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來的民房里,夜星痕一副女妆打扮,端坐在床边,离远处看一副羞涩的模样,可只有隐在暗处的落尘和玄吟风知道他眼里的怒火,

    说起來,落尘后來去打听,知道失踪的人全是女子,于是夜星痕此时就这样的装扮,

    床下面,落尘眼睛闪闪发亮,玄吟风看呆了,直到落尘扭头看他,他才尴尬的收回视线,耳根忍不住热了起來,

    “别说,这小子扮女的更好看,”

    “小声点,他听到会不高兴的,”

    坐在床上的夜星痕一阵无语,他就坐在床上,他们也太沒有把他放在眼里了吧,他刚欲起身,就听到院里狂风大作,瞬间又静了下來,

    床下的落尘和玄吟风也静了声音,

    吱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夜星痕冷喝一声,“谁,”

    只觉大腿肚被手拧了一下,他才收了声,勒紧了嗓子,“谁?”

    与之前那男人的冷喝相比,这一声女人多了,而那走进屋里的步子先是一顿,最后才走了进來,门也被无声的带上,

    青龙蟒袍,黑色的靴子,双目闪着邪气的笑,盘起的发髻上面只戴着一只玉做的簪子,夜星痕扫着面前不远处的男子,大腿肚又被紧紧一拧,他才佯装害怕的往床里移了移身子,

    “你、、你是何人,你要、、你要非理我,”

    噗、、

    床下的落尘几欲吐血,

    玄吟风强忍着笑,可颤抖的身子已出卖了他,

    青袍男子先一愣,随后笑道,“小娘子好风趣,与众不同,”

    夜星痕强忍下耐性,“公子莫过來,不然奴家就要喊人了,”

    落尘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青袍男子也是一愣,随后笑道,“我青袍邪君想要做的事情,还沒有人拦的了,”

    只见他衣袖一甩,里面飞出数条青色的蛇來,吐着信子直奔夜星痕,说來也怪,那蛇本就是毒物,出來时还气势汹汹的,可近了夜星痕身边,像见了克星一样,吊头就往外钻,

    扬扬得意的人这回换成了夜星痕,他毫无淑女形象的劈腿一坐,“哟,也不知是怎么了,我独爱这些东西,怎么今儿个见着我就跑了呢,”

    青袍邪君眯起眸子,“你到底是何人,”

    见对方识破了,夜星痕一把扯掉身上的女装,一个挺身跃到地上,“爷爷是谁你还沒有资格知道,今日爷爷就收了你这害人的妖孽,”

    落尘暗叫一声不好,等她和玄吟风从床底钻出來了时候,那青袍邪君已化成一阵风从窗口逃走,夜星痕也跃了窗口追了出去,

    一眨眼之间,就沒有了两个人的身影,

    “我看不能太看了那妖孽,浑身散发着邪气,不知练的是什么邪功,”玄吟风说出自己的担心,

    落尘也急了,“星痕表哥太鲁莽了,”

    两个人也跳出了窗户寻着方向追了出去,想到那掌柜的说尸体都是在山上发现的,两人直奔后山,果然在不远处看到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显然玄吟风预料的是对的,此时夜星痕已落了下风,

    玄吟风也不多说,直接就迎了上去,落尘好久沒有动手了,也阙阙欲试,偏跟本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看热闹,

    眼看着青袍邪君就落了下风,他突然放出一股黑色的烟雾來,遮挡了众人的视线,落尘早就防备着,一见马上舞动起她的拂袖,黑雾就四处的散开,那青袍邪君正往山里逃去,

    夜星痕面上挂不住,想他南海龙子,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妖,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愤然的往追了过去,

    落尘和玄吟风对视一眼,两人也追了上去,

    在深山里早沒有了青袍邪君的身影,黑雾弥散在整片山林里,跟本让人看清下面有什么,

    夜星痕就欲做法,落尘拦住了他,手挥动着拂袖,狂风大作,吹着深山里的黑雾,只见树林里一片狼藉,到处是白色的骨头,有动物的也,也有人的,

    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有一处山洞口,看來就是老穴了,

    夜星痕欲往里进,被玄吟风拦了下來,

    “我到有个办法”落尘坏坏一笑,

    暗运内力,只觉一股内力从丹田升到胸口,便用力的呼了出去,大火瞬间便将洞口烧了起來,夜星痕觉得解恨,玄吟风却有些担心,

    “怎么了,”落尘发现了他的不对,

    “表妹知道自己一半是龙一半是凤吧,”见落尘点头,玄吟风叹了口气,“凤凰之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灭掉的,我看这山怕是保不住了,”

    落尘一愣,这才明白,可从來也沒有告诉过她啊,这么大的山要烧多久啊,万一伤到了人、、、不想做好事却无意中成了坏事,

    夜星痕不以为意,“不就是一座破山吗,烧了又能怎么样,”

    见两人沉默,夜星痕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又解释道,“咱们不也是为了捉妖为民除害吗,”

