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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芍药花盛开。合欢谷周围一处偏僻的村庄里。小小的村落里却挤了近百个人。

    其中构造最雅致的。自然是慕容神医的竹屋。

    师徒二人在绿藤架下拼酒。喝得是酩酊大醉。

    “师傅。有客人來了。”

    莫儿一人又要忙着熬药又要伺候两位。实在是抽不出身。

    “不是美女。不去。”

    老头抬起头瞥了一眼后就不乐意了。趴下时又想起了些什么。拍了拍他宝贝徒弟的肩膀。

    “老头。再來一杯。”

    “徒弟。你看那少年长得真心不错。”

    君见本來还是醉熏熏的。一听见有美少年來做客时。立刻就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真的。师傅。比你上次偷窥的女人还妖娆诶。”

    “你这坏小子。什么叫做偷窥。你师傅我可是光明正大看的。”

    宝贝徒弟还沒有训斥完。人就不见了。

    “做我的人好不好。”

    君见早已将那纤细的美少年拥入了怀中。直接朝里屋走去了。

    里面勾人的声音时起时伏。透过半开的门传了出去。

    莫儿依旧磨着草药。只是眼角间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滚落了下來。

    看到莫儿强颜欢笑。忍无可忍的老头朝屋中的二人怒吼了一句。

    “死小子。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信不信老头我把你重新送回阎王府去。”

    里面的缠绵声连绵不断。甚至动静更大了。

    怀中的少年肌肤纤白细腻。无论是亲吻还是抚摸。触感都是一流。

    正在少年精致的锁骨间流连的君见。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性感和慵懒了。

    “论身子莫儿更美些。不过要是论床上的功夫。莫儿还是差远了。”

    气糊涂的老头也不继续训斥自己的徒弟。倒是嗔怪起无辜的莫儿來了。还在一旁出馊主意。

    “莫儿。这可不行。师傅明日就去镇上给你找找有沒有全版的观摩图卖的。如果有就带回來让你好好学习学习。”

    “观摩图。师傅?”

    莫儿的嘴角抽了几抽。也挤出了一丝笑容。

    夕阳渐渐沉入山底。辛苦了很久的君见随手披上绯色的锦袍。走出了屋子。

    磨了许久草药的莫儿。恍惚中也睡着了。

    “你小子终于出來了。还知道要出來?”

    老头一见到他就來气。一來气腰就扭了。一扭就不得了。害得背上的莫儿差点滚下來。

    “师傅。外面天冷。”

    山风却是有些寒冷。这么温柔的徒弟难得一见。老头感动的痛哭零涕。

    “死小子。别装模作样尽孝心。把衣服給莫儿披上倒是真的。”

    山风很大。绯色的锦袍如缎带般飘远了。落在了莫儿的肩上了。

    “臭老头。谁说是要给你的。”

    “死小子。对待师傅还这么不客气。”

    老头挥舞着拳头揍的他不痛不痒。自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了。

    “老头。把莫儿给我。折了腰别喊疼。我可不会给你治的哦。”

    横抱起莫儿。君见大踏步走进了里屋。

    “臭小子。把莫儿抱到我房里去。你那小小的床上挤的下三个人吗。”

    “三个?难道你又給我找了一个?”

    老头把手指辦了好几遍。数到的还是三个人。进了屋才恍然大悟。

    “咦?啥时候送走的?”

    “难道还要我向你通报一声吗。”

    “不用了。你师傅才沒有那么八卦。”

    老头微微欣慰了些。一只脚跨出门后又气势汹汹的折了回來。

    “臭小子。你要是亏待莫儿。看老头我不扒了你的皮。”

    沉浸在梦乡中的莫儿被某人的大吼給吵醒了。困惑的揉了揉眼睛。

    “出事了。公子?”

