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风凉,残阳斜照。

    山间的小道儿上,一辆马车行得极慢,似乎不急着赶路。

    那赶车的男人似乎疲惫不堪,又似乎身有不适。只见那被残阳映照着的面颊黝黑又酡红,那额头与鬓角也渗着些湿汗。

    马车缓慢地朝前驶着,男人紧握着马鞭的手有些发颤,一双细长的眼目里露了些痛楚来。任谁瞧见他现下的神色,皆知他身体有异,乏累不已。

    可纵然如此,男人也没轻哼一声。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轻声,惊醒了深陷痛楚中的男人,男人慌忙地停下车马,撩开身后的车帘,问道:“你………可是伤痛?”

    马车里靠坐着一个男人,清隽貌美的男人。

    此时听得外头问话,男人抬起清润的眼眸,盯着那张黝黑又酡红的面,久未话语。

    “薛离………你可有哪里不适?”

    闻言,那叫薛离的男人只凝望着他,依旧未出声应他。

    见此,他心下一急,忙探身而去,只是还未开口,便被人禁锢了手腕,贴近了那白皙剔透的面。

    “赶路半日,你许困乏了。不如在此歇息片刻,待师兄探路回来,再上路可好?”薛离低声着话语,抬手拭去男人鬓角的湿汗。

    男人一动不动,任由他亲近着,只睁大着双目,望着薛离温和的面容。

    薛离眸中温情,话语轻轻,只慢慢低下头颅,靠近男人微颤的嘴唇,轻含碾磨。

    男人似有一时呆愣,并未挣扎半点。

    只片刻后,知一双温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腰背,他方才惊住,一把摁住了那只修长白皙的手。

    薛离微微诧愕,抬眼看去,只见男人面色难堪,眼目闪躲,不愿与他对视。这时薛离只轻言道:“前些日………可还好好的。”

    男人听得这话,也不敢抬头,只挪动了身子,忍下了那钝痛。黝黑的面色也故作镇定,只听他道:“我………你还伤着………今日还得赶路………不可………”

    薛离微微一笑,听他这般言语着,便又想挨近了男人,谁知这时外头响起一阵马蹄之声,打破了一时的寂静。

    只见男人目中一惊,也未再与薛离说个什么,连忙爬出了马车。

    薛离面色如常,似无异样,只那眸中清冷一片。

    车外,残阳依旧,彤红艳丽。

    高头骏马上跨坐着一人,此时正俯视着那刚爬出马车的狼狈男人。那男人衣衫微乱,鬓发洒落,一张脸面酡红着,红肿的嘴似发出了些轻声。

    见此,那人只轻蹙眉宇,便翻身下马。

    狼狈不堪的男人见他下马,这时倒不敢上前,只缩着身子往后退。

    然而还未退半步,却被身后探来的手掌稳住了肩背,接着只听耳畔响起一道低语,“师兄那般风华品貌,怎的你竟不敢望他一望?”

    狼狈的男人顿时身怔,不发一语。只此时,蓦然抬目,望了一望前方那容色生寒的男人。

    斜阳归落,夜色黯然。

    荒郊野外,风冷刺骨。

    即便此刻身前有篝火燃烧,秦二却仍感凛风侵袭,穿透了衣裳,刮刺着他的皮肉。

    而身下那一处,钝痛越发尖锐,只令他哼也哼不出一声。

    白日里,他只急着赶路,顾不得那痛楚,也一直躲着薛离,生怕薛离擦觉了什么。这不一直忍着,药也没抹一回。

    颠簸了一日,现下寻了歇息之地,他自然想避着人,瞧一瞧那下头。

    怎知才一起身,两腿就打颤,逼得他难以行走,甚至感到一股粘稠湿热顺着腿根滑下,正沾染着衣裤。

    一时间,秦二冷汗直冒,面色难堪,不敢再挪动身子。只靠着那树干,阖着眼,轻缓喘息。

    凛风侵袭,依旧刮刺着他的皮肉。

    秦二低哼一声,似难忍这煎熬之痛,卷缩了身子。

    只是这身前一堆烈火,仍然暖不了他僵冷的手脚。

    就在秦二睡去之时,忽感身前袭来一阵冷风,这风里还伴着一抹细腻清凉的异香。

    秦二才想睁开眼皮,怎知耳边贴近一道低沉的嗓音,霎时就叫他清醒了脑袋,再无困乏睡意。

    他本想挣扎脱困,远离了这人,怎奈四肢僵冷,身下痛如刀刺,令他动也动不得。

    待一阵暖流渗透了他的皮肉时,他顿感舒坦,浑身软了下来。

    就连那修长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衣裳,他也没妄动一时,他晓知若他今日若病倒,明日定然耽误行程。

    秦二正舒坦着,浑身暖意流走,四肢也不再僵冷。

    只是霎时间,下处袭来刀割一般的剧痛,逼得他闷哼一声,喘息艰难。

    这时候秦二才知自个儿光了下处,那撕裂处又渗了温热来,沿着皮肉滴落,沾湿那人的指头。

    秦二痛着身,可还没忘了此刻身在何处。

    此时,惊得他慌忙睁眼,一把紧拽着身前轻薄的衣袂。

    “你………你莫动我!”

