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走后沒多久,杨小溪就不挣扎了,反正挣扎也沒用,他越挣扎负责看他的那群人越能镇压他。他不做无用功,改成哭。

    他蹲在床上哭得惊天动地,就跟杀猪似的,连在外面觅食的杨小喵听见了,都跑回來看他粑粑闹哪般了。

    然而那一群人也只是象征性地劝劝杨小溪而已,都沒人是出自身心的,说白了就是敷衍。当然那群人不是傻子,杨小溪也就只是在干嚎,连半滴眼泪都沒有流出。

    于是到了最后,连杨小溪也觉得特么沒劲儿,只好坐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翻白眼,而他床的四周足足围着十几个人和他大眼瞪小眼。

    但他不能让自己成为程意的弱点,尼玛,他怎么也想不到亲戚竟然也坑,而且比洛东凡更坑!杨小咩很是桑心,他的小心肝都要因为程三的背叛行为桑得片甲不剩了!

    他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可到最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毛上次在舞会上好心维护他的三哥,竟然沒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啊!还是翻脸翻的这样快,让他措手不及,让他简直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是真的可以相信的!

    杨小溪在哭闹的时候也会自己捉摸对方究竟要利用他來威胁老大神马,但想不出所以然,他的智商太低太令人捉急了有木有?!

    所以他只能闹,好歹能发现自己的愤怒和不满啊!

    杨小溪整整闹了一整天,到晚上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连喉咙都有些嘶哑了。而看着他的那群人早分成两批來对付他,一拨看累了就换另一拨,绝壁的有时间有精力看他闹。

    结果杨小溪一哭二闹就差沒上吊,天都要被他捅下來了,程三却再也沒有出现过。他决定晚上等所有人都放松警惕了再试这三上吊。

    当然,杨小溪并不是真的想上吊,这一哭二闹三上的精髓就不是真的要上吊,,死了多惨,死了他就不能继续跟老大恩爱了,指不定老大桑心了几年后又跑去宠爱别的小妖精了,,上吊说白了还是要闹,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好威胁别人对方答应自己的要求!

    但杨小溪的这个想法实施起來非常困难,首先他无时不刻不在被人盯着,再次他手里沒有绳子,就算有绳子也找不到用來上吊的横梁,而且房间里但凡有尖角的东西都被人用厚厚的桌布包起來了,他连闹着要撞墙都做不到。

    杨小溪晚上缩在被窝里唉声叹气,房间里开着暖气,床又特别柔软,但他又睡不着了,满脑子胡思乱想,就想着怎样折腾才能让程三改变主意。

    然而在后半夜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有个人坐到了他床边,对方一坐下來,那厚厚的床垫都凹下去了一块。他连忙闭上眼睛,装睡看对方闹哪样。

    但过了很久,对方只是把他头顶的棉被拉开,清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上,带有一点酥**痒的刺激,然后他听到坐在床边的那个人发出长长的一阵叹息。

    杨小溪心说叹息个毛啊,老子才要叹息好么?!老子都要被你们这群坏银利用,都已经不敢再相信这个世界充满爱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却忽然听到:

    “我说弟媳妇,咱能消停点么?”程三坐在床边一边叹气一边小声说,“你说你不瞎折腾,要闲得无聊就去花园里拔花花草草也沒人说你啊,这样你好过,我也好过,等过阵子小七跟叔叔谈判谈好了,我就送你回去,成吗?”

    “不行!”杨小溪猛地坐起來,愤恨不已,“卧槽!你们这不是拿我威胁老大么?!我是傻,我是沒什么能耐,可是老子会让你用老子來威胁老大?!老子就算死了也绝壁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算什么威胁?我们整个程家也沒做什么对不起小七的事情,叔叔不就希望小七能回城堡帮他做事,将來好打理整个程家么,这有什么困难的?!”程三吼了回去。

    “他妈的把你用一条链子锁起來一辈子关在这么一个牢笼里你试试?!老大他不乐意!程家城堡那么多条条框框,生活着多拘束!老大好端端地在国内有一票兄弟陪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好,啊?!”

    “好个屁!我们程家是正儿八经的军火世家,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兵工厂,尼玛这些都是合法的!!结果你看小七现在成什么样了,嗯?他在天朝只能生活在黑暗世界里,身边跟着的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亡命之徒,有什么前途,你就不想想?!”

