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浓密烟雾,掩护军队攻打函谷关的坚固关城,事实上只是陶副主任的一时念起,并且还是受到了曹军队伍自己的行为启发——之前假扮成了曹军士兵的徐州将士能够顺利混进曹军队伍,就是因为曹军在山谷中引燃大火制造出了大量浓烟,烟雾在狭窄谷道中许久不散,给了徐州军将士大把机会。

    擅长总结经验教训的陶副主任发现了这一点后,也就临时决定了尝试一下这个掩护战术,在此之前陶副主任和徐州军决策层对这个战术也没敢抱太多指望,就只是仗着兵多将广试上一试,安排了徐州军老将秦谊带着一千辅兵收集了一批柴草送到战场上听用,同时为了避免在同样能干扰徐州军攻城的战术弄巧成拙,挫动自家队伍锐气,陶副主任还没敢在第一波试探xing进攻中使用这个战术,直到确认正面进攻几乎毫无可能破关后,陶副主任才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用这个战术稍微试了一试。

    烟雾战术的效果之好,大大超过的了陶副主任和徐州军上下的预料,当看到第二波攻城队伍在烟雾中轻而易举的杀上关墙时,陶副主任本人的嘴巴都张成了圈形!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陶副主任第一件事就是大骂自己糊涂,没让秦谊收集十倍以上的柴草,没有带来丹阳兵、陷阵营这样的绝对jing锐,白白错过了这个破关机会!

    结果也让陶副主任后悔万分,因为曹老大及时投入目前麾下最jing锐的虎贲营参战,也因为徐州军队对于第一次攻关就破城的准备严重不足,冲上了关墙的徐州军队在烟雾掩护逐渐消失的情况下,最终还是无比遗憾的被曹军队伍赶下了关墙,没能打破函谷关从来没被敌人正面攻破的神话奇迹。

    遗憾归遗憾,确认了烟雾战术在谷道作战中神效非凡后,徐州军上下顿时对于正面攻破函谷关充满了信心,一干徐州将领争先恐后的跑到陶副主任面前请令出战,争夺担当平时谁摊上都愁眉苦脸的攻坚重任,第一波攻城中当了炮灰的老将马延还争得最是大声,说是自军队伍打得并不差,只是没有烟雾掩护才没有攻上函谷关,要求陶副主任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徐州军的常败老将秦谊将军也拍着胸口保证,保证下一次一定保证柴草供应,保证让烟雾始终笼罩在函谷关关上。

    最为充满信心的当然是陶副主任本人,笑嘻嘻的收兵回营后,陶副主任立即组织人手研究那种树木可以制造更多烟雾,打算一反常态的正面攻坚一次。然而才一夜时间过去,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曹军方面却传来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曹老大竟然主动放弃了函谷关天险,亲自领着一万五千大军出关,到了函谷关的谷道出口开阔处,在距离徐州军大营只有二十里的地方安营下寨,摆出了要与徐州军队在野外决一死战的架势!

    消息传开,早就盼着在野战中干掉曹军主力的徐州众将更不迟疑,又纷纷涌到中军大帐向陶副主任请令出战,可惜jiān诈多疑的陶副主任见老丈人不合情理的出关决战,不仅没有立即抓住机会出兵,反而还惊疑不定,赶紧派出大量斥候侦察曹军动静,了解曹军情况,分析岳丈大人的真正目的。

    陶副主任对此倒也没费多大的劲,得知曹军队伍出关后,头一天晚上派去问候老丈人的徐州军鼓号队伍,给陶副主任送来了一条至关重要的确保,那就是他们在山谷中清楚听到了曹军将士有节奏整齐呐喊复仇的口号。确认了这一点,陶副主任也立即就醒悟了过来,鼓掌笑道:“曹贼狗急跳墙了,他知道再这么下去,函谷关迟早会被我们的烟雾掩护战术攻破,觉得与其被动等死,倒不如主动出关决一死战,这样或许还有以弱胜强的希望。”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刘晔附和道:“曹贼这么做,还可以避免我军继续在谷道中擂鼓鸣号惊扰于他,前番负责保卫曹贼安全的曹军帐前都尉典韦深夜出击,突袭我军鼓号队伍,就足以证明曹贼已经被我军的疲敌战术折磨得痛苦不堪,难以忍受,移驻谷口,曹贼至少可以好生休息。”