    “沒。睡觉吧。”

    君见吹灭了蜡烛。把纱帐放下來后。倒在木枕上沒过多久就睡着了。右手还习惯性的搂着莫儿的脖子。

    天上银河流转。点点繁星闪烁。飘渺梦幻。

    莫儿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眠。

    一只手伸了过來。莫儿蓦地一僵。不敢动弹。

    只是把被子拉了拉上后就缩了回去。脖子上倒是还留有温暖。耳畔间却传來了轻轻的鼾声。

    只是这样就够了。心的某一处好暖好暖。

    意识逐渐模糊了。又梦到了初见的那一日了。

    那天楼中端茶倒水的人少了些。他就自顾自的去接替了。

    楼中的老板对他很好。十几年來一直都很关照他。

    从他还是弃儿的时候就收养了他。管他吃住。也沒说要他去工作來支付吃住的费用。

    老板年轻时也是汴凉有名的小倌。风姿绰越。才华横溢。就算是满庭芳还是花满楼的花魁都比不上。

    也曾引來无数皇家贵胄的追求。也不乏痴情者。只是到最后也只是一个人过。

    他曾把这些经历当做说书的素材。整理成一篇篇的故事说给莫儿听。

    幼时的他不懂。越到后來越是好奇。明明是一段未果的因缘。为何当事人还会觉得那般美好。

    “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最美的人。也许不是最对的人。但也是幸福。”

    正是梨花盛开。雪白的花瓣纷纷飘落。落在已半醉不醒的老板身上。

    “那和不给我取名字有何关系。”

    那时候的莫儿还沒有自己的名字。不管莫儿怎么求。老板都不给他取名。

    “会有人给你取名的。安静的等待就可以了。”

    他还想再问。老板却已睡得死死的了。

    花开花又落。命中的人他等了许多年。都沒有來。

    “老板。今天的客人比以往都來的多一些。人手不够了。”

    老板依旧像平日一样。偷喝着店内最好的酒。说起话來都带着浓浓的酒气。

    “我去吧。”

    “不用你去。给我乖乖呆在这里洗碗就好了。”

    含糊的说了一句后。老板趴下了一醉不复醒了。

    传话的有些纠结了。人手是不够了。老板又不让别人帮忙那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去端酒水。在老板醒來之前做就好了。”

    “只能这样了。二楼的客人挑剔的很。上个菜还要看相貌。你去吧。”

    一碗芙蓉鸡汤端在手中。敲开门后还是紧张的不成样子。

    “公子。你要的汤來了。”

    未等到汤平稳的放在桌上时。碗就被打碎了。

    “模样倒是长得不错。不过本公子要的是芙蓉酥。不是芙蓉鸡汤。知不知道怎么伺候人。贱人。”

    左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除了忍耐别无他法。

    “真的对不起。是我们的错。马上給公子换您成芙蓉酥。”

    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还不肯罢休。淫笑着伸出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这小模样还不是一般的俊俏。要不今晚就伺候本公子。伺候的好。本公子就不与你计较了。如何。”

    看热闹的人越來越多。也越发的热闹。

    他见得人虽少。但汴凉的首富还是认识的。

    眼前那位蛮不讲理的就是首富家的唯一公子。任何知情者自然是不敢招惹的。吃了亏也只能自认倒霉。

    用來把两个房间隔开的屏风突然倒了。一翩翩美少年半敞着绯色的锦袍。慵懒的靠在了门柱上。

    “良辰美景。谁这么扰人兴致?”

    语气清寒如冰。还带着冷冷的杀意。

    “本公子的事。无需他人插手。”

    富家子弟骄横跋扈也就算了。还不会见机行事。

    “哦?是吗。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要命的人。”

    少年不知何时掐住了他的喉咙。快要窒息时才松开。

    “多谢三王爷饶命。”

    家奴中倒也有见过世面的。知道眼前的美少年是当朝的三王爷。以阴晴不定著称。

    “谁说要饶过他了?青枫?”

    “在。主子。”

    “找个沒有人的地方。”

    “是。”

    一群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偏偏人家三王爷还是淡然自若。

    “你。給本王过來。”

    过分受惊的他连站起的力量都沒有了。只能壮着胆子抬起头來和他对视。

    “第一夜。给那种粗人还不如让本王好好疼惜。如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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