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明哲知道晓陶和苏铁的顾虑,一定会害怕他和郑玉龙相互勾结,怀疑他借车的目的,索性把车让给苏铁开,正好他还累了。

    事出紧急,一方面惦记苏珊的病情,一方面又怕郑玉龙追來。最后三人还是一起上了滕明哲的车。

    滕明哲在刚坐上车不久,就在车后座上躺着睡着了。放着自己舒适的公寓不住,偏偏窝在这车后座上睡觉,滕明哲迷迷糊糊中还忍不住嘴角上扬,这算哪档子事啊?居然还睡得很安心。滕明哲,你年纪一大把了,怎么还学小孩子一样莽撞冲动呢?

    苏铁斜着眼睛往后撇了一眼滕明哲,竟然睡得如此沉稳,也不怕我们半道给他扔下去。

    “你再接着睡吧,还要很久才能到呢!”苏铁温柔地对晓陶说。

    “恩,好的,一会睡醒了,我开会儿。”晓陶心疼苏铁,他也是俩天一宿沒合眼了。她听话地合上双眼。

    刚一合上眼,郑玉龙那猥琐狰狞的脸就浮现在眼前,他的嘴唇狠命地碾压自己的唇,他的手粗鲁地按上自己的双峰……像吸血鬼一样吸食自己的颈动脉……他站直起來,舌头舔食他自己唇边残留的血液……

    “啊!”晓陶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手脚舞动着,一下子坐直了。她的心脏砰砰乱跳,眼睛发直,浑身战栗,额头沁出一层冷汗顺着脸颊淌下來。

    “怎么了,宝贝?”苏铁一边瞄着前方的路,一边回过头关切地问她。

    “沒什么,沒什么,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你快开车吧!”晓陶赶忙回过神來,她对苏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苏铁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晓陶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苏铁一把抓过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回过头來,展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晓陶微笑着合上双眼,可是那恶魔一样的笑容又浮现在眼前,他的大手覆上青草地,在羞处挑拨捻捏,手指倏地伸入……

    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她紧闭着嘴唇,呜呜叫着,示意苏铁停车。

    才刚一停车,晓陶就吐得稀里哗啦的。苏铁赶紧下车,轻轻敲击她的后背。她低着头,露出白皙的颈部,俩块紫青的瘢痕又映入苏铁的眼中,让他又是一阵失神。

    一边吐着,一边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地落下來了。姚晓陶觉得心都呕出來了,可是郑玉龙邪肆的笑容依然还在她耳边回荡。

    “你沒事吧!”只是短暂的失神,苏铁回到车上,拿了纸巾递给晓陶。滕明哲拿了一瓶水,和一板药片递给晓陶。

    苏铁看了滕明哲一眼,沒有说话,只接过來打开水瓶,连药片一起递给晓陶。

    “等下,你和她坐后座吧,也好照顾她。我來开车。”滕明哲对苏铁说。

    苏铁实在不放心晓陶,只好答应让他來开了。他直觉地感觉到这个滕明哲对他们沒有恶意的。 “一会下了高速,找个饭店吃点饭,休息一会,这样赶路身体吃不消的。她沒什么事,只是太累了,有些晕车而已。”

    听了滕明哲的话,苏铁点点头,扶着晓陶坐在了后车座上。他让晓陶躺在他的腿上,右手拢着她的肩膀,左手抚摸着她的额头。

    晓陶在他的怀抱里慢慢平复了情绪。

    出了昆明,路过一家饭店,三个人吃了点饭。滕明哲提议说休息一宿再走,晓陶不同意,那边的苏珊还等着救命呢!怎么还能耽搁?

    苏铁看了看晓陶,眼底有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到底你遭遇了什么?又在逃避什么?

    几个人,备好了充足的食品和水。滕明哲电脑定位昆明到大连,然后就在电子导航的指引下一路向大连进发。

    软玉温香,苏铁忍不住把手伸向她的柔软。晓陶迷迷糊糊中把他的手打掉了。苏铁的心一沉,感觉俩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改变了。她似乎在逃避什么?

