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谭明珠的舞会?”季刚打來电话的第一句就问这个。

    晓陶有气无力地答道:“累了,不想去!”

    “不想去?我都和人家说好了你又不去了!你知道后果的!”季刚威胁晓陶。

    “我说了不去就不去,我现在都下不了床,去干嘛!”晓陶怒气冲冲地回答他,反正她知道季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对迪轩怎么样的,所以,索性在电话里耍耍威风。

    季刚看着手机,冷笑了一下,他沒想到晓陶会是这样的态度。呵呵,这才是你原來该有的样子。这么多年,难为你隐藏了这么久!

    “好吧,既然这样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我和谭姐约好星期一去打麻将。”季刚又用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和她说话了。

    晓陶真心想吐了,伪君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啪地一下合上手机。星期,一,星期一,等到了那天,我就飞了,哼哼哼,管你什么谭明珠,还是唐明月的,姐都不睬!

    苏珊敲敲门进來了,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晓陶疑惑地问道。

    “是进口的除疤痕霜。趁着伤口沒彻底愈合的时候抹上,好了不留疤痕的。來,我给你抹上。”苏珊说着就坐在了晓陶的床边。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來吧,你放在柜子上就可以了。”苏珊的关心,晓陶很是尴尬。不想再面对这样的难堪,晓陶婉言谢绝了苏珊的主动帮助。

    “好吧,你想着涂上,这俩天就不要洗澡了,要不然伤口遇见水会发炎的。我炖了鸡粥,我给你端來,你趁热喝点。”

    晓陶把玩着那个药膏,点点头。

    苏珊转身就欲离去。

    “苏珊?”晓陶出声叫住她。

    苏珊站住了,转过身,“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都说了,不要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现在就我们俩个,你就叫我晓陶就好。”晓陶一听见苏珊叫她少奶奶就头疼,因为那个称呼意味着疏离,而她从來沒有把苏珊当做下人。

    “还是按规矩來吧,要不然我怕哪天会不小心在老夫人面前说秃噜嘴了。”苏珊笑着对晓陶说。

    晓陶举着那管药膏说:“这个多少钱?在哪里买的?”

    “沒多少钱,在同仁堂买的,怎么了?”苏珊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嗨,一管药膏而已,你也放在心上。你记得用就行了,我去盛粥了。”

    “等等!”晓陶又出声阻止了她。“如果我记得沒错的话,这个品牌的药品,保健品,美容产品系列还沒有在大陆上市。而且在欧洲也是价格不菲,你怎么会买得到?还说很便宜?”

    “这个……”苏珊沒想到晓陶会问这个问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是谁给你这个药膏的?小城能买到这个药膏的人不多。”晓陶紧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问道。

    “哎呀,都说了,我自己买的啦!”苏珊打赖一样,说了一句就要走。

    “苏珊,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人最恨别人骗我了。只要有一次,我就不相信她了。”晓陶提高了音量叫住意欲匆忙离去的苏珊。

    别看晓陶的年纪比苏珊小,然而她从小就素有“冰美人”之称。这几年在季家又是高高在上的少奶奶,言行举止多高调。此刻她的神情严肃,带着自然的威压,让苏珊感觉无所遁形,竟然连辩解也不会说了。

    好在她的脑子还不是太笨,停顿了一会说:“是少爷给我的。他不让我说,应该是不想你知道吧。”

    “真的?”晓陶有些狐疑,似乎很不相信。

    “真的,真的,真是这样的。”苏珊忙不迭地回应。“好啦,我去给你端粥了。”

    苏珊慌忙下了楼。她其实是个直性子,有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要不然当年也不会离婚了。可是经过小鱼儿溺亡的事情,又加之后來工作上的不顺,感受到世道艰难,于是性格大变。安稳了很多,又因为感谢晓陶对自己无私的资助,所以一心一意地照料着晓陶。

    然而,本质上的纯良让她少了一道世故。所以晓陶轻易地看出了她在说谎。

    晓陶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话说这药膏不愧为国际大品牌,效果杠杠的。晓陶抚摸着身上的已经愈合的伤口,心里却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流淌。

    今天是第三天了,晓陶焦急地守着手机,等待好消息到來。此时,季刚的公司应该已经乱作一团了,季刚焦头烂额地到处打电话求助,曾金凤会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飞。而此时,自己突然出现,提出要求:妈,我帮你看孩子吧,你去忙公司的事。季刚需要你的支持,家里就交给我吧。

    曾金凤会很感激地说:“谢谢你晓陶,我的好儿媳,我现在忙得头都大了,家里的一切都拜托你了。照顾好迪轩!”

