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有一张雌雄难辨的脸。着男装他是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着女装他是风情万种的妖媚美人。为何苏时语会说他妖孽,还是受,因为这个男人,硬生生把沉稳庄重的墨蓝色穿出了轻佻风流的感觉来,这样也就罢了,举止还少了男子气。

    对于这样的男人,苏时语的做法是,退避三舍!

    然而她越是退得远,那男人越是逼近,瞪大了一双眼睛在她身上上看下看。

    “奇怪,真是奇怪!”倾君扯扯苏时语的手臂,拧拧她的脸颊,不多时,苏时语手臂上脸上就青一块紫一块的。她不是不躲,而是怎么躲都躲不掉!

    苏时语再次一巴掌挥开倾君的手,朝他大吼:“你够了没有!”

    倾君一愣,好似才发现这是一个人,而非不会说话不会反抗的小白鼠。倾君收回手,笑得那是一个如风如水:“抱歉,一时好奇过头了。”

    “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气息和其他灵魂的气息都不一样?”倾君问。

    苏时语翻了白眼,这话他问了不下十遍了。

    “我说过了,你若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告诉你。你若是不答应,对不起,免谈。”

    倾君闻言,退回坐下,端起茶杯:“苏姑娘,你这就是胡闹了。你明知我做不了主,不可能擅自将花橙玉凌波给放了。”

    “那你带我去见宫楚。”苏时语知他是真做不了主,可她也不想告知他自己的来历。

    倾君小押一口茶,许是茶水冷了,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狼王现下可没空。”

    苏时语沉默不语,一副不想再同你说话的模样。

    倾君突然挑眉而笑,眼里有些许玩味:“他呀。现在正忙着攻打虎族的事呢,所以才让我来看着你。”

    “攻打虎族?”苏时语眉头一皱,“我可是听说,你们狼族在二十多年前攻打虎族失败了。难道二十年时间,你们就已壮大到能打下虎族了?”

    倾君也不恼苏时语言语里的嘲讽,道:“只要虎王不在,我们又有何惧?”

    “虎王不在?难道你们能把虎王给杀了?”

    倾君凑近苏时语。语气里慢慢都是诱惑的味道:“只要你告诉我你的来历。我便告诉你。”

    苏时语收起好奇心,又不再说话,表明了态度:没门。

    倾君见状耸肩,干脆起身离去。当然还不忘给房间设置结界。

    自倾君走后,苏时语就一直坐着,一动未动,脑里思绪飞速旋转,将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忽然间,她一把扫落桌上的茶杯!

    “卑鄙!”苏时语怒喝。

    虎王不在,并非说是虎王死亡,而是说他不在虎族。他们要用调虎离山之计,然后趁机攻下虎族。而能用于调走虎王的。苏时语只想到一个人。明铮。

    宫楚放出柏姬,柏姬找上百里明铮,然后再通知柏战,说你的儿子没有死,还在柏姬手中受折磨。作为父亲的柏战会怎么做?会亲自出山找回自己的儿子!说不定柏姬柏战会如当年一样。大打一场,然后宫楚在后渔翁得利。很有可能,太有可能了!

    苏时语冷静下来一想,她心底又是希望柏战找上去的。只有柏战找上柏姬,百里明铮才有脱离魔手的希望,然而如此,虎族或许会死伤无数。

    苏时语就这样忐忑不安地在宸宇宫待着,一面担忧百里明铮,等着宫楚的消息,一面等着陶灼。她不知陶灼带着肖国胜回神殿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七日后,倾君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让苏时语开口,于是打起感情牌,他带着花橙玉凌波来见她。

    苏时语终于再次见到熟人,沉闷中的她难得高兴。可是花橙依旧沉着脸,就算见到了苏时语也没有多少喜色。最后分开的时候,花橙回头对苏时语说了一句话,听得苏时语心尖泛疼。花橙说,你是错的,原谅是错的。

    而玉凌波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若说以前她那是高傲不屑多说,那么现在她就是阴沉不愿多说。师父古驰是什么时候成为宫楚的人的,她并不知道,但是古驰瞒着她,还利用她,她不快。古驰为何为宫楚做事,其原因无非是金钱和权利,被古驰教导长大的她,对于古驰这种行为她当然理解,但是却不接受。因为古驰害的,是她的师兄。

    这样又过了几日,宫楚大胜而归。宫楚带着狼族上下,连同盟族蛇族,一举攻上虎族。虎族大败,族人死伤无数。然而苏时语并没有在宫楚脸上看到多大的喜悦,她不问也能猜想到,柏战未死。

    苏时语掩饰不住心底的喜悦,柏战未死,那就代表着百里明铮有极大的可能已经被他救出柏姬之手。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宫楚派出大量的人力四处搜寻柏战的踪迹。他誓要杀柏战,为报父仇!然而柏战的消息半分也无,宫楚却不急不躁,好似不在乎一般。每天都会到囚禁苏时语的地方小坐片刻,旁敲侧击一下陶灼的身份。正是如此,苏时语才知道原来宫楚抓回自己的目的是为陶灼。

    “你为何对他感兴趣?”时间一晃半月,宫楚几乎天天都会询问起,搞得苏时语也不好再冷着脸装木头下去。

    “他说他很强。”

    苏时语听着这话,自然听出了宫楚语气里的不屑。她回想宫楚与陶灼的接触,知道的也就只有陶灼骗自己还魂的那么一次。她想来想去,宫楚对于陶灼的兴趣,估计来源于陶灼的高深莫测,他是想要决一高低罢了。

    “所以呢?”

    “切磋。”宫楚的语气轻松平常。

    果然。

    “陶灼不会和你动手的。”苏时语道。

    “他会的。”宫楚自信满满地看着苏时语,“你在我手里,他就会。”

    苏时语心一沉,又恼怒又无语。因为这个原因,宫楚把她从柏姬手里要了来,又因为这个原因,她成为了对付陶灼的人质。真是戏剧可笑。

    “虽然我也不知陶灼的身份,但是我知道陶灼很强。你与他一战,实话说,我觉得陶灼胜算占八成。”苏时语看进宫楚眼里,“现在柏战未死,你大仇未报,你确定还要和陶灼一战?”

    “哦?你难道知道我的实力?”宫楚笑问。

    “不知道。”

    “不知道又如何能判定我只有两成胜算?”

    苏时语毫不客气:“正是因为不确定,所以给了你两成胜算。若不是,一成都没有。我可没有危言耸听。”

    “呵。”宫楚轻笑一声,显然是没有将此话当真。

    苏时语也懒得解释,反正要打的是他,轻敌吃亏也是他,她乐意还来不及呢。

    被打死了最好,苏时语甚至恨恨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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