儿身侧。顺着翠儿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曲凝烟就见到牡丹花的花丛中有四颗整整齐齐的花株,正缓缓开出金色的花。

    这个花……三年一开花,开花只一瞬,当年想带了空看它的盛开,却是未果。而如今……出现在这里,曲凝烟无需多想,便明白是谁的功劳。曲凝烟蹲下、身,小心的摸了摸舒卷的花瓣,眼眶微红,喉咙有些发堵。她还记得那天了空身上还带着伤,记得那天自己等她到夜深,记得那天她裤脚的泥泞……原来,她为自己做的还要远远超过自己所想。

    “咦,我还以为种不出呢~”背后,了空欣喜的声音传来。

    了空在树丛后蹲了老半天,刚听见翠儿的惊呼声时就好奇不已,后来又看见曲凝烟蹲在那一直不起身,整个心跟被猫挠着一样难受。最后,也顾不上曲凝烟会不会冷冻自己了,蹭蹭几步凑到了曲凝烟身后,伸了脖子往里瞅。

    当初为了容易区分,了空特意将四颗种子排成个方形种下去。只不过,了空听曲凝烟说过,这种花在离城很难存活,如今看见这四株花开的艳丽,了空兴奋的开口,一方面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另一方面也觉得正好有了机会和曲凝烟搭话。

    “姑爷~”翠儿难得与了空恭敬的行了个礼,而后,瞟了眼曲凝烟后,对了空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小姐,翠儿先下去忙了。”

    翠儿一离开,花园里就只剩下了空与曲凝烟两个人。曲凝烟维持着蹲着的姿势,不出声。了空就站在那局促的绞手指,生生忍了想要抱曲凝烟的冲动。曲凝烟若是不开口,了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离开,似乎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让人原谅。想走便走,想回便回,这样的一个混蛋有什么理由让人曲凝烟原谅。

    两个人僵在那里,四周死一般沉寂,仿佛时间静止在那一刻。许久,了空听到曲凝烟幽幽的一声叹息,而后曲凝烟独特的润了水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为什么不回来?”

    “我……”了空张了嘴想说什么,曲凝烟便起身转过来,眼睛红红的,定定的看着了空。下一刻,扑到了了空怀里捶打道:“你怨我是吗?因为你怨我,你便悄无声息的离开,躲着我,让我找不到你。你不回来,我这辈子便再也见不到你,是吗?”

    曲凝烟的声音从胸口一字字传来,了空收紧了怀抱,低下头,便看见曲凝烟的脸上已是布满泪水。她匆忙伸手为曲凝烟轻轻擦拭起来,心里却是如刀绞,哽咽道:“对不起,我以为我会死……”

    “你以为?就凭你的以为,你就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凭你的以为,你就认为我会嫁给别人,生儿育女?”曲凝烟在了空怀里哭出声,像是一下子将三年来的委屈全部宣泄而出。“我知道你怨我瞒着你,我知道这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问一句便离开?”

    曲凝烟哭的伤心,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了空只能笨拙的一遍遍为她擦拭,嘴里慌乱的解释:“对不起,烟儿我不怨你,我真的不怨你,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三年前,我以为我会死。两年中,我试了无数的药,很多次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两年了,我活了下来,可是格桑的师父说,我也许只有几年可以活。我没有回来,是因为我想你可以忘记我,找一个可以陪你一生的人。”

    了空说着也早已是泪流满面,感觉到怀里的曲凝烟瞬间的僵硬,了空安抚性的拍了拍曲凝烟的背,深吸口气,轻松道:“我现在没事了,格桑师傅说我现在就是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命长着~你想甩都甩不掉了~”

    听见了空的话,曲凝烟先是一愣,而后破涕为笑,拧了了空腰间的嫩肉轻轻转了个圈,嗔骂道:“没个正经!不过,你就是个王八蛋!”

    “好好好~我是王八蛋,你是我娘子,你也是王八蛋,我们是幸福的王八蛋一家……”

    “……说什么呢你!你才是王八蛋。”顿了会,曲凝烟不知是情绪发泄过度导致有点懵还是……总之,她竟然补了句:“你全家都是王八蛋。”

    “噗!!哈哈哈哈……娘子,你干嘛要拐个弯承认啊。”

    “你……!我……!……你都教的糯儿什么啊!这些天总听她在我耳边说这话,我才会……”曲凝烟越说越恼,最后不客气的在某人的腰间重重招呼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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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曲念糯,那天晚上我那个胍燥的爹竟然如愿搬进了我娘的闺房,我庆幸不用受胍燥的同时……也在听了下人们对那天的闲谈后,明白一个道理:白痴什么的,原来真的是会传染的~~

    所以,在我爹说要带我和娘去游山玩水时,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就让他们过两人世界去吧~

    我可不想被传染!

    作者有话要说:

    雷嘚四,卷特曼,这文磕磕巴巴的写了近一年了,到这就是正式告别了~

    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tvb~\(≧▽≦)/~啦啦啦 感谢大家不嫌弃,一路的支持和喜爱~~

    特别感谢一直陪伴的老读者们,名字番茄就不一一点了,番茄都记得的奥,排排队领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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