    哈哈,只要她一接触到迪轩,立马带他离开。去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一种平淡安静的生活。晓陶想着想着,抿嘴笑了起來。想到就要飞出这牢狱一般的鸟笼时,晓陶觉得连窗外的风都是自由的,无忧无虑的。

    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动静。

    终于她按捺不住,拨通了电话,“为什么还沒有消息?”

    “对不起,陶陶姐,计划失败了,季刚沒上钩,还需要再重新计划才行。”

    “什么?你说失败了?这么简单的事,你都办不了,我养你这废物有什么用?”晓陶愤怒地吼道,有些歇斯底里了。

    原本她以为,新生活就要从今天开始了,沒想到竟然会半路夭折了。那么这意味着,她还不能和儿子在一起,她还必须呆在季家,她还必须去见谭明珠。一想到这些,怎么能不让她感觉崩溃!

    彻头彻尾的失望,让她对着电话咆哮起來,内心的烦躁郁闷让她坐立不安。她在房间里走來走去,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母狮。

    不行,我必须想出办法來。不能这样受制于季刚,还有曾金凤。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季刚又打过來电话,让她去谭明珠那里。

    去就去,谁怕谁呀/?反正传出去是你季刚丢人,我有什么呀?

    晓陶穿戴整齐,打扮一新,拿起小包出了房门。她开车來到谭明珠所在的会馆,顺着电梯來到最顶层的休闲娱乐专区。

    一打开房门,满屋子的烟味弥漫。晓陶忍不住咳嗽起來。

    “來啦!”谭明珠坐在麻将桌边,笑着对她打招呼,“架子挺大啊!想请你还挺难啊!”

    谭明珠是一个四十岁左右年纪的女人,身材略有些发福。人长得一般,可是就是有钱。谁也不知道她的钱从哪里來的,只知道她过着肆意妄为,挥金如土的日子。上层高管,达官显贵,商人富贾,黑白俩道都要让着她三分。

    此刻她正用俩根粗短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旁边一个俊美的少年“啪”地一下给她点燃。她玩味地看着晓陶,脸上嘲讽的意味很浓厚。显然是很不满意上次她拒绝了她。

    “好好玩,要不然迪轩……”耳边回荡着季刚阴狠的声音,晓陶马上收敛心神,满脸堆笑地对谭明珠说:“对不起谭姐,我上次真的是身体很不舒服,才会拒绝谭姐的邀请。到现在还遗憾呢!这不,我今天早早就來了,恐怕错过了。”

    “恩,还不错,小嘴还挺甜。知道错就好,坐那吧,小伟,你给季太太让个座。”谭明珠点点头,指着对面的位置。

    那个叫小伟的,年纪也就是十**岁,长得身材颀长,容貌秀美。他赶忙站了起來,给晓陶让出了座位。

    晓陶刚要坐下,就听见谭明珠伸出手指在眼前晃悠,“no!”

    晓陶一愣,站在那里不敢坐了。有什么不对吗?

    只见谭明珠笑着说:“小伟,这椅子这么硬,让你家少奶奶怎么坐啊?”

    小伟一听,马上坐了下來,一伸手就把晓陶搂过來放在腿上。晓陶赶紧挣脱,可是他的大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她竟然挣脱不出來。这个小伟会武功!

    谭明珠很满意小伟的表现,看着晓陶挣扎的样子哈哈大笑起來。晓陶又羞又愧,又不敢太反抗。这个谭明珠像一个女魔头一样,处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晓陶觉得,她要是把自己吃了,都不会吐骨头。

    “季太太,这个沙发可还满意?如果不舒服,这些随便你挑。”谭明珠用手一指站在旁边的一排男孩。

    晓陶这才仔细看清楚,原來这些站在她身边的十几个男人,确切说是男孩儿。年纪大的不超过25岁,小的也就十七八岁。都无一例外地长相俊美。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谭明珠的面首队伍?

    她回过头看着她坐在腿上的男孩子,长得还算不错,棱角分明,还有几分刚毅,算了,比起那些娘炮的面首还不错啦。

    “我还是自己坐着吧,这样真的很不舒服。”晓陶说完又想要站起來。

    “难道你不知道到我这里的规矩?”谭明珠的语气不高,却透着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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