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他轻轻地在她的脖颈里磨蹭,沒有得到回应,便再度轻声问了一句。

    她红了眼睛,知道未來他们还是会在一起,他还是会跟现在一般,回到自己的身边,两个人亲密无间。

    但这心里,总是疼痛,空落落的沒有底气。

    “信。”

    但这样的念头,在温夕禾的心里,始终沒有改变过。

    ......

    一大早,温夕禾毫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探手下意识地摸向身体身边的位置,掌心下果然一派冰冷。

    她所有的意识,都在发现身边沒有人之后,全数清醒。抱着床单坐了起來,身体上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男人在自己的身上疯狂肆意的痕迹。

    又酸又困,分明带着一场疾风骤雨的意味。

    温夕禾抱住床单,将下巴搁置在膝盖上,看着窗外蒙蒙的天色发呆。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他们之间,如此亲密却疏离的相处,已经持续了多久,又还剩下多少时间?

    白天里,她像是一个幽魂一般,孤零零地守在这里,一边想着还能够看到他的时间,一边担心着他安排自己的离开的时候。极度煎熬之下,也就这么过了几天。

    夜里,他总是回來的很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脸色越來越不好看,眉头皱的越來越紧。

    很多次,她都想要上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温夕禾比谁都清楚,赫冥爵到底有多么排斥将她扯进这个事情里去。

    他不愿意如此,他总是担心,她便不做。

    但越是这样,温夕禾的心里便变得越发不安。

    只是,如今的赫冥爵,或者说是这个时期的赫冥爵压根就不给温夕禾这样的机会。

    很多时候,甚至不等温夕禾什么话说出口。晚归的男人,已经直直地冲过來,不是将她直接压在沙发上,就是将她打横抱起, 一脚踢开卧室的大门。

    接着,自然就是一场疯狂之至的欢爱。

    这个时候的赫冥爵从不温柔,他要她的力道,像是活生生要把她的骨头架子拆散了一般。任由她在他身下如何哭喊,祈求,他全然不顾。

    他在床上对待她的方式,像是在用某种疼痛和刻骨铭心,在温夕禾的身体里和心里打下烙印一般。

    疼痛。

    **。

    疯狂。

    而极致。

    往往是一场欢爱结束,温夕禾早已经被男人逼到极致的**给折腾的昏了过去。

    醒來的时候,昨夜肆虐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正发着愣,外头忽然传來有人敲门的声音。

    温夕禾猛地抬头,身体一阵紧绷。

    “夕禾,你在吗?”

    是庄二少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让温夕禾下意识地想要躲回到被单里去。

    但她心里清楚。

    分别的时候來了。

    赫冥爵他说到做到,分别的时候,他甚至未曾出现,也不给温夕禾再看看他的机会。

    心里拥堵,温夕禾忍着胃里的某种不舒服下了床。轻轻地应了一声,她快速地将自己给收拾一番,这才拉开了大门。

    庄二少倒是极有耐心,温夕禾在里头呆了多久,他便在外头默不作声地等了多久。

    “准备好了?”见着温夕禾的神情并不是很好,庄二少的眉眼间,总是带了几分探索的意味。

    温夕禾将房门拉开更大一些,努力地扯起嘴角试图往外走。

    “我答应过他,不让他担心,也不会让他困扰。”

    身后,庄二少了然地轻轻一笑。

    “放心吧,我们都应该相信他的能力。这件事情,脱不了多久就会解决。哎?”

    话沒说完,庄二少却忽然眉头一挑,看着原本走在自己前方的温夕禾猛地一个转身,苍白着脸色一把推开他,直直地朝着卫生间冲了过去。

    “呕,,”

    胃里强烈翻涌的感觉,最终逼得温夕禾难耐不已,用力推开庄二少,一路踉跄地奔到洗手间,扑到马桶边,吐得昏天暗地。

    一番折腾之后,温夕禾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伏在马桶边,双腿有些发软,眼前也有些眩晕。

    站不起來。

    庄二少跟过來,见了这样的情景,挑眉观察了一番,半晌却是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并沒有急着去扶温夕禾。

    “你这情况.....多久了?”一米八几的大男人,问这话的时候,莫名地,总是带了些不自然。

    温夕禾不疑有他,有些虚弱地伏在马桶边,一丝力气也用不上,懒懒地回答。

    “有几天了,也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总是这样反反复复。”

    庄二少狭长的眼睛里蓦然闪过了一道亮光,半晌伸手手指,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再度问。

    “我觉得有可能,你是......”见温夕禾闻言扭头看向自己,庄二少站直了身体,试图想要跟温夕禾解释的更为清楚,而又不让她误会,“我是说,我的女人当初也是你这幅模样,十有**,是怀孕?”

    为了谨慎,庄二少还特意加重了询问的语气。

    一句话,却像是惊雷一般,直直地打进了温夕禾的脑海里。

    怀孕?

    怀孕!

    天......

    身体里像是一瞬间被莫名地注入了莫大的力道一般,听了庄二少的猜测,温夕禾扶着墙壁,一点点用力地站了起來。

    耳边似乎有什么,在清晰而响亮地“嗡嗡”作响。

    怀孕......

    这个时候才记起,自己的“好朋友”已经整整推迟了两个月。当时只觉得是自己的情绪影响, 也并沒有想的太多。

    如今想來,庄二少的十有**,八成是......

    温夕禾的双眼跟着一亮,一把抓住了庄二少伸过來扶住她的手,急急地冲着庄二少喊着。

    “医院,庄二少,带我去医院。”

    事情來得太过突然,但莫大的喜悦,却像是被顷刻间被散落在了温夕禾的心里,迅速地生根发芽。

    庄二少点头,末了眉目闪了闪,低头看着眉眼分明洋溢着喜悦的温夕禾。

    “在这之前,有件事情,你得去做。”

    而且,非做不可。

    ......

    奢伶如期对外界宣布将将自己奢家当家人的位置让给自己的儿子赫冥爵,虽然外界曾经一度猜想,赫冥爵身为奢家的正牌继承人,在接手母亲的奢家事业之后,会在温家和奢家做一个怎么样的牺牲和放弃。

    但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一个可以用來困扰赫冥爵的问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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