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龙、潘龙、金龙,回家吃饭!”母亲一声严厉的告诫。

    三个小家伙朝母亲看去,母亲已转身离去着。

    三个小家伙虽然有着不同的姓氏,但他们的母亲只有一个。

    “你等着。”朱龙转过身来告诉着面前这个小朋友:“这事没完!”

    要不是母亲喊他们回家吃饭,兄弟三人准备教训一下这小朋友。

    潘龙、金龙也回转了身,看了一眼这小朋友,丢下了一个没完的眼神,然后随着朱龙朝家走去。

    “吃饭!”妈妈告诉着兄弟三人。

    三兄弟你一碗我一碗、他再来一碗的吃了起来,一碗再接着一碗,很快桌子上的几道菜便吃完了,电饭锅里的米饭也颗粒不剩。

    妈妈又只好去煮面吃了,菜也没有了,妈妈又只好打个荷包蛋放在面里,又见金龙在厨房的门口处,依仗着门框,眼巴巴的看着母亲煮的面。于是母亲又多打了几个荷包蛋放进了面里去。

    卧室内的潘龙见金龙不在卧室内,便问朱龙:

    “金龙哪里去了?”

    “嗨!”朱龙说:“还用问!肯定去厨房吃妈妈煮的面了。这个吃货!”

    “唉!”潘龙感叹了一下,说:“ri后我们不能这样。从明天起,我们吃饭前一定要先把妈妈的那份留取出来,然后我们再吃,绝不能再让妈妈吃面了,宁可我们饿着。”

    “行。”朱龙说:“就这么定了!”

    待妈妈吃完面,妈妈走进了三兄弟的卧室内,潘龙一见到妈妈一脸严峻的面孔,便知道自己的计谋已被妈妈识破了。

    妈妈每天给三兄弟的任务其中之一就是:老大朱龙每天必需上山取柴五十斤,老二潘龙四十斤,老三金龙则最小二十斤。

    但潘龙在昨天却没有完成这个任务,还把石头夹杂于柴捆之中,充其斤数。

    “老二!”妈妈喊了一声。

    看着潘龙已变sè的脸,妈妈已不用再说明什么了,因为老二潘龙心里更明白!

    老二潘龙脱掉了上衣,来到墙壁处(兄弟三人每次受处罚的地点),双手拄在墙壁上,准备接受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

    妈妈取下挂在三兄弟卧室内墙上的皮鞭,——时时刻刻jing惕着三兄弟的皮鞭,沾着三兄弟卧室内脸盆中的冷水,准备抽打起潘龙的脊背。

    “一斤一鞭。”妈妈告诫着潘龙。

    然后开始一鞭一鞭地抽打起潘龙的脊背。

    此时在厨房吃完面条的金龙,走了进来,看见妈妈又拎起教鞭,吓着他扶在卧室内的一角处,不敢再看一眼,虽然妈妈的教鞭不是拎向自己的脊背。

    妈妈的教鞭,三兄弟是都知道的,也都尝试过,谁若没有完成妈妈布置的任务,就一定要受到这种皮鞭的惩罚,而且妈妈的皮鞭必需沾冷水,还不准任何一个兄弟穿衣服。

    妈妈的皮鞭沾冷水的严厉,三兄弟也都是知道的,任凭任何一个受到惩罚的兄弟的脊背上的皮开肉绽,程度的大小,妈妈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又无论这个兄弟是怎样的哀嚎,妈妈也只会一鞭一鞭地抽打。任何一个兄弟的眼泪是唤不起妈妈任何一点的同情心。

    如果正在受处罚的兄弟真想换取妈妈的一点同情心,来争取少打几鞭,或者轻打几下,(想不受到惩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样,妈妈那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只会越来越强硬。旁边的兄弟也不要去为受惩罚的兄弟来劝解妈妈,否则定会影响妈妈的心情,加重来惩罚的力度。

    潘龙忍着妈妈那一鞭又一鞭地冷酷抽打,没有做出一声,只是脸上由妈妈皮鞭的起落,做着一次又一次疼痛难忍的表情,在一鞭又一鞭的抽打下,潘龙的鼻眼在一次接着一次的聚焦中,似乎都要凝聚在了一起。

    朱龙在炕上坐着,看着二弟潘龙的挨打,他倒并没有什么样的态度与表情,这对他来说也算是常见、常试的事了。朱龙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转过了头去笑了一下。嘴中念叨了一句:

    “偷梁换柱。”他又觉得不太恰当,于是又来了一句:“不,应该是滥竽充数!不。”他又觉得不太确切。在这份自相矛盾当中,朱龙有点乱了,他又念叨着:“滥竽充数也不太确切,可又有什么词汇更适合他呢?……”最终难以寻到更适合的词汇的朱龙,勉强的笑了一下:“呵呵!”好像在笑自己平时学习的不够多!

