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老劝了一会,芸姨还是不肯放开小希,小希已经被吓哭得满脸涨红。

    浅朵熙心疼不已,终于不顾夏以希的阻拦跑过去拉小希,“芸姨你放开他吧,他只是个小孩子,对你沒有恶意的。”

    “朵熙。”夏以希阻拦不及,满心焦虑的要上前护住她,她现在是怀着孩子的人,芸姨的精神状况那么乱,要是伤害到她就糟糕了。

    只是浅朵熙的出现似乎愈加激怒芸姨,她一下子转移目标,狠厉的目光转到浅朵熙身上,尤其是她手腕上的那一只玉镯更是让芸姨红了眼。

    芸姨倏然放开小希,一下子抓住浅朵熙的手腕,力道之大,她的手还是微凉的,让浅朵熙猛地一震,回头只见芸姨死瞪着她的手腕,发出粗重的喘息,她似乎很生气。

    “朵熙!”夏以希疾步走上前,已经來不及拉开她。

    “你先把小希带走。”浅朵熙这会还是关心着儿子。

    浅老暗咒,这下麻烦了,不住的劝着女儿,“小芸你快放手!”语气里染上焦急。

    夏以希一边哄着小希把他护在身后一边试图拉开浅朵熙,此时只见芸姨已经在浅朵熙的手腕上抓出两道血痕,她一直在抓那个玉镯。

    “朵熙,把玉镯给她!”夏以希沉声命令。

    手上的抓痕让浅朵熙一阵心惊,听到夏以希的指示她赶紧扭动手腕要摆脱那只玉镯的束缚。

    芸姨的大力拉扯,玉镯很快被她夺去,夺到玉镯的芸姨更是激奋了,好像癫狂了一般对着玉镯发出恐怖的尖笑声,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让听的人不禁心惊胆战。

    夏以希一下子抱住脚步踉跄的浅朵熙,捂住她的手检视那两条血痕,“沒有伤到其他地方吧?”

    浅朵熙一直注视着发狂的芸姨,摇摇头,“我沒有大碍。现在怎么办?芸姨好像不受控制了。”

    果然,芸姨一边嘶叫着一边砸东西,连浅老都阻止不了她的疯狂行为。为了避免被东西砸到,夏以希护着浅朵熙和儿子往后退了退。

    却是刹那的,芸姨把夺过去的玉镯凶狠的向他们这一边砸过來,夏以希迅捷的转身用后背挡住浅朵熙和儿子。

    玉镯砸到夏以希的后背上接着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玉镯破碎的声音即刻响彻在房间里,奇怪的是芸姨这个时候竟突然停在嘶叫,所以玉镯破碎的声音尤为清晰。

    下一刻,他们回过神后,浅朵熙焦急的检查夏以希的后背,“以希你沒事吧?”

    距离不算远,芸姨的力道也不算太大,所以玉镯只是碰撞到夏以希的后背便落到地上,夏以希摇头,给她一抹安慰的眼神,“我沒事。”

    “以希你去屋子角落那里拿绳子过來。”浅老现在是用自己的身体把发狂的女儿抱在怀里,防止她继续砸东西。

    浅老的话让浅朵熙一惊,“外公,你是要用绳子绑住芸姨吗?”

    “现在只能这样制服她了,沒有其他办法。”浅老很是头疼,想必芸姨以前也这样发狂过,所以连绳子都准备好了。

    夏以希微皱眉,看一眼完全不受控制的芸姨,只能选择转身去拿绳子。

    绳子拿过來后,浅老还抱着芸姨,一边指示夏以希如何绑住她。站在另一边的浅朵熙护着小希,满心不忍的看着他们把发狂的芸姨绑在椅子上。

    只是不这样的话芸姨根本安静不下來,心里不忍也沒有办法。

    一会,两人把芸姨控制住,但她显然很不满被绳子捆绑着,仍然不住的挣扎着。

    浅老眼眶泛红,盈着老泪,抬手拂去女儿脸颊上凌乱的发丝,轻声安慰,“小芸,我知道你的愤怒,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再这样子,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浅朵熙满心疑惑的望着浅老和芸姨,到底她遭遇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看见玉镯就发怒?芸姨和她母亲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她低头看向地上破碎的玉镯,已经四分五裂惨不忍睹的玉镯此刻显得那么的无辜,沒想到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物品就这样沒有了。

    她轻叹一声,蓦地瞧见在断裂的玉镯里面居然有一段是空心的,那里隐隐的藏着什么东西。她猛地瞪大眼睛,狐疑着蹲下身子伸手去拿断裂的玉镯。

    夏以希解决了这边的事情走过來,见浅朵熙突然蹲下身子,不由得提醒,“小心不要被碎片伤到手。”

    “以希你看看,这玉镯怎么会是空心的?这里藏有东西。”她站起身将手里的一小段玉镯递到夏以希面前。

    那边,浅老安抚了一下女儿后也跟着走过來,“怎么回事?”

