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举行仪式之后,您可就是圣女了!”正在为慕容雪梳头的女子轻声着,语气里满是羡慕。

    听闻那女子的话,慕容雪翻了一个白眼,此刻,也只能用无语来表示她的心情了,她自然听得出来那女子的羡慕之意,真不知道圣女有什么好的,做古巫族的圣女就以为着没有自由,自己这一生就要被囚禁在这个地方了,自己才不要呢。

    “姑娘准备好了吗?”门外,一个声音比较严肃的女声响起。

    “妥当了!”女子轻声的回答着,话毕,另一个女子将一匹上好的纯白锦缎铺于地上,扶着慕容雪走了上去,出了圆形门,里面的女子将慕容雪交予外面守候的女子,踏着白色锦缎,一步一步朝着远处的高台走去。

    慕容雪此刻咬碎了一口银牙,也无济于事,暗恨羽老头阴险狡诈,居然给自己下了软筋散,自己除了被人这样扶着,还真的是使不上什么力气了。

    古巫族的众人站于两边,看着远处而来的慕容雪,神情各异,有激动的泪流满面,也有那羡慕的恨不能自己去当圣女,更有一些人居然目光灼热,能将慕容雪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而那高台之上么羽老头早早的站在了上面,穿着怪异,就如同慕容雪曾在电视上看的那些祭师穿的衣服一般。

    旁边居然是一摞高高的柴火,慕容雪一愣,这是举行洗礼仪式,还是将自己当成祭祀的祭品了?看样子好像是要用火烧自己吗?慕容雪背后一阵冷汗,停下脚步,不敢再多行一步,这些该死愚昧的人,是要将自己烧死吗?

    羽老头站在高台上,见慕容雪不再前行,狠狠的看着自己,头微微的侧向了一边。

    慕容雪早在四岁的时候本就是没能通过圣选,也就是说乌发成为圣女,若要强行传承的话,也许会死掉吧!

    其实古巫族洗礼仪式其实相当与浴火重生,当在那熊熊大火中,若是被传承之人能与天女沟通,被天女认可,那变回浴火重生,得到强大的力量,若是不能被认可,那也只能是牺牲了。

    随着鼓点的敲打,慕容雪被那连个女子搀扶着上了高台。

    在慕容雪面前,是一个两米长,一米高的一个玉石做的似是浴盆样子的东西,那里面装的是慕容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圣水,慕容雪厌恶的皱了皱眉眉头,想要后退,却被那两个女子推了一把更是靠近那圣水。

    “洗礼仪式开始!”羽鉄寒高喊一声,古巫族的人全都长跪于地,双手高高的举起,高仰着额头,神情庄重严肃,似是那天空正在站着一位天神,要为他们赐福一般。

    而那两个女子,一把将慕容雪推进那圣水中,而后也长跪于地,神情肃穆。

    慕容雪如同一只被雨水打湿了的蝴蝶一般,跌进了水中,扑腾了几下,就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最后飘过的是,自己究竟吃的是软筋散还是迷药,怎会如此晕呢?

