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饶对席闻鸦一直记忆深刻,甚至念念不忘,回来的这几天本来还想让人帮他打听下席闻鸦的消息,这下倒好,相逢不如巧遇,直接碰上了。

    席闻鸦从他眼前走过的时候,目不斜视,显然没看见他,或许对他这个人也一点印象都没。

    不过,不要紧,既然遇上了,他也不怕没接近席闻鸦的机会。

    他跟一起来玩的一群发小打了声招呼,要先走一步,那群纨绔子弟当即拉着他调笑了一番,他陪着随口敷衍了几句,但没想到再转眸的时候,席闻鸦的身影已经不见,大概是进了某间房间。

    他也不急,顺着席闻鸦去的方向,一间间的找,也总算让他找着了,可里面的情况却让他大吃一惊。

    席闻鸦躺在地上双眸紧闭,一动不动,衣物凌乱,露出的娇嫩肌肤柔滑细腻刺激着他的眼球,而在她身上趴伏着一个半裸的男人,正行意图不轨之事,这场面让汪饶当下便怒火中烧了,他想也不想的冲上去,直接抓住那男人的脖颈,狠狠就给了一拳。

    “你个王八蛋,畜生,混蛋……艹,老子都还没碰的女人,你也敢碰,该死的!”

    汪饶被愤怒烧昏了头,什么脏话都吐出来了,可他却忘了以前他自己也没少干强奸这样的事情,他这会骂别人简直成了笑话,亏他还理直气壮的很,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人渣,气的他想杀人,把人给剁了都不甘心的那种愤怒!

    要说,当了一段时间的兵,还是有些好处的,打人方面拳头更有力,猛的一塌糊涂,只打的陷入药物痛苦中的张晗根本无还手之力。

    张晗被打的鼻子流血,脸也肿了,身上不同程度都遭受了伤害,身上的痛楚倒是让他的意识有所清醒了些,朦朦胧胧的视线里,觉得眼前这一切不是梦吗?怎么还能感觉到痛?

    他眼角余光看到地上躺着的人,那眉目,那面容,哪里是他日夜思及的研习,根本就是席闻鸦,他大为震骇,脸色都惨白了几分,脑子纷乱一片。

    然而,他的一丝清醒没能持续多久,他便感觉到血液滚烫,身体里某处发疼的难受,咽喉发干,他这下更加震惊了,生理**来的如此强烈,强烈到他难受,根本掌控不了,只想找个女人狠狠发泄一番。

    他清醒的意识不断被药物折磨吞噬,他难受的发狂,倒有些感谢汪饶打他的行径,最起码让他在痛苦中清醒了一些。

    不过,汪饶的暴打没能持续多久,他打的张晗趴在地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的时候,便狠狠踹了几脚,呸了一声直接走到席闻鸦身边将她被脱掉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抱起她便准备走。

    “放下她!”

    而这时,躺在地上眼睛迷蒙,低低粗喘着气的张晗似乎意识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想要带席闻鸦走,他顿时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伸出手便牢牢的扣住了汪饶的脚踝,极力压抑着身体上的各种痛楚。

    “给我滚开!”

    汪饶本来就不是善茬,眼见张晗被打的半死居然还有力气跟自己较劲,眼神顿时流露出凶狠的戾气,摔了下脚跟没甩开,狠起来直接一脚踩在了张晗的手背上,脚底一顿狠毒的死踩。

    这几脚踩下去,张晗的手背顿时血肉模糊,几乎把他手骨骨头都踩断了,这般境况下,就算张晗一再咬牙坚持,但还是抵不过身体上的极限,在汪饶再次凶猛两脚踢在他胸膛上的时候,他当场昏厥。

    汪饶也不管他是死是活,抱着席闻鸦一路不敢耽搁回了家。

    当然这家,自然不是真正的家,也不过是他目前落脚的地方。

    到家之后,席闻鸦还没醒来,他拿了药箱过来帮席闻鸦处理她手腕上被张晗死死扣住后留下的淤青,偶尔接触到她手臂上的吻痕便是一阵喷火的目光。

    说起啦,汪饶对席闻鸦也有过那种龌龊的心思,但他今天当真正见识到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那感觉着实令他窝火,对强上的行为心底里下意识的开始极为抵触。

    他药擦了一半,来了电话,是唯一清楚他行踪的汪则打来的,一开口便急急道:“饶子哥,爷爷的人找到我这儿来了,我没说出去,但是你估计躲不了多久了,还有,你什么把薄西禅那小子放了,可别闹出人命来,这几天外面动静闹得挺厉害的,要是查到你就完了。”

    “我知道了,我爷爷那里你先顶着,一有动静通知我,至于薄西禅那小子,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

    汪饶也知道外面闹的厉害,可他天生就是不怕麻烦的主,在他看来就算天大的灾都有他爷爷顶着,所以他才不怕。

    薄西禅这几日被他收拾的挺惨的,倒不是殴打那种,而是一种冷暴力,汪饶将他日夜关在一间黑屋里,一有时间就给薄西禅播发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鬼片尖叫录音或者各种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的恐怖声音,在那一片漆黑的环境下,一个人呆久了难免会胡思乱想或者由于恐惧而精神错乱产生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病,汪饶折磨他,除了想吓吓他之外也确实想把他折磨成一个精神病去。