    其实要不是潘龙和本村一位放牛的女孩小红在山上聊欢了一些,还有帮她放了一会牛,让小红休息一下,潘龙他就绝对不会不完成每ri的任务,也就不会受到鞭刑的处罚!看着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潘龙想了这个法子,在自己拾到的木柴当中夹杂了两块石头,可谁知道还是被妈妈发现了。由于每天都在完成这个任务,三兄弟用手一掂量自己拾到的木柴,便可以知道拾到的木柴大致的斤数,渐渐越来越准确……,一般来说他们都会超过一点每ri的拾柴的斤数,以此来更保险一些。母亲也因三兄弟每ri拾到柴的数量,也不用再用器具来测量来,用手一掂量也知道个准确大概来,也越来越jing准。刚开始三兄弟可没这么准,拾到的柴回家一称重量,少了,就赶紧上山再去弄些,多了,就不用再往上山跑了!有时因数量的缺少,要好几个来回,一称,又少了,再去!可咋ri后,也就渐渐少了来回的数量。有时总因为自己的心态,感觉够了,造成了大错特错,至少要增加一个来回!但无论来回的数量是多少,都一定要赶在母亲检查拾柴的斤数之前,否则鞭惩是定少不了的!时间一长,三兄弟与母亲一样就有了这个以手来测量物品重量的本领了!

    对于有时候拾多的柴,母亲不准三兄弟之间有任何的交易,或者相让,拾到的柴多了就多了,不准填补给其他兄弟,(母亲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们有自力更生的好习惯,不要因此产生了依赖之心!)如果任何一个兄弟这样做了,鞭惩则要加倍!因此,这样一来,三兄弟再弄到多的柴的时候,就会藏于山中,不会带回家中。而且藏得很严实,不会让另外两兄弟知道和别的人知道了,把自己藏于山中的木柴偷走。待明ri再来取!三兄弟为了避免争夺木柴,三兄弟一般多会分头行事,东西南北各选一方!因为有好几次为了争眼前几乎同时看见的木柴而争着无休无止!有时还大大出了手,有时又因为这样的出手,耽误了时间,拾到的木柴数量也就没有达到指定的斤数,而又受到了鞭惩!所以三兄弟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东西南北各选一方!

    三兄弟渐渐由拾到木柴的斤数,知道拾到的木柴要不多不少为好,一ri取尽,则会带来明ri的枯竭,长久为妙!况且妈妈又绝对不会因为哪个兄弟多拾到的木柴而奖励此人,或者减轻明ri的拾木柴的斤数!

    朱龙却因为这样私下与二兄弟交易,因此挨揍了好几回,一般来说,这样的交易都是被兄弟给出卖的,兄弟在完不成与朱龙的交易时,又被他逼急了的情况下,就会把这个秘密泄露给母亲,宁可背上不道德的名义,况且不道德也是被逼出来的。交易已败露,鞭惩是绝对少不了的,交易也因此不欢而散了,反而这倒又达成了被交易兄弟的愿望!这样一来,谁也再不敢有这样的私下交易了!有时是因为交易的期限截止,被交易人还没有完成承诺,兄弟之间闹了矛盾,而泄露了私下交易的秘密,则主动交易的兄弟免不了皮鞭的惩罚,交易又一次的失败。还有时,是因为出现了别样的新矛盾与新争执,而翻起旧账,无意泄露出曾经帮助兄弟补上拾柴斤数的大秘密。

    “你现在倒好,没良心了。为了这点小利益与我争执不休!”

    当母亲知道了也会鞭惩不怠。虽然这次交易是成功了,但也免不了鞭惩的处罚!

    无论母亲是这样知道了这样的大秘密,必定会鞭惩不怠!

    在这份鞭惩不怠之中,三兄弟逐渐知道交易之间信誉的重要xing!因此也不敢太轻易相信别人,虽然是兄弟,也难免背弃于道德二字。在没有类似誓言的保证下,兄弟也更不敢轻易的去与之达成交易的协议。也许又是因为协议事件的重大,导致了被交易的人难以促成协议的事件,所以交易又一次的失败!