    “想不到曹贼也会受不了广场舞,忍不住开枪放藏獒了。”

    汉末广场舞组织者陶副主任放声大笑,说了一句徐州文武绝对听不懂的话,不过徐州众将也是早已习惯了陶副主任不时冒出的新鲜名词,听不懂也不去理会,只是纷纷请战,请求陶副主任立即下令出兵,乘着曹军队伍立营未稳的机会出兵决战,一举歼灭曹军主力。而陶副主任盘算了许久后,却一挥手说道:“暂不出兵,让曹贼队伍安营扎寨!”

    “主公,好不容易把曹贼逼出函谷关决战,你怎么又不许我们出兵了?”徐州众将惊讶问道。

    “没听到我们的鼓号队报告,说曹贼队伍昨天晚上整齐高呼报仇口号吗?”陶副主任答道:“这点足以证明,曹贼在出兵前已经做好了军队动员的工作,他的队伍现在肯定已经是同仇敌忾,士气高昂,我们这个时候出兵去和曹贼决战,必然要遭到曹贼队伍的全力抵抗,就算能够战胜敌人,自己遭受的损失也必然不小,会影响我们下一步的作战。”

    “可是主公,曹贼见我军不肯出战,又退回了函谷关怎么办?”魏延问道。

    “这个时候出兵,我们就算胜了,曹贼照样能从容退回函谷关。”陶副主任冷静的说道:“函谷关的谷道你们都走过,曹贼队伍退了进去,我们那有什么包抄迂回、切断他归路的机会?既然没有把握全歼曹贼队伍的出关队伍,倒不如等曹贼队伍过了这股劲头,士气重新低迷下去,然后我们再出兵决战,才能以最小代价获得最大胜利。”

    见陶副主任心意已决,徐州众将虽然还有一些遗憾,却也不敢坚持,只得老实闭上嘴巴。陶副主任则又命令道:“传令各营各军,从此刻起严守营寨,严防曹贼队伍偷袭或者劫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出战,违令者,斩!”

    徐州众将一起唱诺领命,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贾老毒物则笑吟吟的建议道:“主公,诩认为不妨派遣一队人马,给曹孟德的队伍送去一批酒肉,犒劳曹军队伍。”

    “文和先生,曹贼是我们的敌人,怎么能犒劳他的队伍?”

    徐州众将嚷嚷了起来,陶副主任却丝毫不觉奇怪,还皱眉说道:“文和先生此计虽妙,但是曹贼为了鼓舞士气,很可能杀了我们的使者队伍所有人啊?”

    “主公忘了,我们上次与曹军张辽队伍在函谷关大战时,抓到不少的曹军俘虏?”贾老毒物笑得更加开心,道:“那些俘虏中,有很多都是关中本地人,妻儿老小都在关中,主公既然救国安民而来,何不多给一些无辜战俘一点恩赏?”

    陶副主任鼓掌大笑,赞叹道:“真不愧是文和先生,果然妙计,就这么办!”

    ………………

    与此同时的函谷关谷道出口处,曹军队伍除了抓紧时间安扎坚固营寨外,曹老大又亲自领了一万军队在开阔之地列阵,时刻准备迎战徐州军的来犯之师,士气高昂的曹军将士旗帜严整,刀枪雪亮,人人咬牙切齿,神sè愤慨,只盼徐州军队尽快前来决战。然而曹老大的队伍左等右等,从上午一直等到午时过半,却始终没有等到徐州军队出战的消息,相反还有探马回报,说是徐州军各营紧闭寨门,在栅栏处多设弓弩严密防御,同时徐州军的主力大营门前,还十分无耻的挂出了一面免战牌!