    羽鉄寒口中念念有词,围着那装满圣水的器皿张牙舞爪,活脱脱的一个神棍的样子。

    羽醒诺跪在台下,双手高举,细长的眸子满是愧疚之意,自己当初本是想救她的,可是如今看来她还是难逃一劫了。算了,也许这都是天命吧。

    只等着那把火了,或生或死由天定,只是就算是生,对于慕容雪来说,恐怕是比死还要难受吧。

    众人都仰视着这无比神圣的时刻,生怕错漏了一个节拍。

    羽鉄寒神色微微的有些激动,这种仪式在古巫族已经有好久没有出现了,此刻他的手都微微的颤抖起来,怎么也掩饰不了他的兴奋。

    慕容雪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只等着那把火的到来。

    在众人的仰望下,慕容雪慢慢的浮在了空中,众人见此,全都喊了起来,嘴中喊着一些外人都听不懂的语言。

    羽醒诺的心一紧,目不转睛的看着浮在半空的慕容雪,神情似很是痛苦,此刻,他正在挣扎,内心也很是矛盾。

    随着羽鉄寒双手用力的张摆着,慕容雪如同一只会飞的鸟一般,向着高台之上,早已摆好的柴禾堆飞去。

    “举天火!”羽鉄寒嘴里大呼,身子猛烈的摇摆着,如同一个醉酒汉一般,很是滑稽。

    见羽醒诺没有动作,羽鉄寒怒视着台下的羽醒诺,又大呼了一声:“举天火!”

    此时的羽鉄寒恨不能飞下去,狠狠的踹羽醒诺一脚,如此紧要关头,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这小子居然神游。

    羽醒诺似是从梦中惊醒了一般,看着羽鉄寒和那高台之上的慕容雪,神情很是低沉,右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举天火!”羽鉄寒又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听着让人心神一震。

    此刻人群中微微的骚动了起来,都疑惑的将目光看向了羽醒诺。

    羽醒诺在羽鉄寒的再三催促下,终于是扛不住了,只能心底默默的祈祷起来,慕容雪,希望你福大命大吧。

    瞬间一股似是能灼烧灵魂一般的火焰行羽醒诺的掌中喷出,将那围着慕容雪的柴禾全数点燃,整个人群中又是一阵兴奋的呼喊,待会,只要这火焰灭了,他们的族里又会有圣女了,怎么能不激动呢。而对于那台上之人的死活,却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事情。

    古柔和柳云乘着大雕,远远的就看见一团火光,火势冲天,古柔大惊失色,暗道,不好。这羽鉄寒已经进行了洗礼仪式了!

    柳云见古柔大惊失色,神情也是变的严肃起来。

    “师傅,怎么了?”

    “仪式已经开始了!他们还真的是等不及了,雪儿……难道真的命该如此吗?”古柔的神情一痛,语气低沉,似是有无限的悲伤。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柳云焦急的问道。

    “为师也不知道,族里曾有记载,这种强行传承是没有办法中断的,除非……”古柔微微一顿,后面的话梗在喉间。

    “除非什么?”柳云急切问道。

    “除非以命换命!”古柔的声音不大,落在柳云的耳中却是那么的清晰,以命换命,再傻的人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柳云沉默不语,以命换命却久久的回荡在自己的脑中。

    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柳云深吸了一口气。

    “师傅,云儿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命换命,只要自己跳进那火海,将慕容雪丢出去,自己代替她,她便可活。

    此时大雕已经飞至那冲天火势的上方,底下的人一片骚动,羽鉄寒阴沉着脸,不知道古柔想要做什么。

    还来不及古柔的制止,柳云已经如同一片树叶一般,朝着那火势飞了过去。

    “云儿!”古柔只来得及喊一声云儿,一具身体被抛了出来,古柔一个俯冲,稳稳的将慕容雪接住,看了一眼火海中的柳云,而后离去。

    云靖泽早已带着人马将古巫族的出处包围了起来,只等着一场恶战。

    只听一声雕鸣,一直庞然大物从山渊冲天而起,继而稳稳的落下。

    古柔抱着慕容雪缓缓的走至云靖泽的面前。

    此刻的慕容雪已经昏迷不省人事,全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云靖泽看清走向自己那女子怀中之人,急忙翻身下马。

    “雪儿……雪儿……这是怎么回事?”云靖泽一把将慕容雪夺了过来,搂在怀中,怒视着古柔。

    “她交给你,我也便放心了!”古柔看着一脸关心的云靖泽,长吁了一口气,有此人陪伴雪儿,她怎能不放心。

    还没待云靖泽说什么,古柔乘着大雕向着山渊处离去,这辈子,她再也不会离开古巫族了,不管云儿是否成功,自己都会陪着她的。

    “庸医,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庸医,全部拉出去斩了!”一阵气急败坏的吼声传了出来,让门外站着的下人一个个都汗流满面。