    三兄弟在协议促成之中,yu望也逐渐加大,注码也就越来越大!而协议的事件由糖块逐渐演变成了……,这对于被交易人来说是一种压力!一次次渐大的压力,所以导致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有时交易人在期限截止后,也不敢把事情闹得太大,宁可放弃交易的协议也不愿受到鞭惩,而且受到了鞭惩交易也会失败!

    在这样的失败当中,三兄弟由此又得知,小则可,大要止!的道理,不能让自己的yu望超过他人的能力范围内!否则交易失败是常有的事!

    可ri后三兄弟就没有这样交易过,因为他们也了解了一点,就是完全可以利用‘泄露这私下交易的秘密给妈妈’的威胁!使交易人变为被交易人!而开始的被交易人变为交易人。一切好似又在被交易人的掌握之中!掌握着交易人的命运似的!……

    但,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利用过这一计策!因为是兄弟!

    母亲在当晚会称量每个兄弟弄到的木柴斤数,如不够会根据斤数缺少的数量来定下惩罚的鞭数,一斤一鞭是定下的规矩,绝不改变!惩罚的时间是从当天晚上开始,到第二天内的任何一时间里,一般绝对不会超过第二天。母亲会在这段时间内找出自己空闲的时间,来解决惩罚的事情。在潘龙没有受到惩罚之前,潘龙还以为可以不了了事了呢!存在着一点侥幸的心,他很希望这第二天很快就过去了!

    母亲会在第二天早晨把称量好的木柴放到木柴堆上去,不管三兄弟弄到的是多是少。原本潘龙想早起把这些木柴帮妈妈放到木柴堆上去,再把自己藏在木柴之中的两块石头取出来,丢掉!就可以不被妈妈识破了,就算妈妈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了证据。可能谁想到,自己竟然起晚了,没有赶在妈妈前头起来!所以……

    整整十鞭,打着潘龙几乎脱了节一样,就差没有瘫倒在地上了!

    在鞭惩的整个过程,妈妈没有说一句话,好似冷漠就是她对惩罚者的语言!打完潘龙的妈妈把皮鞭挂回在了墙壁上,就离去了。也,仍然没有说一句话,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几乎每次也都没有留下任何一点心痛的表情或者怜悯的表情!就怎么走了,离去了,丢下了三兄弟!

    见妈妈的离去,朱龙与金龙这才去把几乎快要瘫于地面的潘龙扶到了炕上。此时的潘龙拄在墙壁上的双手已在不停的发抖,就差一口气的输出,他就会一下子瘫于地表面,但他强顶着这口气,不让它流淌一点点,可它还是一点一点的渗漏出来,一点一点……

    潘龙趴在炕上,痛苦的哀叫了起来,但声音不算太大,因为唤不起妈妈的一点同情,也不要让妈妈因此感到伤悲。这是三兄弟的意愿!朱龙与金龙围在潘龙身体的两旁。

    “疼吗?”朱龙问着潘龙。

    “还用问吗!”潘龙痛楚地回答着朱龙,又反问朱龙说:“难道你没尝试过吗!?”

    朱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已是众所周知的了!

    朱龙微笑了一下。

    “三人当中属你挨打的次数最多!”金龙在一旁插嘴说。

    “可!……”朱龙有些自豪的样子,说道:“我有经验!”

    一听这话,金龙、潘龙两人的眉头似乎都坚直了,一同问道:

    “什么经验?”

    朱龙一笑说:

    “ri后妈妈再打你们的时候。——”

    朱龙的话还没有说完,趴在炕上的潘龙开口提醒他说:

    “唉,唉,别装个没事人似的,说‘我们’。”

    “对,是我们,也有你一个!”金龙在一旁又插嘴道:“三人当中属你挨打的次数最多。”金龙又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后,又来了句:“你还把你给抛弃了!”

    朱龙忍不住笑了,说:

    “行算我一个!”

    谁知潘龙又插言说:

    “不是算,就是是!”

    “对!一定包括你。”金龙随声附和一句。

    朱龙这下子可怒了起来,向两位弟弟喊道:

    “哪那么多事,怎么挨打非得带我一个?怎么打我你俩好受呀!”朱龙又问道:“你俩还想不想听了?”