    除了声音恐吓,汪饶的花样还很多,都是主攻人最脆弱的心理,他在部队里别的没学会,整人的法子倒琢磨出不少来。

    薄西禅也确实被他关的精神恍惚有些萎靡不振,他虽然不怕鬼,也不觉得这世界有鬼,可每晚在他耳边叫的那么渗人,仿佛真有东西从墙里地板下还有房顶上钻出来掐着他的脖子,难免还是会令人心悸一番,睡不好觉,休息不好精神自然不济。

    他有想过逃跑,可汪饶知道他的厉害,弄了一副手脚铐给他戴上,还真把他当成犯人一样关着。

    薄西禅憋屈的紧,从小到大还真没受到过这般的对待,现在要是给他一把枪,他绝对能把汪饶这小子给干掉。

    汪饶的出现将魏苏设下的局打破,而此刻的魏苏并不知晓,犹自打了一通电话跟薄练臣汇报情况。

    薄练臣的目的很明确,他不能够让席闻鸦这种不稳定因素留在公司,所以在还没明确席闻鸦目的前,他决定先动手。

    既然她跟张晗走的近,张晗似乎对她也有点意思,那他倒不如借此机会能够打击薄少恒不说,席闻鸦受到张晗侵犯,势必会跟他关系决裂,席闻鸦或许因为受创而离开公司,起诉张晗,哪怕她不离开,张晗铁定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席闻鸦,主动自首离职。

    张晗的性子注定了,他是个正直的男人,所以薄练臣非常肯定他不会逃避自己犯下的过错。

    总的来说,这个计划非常可行,延展性不论它如何发展,受益的一方始终都是他,哪怕查到他让魏苏动的手脚,伤害已经造成,席闻鸦,薄少恒,张晗,三个人这一辈子都抹不去那道污点,生活在痛苦里。

    薄练臣的出手有些急了,但是他也是没办法,公司的秘密要是没保住,他也就玩完了,所以他眼里容不下沙子。

    ……。

    将薄荃送回家之后,薄少恒没急着回主宅,而是先给席闻鸦打了个电话,却没想到电话是无人接听状态,方才一直隐隐不安的心这会更加平静不下来。

    他狭眸微眯,将电话拨回了主宅,接听是一名女佣,他顿时问道:“鸦鸦在不在?让她听电话!”

    “恒少爷,二少奶奶出去了,这会不在!”

    “出去了?什么时候?她有没说去哪里?”

    “出去有一个小时了,二少奶奶说,要是您回来,让你稍等下,她很快就回来。”

    女佣想起席闻鸦的话,一字不落的阐述出来。

    薄少恒眯起的眼眸,深邃到不见底,闪着一簇又一簇危险而锐利的光芒。

    最终,他开启了手机定位系统,一路追踪,车子几乎转了大半城区,最后在市区医院停下。

    他看着眼前的医院,心一下发冷。

    脑子里呼啸而过的是席闻鸦苍白的脸色——

    薄少恒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找到了席闻鸦的手机跟包,正被放置在座椅上,而旁边坐着一个男人,他顿时上前,一把喝问道:“她在哪里?”

    那男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再看到他阴沉可怕的脸色,那双眼眸仿佛要将人刺穿,他心脏几乎都跳出来了,还以为他指的那个“她”是“他”的意思,顿时伸手指了指手术室。

    这个男人是夜店的经理,张晗被发现的时候,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躺在那儿,脸色通红的仿佛要爆炸,呼吸也微弱,开门做生意的,最怕死人闹出风波,经理当下便不敢耽搁,直接将张晗送到了医院。

    在那房间里,遗留了一些物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晗,索性便带来了,方才他去缴费,因而没听到席闻鸦包里手机响动的声音,这才错过了。

    薄少恒眼神里狂风大作,整个人阴鸷的吓人。

    他的目光只是紧紧盯着那手术室的门,接下来一句话都没说。

    那男人受不了在他身边的压力,一点点的想要退后逃走。

    哪知,薄少恒头也没回,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眼神如魔,漆黑的像是无底洞,“她怎么受伤的?”

    经理心里忐忑的不行,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不……。不知道,我们店员发现他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是伤痕。”

    薄少恒死抿了嘴唇,一言不发,眼神却越发恐怖了,隐隐有凶残的杀意。

    那经理哪里惊得起他那眼神,吓得两条腿都打哆嗦。

    “把事情说清楚!”

    薄少恒狭眸冷冷的睨着他。

    男人颤颤巍巍,当即便将店员发现张晗的经过说了一遍,说的时候还怕不够明确,说的非常详细。

    然而,他说完后,薄少恒便愣了下,“你说送进去的是个男人?”

    看到薄少恒脸色突然好转,那经理有些松了口气,但还是小心翼翼道:“是,是个男的!”

    薄少恒看着席闻鸦的包漂亮的眉目顿时紧紧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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