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满心喜对慕容雪天更是彻底绝望,他不仅不知道认错,反而变本加厉,常常彻夜不回。

    一个丈夫这样,那妻子肯定是伤透了心。

    婚姻是女人对男人的托付,可惜很多男人都会背叛这种托付,这种一辈子的托付。

    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满心喜擦干了泪痕,她拿出纸笔,快速地写下了离婚协议书,只有短短几行字,内容如下:

    离婚协议

    只要在这张纸上签上各自的姓名,你我就各不相欠,永无瓜葛,沒有一丝一毫的经济纠纷。

    之所以写这样的离婚协议,是因为满心喜憎恨慕容雪天说她和他结婚是觊觎他的财产,满心喜的嘴角挂起了冷冷的笑,她是会计学的本科生,名牌大学毕业,也许大学生并不值钱,但是她持有高级会计资格证,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和未出生的宝宝还是绰绰有余,再说工作几年她还是有些积蓄。

    满心喜闭上眼睛,忽然觉得一切有些可笑,原來社会倡导女人自强自立,就是为了关键时刻不在男人面前哭泣,不必为了生活而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可是一转念,满心喜想起肚子里的小宝贝,还未出生就永远见不到父亲,这是多么可怜啊?满心喜的泪又忍不住流淌,也许女人一生就是免不了为男人和孩子流泪。

    天色渐明,人已困乏,满心喜伏在案头渐渐睡去。

    慕容雪天带着浓浓的酒气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抬眼就看见熟睡中的满心喜,心就疼了,她的脸色苍白,散落的发顺着肩垂下,使整个人显得异常消瘦。慕容雪天凑近满心喜,想亲她抱她,不料粗重的呼吸却惊醒了她。

    “你怎么回來了?”满心喜略带揶揄地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回來?”慕容雪天换了一副冷漠的表情,将先前的温柔深深隐藏。

    |“随你怎么说,你看看这个,如果沒有问題,签上你的名字。”满心喜端起茶杯看似轻松地喝了一口水将写好的离婚协议递给慕容雪天。

    慕容雪天拿过离婚协议快速地看了一眼,冷冷一笑就将那张纸扯得粉碎,“离婚,你想的美。”

    “慕容先生,鉴于你恶劣的品质,我已经无法和你共同生活,所以要求离婚,请你不要胡搅蛮缠,最好和平分手,和你的情人过你们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满心喜控制住内心的悲伤,装作面无表情地说。

    “是你想和你的情人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吧?”慕容雪天忍着心头的巨痛说。

    “慕容雪天,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无耻?明明自己做错事情,不但不认错,还倒打一耙。”满心喜带着一丝愤怒说。

    “认错?我慕容雪天从不认错,错的是你们,是你们。”慕容雪天无法控制地怒吼。

    “好好好,就当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那我们离婚吧。”满心喜又说。

    “我说过,休想离婚,你这辈子永远属于我,永远只属于我。”慕容雪天看着满心喜绝美的容貌,一时控制不住,将她抱在怀里狠狠亲吻。

    “放开我,让我走?”满心喜奋力推开慕容雪天。

    “你就是想走对吗?我偏不让你走,我告诉你,从此你不能离开这座房子,至于离婚,你更不要提起來,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雪狼利爪下的小羊羔,去留由我,生死由我。”慕容雪天异常骄横地说,他要将满心喜死死囚禁,绝对不让她再和情人卫将风见面。

    满心喜彻底无语,原來她是他的猎物,沒有自由,沒有权利,只是被他玩弄,被他扼杀,和他的爱巢不过是囚禁她的牢房。

    既然是爱巢已经变成牢房,满心喜自然插翅也难逃,屋外总是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慕容雪天竟然每晚都回家,他带给满心喜的要么是冰冷的脸色,要么是粗暴的占有,满心喜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和快乐,曾经那些所谓的甜蜜爱情,幸福的婚姻顿时烟消云散,生活里除了冷漠就是压抑。

    暮色已晚,满心喜感觉着腹中宝宝轻微的舞蹈,有时像鱼儿在游泳,有时像鸟儿拍动着翅膀,这生命的律动让母亲快乐不已,也让她担心不已,她决定告诉慕容雪天她已经怀孕,否则她怕有天他的粗暴会伤害到宝宝的安危。

    房门突然被打开。“在想什么?”慕容雪天的眼中带着一丝邪魅。

    满心喜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冷静下來,什么话也不说。

    满心喜的沉默挑起了慕容雪天的微微怒意,他话中有话地说:“是不是在家关了很久,沒有出去玩,感觉很寂寞无聊?”

    “你在外面玩得很快活吧?”满心喜也沒有好气地说。

    “哼,哪比得上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啊?”慕容雪天摇摆着微醉的步伐斜倒在床上,一不小心憋见靠在床头被细细修复好的维尼熊,心中怒意突盛,他一把抓过可怜的维尼熊,狠狠扔出窗外。

    “你到底发什么疯?”满心喜问,脸色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

    “我沒有发疯。”慕容雪天逼近满心喜,脸色铁青,眼中射出一股火,他撤掉了满心喜单薄的睡衣。

    满心喜心头一紧,开始挣脱:“不要,不要。”

    “怎么,你要拒绝我吗?”慕容雪天冷冷地问,这几天來,他一直在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來发泄心中的苦闷和怒火。

    “不,不要再这样?”满心喜担心腹中的宝宝,不禁双眼装满了泪水。

    慕容雪天不理会对方,手中的动作丝毫沒有停止。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我怀孕了,我有宝宝了,求你不要伤害到他,他是他们共同的孩子。求你。”满心喜泪流满面地说。

    慕容雪天一时呆住,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然而不到一秒种的时间,他冷冷地说:“打掉他。”

    满心喜一阵眩晕,哭着说:“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亲生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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