    “想、想。”两个兄弟同时答道。

    两个兄弟怕失去朱龙这些年来以身试法总结下来的经验,就没再敢顶嘴。在二比一的情况下,他俩倒不是怕惹怒了哥哥,虽然此时潘龙已算是个半残人!可他俩确确实实是怕ri后妈妈的皮鞭所带来的难忍疼痛,仿佛一想到或者看到那个挂在卧室中的皮鞭,他们就浑身疼痛,更不用说挨鞭子了!所以就更不敢不完成他们每ri的任务。但难保出现什么差错,因而带来皮鞭的惩罚!因此,也就没敢再对朱龙说一句逆耳的话。二人开始巴结起哥哥朱龙来:

    “听,听,哪有不听的道理呀!你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您的话——”潘龙说道:“好听!”

    “特好听!”说话慢了半拍的金龙又补上来一句!

    潘龙又开始责备起金龙,说道:

    “都是金龙不好,说什么你挨揍的次数最多。”潘龙的嗓门提高了些:“这不是在说废话么!”

    “哎?”朱龙一下子提起了jing神来,又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朱龙又有些无奈了起来。

    潘龙的话让金龙不满意了起来,金龙顶嘴回问着潘龙,说:

    “谁不好了?你说的话好?你说得话意不就是说老大ri后还得挨揍吗。”

    “难道老大不能挨揍吗!?”潘龙顶撞着金龙。

    “挨揍是当然的了!那你干嘛说我一个人的不好?”金龙回顶着潘龙。

    “说你,你还能怎逆?”潘龙问着金龙。

    “不行!”金龙郑重其事着告诉潘龙。

    金龙的这份郑重其事着态度引起了潘龙严重的不满。

    “怎么你不忿哪?”潘龙问着金龙。

    “不忿怎么的。”金龙回说潘龙。

    两人越说越重着……

    一旁的朱龙责怪起俩人:

    “唉,你们吵架怎么老带我呀,什么我ri后就得挨揍呀!”

    “吵?”潘龙转头看着金龙问。

    “不吵了。”金龙说。

    随后潘龙、金龙袽起衣袖准备开打。潘龙也从炕上坐俩起来!

    一见兄弟俩又要打起来,朱龙无奈地说道:

    “别打,别打,我要说不痛的经验啦。你们不听啦?”在这样的劝解中,朱龙又责备起俩人:“你俩穷仗妄什么,让妈妈听见,妈妈会好受吗?”

    其实就算让妈妈听见,妈妈也不会去管这类的事件,因为妈妈认为这是他们分内的事,应由他们自己来解决!妈妈平ri给他们贯穿的思想就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处理!但还是小孩子的他们的处理办法多半是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的。他们不会去向妈妈诉苦,因为妈妈只会淡然一笑,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处理!”随着三兄弟渐渐长大与感情的积累,拳头也在三兄弟之间渐渐用得少了,(但对外人来说,他们还是喜欢一如既往的用拳头来说话,因为此时还没有长大的他们认为拳头对外人来讲更有说服力,因为没有与这些惹到自己的人有什么感情的存在!如有感情的存在他们又为何要惹怒自己和自己的兄弟!)此时还不算长大的三兄弟之间,反而争吵是越来越多了些,但,如不是争吵到一定的极点,拳头是很少在三兄弟之间亮出来的!这次算是个争吵的极点了吧!

    其实三兄弟也不想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中,对在三兄弟之间逐渐减少的拳头用争吵来填补,可有时候的确出于无奈,与解决问题的质量因素,而这份无奈与质量因素则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学识修养不够,所以难以解决问题!当问题大于自己的学识修养,则自己是很难解决问题的!暴力倾向便出于难以解决的问题之中!(然而对于外人,三兄弟认为他们的学识修养是不够的,如够的话,为何要来惹怒他们三兄弟,三兄弟在学识修养也不够情况下便使用了暴力倾向,以此来抗衡!)由此,三兄弟都特别喜欢学习,来靠学习得到的知识去解决出现的问题,毕竟拳头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在学识修养不够的情况下,一种出于无奈的表现罢了!

    还有三兄弟都知道,三兄弟之间争吵到了一定的极点后,毕竟拳头是落在自己兄弟的身上!

    因怕妈妈的伤心与渴望得到老大朱龙的积累的经验,使得以后再挨打时,少受一点痛楚,这两点的原因俩人这才停止了下来,把似乎已将要伸向对方的手彻底收了回来。

    潘龙又疼痛着趴在炕上了!

