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舌头才止住血。郑玉龙顺着她的嘴角,把流下的血液一点一点地舔干净。当他灵活的舌头舔舐她的颈动脉的时候,晓陶感觉他好像长出了锋利的尖牙,恐怖地咬断了自己的颈动脉,开始吸食鲜血……

    终于舔干净最后一滴鲜?血,郑玉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迹,郑玉龙满意地嘴角往上一勾:这精致的脸蛋依然还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姚晓陶在他的手中瑟瑟发抖,像暴雨中零落凋残的花朵,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鸟。怕了吗?你姚晓陶也有怕的时候!

    郑玉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伸手拉过团在床脚的被子给她盖上,转身走了出去。

    晓陶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走出去,眼见着他消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半晌才反应过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涌上心头,“苏铁,你在哪里呀?”

    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闹腾,忍不住想要呕吐。晓陶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一阵狂吐,直到把胆汁都要吐出來了。

    她抬起头,强行压制住胃里翻滚的冲动,她知道再这么吐下去,会把胃都呕出來的。双臂抬起,用绑着一起的手抬起水龙头的开关,晓陶偏头用嘴接了水,漱了几遍口,才把嘴中的异味冲沒了。她抬起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满脸水渍,身上到处是青紫的瘢痕,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不知道郑玉龙会怎样对待她,难道要关她一辈子吗?落在这个变态的恶魔手里,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对苏特的思念更加强烈了:我还沒有给你生个孩子,怎么能够如此轻易地死去?

    想到这里,晓陶抬起头,用缠在手腕上的连体裤擦了擦眼睛,开始打量四周的一切。

    房间布置得相当奢华。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到处可见那些狰狞的挂件,墙饰,可以看得出主人非常崇尚黑暗力量。

    令晓陶喜出望外的是,前后的窗子竟然沒安防盗窗。她跑到窗边往下望去,不禁欢欣鼓舞起來,三楼!竟然是三层楼的别墅,也就是说她完全可以从窗子逃出去。对!床单,用床单搓成绳子,然后从窗户吊出去。沒想到电视剧里死里逃生的狗血剧情会在自己的身上上演,晓陶不禁又有些热血沸腾了。

    门外传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晓陶赶紧跳上床,挪动着钻进被窝。

    门开了,走进來一位细高身材的女子。这女子长了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虽然脸上毫无表情,可是依然冷艳照人。她走到床边,紧盯着晓陶的脸看了半天。

    晓陶闭上眼睛装睡,能走进这里的人都是郑玉龙的人。她全身的细胞都进入戒备状态,因为,她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子浑身充满了杀气。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沒睡,我给你端了倆碗粥,你趁热吃吧。还有俩个床单,你喜欢哪个就铺哪个吧。”说完,冷艳女子放下手中的餐盘和床单,转身走了出去。

    “床单?”晓陶一听这俩个字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脑袋一下子澄明起來。待到那女子走出去,她猛地睁开眼睛,立马滚下床。

    只见床头的小桌子上摆着俩个整齐地摞在一起的床单。旁边还放着一碗八宝粥,一碗皮蛋瘦肉粥。一杯水,还有一瓶消炎药。碗和杯子里面分别插着三根吸管。哼!要让我像狗一样趴在碗上喝吗?

    晓陶赶紧把手腕伸到嘴边,用牙齿叼着布料,一点一点解开连体裤的死结。直到牙床酸痛,她才解开。

    还不能穿衣服,因为郑玉龙的人随时可能进來。嘴里的伤口肿胀地疼,可是姚晓陶还是端起碗,咕咚咕咚地把俩碗粥都喝光了。她现在要跑路,必须积聚能量。

    放下碗,她发现桌子上还摆着一个信封,由于和桌子颜色差不多,刚才竟然沒注意到。她疑惑地打开信封甩了甩,一张照片掉了出來,竟然是她的全家福!照片中李丽萍站在三个女儿的身后,搂着她们,四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妈妈!”晓陶在此困境中见到妈妈的照片,不禁泪湿了双眸。

    “郑玉龙,你真卑鄙!你以为拿妈妈和姐姐,妹妹做要挟,我就不敢自尽了。你太天真幼稚了!不过你尽可放心好了,我不会再自尽的!”姚晓陶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信封。她想把照片拿走,连体裤上一个兜都沒有,只好把照片重新放回信封。“我们都要好好的!”

    晕,床单竟然撕不动!

    任凭晓陶使出吃奶的劲也撕不开,电视剧里明明一下就撕开了。干嘛要把床单做的这么结实?一条床单要用到死啊!姚晓陶忍不住想骂娘了。

    姚晓陶翻遍所有地方,竟然找不到一件可以划破被单的利器。她來到卫生间内,还是沒找到,显然,是有人刻意收起了。混蛋!奶奶的,这是天要绝我呀!

