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祝大家中秋节快乐)莫潇尘也没再卖关子,继续说道:“那是你没有看到人们想要的,之所以人去楼空是因为当时这个酒楼盛极一时不是因为你们的菜肴多么丰富,也不是你们的口味有多么的独特,只因范进赠得匾,借着他的名才会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但成祖兵变后范进入狱,他的名反而成了罪,人人都为避嫌,试问谁还会来?酒楼既没有什么特色,也没有什么让人怀恋的东西,唯一的优势已经失去,这就是你们失败的根本原因。”

    “公子说的这些大有道理,可是这名字还是不知如何去改!”王豆豆嗫嗫道:“而且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银两去做这件事情!”

    莫潇尘听王老汉如此一说心道:看来这根源就在银两上,唉!在哪个时代没有钱是什么也行不通的,这王豆豆说话也没什么底气看样子也的确是没有什么银子,要不然也不会去拉皮条。自己到是有一个法子或许能弄到钱,只不过有些为难。唉,这件事还得我这无敌厚脸皮去做。

    父女二人见莫潇尘一听说没有银两就没了声音也是苦笑连连,看来这个财神爷也是没钱的主啊。

    莫潇尘看父女二人都苦着个脸安慰道:“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到时候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王豆豆一听钱的事情不用他想办法顿时眉开眼笑道:“那有劳莫大公子了,但凡是有一两存银我都会拿出来的。”

    一边的王苡苒好用手摩挲这皓腕上的手镯,最后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走到莫潇尘的身边将手上的翡翠镯摘了下来说道:“莫公子,这翡翠镯还能去当铺换些银两,这已经是我们父女二人能拿出的最大数目了。若是酒楼急用就拿去吧!”

    王老汉见自己闺女要将妻子留给她的唯一遗物翡翠镯送与别人当掉,神情焦急非常,觉得女儿有些草率,自己和这莫公子还未深交就要将翡翠镯交给他大为不妥,几次想张口劝阻,但是莫潇尘在身边,自己要是这样好似不舍得银两,左右为难之下不由的低头长叹了一声。

    莫潇尘并不太懂什么珠宝首饰,但这个镯子看起来的确名贵非常。不过他看到二人眼中的不舍想来这镯子对他们的意义非常,从王老汉宁愿当去拉皮条,卖先人的字画也不愿意当掉翡翠镯就能看出来这点,若是能当掉早就当掉了。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莫潇尘将翡翠镯推还给了王苡苒道:“苡苒姑娘,这么好看的镯子只有你的手腕才配得上,当掉了可是大大的浪费。我都说了银子的事交给我你们就不要跟着操心了,咱们先说这牌匾如何改。”

    王老汉一看这个莫公子并没有接过那镯子,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对于莫潇尘的人品也是大为赞赏,不过他满口花花将自己女儿弄得俏脸通红王老汉觉得暗暗不妙心道:这莫公子莫不是看上了我家苡苒?

    想到这里王老汉又刻意咳嗽一声,然后走到莫潇尘与王苡苒的中间笑着对莫潇尘嘿嘿道:“还请莫公子详说。”

    莫潇尘见王老汉这么紧张女儿,估计自己刚才是说得忘情了,老毛病又犯了,于是尴尬的咧了咧嘴说道:“刚才我在玄武湖畔伫立的时候,见湖面上大都是一些才子才女们以诗传情泛舟湖上好不热闹,我想若是将他们作为我们的消费人群那么一定是一个大大的利益源头。”

    将才子才女作为酒楼的消费人群?这个说法新鲜!父女二人皆是竖着耳朵倾听。

    莫潇尘继续道:“我们姑且将这些人群叫做情侣,倘若我们为他们提供环境优雅,适合谈情说爱的场所,并且能够给他们的爱情做一个见证,让他们的爱情故事广为流传你说这样的条件能不能吸引他们过来这里消费?”