    朱龙告诉俩人:

    “如果妈妈再打我们的时候,”朱龙又喘了口粗气:“当然逃是逃不过去的。就得接受。其实……”朱龙又讲了一番大道理。

    俩兄弟看着他大喘气,净说些废话,不入主题,想揍他的念头都生了出来,可又出于无奈,因为妈妈的皮鞭时刻在他们的脑中,带给他们的疼痛让他们无法忘记,所以他们就只得忍耐,听着哥哥的废话!

    在这废话当中潘龙是最难忍受的,自来身体就被打着疼痛难忍,还要听朱龙的废话连篇,实则难耐!要不是皮鞭在脑子中旋转,怕是自己定会在金龙之前就出手打他了。但金龙也因脑子中旋转的皮鞭,也迟迟不敢动手。虽然人小是因为胆量不够大所以耐xing大!也经不起一味这样的折磨。金龙也在强忍着!

    俩兄弟就这么靠着。……

    当朱龙的废话终于说完,开始说到点子上的时候,潘龙、金龙好似从沉睡中一下子惊醒了过来,都坚起了耳朵听去。

    “其实,那就是心里要想着一件事,或者一个人,而且这件事或者这个人一定要是你最喜欢的,想着它,不要总想着疼痛或者怎样才能制止疼痛,你也制止不了。一心想着这件事或者这个人,幻想起与这事物的美好,这样就不觉得疼了。”

    俩人对朱龙的话似乎有些不满意,但又没有这样以身试法,所以也就没太敢诋毁老大的话意。虽然他们苦等了良久,也在此时没有什么抱怨!虽然他们知道像朱龙说得这样,疼痛好像还会不增不减的在身上,但他们从朱龙的嘴里与他坚信的样子,感觉好像可以减轻一些疼痛,最起码也会在jing神上减轻一部分!

    “再打你的时候你可以想着小红!”朱龙对潘龙说:“幻想着你们将来,幻想出你们的美好,你就不会感觉到疼痛了!”朱龙笑了。

    金龙也笑了,又问道:

    “那我幻想谁呢?”

    “你呀!”朱龙说:“再等等吧!”

    “呵呵……”金龙与朱龙一同笑着。

    趴在炕上的潘龙则在一边不言不语,做着不卑不亢的样子,因为老大朱龙已说中了他的心。而此时要是与老大朱龙来争辩,自己则就是在不打自招!

    被人说中了心,或者抓住了自己的命脉,在自己的学识修养还没有达到能解决这类的事件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言不语,做着不卑不亢的样子,等待着学识修养强大起来的同时,就任由他们对这类的事件的任何诋毁,或者是赞扬!千万不可去与他们争辩,这样他们就更明白你的心了,更能抓住了你的命脉!

    等待着学识修养强大起来,可以去解决这类事件的时候,再去诋毁他们!这样也会避免了与暴力倾向的相遇,因为此时的他们也在等待了学识修养的强大!

    ……

    朱龙伸出手越过潘龙的身子,拍打了两下金龙的肩膀,说:

    “跟我来。”

    随后俩人丢下了潘龙离去了。

    朱龙带着金龙走出了家门,来到了村子里的王老爷子家里,此时的王老爷子正在一个人喝着小酒,见二位兄弟来临,开心的一笑一,道:

    “二位老弟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岂乃老兄之万幸!及寒舍的荣誉,棚壁生辉呀!哈哈……。”王老爷子长笑了起来。

    王老爷子的这番幽默,使得二兄弟在他的长笑之中也诙谐了起来。

    “兄弟,兄台有一事相求,还望兄弟成全!”朱龙对王老爷子说。

    老爷子一乐,回道:

    “说吧。兄弟!”

    朱龙进入了主题,告诉王老爷子说:

    “爷爷!我想和您借点酒。”

    “酒?你要借酒?”王老爷子一惊,然后又回说道:“这可不行!呵。”王老爷子又勉强一笑,有点因拒绝而不好意思。

    二位兄弟没有再说话,在王老爷子家里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不摇着……

    王老爷子也没有了什么语言。然而,在这份三人的沉默之中思量了起来,思量起三兄弟与自己往ri的情感,也就渐渐地开始动摇了起来……

    二位兄弟以及全村的老少都知道,酒对于王老爷子来说是什么,那就是他的命啊!王老爷子视酒如命是没人不知道的,二位兄弟也不例外!可尽管是这样,王老爷子还是开始有一点喜欢借给这俩兄弟一点点的酒。王老爷子问二位兄弟:

    “你们要酒干什么?”