    立营未稳时碰上敌人高挂免战牌,换成平时曹老大肯定就在偷笑了,但这一次曹老大却是勃然大怒,破口大骂,“jiān贼!天杀的jiān贼!竟然连这么一点点机会都不肯给我!碰上了这个jiān贼当对手,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主公,陶贼不肯弄险出战也好。”郭嘉咳嗽着说道:“我军抓紧时间立定营寨,起码可以做到进可攻退可胜,未必就逊sè于现在就与陶贼队伍决一死战。”

    曹老大无奈点头,又害怕不肖女婿笑里藏刀,表面高挂免战牌,骗得自己队伍疏于戒备后立即出兵突袭,便也没有立即下令收兵,还下令封锁徐州军高挂免战牌的消息,让军队继续严密戒备,保护后军安扎营寨。然而没过多久,却又有曹军斥候飞奔来报,说是徐州军派遣一支约三四百人的队伍,牵着数十头猪羊,又带着十车酒瓮,打着白旗正向曹军营地而来。

    “猪羊酒瓮?陶应jiān贼这是打算干什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程昱惊叫道。

    “除了来涣散我军士气,还能干什么?”郭嘉苦笑说道:“陶贼必是料定我军现在正值士气高昂,同仇敌忾,知道这时候出兵决战就算胜了也要崩掉几颗牙,所以就高挂免战牌避开我军锋芒,又派人送羊酒犒军,让我军将士觉得陶贼和善可亲,消弭我军将士对他的敌意,涣散我军士气,也动摇我军的军心。”

    程昱恍然大悟,曹老大却是咬牙切齿,又骂了一句jiān贼后,曹老大立即招手把夏侯霸叫到了面前,命令夏侯霸率军五百前去拦截徐州使队,要求夏侯霸杀散徐州军的使节队伍,杀死所有猪羊,砸烂所有酒瓮,既不肯领不肖女婿的孝心,又乘机尝试激怒不肖女婿。夏侯霸领命,匆匆率领五百jing兵沿路迎去。

    过了小半个时辰,夏侯霸重新回到了曹老大的面前,见夏侯霸仅领了十余士兵回来,曹老大不由大惊问道:“你带去的五百士兵呢?怎么没回来?他们出什么事了?”

    “禀主公,他们没出事,正在东面五里外监视那支陶贼使节队。”夏侯霸垂头丧气的答道。

    “什么?你为什么不杀光陶贼使者?”曹老大大怒问道:“为什么还要把他们带到东面五里外?”

    “禀主公,末将下不了手。”夏侯霸单膝跪下,哭丧着脸答道:“陶贼派来的使节队伍,全是数ri前在函谷关下被陶贼俘虏的我军将士,还全都是关中本地士兵,因为思念故乡亲人,就被陶贼下令释放,让他们重回我军,也让他们顺便送来猪羊各三十头和十车美酒犒赏我军。”

    “什么?!”曹老大气得差点没有吐血,也气得拔出自己的另一把名剑青釭剑,一剑斩断面前案几,放声狂吼,“无耻jiān贼!这么无耻的伎俩,亏你想得出来!”

    “jiān贼啊!”

    郭嘉和程昱也气得全身发抖的大骂了,但他们和曹老大一样,也是拿陶副主任这一贱招毫无办法,让这些被释放的俘虏回来,铁定要动摇军心涣散士气,把这些俘虏赶走或者杀掉,那么消息被夏侯霸麾下的士兵传开,对曹军队伍而言就不是军心动摇和士气涣散那么简单了,大量叛逃的情况都有可能出现!所以捶胸顿足了许久后,别无选择的曹老大还是向夏侯霸咆哮道:“去把那些人押回函谷关,不许让他们与我们的主力队伍接触,陶贼的礼物,全毁了,一点都不许带回来!”

