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陆小凤逼问了老实和尚半天也没办法从他嘴里套出来剑神身世的一个字,逼急了那秃驴跳窗跑了!

    他怎么不知道一直神神秘秘的老实和尚的轻功居然比司空摘星还好,一溜烟就没影儿。

    陆小凤整晚都在辗转反侧,心里痒痒的根本睡不着,如果他好奇心不强就不会一天到晚都被麻烦缠着了。

    危机解除,爱惹麻烦的陆小凤那颗不安分的内心中八卦因子如同春雨后的杂草一样疯长了出来,按都按不住。

    这不,清晨他左拐右拐确认身后没人跟踪后拐进了何芳斋。

    “伯母好。”对坐在主位上的西门吹雪那年轻的不像话的母亲一作揖,拿眼角瞄瞄,西门那两口子没在,看伯母眼睛肿的估计昨晚没少折腾这小两口。

    “乖啊~”摸摸头顶,真是讲礼貌的好孩子。

    陆小凤囧,被一个看上去像是十六七的女人摸头顶夸乖了。

    “来,这个给你,”从袖子里掏出了个红包塞到“乖孩子”陆小凤手里,“匆忙之间准备的,拿着做见面礼啊。”

    “……”陆小凤下意识的摸了摸,挺薄,八成是银票……不对,他都多大了拿这玩意儿干什么啊,“伯母,这个……”

    “别客气,别客气。”玉莹儿,也就是西门吹雪的母亲笑的慈祥,“不是钱~你这么大了我怎么还能给你送钱呢,这是伯母的一点心意,别客气拿着吧……你那时还小,八成不记得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拿双手比划了大概手臂长短,接着说,“你那是才这么点大,哭起来跟小猫儿似的,还老是喜欢拉臭臭在你师父身上……”

    “咳咳咳咳!”陆小凤猛地咳嗽起来打断了还不知道要说什么的西门伯母,觉得自己一张老脸热的冒烟,苦笑着问,“伯母和我师父认识?”

    “熟的很~现在他老人家可好?”

    “很精神,一顿能吃两只鸡。”

    “那就好,那就好!”玉莹儿很高兴,“你师父是有后福的人……”突然间拿帕子遮住眼角,眼圈接着红了,唱歌似的哭了起来,“哪儿像我……阿雪又去练他的宝贝剑了,天天抱着个铁棍子不撒手,都娶了老婆要有孩子的人了,呜呜~~不孝子啊不孝子,我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陆小凤被她哭晕了,可转过身看到僵在才一脚踏进屋里的西门吹雪他立马就知道西门伯母是哭给谁听的,不禁对剑神大人是又好笑又同情,摊上这么个妈……

    “母亲,”西门吹雪走进,声音冷得掉渣,“以后别再往帕子上摸姜汁了,秀青孕吐,每天吃的鸡都要用姜去味,可您已经把厨房里的姜都用完了。”

    陆小凤:西门冰山,你崩了吗?

    “啊?”玉莹儿愣住了,还在不住流泪的眼睛看了看帕子,说,“知道了,明天我用葱头。”接着又哭起来,“呜呜呜~你个不孝子啊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为了那个破剑你大肚子的媳妇也往外扔……”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

    如今陆小凤不怎么担心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决斗了,除非西门吹雪想要弑母,否则别管这决斗的俩人乐不乐意,就冲西门他妈的哭功,如果这两人不想“决战紫禁之巅”变为“泪漫紫禁城”这场决斗八成都是无法正常继续进行下去了。

    他摸着胡子苦笑的问西门吹雪:“伯母她……一直都这样吗?”其实他更想问有这样活泼的一个妈怎么会生出一个你这样的冰块儿子。

    “是。”西门吹雪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陆小凤发誓自己绝对看错了,他怎么会从这个无血无肉的人间兵器眼里看到无奈。

    “小凤啊~”拿过那一只凤爪拍了拍。

    陆小凤狠狠地一哆嗦。

    “你去把那个叫什么叶什么城的臭小子给我找过来,我来给他说,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看他们这样砍来砍去的叫当爹娘的怎能安心啊。这场比武我做主,就这样算了吧。"

    就这样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就这样……擦,虽然我也很想就这样算了,但是这场世纪决斗能就这样简单算了吗?