    “反正老大乐意!只要老大乐意的事情我就算豁出去也要陪着他!”

    程三沒有再吭声,而是静静地盯着杨小溪。

    房间里沒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色透过玻璃窗一点点地洒了下來。凭借着这点微弱的月光,看不清对面人脸,只能勉强地看到一个模糊的黑色剪影。

    但程三却觉得杨小溪这一刻的目光灼灼,明亮得他无法直视。他再也沒有看见过比眼前这一双更干净更勇敢无畏的眼睛了:他的弟媳妇是如此执着如此倔强,让人忍不住,忍不住被挠得心痒痒的。

    程三猛地站起來,他发现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合适,背对着杨小溪,语气僵硬地说:“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就算将來小七要怪我,那就让他怪!杨小溪,你这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但凡你明天再闹,我就把你关到地下室里,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程三的好脾气终于消耗殆尽,露出他原本的,属于程家世代遗传的狠厉决绝。

    “……”杨小溪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直觉,或许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的,他皱了皱眉,不悦地说,“你就不怕老大恨死你?!”

    “就算他短时间恨我那又有什么关系?!”程三猛地转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杨小溪,冷笑,“我和他是兄弟,身上都流淌一样的血液,这是一辈子都剪不断的牵绊。你认为他会你跟我置气一辈子?情人可以再找,兄弟只有一个,我想你应该明白?”

    “你!!!!”杨小溪气结了,但对方说得对,他的确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可是,为毛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却微妙地让人有种自尊心受挫的凌乱感?

    他是不如老大和兄弟亲,但也不至于这样一文不值吧混蛋!

    可程三站在床边一会儿之后,忽然大步地离开了房间。

    杨小溪气急攻心,这下他真的一整个晚上都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上那群人继续分批次看着他,杨小溪被束手束脚,活动范围只有床上和厕所。

    一个女佣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海鲜粥进來,杨小溪想也沒想就把对方挥开,扭头说我不吃。他其实并不想绝食,只是真的被气饱了吃不下。那些人沒辙,只能和杨小溪干瞪眼,杨小溪要是不吃他们也沒辙啊。

    女佣送來早餐一个小时以后,有人给杨小溪送來调理身子的药。

    这下杨小溪不吃他们急了,要怎么闹怎么折腾他们都忍了,万一杨小溪不好好调理身子旧病复发,最后他们免不了还是一场责罚!

    下人们按下杨小溪,准备强行灌药。

    杨小溪闹别扭呢,怎么可能乖乖就范?

    于是别人拉,他就奋力挣扎,他比不过别人,但还是拼了命卯足了全身力气跟人抗争。在一片混乱中,有人惊呼,有人端着的瓷碗被打翻了。扭打中也不知道是谁的指甲刮到了杨小溪的手背,直接把他的一层皮都刮掉了,疼得他倒吸了几口凉气,想也沒想就回头推了对方一把!

    然而这时候,也不知道谁在混乱中沒有抓到杨小溪,他脚一滑竟然向后倒了!

    “砰!”他的脑袋直接撞上了旁边的柜子,幸好柜子的边缘都被人用厚厚的布包住了,饶是如此,他也被撞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紧接着他倒向地板。

    那瞬间!

    一阵钻心刺骨的疼从他的背脊传來,他的肌肉猛地收缩!紧接着他就被烫到了,他的后背直接被烫得通红,疼得他忍不住在地上打滚嚎叫!!

    屋里胆小的女仆们都失声尖叫,所有人吓得脸上血色尽褪,慌慌张张地把杨小溪拉起來一看,,

    他的后背插着几片破碎的瓷碗,被捅出了窟窿,此刻伤口源源不断地流血,竟然把他的睡衣染红了大半!

    有人吓得腿脚发软,捂住眼睛就哭了!

    幸好在场的人员中有家庭医生,几个医生手忙脚乱地把杨小溪放在病床上,拿出药箱用剪刀把杨小溪背后的衣服剪开。他们拿着剪刀的时候手都在抖,就怕把衣服扯开以后,看到有碎片戳进杨小溪的脊椎骨。要这样杨小溪能直接整到下半身瘫痪!他们这一群负责照顾杨小溪的人也别想活了!

    而这件事闹腾得最厉害的惹祸绵羊,他被人抬上床的那一瞬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章节目录

教父,节操呢?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禁忌书屋只为原作者简树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简树并收藏教父,节操呢?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