    曹老大这一次的命令终于得到了忠实执行,陶副主任派人送来的猪羊尽被夏侯霸队伍杀死,酒坛也全被砸毁,近四百名关中籍曹军俘虏也被直接押回了函谷关,没让他们到曹军主力队伍中惑乱军心。但是纸里总归包不住火,陶副主任‘义释’曹军俘虏的消息,还是通过夏侯霸麾下士兵之口,暗暗在曹军队伍中传开,没有经历过中原混战的曹军新编队伍人心浮动,士气斗志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不小影响。

    让曹老大暴跳如雷的还在后面,被夏侯霸队伍杀死在路上的徐州军犒师猪羊,最终还是悄悄流落进了曹军营中,成为了曹军士兵的口中美食,结果曹老大不仅没能做到阻止军心动摇,还被众多士卒在私底下悄悄埋怨,埋怨曹老大只顾自己泄愤,不肯体恤士卒辛苦。

    因为立营所需诸物早在函谷关中准备充足的缘故,到了天sè全黑时,曹军营寨基本算是立定,曹老大心下稍安,但又担心壕沟尚未挖掘完毕,鹿角拒马也没有钉埋完善,害怕不肖女婿乘夜前来劫营,所以曹老大当天夜里还是命令军队轮流戒备,自己也不顾病重体弱,坚持在夜间起床巡营。可是一夜时间过去,徐州军方面却毫无动静,曹老大和曹军将士也白白辛苦了一场。

    陶副主任的贱招还没有完,次ri上午,陶副主任又派遣宋恺为使前来拜会曹老大,呈上战书邀请曹老大次ri在曹军营前决战,jiān诈多疑的曹老大盘算了许久,还是点头同意了在第二天与不肖女婿决一死战。而宋恺手持曹老大回书离去后,郭嘉和程昱二人立即向曹老大jing告道:“主公,陶贼jiān诈,贾诩多谋,寄书约战,甚是不符他们的用兵习惯,需防他们乘机用诈。”

    “这点我当然知道。”曹老大冷笑说道:“陶贼无非就是想要骗得我掉以轻心,今夜乘机前来劫营,说不定还会分兵去抢谷道,切断我军归路,把我军主力尽数歼于关外。”

    考虑到陶副主任一贯的高尚为人,郭嘉和程昱也很认同曹老大的这番分析判断,当下曹老大又定下计策,决定在夜间设伏兵于营寨两侧,单等徐州军队前来偷袭送死,又令张辽率领一军埋伏于北面山中,看到自军火起就立即偷袭徐州大营,同时曹老大还少不得效仿缺德女婿的得意绝招,令张辽队伍的一队人穿上徐州军衣,驱为前部,尝试扮为徐州军队的劫营败兵,诈开徐州军营门以最小代价杀入徐州军营地内部。

    是ri,曹军斥候果然发现了几名扮成百姓模样的徐州斥候,偷偷窥视侦察直入函谷关谷道的偏僻小路,曹老大闻报后命令斥候不得劫杀,任由徐州斥候探察小路,故做不备之状,心中也益发相信不肖女婿今夜必来劫营。

    准备窝弓擒猛虎,安排香饵钓鳌鱼,一切都准备完善后,当夜曹老大与自家将士一起披挂戴甲,马不卸鞍,刀不离手,时刻备战,读书养神只是等待徐州军队前来劫营送死,然而从初更等到深夜三更,再从夜半三更等到公鸡打鸣,天sè发白,却不见半个徐州士兵的影子出现在自军营前,一夜没睡的曹老大还因此病情又加重几分。

    “又中计了!”天sè微明已经不存在偷袭可能时,曹老大才敢确认自己又上了女婿大当,抚额叹息道:“陶应jiān贼知吾多疑,料定我必然怀疑他乘机劫寨,故意派几个细作侦察小路让我相信他准备劫营,骗得我与全军将士白白辛苦一夜,他却乘机养jing蓄锐,准备决战,jiān诈过我,他的jiān诈过我啊!”