    情侣?王苡苒仔细揣摩着这两个字,只觉得这两个字用来形容有意相守的两个人贴切至极。王豆豆则是更在乎生意,听莫潇尘这个方法他仔细一想顿觉有戏,不禁问道:

    “可是怎么让他们知道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要说一个酒楼的第一个广告就是他的名字,名字起得好很多人都会慕名而来,我刚刚想了许久你们说‘晴雨楼’三字改成‘情语楼’怎样?”说罢莫潇尘便拿起笔讨来宣纸,写下情语楼这三个字。

    王苡苒见罢心中娇呼妙极了,‘情语楼’与‘晴雨楼’虽然是同音,但是却从意义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情语,情语,情侣之间的语言,王苡苒反复品味这两个字好似着了魔一般。王老汉则是左看右看看不出个什么新奇。

    莫潇尘见这父女二人见到这三个字时不同的表现顿时感叹:这尼玛就是代沟啊!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一旁思索的王苡苒打断。

    “公子,这‘情语楼’三字虽然贴切,但我觉得还是有些欠妥!”王苡苒看了看莫潇尘的反应,只见那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否定而生气,反而示意自己说下去,心中一宽于是便继续说道:“情侣之间虽然需要一个安静有情调的地方来增进彼此之间的情感,可是在此期间也是十分敏感,也是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的,若是公子用这‘情语楼’之名,虽然立意新颖,也见名知意但是很多人想来却不敢来。就比方我与某家公子是……是情侣的话,虽然很想来这里看看,但是这‘情语’二字颇为露骨,若是进去了难免会有人指指点点,破坏了气愤!这样就是想去也不敢去了。”

    莫潇尘一听这小妞说得大有道理啊,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思想开放,情侣之间专门挑着名字露骨的地方钻,可是换了古代,很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虽然在大炎朝也不反对自由恋爱,但是男女之间还是保持着那种矜持与羞涩,这情语楼虽然合了他们的心意,却也会避而远之。想不到自己以为最妙的地方竟然是一个败笔,莫潇尘不由的苦笑,接下来的想法再新颖人家不去能有什么办法。

    王苡苒见状提笔走到莫潇尘身边在宣纸上写了三个字说道:“公子不知这三个字怎么样?”

    莫潇尘只见宣纸上娟秀的写着‘轻语楼’三个字,大呼妙哉,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太有才了,‘轻语楼’三个字不仅有着古代爱情的那种含蓄神秘之美,还映射情人在耳边喃喃细语诉说情怀的美好意境。市井平民自然看不出其中端倪,若是那些才子佳人一定能领会其中深意,而且还不露骨,最关键的是‘轻语楼’适用人群也不再是情侣之间了,这小妞是个天才啊!

    莫潇尘高兴的连连拍手称好:“姑娘果然是心细聪慧,这牌匾改成‘轻语楼’意境唯美不说还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好就用这个,不过我还要补充一点,我们可以在这‘轻语楼’中选一个楼层叫做‘情语阁’,用来存放悬挂过来吃饭的情侣之间的见证。”怕这父女二人不明白莫潇尘举例道:“就比如某男某日携某女子在本店吃饭过后留下信物,我们加以记录作为他们爱的见证,也可以让有些人将他暗恋的对象写于宣纸之上,放在‘情语阁’中,当做最美的纪念,这样也算是给‘轻语楼’锦上添花。”

    这句话一说完就连一窍不通的王老汉都知道这么做的好处,金陵玄武湖最不缺的就是这些每天只顾着谈情说爱的少男少女们,他们之间很多人将情思寄托在纸扇手帕上然后转交给对方以物传情,若是给他们提供一个‘轻语楼’这种地方,更能标榜他们的感情,让他们的感情成为一桩美谈佳话,谁不愿意谁就是傻子。于是这个蜡笔小新未来版的老头连忙搬了凳子,吹了吹灰尘擦拭干净道:“莫公子累了吧,快请坐。”说完自己也从桌子上拿下来两个凳子,一个自己坐一个擦干净递给女儿。

    莫潇尘双手有模有样的抓着儒衫的下摆坐了下去继续道:“不过‘轻语楼’要定下一个规矩才能保证它得传奇色彩。”

    还不待王老汉反应一边的王苡苒说道:“若我猜的不错是不是一名男子一辈子只能带一位女子来这‘轻语楼’?”

    这小妞还是一夫一妻制的拥戴者,有意思。莫潇尘笑着否定道:“苡苒姑娘说得有些绝对,这个世界男子不一定要一辈子只娶一个女子吧?”