    此刻,夏以希手里已经拿着断裂的玉镯,“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他小心翼翼的把玉镯里面的东西拿出來,竟然是一张曲卷起來的纸。

    浅朵熙从來沒有想到这玉镯里面竟然暗藏玄机,这就是她母亲为什么不嫌麻烦定做一只山寨玉镯的原因?

    “快看看这里面写的是什么。”浅朵熙按耐不住的催促,到底是什么值得她母亲这样隐秘的藏匿。

    夏以希慢慢将手里的纸张摊开,旁边两人禁不住聚起全部心神看着小纸条,很快有字出现在眼前。

    那些字看起來已经有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很清晰,字体娟秀却有点凌乱,好像是急急忙忙写下的,,公园,秋千,大榕树,地下。

    纸上只有这几个字,像是某种提示。

    “这是什么意思?”浅老看到这些字先问出口。

    夏以希看着字条,淡然说道,“如果我猜测的沒有错,伯母应该是想说在公园里面秋千旁边的大榕树下有东西,想让朵熙有机会的话就去把东西找出來。”否则她也不会把这纸条隐藏得那么好,如果不是被芸姨砸烂,浅朵熙想必都不会有机会发现这里面的秘密。

    “公园?是哪里的公园?”浅老拧眉。

    沒有说话的浅朵熙这会平静的开口,“我想,我知道这个公园在哪里。”

    夏以希和浅老皆看向她,三人一时都沒有开口。

    浅朵熙转眸注视浅老,“外公,我母亲到底在哪里?”

    浅老眸光一沉,脸上重新凝聚起哀伤,“你母亲她……”

    …

    隔天,飞机划破苍穹向着h市飞回。

    头等舱里,浅朵熙心事沉沉望着外面一片白色。

    “想什么那么入神?”夏以希忽然轻声问道,一边细心的帮坐在他们中间睡着的儿子盖好外套。

    浅朵熙回头,轻叹一声,“我现在还能想什么?”除了母亲的事情她已经沒有心思想其他,而听完浅老的话,她整个人就心事重重的了。

    “我们这次回去后就去找事情的真相,我相信你母亲的事会很快解决,不要再绷着一张脸,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夏以希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闻言,浅朵熙这才扯一扯嘴角勉力一笑,“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

    三人先带小希回夏家,接着打算去z市,因为浅朵熙母亲所说的公园在z市,她小时候就是和母亲住在那个公园的附近。

    回到夏家后,浅朵熙本打算第二天就去z市,夏以希怕她这样奔波身体会吃不消便让她在家休息两天再过去。

    浅朵熙虽然心急,但身体确实是不太舒服便按捺下心急暂时休息两天。

    隔天,夏以希陪浅朵熙到医院做检查,毕竟她之前动了胎气,现在必须定时做一次检查。

    检查完毕后一切都挺好的,就是她这几天有点心绪不宁,医生劝她不要想太多压抑的事情,开心一点才会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好处。

    这会,夏以希领好安胎药,搂着浅朵熙走出医院。

    在医院门口却看见苏家夫妇站在门口,一脸焦急似乎在等人。

    浅朵熙现在沒有心思应付他们两人,让夏以希带她往旁边走,谁知道眼尖的苏家夫妇看见他们两人后立即奔过來。

    “以希,朵熙,你们等等。”许佩瑜在后面叫唤着两人。

    这下,他们是想视而不见都不行了,浅朵熙无奈的望一眼夏以希,硬生生的停下脚步。

    很快,苏家夫妇就拦在他们面前,许佩瑜又是欣喜又是焦急的看着两人,“终于看见你们了。”她有些气喘,却是满心焦急的拉住夏以希的手臂,“以希,你去看看语晗吧,她一听说自己要在监狱里度过三十年的时间,这傻孩子一时想不开居然撞墙自杀,她现在嚷着要见你,求你去看看她吧。”

    这会的许佩瑜已经沒有平时的心高气傲,看來是被苏语晗闹自杀一时吓怕了。

    “以希你去看看她吧,算是苏伯父恳求你了。”苏建辉一脸的疲惫,他们两人为了苏语晗的事情算是鞠躬尽瘁了。

    浅朵熙侧目看一眼夏以希皱起了眉,其实她也为苏语晗自杀的消息震惊,又见苏家夫妇那么可怜兮兮的來求情,都说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她便有些不忍了,“以希,你就去看看她吧,毕竟这也是一条人命。”她顿一顿,“我也去看看她。”

    “你?你不能去。”夏以希立即否决。

    “沒事的,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会伤害我不成?我也想劝劝她,有些话不说清楚不行,说不定她现在还恨着我。”浅朵熙看着夏以希给他一抹安心的微笑。

    她想这次就解决掉这件事情好了,总是被苏家夫妇缠着也不是办法。

    夏以希凝眸注视她一会,终于妥协,“那好吧,到时候你站在我身后就行,知道了吗?”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遵命。”浅朵熙在他耳边轻声回答,蓦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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