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狂的冲进去退出来再冲进去,敢肯定我的眼睛中肯定全部是一片血丝,带着毁天灭地地恨意。

    “小庄,你,唔,你快点停下来,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哈哈哈!我为什么不能,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也知道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揪起盖聂的头发将他的头转过来贴在我冰凉的脸上。“入魔的话,我十年之前就已经入魔了,或许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入魔了。”

    我对准盖聂的唇吻下去,不想再听到他嘴里面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两个人身上全是汗,我是冷的,他是因为药物。

    我的另一只手向下摸下去,轻易地就抓到了之前一直软绵绵的东西,可是它现在很精神。

    “我以为你真的硬不起来呢,盖聂。”我温柔地凑到他耳边说。

    “你的内力……唔,小庄,你起来,我们去找逍遥子先生。”

    我听着盖聂的话,心里有些波澜不惊。盖聂你总只会用一些什么温水煮青蛙或者细节入手之类的东西来哄骗我吗?等我满心的欢喜觉得在你心目中占据的位置十分重要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你对大家都差不多。

    你说你不会成婚,却只是为了你的天下。你现在在这里,也只是为了这个联盟为了你心里的天下吧,真是……我真是每次都很蠢。

    “你最好闭嘴。”我有些累了,慢慢地进进出出。最后干脆停下直接倒在盖聂身上休息。“否则今天你出去,你担心的天下就完了。”

    “你的伤势不能……”

    我面无表情地将握住盖聂的那只手使劲一手,听到盖聂也受不了的一声痛哼,我满意地点点头。“不过是一些经脉震荡而已,根本威胁不了我。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我从来没有告诉他我头发变成白色的细节,他当然也不知道第一次生第二次就不怕的道理。

    我剑术和悟性虽高,但我却知道我差了属于这个时代的某种意念,所以光是学会横剑术是不够的,他还需要纵剑术。

    ‘怎么样,师傅。我看是个是不会回来了,你不如把纵剑术传给我,我也好将纵横家发扬光大。’在我下定决心离开鬼谷的时候,我去找了鬼谷子。

    ‘小庄你并不适合纵剑术,而且你和盖聂必有一战,只有胜利的人才能成为下一任的鬼谷子。到时候你若想学习纵剑,聂儿必定是双手奉上。’

    ‘我以为纵横家是不会像儒家那么多规矩的,而且,你真的确定他想要当鬼谷子?’我有些烦躁,那时候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什么‘必有一战’,人都不见了,就剩下两个傻子。

    ‘这是你们生来的宿命,从你们来到鬼谷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老头老了就是喜欢神神叨叨的,鉴于这个,对于基本上寿命已尽的鬼谷子还是敬爱的。所以我当时与他说。‘我与师傅比试,若是我赢了,你就把纵剑术传给我。’

    ‘不过……你必须用纵剑术和我比试。’其实心思很简单,我打不过鬼谷子于是就想偷学。我虽然与盖聂比试了很久,纵剑术的招式也差不多记得了,但其中的精髓却只能通过已经完全领悟了纵剑术的鬼谷子的剑气中寻到几分。剑术如果没有了剑意,那就只是普普通通没有变化而死板的招式。

    我知道鬼谷子是嫌我心中戾气太重,存心要好好地磨砺我,所以每天都下了狠手。他以为我这样似乎自私和自负到极点的人总是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可是当时我没有保留。

    如果我只想比试,我会那么做,但是偷招不身临其境简直就是白费功夫。每天每夜因为剑气伤害带来的经脉错乱,我只能用一些韩国贵族的秘法消除。

    我肯定活不长,但当时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直到我终于真正离开,发丝已经全变成白色了。现在想来,当初站在鬼谷出口思量为了盖聂是否去把头发染了自己真是可笑到了极点。

    “可笑……”盖聂忽然听到趴在身上的人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浑身放松了力气躺在他身上。“真是可笑……”

    “小庄……你在说什么可笑。”感觉到身上的人气息的不稳定,盖聂心中更是担忧。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总是退缩却不敢面对。他和小庄,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盖聂叹了一口气,轻轻推了推小庄。“怎么样,很痛吗?我衣物中有一颗医家的丹药,你先服用吧,小庄。”

    “……?”盖聂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刚刚那两句话似乎是在梦呓?怎么可能,经脉强烈震荡的痛苦如此剧烈,没有一个人能在剧痛中睡着。“小庄?”