    朱龙知道和王老爷子借酒是件难事,可村中喜欢喝酒的人当中,他和俩位兄弟与王老爷子是最熟,平时在村中王老爷子也是对他们三兄弟最和蔼、最好的,所以便来请王老爷子赏脸,虽然成功率不大,但去做就一定有希望!朱龙对王老爷子说:

    “爷爷!我们老二被又被妈妈打了,和您借一些酒,给他擦擦,消消毒!”

    “哦,是这样啊!”王老爷子略微考虑了一会说:“行!”仿佛王老爷子咬了一下牙。又说:“就借你们一点。”

    三兄弟的鞭惩村子里的人是都知道的。王老爷子又问:

    “怎么又挨揍了?”

    见事已成的朱龙对王老爷子开起玩笑说:

    “老二因贪图美sè,与小红聊欢了些,就把拾柴的时间耽误了一些,所以就没完成每天四十斤的拾柴量,他还偷jiān耍滑,往拾来的木柴里塞了石头,以瞒天过海,谁知还是被妈妈发现了。所以——”朱龙没有再说下去,用他自己的眼神向王老爷子示意了一下。

    王老爷子也不用朱龙再说些什么了,从他的眼神之中已领会了其意!王老爷子一乐:

    “呵呵!”开怀的一乐!

    王老爷子拿出了一斤酒给了兄弟俩,并提醒他们俩说:

    “省着点用啊!说不定没有下次了呀。”

    “好、好!”二位兄弟齐点头,答道!

    然后,朱龙又告诉王老爷子说:

    “借您一斤酒,还您十斤柴!”朱龙认为还酒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与二位兄弟是没有钱去买酒的。还钱也更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买酒都没有钱!

    王老爷子一笑,并没有在意朱龙的话语!

    朱龙也笑了,却把自己的话语牢牢地放在心上!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金龙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答谢着王老爷子说:

    “亲兄弟!”由于在朱龙与金龙刚进王老爷子家里,王老爷子的那一番话,所以金龙才如此答谢道!

    金龙把三人带到了那份先前的幽默当中去了,三人由此一起笑了!

    “呵呵……”

    二位兄弟yu走之时,王老爷子说道:

    “不喝一口?”

    朱龙一听,便来了兴头,转身与王老爷子坐了下来。金龙则在一旁提醒他,说:

    “妈妈说了不让喝酒的!”

    朱龙看着金龙,反驳金龙说道:

    “你要不说谁知道?”朱龙又转头面向王老爷子,示意王老爷子,说:“对吧,爷爷!”

    王老爷子又领会其意着一笑,说:

    “我也不会说的!”他的言语,又再示意着金龙!

    金龙无奈的笑了一下!

    于是朱龙喝了一口,金龙没有敢喝,在一旁看着,要不是朱龙不胜酒量,真想再“吱啦”再来一口,再回味一下这烈酒带来的辛辣与浓香之韵。

    金龙拿了桌子上盘中的一个鸡腿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着。

    王老爷子又开始给他们讲自己当年的爱情故事了,尤其在酒后,他的故事更有韵味!虽然在他们耳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但这三兄弟从不嫌弃它的辗转反侧、韵味不同的故事,总是耐心听着这孤单老人的故事。王老爷子也因此更喜欢这三兄弟,要比村里一般孩子喜欢着多的多。有点好吃得也愿意给他们,有好几次甚至自己连一口都没吃着,便把女儿寄来的好吃的,全给了这三兄弟吃了!

    王老爷子有一个女儿,妻子在生这女孩时不幸去世了。今后,王老爷子一个人把她抚养grén,并把她送进了大学。其间王老爷子没有再找过,一直和女儿相依为命,乃至现在!女儿大学毕业后留守在了本校学院教学,是上海的一所学校!王老爷子去过一次,就是在女儿结婚的时候。除了他女儿之外,他也算是本村第一位到过上海城市的人,每当他说起上海的事,村里的孩子们都很愿意听,当然是在头几次。

    “王爷爷!这个故事你已经讲过了,再换一个有关上海的故事吧!”村里的孩子渴求着。

    可他对上海又有多少了解呢?他只去过一次,就连现在他还没有见过外孙子一面呢!所以他也没有太多关于上海的事说给孩子们听,所以也就爱重复的讲那几个关于上海的故事,因为这是他女儿带他游历上海时所见到过的故事!比起他与妻子的爱情故事,他倒更爱讲后者,因为他是最了解、最熟悉这故事的人!但无论他讲什么,对于三兄弟来说,无论出于同情还是怜悯这位孤单的老人,他们都愿意去听,或者是说喜欢他女儿从大城市寄来的好吃的食物和出于一点敬孝之心。