    王苡苒一听,顿时娇哼了一声,恢复了初见时那种冷冰冰的状态说道:“既然不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那这轻语楼不就失去它的真正意义了么?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每天带着不同的女子来这里谈情说爱,这里与那秦淮河边的青楼花船有何区别。”说罢也不管莫潇尘现在在他们家的地位直接就给了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王老汉见自己这姑娘的倔脾气又上来了不禁尴尬的冲着莫潇尘笑了笑说道:“我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缺乏些礼数,还请莫公子勿要见怪还是。”

    莫潇尘心中好笑,这王苡苒到是应该生在自己那个时代,看她那样子好像这男人多娶几个老婆就跟犯了天条似的,我们只管做生意管他娶几个老婆呢,他娶得越多咱的生意越好,这妮子真钻牛角尖儿。

    “王大叔多心了,苡苒姑娘是真性情,这一点并不让人反感。”莫潇尘继续说道:“我要定下的规矩是,既然有情人来到这轻语楼就要彼此在这轻语楼中用宣纸写下要一辈子相信对方,陪伴对方,不论疾病或者老去,不论贫穷或者富有的誓言,在下面落款双方的名字,最后挂在‘情语阁’中,苡苒姑娘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公子这个方法自然很好,那个誓言也的确动人,不过若是再加上一生一世只爱彼此那就更好了。”王苡苒虽然赞同莫潇尘的创意,但是对一夫一妻制还是坚持己见不可动摇的。

    王老汉一见情况不对,自己这个女儿要是再倔下去再给莫财神气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立刻对女儿厉声喝道:“小姑娘家家的懂些什么?眼看到正午了,莫公子想来也是饿了,快去厨房做些饭菜,一会再去桥头看看你弟弟,今天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换做平时早就到家了。”

    王老汉在家中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王苡苒噘着嘴不情愿的走出了酒楼。

    支走了女儿王老汉顿时换上衣服谄媚的笑容对莫潇尘说道:“还请莫公子继续讲下去。”

    我晕,这老头的变脸功夫不亚于哥哥我啊,就连这欠揍的笑容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高手在民间不假啊。

    莫潇尘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换了牌匾自然要将店面重新翻修,前三楼可以保持酒店的原样,只不过雕刻的花纹要重新选样,多采用一些淡雅的雕文,周围的画卷多以山水风景为主,这三个楼层每一层都要配上一个说书先生和几名琴师,先生讲演时琴师要根据剧情配乐,这一点要多加配合练习,反正酒店如今不缺时间,待我筹到了银子就开始训练这些人,所讲的故事多以才子佳人为主。”老子给你来个配乐煽情,到时候让那些说书的每次就讲一段,不信吊不足你们的胃口。

    莫潇尘意淫了一会继续道:“四楼用来当做‘情语阁’,装修更要讲究,要衬托出誓言与承诺的神圣,多用白色与蓝色,清新淡雅中不失庄严,而且这一层要配上香薰,选择一种不刺鼻,提神的香薰。至于这五楼嘛,我还另有安排,到时候自然会告诉大叔的。”谁也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只见了一面就将自己的创意全盘拖出,这五楼是他这些创意中最关键的一环是一般人学不来的,所以莫潇尘留了一手。

    虽然莫潇尘并没有全部讲出来,但是王老汉听到前几个创意就已经感叹不已,对这个看起来也就双十年华的公子非常钦佩,这些奇思妙想若是都能实现不仅能让酒楼扭亏为盈,甚至可以超越它的最鼎盛的时期。

    见王老汉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莫潇尘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行得通,他望向窗外的玄武湖,看着那盈盈的湖水,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新的蓝图。

    这时候酒楼门口走进来两个人,莫潇尘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出门的王苡苒,而另一个竟然是昨日拱桥边卖馒头的小哥王锁柱,没想到他竟然是王老汉的儿子,这个世界还真tm小,只要有缘分就是你上公共厕所都能碰上小学同学。

    这个神似王宝强的馒头哥也看到了莫潇尘,他咧嘴嘿嘿一笑问道:“呀,公子,你也来这种地方啊?”显然是把莫潇尘当成了皮条客。

    这种地方?莫潇尘甍住了不禁看向身边的王老汉,只见王老汉老脸一红冲着王锁柱怒道:“臭小子,什么叫这种地方,莫公子这是来酒楼吃饭的。”

    王锁柱是那种典型的脑袋缺根线的傻小子,他也没意会到王老汉言语中的意思便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笑道:“啥?来吃饭?爹,你可别逗了,咱家厨子早在两年前就跑没了,谁会来这儿吃饭啊。除非脑袋被驴踢了。”

    王老汉顿时一拍脑门,气血翻涌,忍着吐血冲动指着柜台边的门喊道:“我看你才是脑袋被驴踢了呢,快滚回屋里把东西放好,去厨房和你姐姐做饭去。”

    不知道老爹为什么发火,王锁柱哦了一声悻悻的走进了屋子,临进门时还不忘掀着门帘回头对莫潇尘展现出王宝强式的笑容道:“公子,玩好,睡好,俺爹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放心吧,难看不了。”最后嘿嘿一笑走进屋去。