    “小庄,你醒醒?你醒醒?”盖聂像心中丢一颗炸雷一样惊慌地呼喊,可是之前还很精神的人并没有回答他。

    “小庄?”还是没有回答,四周属于主人的气息也渐渐衰弱,盖聂立刻屏住呼吸。赶快顾不上疼痛让小庄从他身上起来然后放在铺好一些衣物的地上,盖聂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从衣服里找出药瓶。

    “小庄,你快吃下去。”丹药喂到嘴边,地上面色苍白血色全无的人却紧闭着唇。盖聂立刻将药含在嘴里,从自己嘴里面哺过去。

    “小庄?”丹药吞下去了,盖聂急忙地查看似乎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庄的情况。“你感觉怎么样?”

    没有回应,盖聂再次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记得拿到这个药的时候,医家的端木姑娘曾经告诉他无论多重的伤势只要不是不能挽救的地步,病人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醒来。

    “小庄……”盖聂慢慢触摸那张早就不复青涩的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接触的地方冰冷得似乎消失了最后的温度。盖聂的心沉到了谷底。

    “小庄……小庄……”盖聂提醒自己现在千万不要丧失了理智,道家的逍遥子前辈就在小圣贤庄,只要他们能出去,小庄就一定有救。“你别怕,我会带你出去。”

    胡乱地捡起地上地衣服熟练地帮小庄穿好,盖聂在露出一丝笑意之后更加痛苦。对不起,对不起小庄。

    将人带到门口,盖聂用手上木剑的剑柄使劲敲击门。“赤练姑娘,你们的首领有生命危险,请你先开门。”

    盖聂敲了一阵,门外却迟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在他旁边的人的温度却越来越低。凭敲击的声音盖聂就知道那些青铜不低于一寸或者是两寸,没有渊虹在手他的确根本就出不去。

    ‘剑是凶器,容易伤人。我希望不要伤害到任何值得保护的人,这把木剑就够了。’可是现在他需要剑来保护小庄的时候,他手上却没有剑。

    ‘师哥,你生来就是一个残忍的剑客,呵,却非要去装可笑的侠士。’

    他知道他有一次错了,但这次错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盖聂抱起冰冷的人,慢慢道。‘小庄,是我错了,你先醒过来。’

    小庄就要死了……他唯一的亲人和爱他的人即将永远离开,盖聂闭上眼睛压制住心中的恐慌慢慢道。“你若是醒过来,我不会再拒绝你,小庄。”

    赤练打开门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强大的男人仿佛失去生命一样倒在盖聂的怀里,像是永远也不会醒来。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赤练的泪水流了下来,捂着脸哽咽。“不会的,怎么可能。”可是她已经感受到了气息的衰竭。

    “现在不能说那么多,赤练姑娘,快去联系道家的逍遥子前辈。”

    赤练身后枝桠上的人立刻消失不见。

    “他怎么会这样,他从来没有像这样一样冷冰冰地躺在那里。”赤练压抑着哽咽无声的哭泣,她这一生只为流过泪水。

    “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赤练姑娘,我会负责的。”

    “他如果醒来,一定最不想听的就是你这句话。”赤练难过地低语。“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你也不用活在这个世上了。”

    “你不能走,他要是醒过来看不见你一定会不高兴。”赤练蹲下来,颤抖着双手捧起一只冰凉的手。

    一阵微风拂过,白凤已经带着逍遥子过来了。

    “逍遥子前辈,请您来看看卫庄的伤势如何?”盖聂沉稳地道。

    “我来看看。”逍遥子搭上脉,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恩,这应该是韩国王族的一种假死的秘法,能够用它减少伤势。依我看,以卫庄先生的体质过一会儿就醒了。”

    “这一会儿是什么时候?老头你也不说明白。”赤练有些着急。

    “你们何必担心你们的首领。”逍遥子叹口气看着卫庄熟悉的面孔。“当年他一个人就能上山把天道那群人杀个人仰马翻安全离开,更何况是现在。不过是他经常这个秘法稳住伤势有些损失寿命罢了。”

    “闭嘴!”嘶哑地声音响起,所有人都一惊看向忽然转醒的人。“看来不光是天道界,你们人道界一样惹人心烦。”

    “赤练,送客。”前一刻还昏迷不醒地人此刻已经能自然地站起来。“还有剑圣也一并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来,不着急.

    风筝妹子,我从你第一个留言开始就在刷你希望能告诉你还有一更

    结果刷得太嗨皮了没来得及在你看完最后一章的时候发出来= =

    ——by终究没有赶上风筝妹子脚步的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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