    王老爷子的女儿几乎很少来看他,因为她确实很忙,忙着学习、忙着照顾家、忙着教书任课,如今她又已取得博士的学位!她经常打电话给父亲,也总是问些这类的话:“爸,少喝点酒,注意身体!我在这边很好,这个月我又给您打了些钱,和一些食物,您留意查收!等有时间一定回去看您,想您!对了,让孙子(她从不会与父亲说外孙子,因为这样她感觉亲密无间,让父亲也会感到温暖,让自己也知道自己不仅是他人的妻子,也永远是父亲的好女儿!)和您说几句话?来,小小跟爷爷打个招呼!”于是祖孙俩开始聊了起来:

    ……

    每次在与孙子的交谈中,听到孙子又有不同的声音变化,王老爷子也总会感叹道:

    “哦,我的宝贝孙子又长大了,等爷爷有时间去看你,看看我的宝贝孙子!”

    “那、那爷爷您快点来呀!别等小小长大了又出国去了!”孙子小小告诉着爷爷,他怕那时候等爷爷来了,自己又在国外了,就看不见爷爷了!因为母亲给小小灌输的思想是长大了一定要出国留学,所以小小认为那是自己的必经之路!小小也因此希望爷爷会在自己出国留学前赶来看自己,自己也好见见这位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又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出国留学的时间,是要等多久!好似就在明天一样!

    王老爷子在这种情况下总是有一种格外的惊喜!

    ……

    王老爷子他也从来没有什么怨言,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唠叨着他的故事。有时他会把与女儿、外孙子的通话时的情景说给他喜欢的人听,每每说起他都会欣喜在女儿的安慰、孙子渐渐长大的嫩声娇气里。

    他也因女儿的成就感到自豪,但从不因此张扬与得意,您愿意听,我就讲讲,至于这段故事!你不愿听我也不说不讲,一个人独自品味与欣赏着,安乐在其中,。好似这是他一个人的故事,一个人的心里故事一样!

    对于王老爷子的任何的故事,三兄弟是喜欢的,迷恋着的!因为他们又是爱听故事的人。王老爷子也是因此才愿意借给他们自己如命的酒。……

    俩兄弟在告别王老爷子前,朱龙又从盘子中把仅剩下的一只鸡腿拿了过来,然后,笑嘻嘻地对还没有吃完喝完酒的王老爷子说了句:

    “嘿嘿,不好意思!还有个兄弟。”

    王老微微一笑,又因他们三兄弟的和谐感到欣慰!

    兄弟二人准备离去了,临别时金龙还不忘来了句离别语,金龙对王老爷子大声地说道:

    “再见了兄弟!”

    谁知?这下可惹怒了王老爷子,浑身酒气的王老爷子一下子站了起来,兄弟二人见势不好,便匆匆地离去,王老爷子在后用语言追骂道:

    “小兔崽子!跟我称兄道弟,也不量量你什么辈份,……说一遍就行了,还来第二遍。‘兄弟’是你一个劲叫的?……”

    在王老爷子的宣泄中,朱龙边跑边告诉金龙说: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快跑!快跑!”

    金龙在朱龙的催促之中加紧了脚步,紧紧跟随着哥哥!哥哥朱龙则更快着加紧脚步,为了让身后的弟弟金龙把脚步加得更快的同时,更为了让弟弟金龙更深的明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道理。但并非是指在这王老爷子的家里,王老爷子家里也并非是兄弟俩的是非之地,王老爷子那么喜欢这三兄弟!至于王老爷子对兄弟俩的宣泄,也只不过是在应付兄弟俩渐去的脚步,也因兄弟俩渐去的脚步牵制出的宣泄。如果兄弟俩没有选择离去,而留在王老爷子家中,则王老爷子也定会另有一种应对:一番别样的宣泄,大抵是温和的谆谆教导!——退与让之间是存在牵制的!

    在这份牵制当中,朱龙只是利用了兄弟金龙惹下来的祸端,来让金龙更深的明白“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道理。希望金龙能在ri后的是非之地之中,不宜久留,因而脱离险境。

    兄弟二人离开了这别样的是非之地!