    云靖泽拉着一名比较年老的太医的衣襟,神色很是狰狞。

    “若是她不醒你们也便不用活了!”狠历的语气,满脸的戾气,让这名太医没差晕过去了。

    几个太医已经轮流把脉了,慕容雪根本就并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可是为什么几天过去了,还是不醒。

    “王爷,老臣……老臣有意提议……王爷可以试试民间的冲喜……也许,也许慕容姑娘……”

    还没待那人说完,云靖泽一脚将那人踹出几米远:“该死,此等迷信怎可信!”

    那人连忙爬起来大呼饶命,嘴里却还是说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王爷……”

    这话触动了云靖泽内心最深处的意思希望,是啊,宁可信其有,也许真的可以呢。

    当天,云靖泽便进宫面圣,让云显赐婚,云显百般劝阻却依然不能说服云靖泽,也只能下旨赐婚,当日完婚。

    虽然时间很是匆忙,但是一切都没有从简,可以说,这次的婚嫁最为隆重的一袭,上至达官显赫吗,下旨黎民百姓,无一人不羡慕。

    其实慕容雪并无大碍,只是因为之前服用了软筋散的后劲还有被那火势冲击,才没能及时的醒来,其实就算没有今天的冲喜,慕容雪也是会在今夜醒来的。

    云靖泽并没有像平时的新郎官一般与人饮酒,便直接进了洞房,云靖泽紧握着慕容雪的手,满是柔情。

    “丫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可不能让为夫独守空房,你一定要醒来,只要你醒来了,为夫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甜言蜜语云靖泽从来不会说,可是今天这些话,可是麻掉了他的一堆肉,才说出来了,也许这是他这辈子说的最有情的情话吧,可惜,丫头却没有听见。

    云靖泽说完,轻吻着慕容雪柔软的唇,动作很是轻柔,似是怕一不小心,会将这片粉嫩揉碎了一般。

    慕容雪迷迷糊糊中,感觉嘴唇湿湿的,似是有一条毛虫在爬动,难道自己这次真的死了吗?

    云靖泽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衫,躺在榻上,一手搂着慕容雪。

    “丫头,不管你能不能醒来,你都已经是我的妻了!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了,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云靖泽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读者身边人说着。

    听闻那一句句熟悉的声音,慕容雪愕然,难道自己没有死?一个翻身,便掉了下去,发现手脚都可以动弹,慕容雪长呼了一口去,自己着呢的没有死啊。

    而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么云靖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正在地上活蹦乱跳的慕容雪,除了激动就是欣喜,恨不能过去,一把将那人儿拥入怀中。

    只是慕容雪接下来说的话吗,却是让云靖泽差点从床上掉了下来。

    “靠,王八蛋,你躺我床上做什么!”慕容雪发现云靖泽那个变态,居然**着上身,躺在床上,还一脸淫荡的看着自己。

    其实云靖泽并不是淫荡的表情,只是看在慕容雪的眼中,一切美好都会变的猥琐。

    云靖泽平缓了神情,嘴角邪魅一笑,朝着慕容雪勾着小指头道:“娘子,快来为夫这,为夫的功夫很不赖呢!不管你是腰酸背痛,还是腿脚抽筋,为夫我手到病除。”云靖泽一袭红妆,衣裳半裸,极尽诱惑。

    “我呸,你才腰酸背痛,你全家都腰酸背痛,腿脚抽筋……赶紧给老娘滚下来。”慕容雪单手叉腰,一手指着那床上极尽诱惑的某男张口就吼。

    “娘子,你不是早都垂涎为夫的美色了木……”云靖泽依然一副无毒无害的卖萌着。

    靠,慕容雪大呼,冤枉啊!突然想起来,自己何时成了云靖泽的娘子,听着那厮口中做一个娘子又一个娘子,此刻除了自己一个女人再无一人,难道那口中的娘子莫不是自己?

