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露气湿润着周围的鸟啼声,将鸣亮的欢唱压低了几分,变成悦耳的调子。林逸翻了个身,往身边精悍而有质感的人怀里拱了拱,小脑袋枕在田伯光的胸膛上,舒服的蹭了一下,继续酣睡。

    看着亲亲小娘子恬静的睡颜,田伯光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吻,极尽怜惜。

    昨晚两人都是初尝禁果,田伯光虽然心情激动,却还是没有尽情放纵自己。即便是世间默认的洞房之夜所赋予男子可以随心所欲享受的权利,他依然舍不得让他的亲亲小娘子有不好的回忆。

    不过休息了半宿,应该缓过来了吧。田伯光一手拽住被角,整个人一骨碌就把林逸和他像个蚕宝宝似的裹在一起,身子贴着身子,男子特有晨起现象让他很容易就燃起了想要餮食的愿望火苗。

    “哎呀这个样子不好动啦。”蚕宝宝里传出林逸带着惺忪迷糊的疏懒声。

    “谁说的,我试试。”蚕宝宝蠕动了几下。

    慵懒的嘟囔声变成娇喘,“我说的,不是这个动啊。”

    洞房的美妙交响乐,还差个尾音没有收呢。

    清早除了晨起特有活动之外,其实更适合拿来赶路。

    按了按已经愈合大半的伤口,因为连着赶路又有些隐隐作痛,林平之深吸了一口气,加快了步伐。

    “已经到少室山脚下了,用得着这么着急吗?”曲非烟瞅着他额头上的薄汗,扭过头嘟囔道,“余沧海又不一定在,他青城山又不属于五岳剑派,你就算把自己累死了,也不见的能遇到他。”

    “要说对付任我行,余沧海确实没这个资格,”林平之垂下眼眸,嘴角挑起一丝淡淡的冷笑,“可是岳不群是华山掌门,辟邪剑谱在他手里……”

    “你打得过他吗?”曲非烟抬手替林平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林平之愣了一下,却没有避开。

    “怎么不说话?”曲非烟好像浑然不知自己这举动过于亲昵,看林平之怔怔的看着自己,歪着小脑袋笑了笑问道。

    她神色如常,林平之眼神有些慌乱的瞄向旁边,他刚才……似乎想多了吧。“没什么,是我自己还不甘心,何况,我也想知道,辟邪剑谱究竟有多厉害。”

    曲非烟知道林平之现在不管是对余沧海木高峰,还是对于岳不群,心里都放不下,可是见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暗自有点闷闷不乐。不过曲非烟肚子里鬼灵精怪的想法多了,擦了擦自己额上微薄的汗雾,故意装出疲惫的声线说道,“好累啊,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

    她这么一说,林平之才霍然惊觉,自己只顾着着急了,却没有想到她一个小姑娘陪着自己上路,还要照顾自己的伤势,该有多辛苦劳累。登时心里软了一截,柔声说道,“这里去少室山不经过村镇,我们去前面河边休息一下,等过了晌午再赶路吧。”

    “好啊。”曲非烟高兴的应了一声,“大太阳的确实不适合赶路嘛。”要是汗水浸湿了伤口溃了脓,不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亦步亦趋的跟着曲非烟欢快的脚步,林平之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乎称之为宠溺的无奈笑容,他当然知道曲非烟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让自己多休息一会,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越发难以拒绝。

    其实她跟自己一样,都失去了亲人,可是她却活的比自己开心多了,如果不是自己有血海深仇,就这么过普普通通的日子,该有多好。

    远远的,就望见河边蹲着一个人,弯着腰掬起河水在洗脸。林平之只是瞄了一眼对方那略略高耸的驼背,立刻拽住他前面的曲非烟躲到树后。

    曲非烟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却聪明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树干不粗,林平之护着曲非烟紧靠着树,两个人差不多抱在了一起。

    林平之脸色沉重,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木高峰也来了少室山附近。看到仇人就在眼前,他却不敢擅动一步,这距离河边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林平之生怕惊动了那人。他自知木高峰的武功比他高出不知多少,若就是他自己,说不定就算明知自不量力,也会上前拼死一战,可是如今他并非孤身一人,他不想连累曲非烟因为自己妄自送命。

    他们现在转身逃走,极有可能惊动木高峰,只能等对方休息够了先行离开才安全。

    可惜事情并不是朝着林平之盼望的方向发展,木高峰洗完了脸,又原地待了一会,突然嘿嘿的笑了起啦,“小驼背,看见你爷爷在这里,还不赶快过来磕头。”

    林平之脸色一变,木高峰原来早就发现他们,只不过没有立刻揭穿,而是看笑话一样让他们心里折磨一番,才来嘲笑他的天真。

    “怎么,以为不出声,我就会放过你了吗?”木高峰转过身,一双阴鸷的眼睛盯住了两人藏身的位置,冷笑道。

    先前福威镖局被灭门的时候,林平之曾为了报仇,宁愿放下尊严叫木高峰爷爷。岂料木高峰根本就是为了贪图辟邪剑谱,林平之的爹娘反倒因此而死。

    木高峰没有得到辟邪剑谱自然不会甘心,他孤身一人,没有得知林平之假死的消息,所以此次上少室山,也是为了接近华山派打听剑谱的下落,却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林平之对于这些人的手段太清楚了,拉着曲非烟扭身就跑。