    这回莫潇尘终于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奇怪了,感情是把自己当成了嫖客,他瞅了瞅王老汉,正好王老汉也尴尬的看着他,俩人瞅着瞅着竟不知为什么都是噗嗤的笑了出来,王老汉不禁心中感慨,自己拉皮条竟然歪打正着的拉回来一个财神爷,人生百态啊。

    午饭比较简单,一共四样,三碟咸菜,其中有一个韭菜炒鸡蛋估计还是用来招待莫潇尘的,算作荤菜了,看来王老汉一家的确过得有些拮据。

    看着桌上的菜王老汉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是些平常菜,还望莫公子不要嫌弃。”

    莫潇尘生在北方,小时候跟姥爷姥姥生活在一起,两位老人是地道的农民,每日一早姥爷查看秧苗,姥姥提着水壶给园子里的花草秧苗浇水。早晚喝粥吃自己腌的咸菜,只有中午炒一碟小菜,日子过得平常清淡,但是比谁都要幸福。所以如今莫潇尘见到桌子上的菜反而觉得亲近,于是说道:“这些就很好,我很喜欢,王大叔你也不要这么见外,等到酒楼装修的时候我难免要经常在这里蹭饭,就把我当成一家人,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是什么金贵人,山珍海味反而不喜欢。”

    王老汉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见王锁柱那个傻帽诧异道:“啥?一家人?爹你把姐姐许给莫公子了?”

    这一句话甚是彪悍,噎得其余三人半天没个声,王苡苒则是忍住羞意拿往弟弟的脑门上一拍怒道:“胡说些什么,快吃你的饭。”

    挨了一巴掌的王锁柱才自言自语道:“没成亲说什么一家人啊。”看来这个头脑简单的傻小子还是没有转过弯来。

    问题不好回答于是大家都自动过滤了这个话题来到桌子前,莫潇尘坐主位,王老汉左,王锁柱在右,至于王苡苒则站立在一边。

    莫潇尘端着饭碗诧异的看着王苡苒,王老汉知道他什么意思,便解释道:“女儿家上不得桌的,咱们先吃,一会她自己吃。”

    这时莫潇尘才想起来以前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女子在古代是没有什么地位的,一般都是在男人吃过饭后才能吃他们剩下的,这个习俗直到现在山海关以里的一些偏远山村还保留着。可是见王苡苒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吃饭莫潇尘则是大不习惯,自己生活的家庭环境里女子和男子的地位一样,姥姥老爷也是闯关东时的大移民才在北方落得户,当时老爷家里就流行着这样的习俗,不过身为长子的老爷摒弃了这种陋俗,自打姥姥嫁进了门就平等的看待,同吃同住男耕女织小日子过得其乐融融,莫潇尘耳濡目染自然看不惯这种做法,想到这里他放下了饭碗说道:“王大叔你这句话说得就不对了,既然是一家人就要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怎么会有男女之分?在我们家中,不论男女大家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聊天,地位平等一家人和睦非常,若家人之间也计较男女地位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说罢莫潇尘竟真得放下碗筷坐在原地不动,他不是有意讨好王苡苒也不是摆谱,只不过他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现代男女平等的观念早就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这一番做法却并不是做作之举。

    王苡苒没想到莫潇尘竟然有这种想法,竟然会为他们女子打抱不平,心中略有激动,心想这人果然与众不同。

    王老汉本来就宝贝自己的女儿,平时吃饭的时候也是大家坐在一起吃的,只不过今天是有客人所以强调了一些礼数,如今看莫潇尘也和自己一个想法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连忙道:“苒儿快快坐下吧,看来莫公子也并非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嘿,这就好,公子说的对,一家人不一个桌子吃饭那多没意思,这样才好。”

    王锁柱则是看得比较直接,在他那一根线的脑袋里只有一句话不停的飘来飘去,这个莫公子就是我的姐夫,若不是姐夫怎么会这么为姐姐说话。待王苡苒坐下他便在桌底下用脚踢了踢姐姐的小腿挤眉弄眼着,想从姐姐那里弄个明白。

    见到这个傻弟弟这样王苡苒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哭笑不得的连连摇头否定。

    王锁柱撇了撇嘴,眼睛不屑的看了姐姐一眼,那样子明显是不相信。

    莫潇尘也也不知道这姐妹俩唱得是哪出戏,见王苡苒也备好了碗筷坐了下来,顿时舒眉一笑道:“嘿嘿,这样多好,开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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