    秦二这低声,极为轻细,恐怕只有与他贴身之人才听得到。

    只是这与他紧贴一处的男人并不理会他,将他紧环了臂膀里,剥下了他的衣裤,冰凉的指尖抚着那血肉撕裂之处,低声道:“此处易伤,莫动身。”

    秦二听言,憋红了脸面,便挣扎起来。

    只是他势单力薄,任凭他怎的,也脱离不了困境。又不敢出声嚷嚷,生怕惊动了马车里的薛离,只胸腔里憋着一股气,隐忍着身下的痛楚,偶尔轻哼一声。

    马车内,暗黑不已。

    可车内之人并未沉睡,正静默不动。

    外头那轻哼喊叫,喘息起伏,清晰不已。

    隔着车帘,他似能看透,那外头的二人好在一处。

    秦二哪里晓知,马车里的人根本没睡下,现下正听着他轻喊喘息。

    若此刻车里之人挑开帘子,便能瞧见他露着两条细瘦的腿,跨坐了男人腰间。而那男人冰凉白腻的指头正滑动在他的腰臀,往那细小处探进。

    这二人是否纠缠,好在一处,其实只有这二人晓知。

    秦二下头剧痛许久,再无力气挣扎,只任由那几根指头弄着那处。

    且不知过了多久,剧痛渐褪,衣裤再裹了身上,秦二才放松了身子,静静地喘着气。

    正待他出声话语之际,怎料那人倾身挨近,抬起了他的下巴,凝视着他酡红渗汗的脸面。

    秦二一惊,慌忙转面,没敢再瞧那张冰冷极致的面孔。

    “明日不可上路,在此养伤。”

    耳旁传来冷声之时,秦二浑身一顿,面色有些晦暗。

    他知自个儿下处伤得如此,今日受了寒,着实不该急着赶路,以免伤重加剧,怕那马车里头的人瞧出了什么来。

    只是在此逗留,那人必定更生疑惑。

    “你………若非你………”秦二说到此处,颇有些憋屈。只见他双拳紧握,身子有些发颤,刚要挥拳出去,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那日并非伤重,你且欢愉。”

    这道低语分明冰冷得很,只贴近而来,又令人觉滚烫了皮肉。

    秦二心头一跳,恍然间有些发热,只觉浑身不自在。

    方才那只剥下他衣裤的手掌又滑进了他衣裳,只是这回并非为他清洗伤处,抹上良药。而是轻缓游滑,摸到他的腰处时轻揉了几回,接着便往上探来,摁在了他胸膛上,碾压着他细小的一粒。

    那两指冰凉不已,却将他揉捻得胀痛酥麻,不禁低哼了一声。

    不知何时,他的衣裳已被挑开,露出了那黝黑平滑的胸膛。

    烈焰的光晕映照而来,只见那白腻的指下,一粒殷红正艳着。

    夜色越发深沉,寒风也越发凛冽。

    秦二正软着身,承着那股酥麻快意,恨不得那指尖再重力揉捏,狠劲碾压。

    只不知为何,那指尖越发轻细,最后竟渐渐移去。

    秦二猛然睁眼,对上冷色韵着的眸子,忽感生寒。

    “他若待你………你也欢愉。”

    秦二身上的燥热瞬间消褪,也觉胸膛上的红粒像是被人撕扯,火辣辣的痛着。

    下一刻,他连滚带爬的远离了这男人。

    却不知男人的眼眸凌厉如刃,正剜着他光着的皮肉。

    秦二不知自个儿何时阖眼的,只知睁眼之时薛离正望着他,而他好端端得睡在了马车里头。

    马车有些颠簸,似在赶路。

    秦二察觉自此,慌忙起身,想说个什么。薛离却先道:“昨夜我睡下之后,你怎没入车内歇息?有师兄守夜,着实不需担忧………”

    秦二听他提起那人,面色一变,也没出声。

    薛离微微一笑,再道:“师兄说你昨日受了寒,该好生歇息,今日便由他赶车。”

    秦二抬头,望向薛离,见薛离面色如常,也无不妥。只点了点头,靠坐在车内,不再言语。

    薛离靠近而来,与他亲近之时,秦二也不曾推拒。只心头晃过昨夜的画面,总想避开薛离那清润的眸子。

    作者有话要说:许久未更,对等更的同志们感到抱歉

    这章好像有些乱....见谅见谅

    更新不定期,有时间就更吧

    肯定不会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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