    “主公,应该马上召回我军所有伏兵,集结队伍。”郭嘉提醒道:“陶贼料定我军行动,我军将士暗伏野外,一夜未得休息,这点很难瞒过陶贼麾下斥候的侦察,陶贼是绝不会错过乘敌以虚的机会。”

    曹老大有气无力的点头,咳嗽着颁布了撤兵命令,召回所有埋伏在营外的自家队伍,集结于营前准备迎接徐州军队的决战之师。然而这一次曹老大和郭嘉等人却又错估了陶副主任的计划,当喂了一夜蚊子的曹军队伍撤回营前集结列阵时,陶副主任麾下的外交小骗子宋恺却又单骑来到了曹军阵前,向曹老大递上了一道书信,然后向曹老大奏道:“孟德公,我家主公知道你昨天晚上肯定一夜没睡,你的麾下主力将士也白白辛苦了一夜,我家主公今天和你决战,是乘你之危,所以我家主公派小人禀报于你,今天的决战改到明天,请孟德公安心将养贵体,不必为今ri决战担心。”

    “不肯乘我之危?”已经疲惫得说话都没力气大声的曹老大笑了,冷笑说道:“他如果真有这么好心,那么当年在许昌,他为什么不给我的军队休整时间,袁绍刚走,他马上就出兵攻打许昌?”

    宋恺不敢吭声,曹老大看了看手中密封的信袋,有些奇怪的向宋恺问道:“陶应竖子既已派你说明决战改期,为何又要写信于我?”

    “小人不知。”宋恺恭敬答道:“主公把书信交给小人时,只说献给明公,没说内容和原因。”

    “这个jiān贼,九成九又在用诈吧?”

    曹老大很是了解女婿的冷笑了一声,这才拆开信袋,取出其中白绢观看,然而仔细一看绢上文字内容时,曹老大却呆住了,郭嘉和程昱见曹老大神情不对,赶紧凑了过来同看,可是仔细一看后,郭嘉和程昱也不由呆住了。原来陶副主任在白绢之上,竟然亲笔工工整整的写了一首诗,内容则是: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翻来覆去的读了许久这首提前两年问世的《龟虽寿》,曹老大神情益发黯淡,许久后才向宋恺问道:“宋恺,你家主公,文风为何我与如此相似?”

    “这个……。”宋恺有些为难,苦笑着答道:“明公恕罪,小使虽然跟随主公已久,但主公文风为何与明公相似,小使实在不知。”

    说罢,宋恺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过小使私下揣测,或许是因为主公敬仰明公才华,熟读明公诗文,所以与明公文风相似。”

    “陶贼敬仰我的才华?”曹老大有些苦笑,有气无力的咳嗽着说道:“你该不会怕我杀了你,故意奉承我吧?”

    “不,不,不。”宋恺赶紧摆手,说道:“明公有所不知,小使在主公身边时,曾听主公这么评价过明公,我家主公曾经说过,孟德公你是全天下最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和书法家,他在很多地方实际上都远不及你,所以主公虽然恨你,但也无比的敬佩于你。这些话是我家主公亲口所说,小使不敢撒谎。”

    曹老大脸上现出一些病态的红晕,还忽然停止了咳嗽,微笑着对宋恺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公,其实我也很钦佩他,输在他手里,我心服口服。再有,替我感谢他的好意,就说他改ri决战的好意,我心领了。明天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我再和他决战。”

    宋恺答应,赶紧告辞离去,目送着宋恺走远,曹老大挣扎着想要站起,站到一半双腿发软差点跌倒,好在旁边郭嘉和典韦手快,赶紧扶住问候,曹老大无力的摇头,低声说道:“搀我回营,让全军将士回营休息。”

    郭嘉等人含泪答应,下令全军将士撤回营中后,同样病恹恹的郭嘉与脚上带伤的典韦联手搀着几乎虚脱的曹老大,一起脚步艰难的缓缓走回大营,而在回营路上,曹老大也一直在喃喃念着女婿剽窃自己的诗词,“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喃喃反复念着这两句诗词,曹老大忽然张嘴喷出了两口鲜血,歪倒在了典韦身上,人事不知的当场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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