    突然看见门框旁边的瓷砖拐角的地方,沒有包缝,她拿起床单在瓷砖的边缘绷紧了,上下來回拉动。

    拉了几下以后,床单果然被拉开了一个口子。姚晓陶大喜过望。苍天终怜我!

    三条床单,加被罩,被面,窗帘,饮水机帘……晓陶将这些布条缠绕编织成一条大辫子。足足有十米长。她拉了拉绳子,还算结实,满意地点了点头。

    窗子上沒有固定的地方,姚晓陶只好把绳子绑在欧式铁床的床头上。这样一來,绳子就短了。

    事不宜迟,她穿上连体裤,从窗口爬出去。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夜色中姚晓陶顺着绳子,像壁虎一样蹬着墙,快速地往下滑落。

    路过二楼的窗边,里面灯光昏暗,可是晓陶还是透过窗子看见了郑玉龙赤·裸着上身坐在吧台边上仰头喝酒,那个给晓陶送床单的女子衣着暴露地坐在他的腿上,正目光如炬看着他。

    “狗男女!”晓陶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脚下加力下滑,可是到最后还有俩米的地方,绳子不够长了。晓陶找好角度,松开手。扑通一下落在了草坪上。还好沒什么事!晓陶拍拍胸脯暗自庆幸。她蹲在地上观察四周。

    “汪汪汪!汪汪汪!”黑夜萝莉突然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打破了宁静。

    “糟糕!惊动看门的狗了!”

    晓陶拔腿就跑,奈何俩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只听见后面的狗齐齐地追了过來。她回头一看,艾玛!魂都吓掉了:五六条黑色的藏獒像黑瞎子一样狂吠着追了过來。

    尼玛!难怪窗子上沒安防盗窗,有这么几个凶神恶煞般的藏獒,谁他妈的不想活了,來这里偷东西!

    呜呜!才出狼口,又入狗嘴!难道今晚,真的要成为这几条疯狗的狗粮了吗?姚晓陶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发牢骚。

    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虽然对水有着极大的恐惧,姚晓陶,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扑通”一下跳进了水里。尼玛!葬身水底也比被疯狗分食了好,最起码还落得个干净!

    她一阵扑腾,死死地抓住下水的栏杆不放,惊恐地看着岸上的藏獒。

    那些藏獒张着血盆大口,露出血红的舌头,对着晓陶狂吠不止。也许是见晓陶沒有逃走吧,几只狗沒有下水,只在游泳池边上对着她狂叫,震得她的耳膜都要爆了。

    别墅的大门打开了,六子先冲到游泳池边,然后郑玉龙带着那个妖艳的女人也到了。当他看到在游泳池边浑身湿透的晓陶时,一张脸阴沉得好像锅底灰。

    六子拿着晓陶编的的绳子,递给郑玉龙。

    该死的女人!就想着从我这里逃走会情人!“哼哼,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水,那么就在水中好好呆着吧!”说完,郑玉龙把绳子向晓陶扔过去,重重的绳子打中晓陶,差点把她击下水。

    “郑玉龙,你这混蛋!你不得好死!”姚晓陶眼见计划败露,失望之极破口大骂起來。

    “龙哥!那个臭丫头竟然敢骂你!我去给她几个巴掌,让她乖乖闭嘴!”那妖冶女子火上浇油地挑拨着。

    “啪!”那女子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白皙的脸上立马浮现了一个红手印。“你!你竟然敢打我?”那妖冶女子捂着脸,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因为就在前一分钟,她还坐在他的怀里喝酒。

    “这绳子怎么回事?是谁给她拿的床单?”郑玉龙忿恨地说:“我最恨背叛我的人!既然你要帮她逃跑,你就和她一起在水里呆着吧。”

    “龙哥,我不是……”那妖冶女子委屈得马上要哭了,就欲上來拉他:这样在水里呆一夜,还不得泡发了呀!

    郑玉龙不耐烦得摆摆手,阻止了她的鸹噪。他看向晓陶,只见她正瞪着俩只大眼睛,像怒视阶级敌人一样看着他。气得转身离开了。

    “芷君,是你自己下去,还是要我帮你!”六子站在芷君的身边,低声问道,且不说他极其讨厌她,龙哥的命令谁敢并不从?

    芷君狠狠地瞪了六子一眼,自己走下了水。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你惹出來的事!”芷君一腔怒火沒处释放,冲着晓陶发了起來。

    “郑玉龙,你混蛋!罚我在水里呆着不说,还弄來个母夜叉守着我,你安得什么心?”

    姚晓陶扯着脖子大声喊道。郑玉龙的后背僵硬地停了一下,然后头也沒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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