    慕容雪怒道:“靠,谁是你娘子,不要乱喊。”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刚才不是还在做什么鬼仪式,怎么这会又成为别人的娘子了,难道是自己做梦了?

    “今日乃咱们的洞房之夜,娘子可不能让为夫独守空房啊!”

    慕容雪直接汗流满面……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谁能告诉自己,是谁把自己卖了吗?

    还没扥慕容雪在深想,一只狼爪伸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已经将慕容雪拖进了狼窝,顿时大床摇晃了起来,只留慕容雪大呼救命,非礼,等哀嚎的声音。

    六年后……

    慕容雪百无聊赖的坐在院子中,双手撑在石桌上回想着自己怎么一夜间便成为人妇,却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慕容雪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至少自己有一个疼她爱她的丈夫,而且那个人,她隐隐的觉得就是她心底的那个人,还有……就是他们可爱的宝宝。

    此刻慕容雪白皙的容颜上满是幸福之色,就算是头母猪也可以看出,慕容雪究竟是有多幸福的。

    “娘亲,爹爹昨天不乖哦!”就在慕容雪回想着这几年的点点滴滴的甜蜜之事,一个胖乎乎的小身子凑了过来,眨巴着眼睛爆料着。

    “哦?爹爹怎么不乖了!”慕容雪捏着那胖乎乎的小脸邪恶道。

    小小的人儿眼睛一眨,爬上了慕容雪的腿,嘟着粉嫩的小嘴:“爹爹昨日进宫,竟然朝着一群老宫女眨眼放电,那些宫女们都盯着爹爹流口水呢。就连皇祖母那只猫也爬到爹爹的身上,据说那猫是母的呢,爹爹简直太不像话了,到处沾花惹草……”

    慕容雪听完嘴角抽搐,面色大变:“好你个云靖泽,连那些老娘们你也要勾引,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小小的人儿瞅了瞅怒火中烧的慕容雪,一脸怀疑加嫌弃,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娘,宝宝会你祈祷加油的。某宝宝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小嘴喃喃着:“愿主保佑你,阿门!”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从慕容雪的身后一把搂住了慕容雪,另一只手将慕容雪腿上的小人儿提了起来,搂在怀中。

    “小子,又说爹坏话了?”云靖泽眯着眼睛看着怀中小小的人儿,满脸的危险气息。

    小人儿抖三抖,故作好怕的神情。

    “娘亲,宝宝怕怕!爹爹好凶……”

    云靖泽很是鄙视的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又想故技重施,上卖萌装可怜,害的自己跪了一夜搓衣板,这次哪能让他得逞。

    还没待云靖泽开口,慕容雪很掐了一把握着自己腰的大手,忽的站了起来。

    “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居然还威胁外加恐吓我的宝宝!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死的快?”慕容雪刚才极力的忍着,没想到这厮胆子肥了,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欺负宝贝。

    云靖泽嘴角微微抽搐,心里暗数,三、二、一。跑!

    果然,还没待跑远,头上被某东西砸中了额头。

    某宝小手捂着嘴巴,眼睛露出狡黠的笑意,哼,这就是拆散我和小风儿的代价。

    慕容旭见云靖泽落荒而逃,朝着某男凌乱又带着几分帅气的背影大喊:“云靖泽,你够胆,搓衣板,伺候着!”

    “娘亲,其实爹爹很可怜的!”某报忍着幸灾乐祸,可怜的看着远去的背影。

    “娘亲知道!”

    “娘亲,其实爹爹很爱我们的!”

    “娘亲知道!”

    “娘亲,其实爹爹……没有偷看宫女……”

    “娘亲……小子,去给我跪搓衣板去!”

    某女风中凌乱,自己是被这臭小子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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