    陆小凤忍着鸡皮疙瘩把自己那只爪子从玉莹儿的小嫩手下拿了出来,偷眼瞄了瞄已经把冷气开到最大档的西门吹雪,剑神大人是不能砍自己的老娘,但却不是不能砍自己,斟酌了下,还是决定劝一劝:“伯母……“

    “别说了!”玉莹儿很豪气的一拍桌子,颇有几分当年张小猫的真传,“小凤你去把那个姓叶的小子给我叫过来!还翻了天他,敢砍老娘的儿子,小心我叫阿雪他爹出来把他剁成沫沫!”

    把叶孤城砍成沫沫,陆小凤被这彪悍的发言震惊了,西门,你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勇士?这么彪悍!(娶了这样她一个老婆,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自己还能把叶孤城砍成沫沫。)

    如果玉莹儿能听到陆小凤心里的话,一定会挥舞着小手绢说:“一般一般,只不过是个踏破虚空却死活赖在这个位面不走的死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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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宁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

    孙悟空、霍格沃茨、乍晓宗、火影世界的男男女女……快乐、喜悦、懊悔、不舍、怀念……各种情绪把他淹没,根本就找不回真正地自己。

    捂着脸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稍稍缓过神来:“我就知道……什么无名功法根本不可靠。”

    穿好衣服,张宁看着镜中的自己:黑发、黑眼、黑衣,配上那惨白的脸色,就像是一个用焦墨画出来的人。里里外外外都透着一股子不真实,用那快要九十岁了的灵犀老人的话来说,就是:我咋看你越来越不像个人了呢?

    他一直看不开,看不透。所有对回不去的过往的感情都懦弱的靠着这没心没肺的无名功法压抑起来,这样就不用去回想、不用去怀念、不用去悔恨,结果这功法根本靠不住,在火影时的血痕眼就是一个信号,到后来慢慢越演越烈。曾经被压抑的情绪现在变本加厉的迸发了出来。

    心魔啊……

    你妹的,他怎么知道那个破功法还要度心魔啊!混蛋,西游记里有谁要度这玩意儿吗,他们妖怪吃人不带吐骨头都不用度心魔,怎么到我就这么倒霉,我擦!

    张宁勉强收拾了心情,病病歪歪的走出房门,迎着日光,只见自家已经亭亭玉立的妹妹俏生生的站着,不禁很是欣慰:他的慢慢轮回也不止是光欠人情债,最起码,也救了别人……

    “哥~灵犀老头昨天晚上又跑咱们家来了,”玉莹儿告状,“还是翻墙来的!”

    “啥?”那老家伙怎么就记不住要走正门呢?“他现在在哪呢?”

    “一大早被罗刹儿叫走了,他也是跳的墙!”接着告状。

    他们家的大门究竟是干什么用的?这些武林高手都这样不走寻常路吗?

    “他们来商量什么?”

    “没商量什么,和原来一样直接跑后面小树林里打架去了。”这是淡定姐。

    “哦,别管他们,咱俩吃饭吧。”这是淡定哥。

    等到两人吃了早饭吃午饭,睡醒午觉了都,这俩打架的一老一小才满头包的回来了,不过都知道张宁的规矩,身上都没有什么血腥味。

    罗刹儿生活的环境注定了他对实力的追求,因为身体原因,他的焚天功进境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没事儿就爱找人切磋,首当其冲的就是那“最后一位武林盟主。”

    “这回谁赢了?”兄妹俩喝着茶敷衍的问道,显然对这个问题其实不怎么真的关心。

    “他。”还是一双兔子眼的罗刹儿已经长成大人了,就算是顶着一头包也能看出其的出众,这是怎样的一种美貌气场啊。

    “果然。”淡淡俩字儿,张小猫就是有本事把别人眼中阴晴不定、喜怒难辨的魔教二教主刺激成炸毛状态。

    “对了,一直没有问你,”张宁喝一口茶,问脸色不知怎的突然变得难看的罗刹儿,“莹儿的六阴绝脉这些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到底没有根除,且自半年以来就再没有什么进展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很简单,“罗刹儿表情夸张的说,然后猛地把那张带着点胡人味道的俊脸凑到张宁面前,语气暧昧的说,“想要根除,唯一的办法就是……和我上·床。”

    另外三个人此时的表情:=_=

    你这个混小子想都不要想!

    “呵呵呵~”红眼大号兔子嚣张的笑了起来,,“所以玉宁你最好别再琢磨一等你妹妹病好之后就带着她跑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什么的,除非你愿意让你妹妹和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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