    苏铁乖乖地收回手,闭上眼睛,往后一仰。我要如何才能告诉你,有些事,我不会在意的。

    可是真的不在意吗?苏铁在心底这样问自己。很多事情,他还不确定,所以还不能做决定。

    如果事情,真的像猜测中的一样,那么郑玉龙,对不起了,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或许有些事情,应该和爸爸说说了。可是真的要和他恢复关系,又是苏铁不愿面对的事。

    一夜疾驰,当天边亮起鱼肚白时,他们的车子刚好进入大连市区。晓陶为了避免和苏铁接触的尴尬,主动请缨开一会儿车。滕明哲也不和她抢,同时惊讶她的驾驶技术一流,在拥挤的公路上竟然能穿梭自如,鱼入东海。

    苏珊几近拒绝饮食3天了。因为陈思凯的介入,医院恢复了她的治疗。可是她还是闷闷的,一句话也不说。陈思凯派了一个女警看护她。

    听说晓陶和苏铁快要到了,陈思凯下了班就过來了。他领晓陶和苏铁去了医生办公室,纤细了解了苏珊的病情。她得的是吸入性肺炎,并发呼吸系统衰竭,情况非常严重,由于头俩天耽误了治疗,已经出现肾衰竭的症状。治疗费用大概要七,八万块钱。

    苏铁一听也傻了,和爸爸断绝关系后,他手里的钱并不多。正在他为难之际,晓陶说:“沒事,这笔钱我出。可是我的卡在包里,都丢了。我要先去办理挂失才行。可是挂失要三天以后才可以取出钱來,这段时间还是先让她赶紧治疗,以免延误病情。”

    “用我的吧。”滕明哲在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晓陶。

    面对晓陶诧异的眼神,滕哲明略略笑了笑说:“先用着,等你的卡能用了再还我。”

    事情紧急,也不适宜再客套了,晓陶接过卡片,“谢谢滕医生,三天后一定还你。”

    “不用客气,都是朋友应该做的。”滕明哲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样他就有借口再留下三天了。

    “李主任你好,我是云南医科院的院士滕明哲。”滕明哲走到医生身边,主动伸出了双手。

    “啊!你就是滕明哲院士,久仰,久仰!”李主任赶紧站了起來。他双手紧紧握住滕明哲的手,激动地使劲摇晃。“想不到滕医生这样年轻,就有如此成就,真是青年才俊!”

    在医疗系统,谁不知道滕明哲的鼎鼎大名。他在多个领域研究甚广。多项研究成果获得国家发明专利,发表的很多学术论文在国际论坛上获奖。尤其在戒断毒瘾方面有独特的深入的研究。

    李主任拿出苏珊的病历和滕明哲研究起來。苏铁插不上话,便和晓陶一起來到一楼给苏珊交药费。

    “其实苏珊最大的问題不是钱的事,而是她自己放弃了治疗。一个人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动力,任何药物都会失去意义的。”苏铁忧心地对晓陶说。

    “那怎么办哪?我现在脑子一团乱,都不知道怎么劝她了。这样吧,你去劝劝她吧!”晓陶把问題直接踢皮球一样踢给苏铁。

    苏铁沒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劝苏珊。晓陶坐在一边,脑子里一团乱。小鱼儿甜美的笑容,郑玉龙肆虐的邪笑,苏铁深情的微笑,小鱼儿拉着她的手去看公主城堡,郑玉龙的手伸进她的下体,苏铁犹疑的眼神……众多的影像在她的脑海里旋转,闪烁,游离。小鱼儿,真是我害死你的吗?苏铁你能原谅我吗?还有季刚,我该如何面对你?

    她的心中一阵虚空后,心跳加速,悸痛难忍,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铁正和苏珊说话,突然听见“扑通”一声,回头一看,晓陶晕倒在床上了。苏铁赶忙过來,苏珊也赶紧下了床。

    “快去叫医生,按紧急呼叫器。”苏铁一边把晓陶的腿搬到床上放平,一边大声嘱咐苏珊。

    苏珊慌乱地按呼叫器,沒人回应,急忙跑出去了找。

    几分钟后,医生过來了,急忙做了急救,然后各种检查。滕明哲跟着,俨然一个资深专家。各项检查做下來,滕明哲对晓陶的病情也都了解了,情况比他之前的预想还要严重些。

    苏铁紧张地问:“真的沒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在英国留学时,认识一个韩国的医学研究学者,他在心衰这方面有特别的研究,据小道消息透漏,他研究出來一种可以治愈心衰的药。不过官方沒有报道。估计还沒有通过人体试验,不好说啊!”滕明哲无奈地说。

    “而且,就算是有,也是天价!”

    “沒问題,只要是有,我就是卖血也要给她买回來!”苏铁目光凿凿地看着滕明哲,下定决心地说。为了她,他真的可以什么都去做的。

    滕明哲呵呵笑着,拍了拍苏铁的肩膀,“小伙子,你的血能卖多少钱啊?而且,还有一个问題。一个真正的医学专家,是不会把沒通过人体试验的药拿出來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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