    正当这时,山洞里窜出一道黑影,夜星痕的冰剑像雨点一样的刺过去,只见血泊里倒着一具老鼠的尸体,说是老鼠,却有猪那般大小,

    “原來是只耗子精,”夜星痕撇嘴,

    落尘却觉得有些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來,

    到是玄吟风说了出來,“我看不像,一只耗子精岂能支配蛇,而且你看看他的道行,若吃了人的脑髓,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这是那个青袍邪君沒错,不过我看他幕后还有人,”落尘分析道,

    正当三个人分析时,一阵凤鸣响过,三人抬头看去,那五彩凤落地之后化成一道人影,正是凤静宜,

    凤静宜扫了三人一眼,衣袖一扫,天空阴云密布,瓢泼大雨瞬间下了起來,大火灭掉之后,只剩下黑色的烟不时的从下面冒出來,

    三人一看來人,就知沒有好事,转身欲偷跑,凤静宜早就看透了三人的想法,冷哼一声,就打断了三个人的动作,

    “闯了这么大的祸就这么走了,”凤静宜灭了火,这才回过头看三个人,

    夜星痕生怕被训,献媚的靠上前去,“静宜哥哥,你怎么在这里,是出來办事路过吗,”

    凤静宜又冷哼一声,

    目光微抬,就吓的夜星痕再也不敢开口了,

    “吟风你说怎么回事,”凤静宜看过去,

    玄吟风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凤静宜点点头,“你们三个又怎么会在这里,”

    这次玄吟风半天也沒有开口,

    落尘一看,就站了出來,“是我拉着他们两个陪我闯荡江湖的,”

    凤静宜跟本不看她,只训向低着头的夜星痕和玄吟风,“胡闹,她不懂事,你们两个也跟着胡闹不成,今日期若不是有鸟族报了信给我,知不知道你们就要酿成大祸了,天下万物皆由天地掌管,这山岂是你们随便就放火烧的,”

    落尘一听,也不敢吱声了,

    “闯荡江湖,哼,不是我小看你们,不被妖怪骗了就算好的了,还想着当英雄,不知深浅,”凤静宜看起來很生气,

    这还是认识以來,三个人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直到被训完了,凤静宜要带着三个人回去,三个人才开始反抗,

    “星痕表哥、吟风表哥,你们回去吧”落尘先拦了凤静宜拿两个人说话而扯到她身上,

    “这怎么行,”夜星痕不同意,

    玄吟风虽然沒有说话,可显然也是不同意的,

    凤静宜瞪了二人一眼,才看向落尘,“既然嫁了人,就该好好的过日子,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才嫁了几天,就天天往出跑,”

    看來凤静宜也听说一些事情了,最起码落尘听的出來,新婚第一天不跑回家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我的事不用旁人管”落尘面上有些挂不住,

    心里明白是为了她好,可是当着这么人的面,只觉得脸也烧的慌,想想也是,她一个嫁了人的了,还勾引着两个曾喜欢她的男子一起出來,换句不好听的,这是水性扬花,

    想到这里,落尘一扭身就走,

    夜星痕和玄吟风就欲追上去,

    被凤静宜冷喝住,“你们跟我回去,不许跟着她,”

    听的落尘心里更不舒服了,加快了步子,一个众身飞上了天,不多便沒有了身影,

    “静宜哥哥,落尘表妹回去,还不是因为那雷君有个狐狸精,才惹得落尘表妹伤心”夜星痕心下着急,可也不敢反驳,

    凤静宜皱起眉头,玄吟风看了也上前道,“我发现落尘表妹的时候,她一个人不知道在东海边上坐了多久了,只说要一个人去闯荡江湖,是我和星痕自己要跟着來的,不怪她,”

    见表哥沉默了,夜星痕暗下对玄吟风使了个眼角,像在说‘你看,我就说有用吧’,

    玄吟风又道,“我们怕表妹出事,这才一路跟着,而且也不见雷君寻來,想來姑姑们把表妹撑在手蕊,她这才嫁过去几天,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表妹不回东海,也是怕姑姑他们担心吧,”

    凤静宜抬头看着两人,夜星痕紧张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眼神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表哥不相信,待看到表哥移开了视线,才松了口气,知道是相信了他们,

    “我听说过,有狐妖以吃人脑髓而保持容颜,你们只杀死了一只耗子精,看來并不是真正的祸事者,今日你们已打草惊蛇,是捉不到了,”凤静宜扫了这山一眼,“这离东海近,东海附近我知道的狐族有些,到时暗下让人查一查去,便知是谁了,”

    夜星痕哪里在乎这些,“那落尘表妹怎么办,”

    “走吧,我同你们一起去寻她”凤静宜叹了口气,

    他太了解她的性子了,若是他不跟着去,还不知道这三个人在一起会闹出什么事情來,原本他还打算带着三个人回去,可听到落尘受到了委屈,心下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他早就说过,若不好好珍惜,他定会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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