    ……

    回家的路途中,朱龙责备起金龙,说:

    “说话要分清场合,看准时机,冷不丁的来句‘兄弟‘,老爷爷能受得了吗?你这么小岁数!”朱龙又感叹了一句:“他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朱龙有点玩笑的意思。

    “是。”金龙很痛快的答应着哥哥,又向哥哥坚起大母指赞同哥哥的说法时,又来了句:“兄弟!”金龙表现出了不以为然的样子!

    看着金龙的样子,朱龙不知道自己想要让他懂得的“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的道理,他理解了多深?但朱龙知道他明白了这个道理,从他口中的“兄弟!”得知!

    “呵!”朱龙一笑。

    回到家中的俩兄弟,看见潘龙已经睡着了,而且是不得不趴着睡的姿势,因为脊背的伤势!

    “嘘……”金龙伴着手势向朱龙传达着含义。

    朱龙立即领会了金龙的鬼点子,等金龙悄悄地把潘龙的被子拉下后,朱龙含了一口酒在口中,然后用力喷向潘龙的脊背!

    “哇……”潘龙大叫了起来:“干什么呀!我好不容易睡着了!浑身都疼,睡着容易呀!?”

    朱龙和金龙都没有说什么,强忍着心中的这份喜悦,不让潘龙感到兄弟俩有幸灾乐祸的样子!但心中已因达成了俩人的yin谋而乐开了花。

    朱龙把酒倒在手中,再把酒抹匀双手,然后开始涂于潘龙的脊背上,潘龙咬着牙忍痛着这种治疗方法,又从牙缝之中挤出只言片语来,说道:

    “就、不能提前,通知一下!……梦都被你搅局了……”

    金龙把在回来的路上,哥哥递交给他的鸡腿,塞进了潘龙的嘴中,阻止着他的只言片语。此时的潘龙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任由着兄弟二人的折腾。

    “梦可以重做!”一旁的金龙告诉潘龙说。算是对他的安慰。

    潘龙却这样说道:

    “梦虽可以重做,但梦境却难再圆!”

    “是不是梦见小红了?”朱龙与潘龙开起了玩笑!

    “去、去、去!别瞎说。”潘龙驳斥着朱龙。

    “肯定是!”金龙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也去、去、去!说些什么话。”潘龙又驳斥着金龙。

    朱龙、金龙相视一笑。

    “哈哈……”朱龙与金龙的笑声!

    随后,潘龙也附和地笑了一下。

    “呵呵……”潘龙,有那么一点的无奈!

    朱龙再没有说话,专心的为潘龙冶疗着伤口,——就是涂抹着浓烈的白酒。

    潘龙一边忍受着烈酒带来的新痛苦,又一边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腿,吃着、吃着……

    金龙在一旁挥舞着小扇子,为潘龙减去着白酒给他带来的疼痛!

    待一切的治疗结束后,三兄弟又并排躺在了炕上,准备进入梦乡!三兄弟,按照年龄的大小又睡在了炕上!按照年龄的大小,三兄弟的排序是这样的(母亲从不会为三兄弟这样的ri常生活的小事而去cāo心,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去改善,找到最适合三兄弟情义的担子来!但,母亲更因三兄弟一开始就这样的排序,而感到欣慰!):最小的金龙睡在炕头,因为炕头比较暖和!接下来是潘龙,因为他排名老二!再接下来就是最大的朱龙,因为炕梢比较冷!三兄弟就这样ri久天长的睡在同一铺炕上,做着不同的梦吧!?

    在同一铺炕上的三兄弟渐渐睡去着……

    从这晚以后,潘龙只能趴着睡一阶段了,直到他脊背的伤口大有好转,他方可、才能或左或右的侧睡几ri,有时因伤口的原因,除了身下的褥子还需要在褥子上面再垫点别的柔软的东西,在自己或左或右的肋骨处,自己才可这样或左或右的侧睡几ri。因为伤囗太大了,布及到了他左右两侧的肋骨处。不要急!就这样,再耐心地等待这样苦的这几ri过去了,然后,他这才算是可以踏实地享受脊背贴在温热的炕上的暇意,又有种久别重逢的快感!有时又因伤势的严重,在脊背与炕接触中,仍会残留那么一点的疼痛,尽管伤口也已完全愈合!

    但,正常的ri子也总算来临了!

    潘龙期待着这个可以现实的梦!也在等待与朱龙、金龙俩兄弟一样仰面朝天睡着的时刻,——睡在同一铺炕上的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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