    “想跑!”木高峰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只是轻轻一纵身,就如同一只秃鹫直落在两人前面。

    曲非烟从林平之的反应就看的出来此人绝非善茬,待他人影刚刚落地,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把东西洒了出去。木高峰看见一片细密的黑影迎面而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急忙闪身避到一边。

    曲非烟等的就是这个空档,忙拽着林平之往前逃去。他们俩的武功都跟木高峰差了许多,木高峰闪避开后定睛一看,才发现所谓的暗器不过是一把瓜子,想不到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戏耍他,顿时怒不可遏,身子急扑上前,对着曲非烟背后就是一掌。

    “别伤她!”林平之回身抽剑,他此刻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华山剑法了,想当初令狐冲只凭着华山剑法也可以打败青城四秀。只不过他学艺尚短,又缺乏临敌经验,在木高峰手上坚持了十几个回合便落败。

    “把辟邪剑谱交出来!”木高峰掐着林平之的脖子恶狠狠的叫道。

    “剑谱不在我这,不然,我还能输给你。”林平之被掐的呼吸困难,满脸通红,使劲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话。

    “喂,你快点放人啊,”曲非烟被一掌打在肩膀关节上,胳膊脱臼了使不上力气,看着木高峰一副势在必得的狰狞样子,嘴里飞快说道,“你要是想要辟邪剑谱就快点放手,不然,你就别想知道剑谱的下落。”

    “你知道辟邪剑谱在哪,快说,我就饶了你们。”木高峰急切的追问。

    “剑谱就在岳不群手里,你想要就去找他,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对上华山掌门了。”

    “哼哼,想把我的注意引到岳不群身上,小丫头,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木高峰冷哼一声。

    “亏你还说江湖经验老到,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从你手里救走了林平之,你扪心自问,有这样一个近水楼台的机会,岳不群会就此放过,还是说你真的就认为,他是一个正值磊落不贪图别人秘籍的真君子吗?”

    木高峰确实不相信岳不群就是君子,毕竟他自己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你要是还不相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华山派的弟子林平之是不是已经被令狐冲杀了,这话可是岳不群亲口所说,还证明是林平之临死前告诉他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想不明白吧。”

    木高峰箍着林平之脖子的手缓了一缓,这件事若真如曲非烟所说,其实很简单,只要……木高峰突然点了林平之的穴道,把他提起来,“想要证明这件事太容易了,只要我带着他去跟岳不群对峙,不就水落石出了,到时候当着天下群雄的面,不怕他不交出辟邪剑谱。”

    “先前还说你江湖经验丰富,你怎么不想,让那些人知道了剑谱落在你手里,恐怕你离死无全尸也不远了。”以林平之现在的武功,绝不能暴露活着的消息,不然成为众矢之的不说,只怕逃不过岳不群的黑手。

    “那你说怎么办?”木高峰有些急躁的问道。

    “我若说了出来,你还会放我们活命,”木高峰心狠手辣,曲非烟心里也暗自着急,就怕他破罐子破摔对林平之不利,“你先放了他,我再告诉你,大不了你可以留我做人质。”

    “不可以。”林平之大声反对道。

    “喂,你们吵吵嚷嚷有完没完,打扰大爷我游玩的兴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兀响起,说话的人靠着树上不耐烦的瞅着三人,手里提着一把单刀。

    “这是我们之前的私事,他们偷了老夫的东西,你嫌吵可以去远一点。”木高峰拉着林平之往后退了几步说道。

    提单刀的人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我田伯光见过不要脸的人多了,你算是有个性的,”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只可惜,你啰啰嗦嗦搅合了我的兴致,一句话就想让我走吗。”田伯光捻起一颗石头,咚的就朝木高峰丢了过去。

    那颗小石头来的又快又准,木高峰忙不迭的闪避开,一片凌厉的刀光就到了眼前,“田伯光,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突施偷袭。”

    田伯光本身就是以速度擅长,快刀挥出片片残影,锋利的刀芒逼得木高峰连连后退,“真好笑,我又不是正人君子,我们也不是比武切磋,难道我还要给你说声‘承让’吗。”

    木高峰外号塞北明驼,武功以阴狠毒辣的诡异招数见长,田伯光虽然不怕他,但是没必要跟他拼命,出招虽然快但是并不倾尽全力,还留有余数以防木高峰耍什么小动作。

    其实田伯光一出手,木高峰就已经萌生退意了,虽然他自知跟田伯光对上上百招还是不分胜负的,可是形势与他不利,而且辟邪剑谱的下落也已得知,没必要再纠缠下去。

    木高峰这么想着,便伺机准备开溜,结果还没来得及跃起,腰腹处一股剧痛却从背后透至身前。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公司掐网,上班时候不能码字了,555555.

    用手机打字,好慢好辛苦。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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