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壬彦真的成了战友的进化体——炮友。

    心里感受,比被挚友摁了更加苦逼。陶壬彦能把背后交托给尚隆,却还没三观全死的无鸭梨把菊花交给战友_(:3」∠)_

    一次出错,陶壬彦有自信能插科打诨地将关系修正回去能交托后背的战友,先不说尚隆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他还是那种不会强迫他人的人……至少被笔记本影响前是的,你情我愿才是他一贯秉承的态度。

    可是,陶壬彦忘了笔记本能突破天际的恶意了,笔记本简直是黑泥的聚合体。

    所谓的拥有十年,可不是相伴十年那么简单,而是一旦进入h线就会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只要尚隆动了哪怕一点想压他念头,陶壬彦就会自动配合,不是对方动手他附和的配合,而是身体自行去勾引的坑爹配合_(:3」∠)_

    哪怕延王尚隆是个节制到事后为陶壬彦清洗时从不会失控的人,也绝对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所爱之人的大胆挑.逗,不狠狠地摁了对方大干一场,那简直就不是个男人了。作为男人中的男人,尚隆对情.事自制力跌落到渣渣界限。

    对象一脑补就主动配合什么的凶残条件,笔记本的恶意度你不要猜。

    【愚蠢的持有人哟~以为本笔记拿你没辙你就是个蠢货,好吗!】

    【……】笔记本君你不记仇一下会死么qaq!

    虽然笔记本很凶残,陶壬彦也寻觅了杀手锏——更夜。

    更夜到黄海的时间有点长,陶壬彦跟尚隆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依然想“或许还能回去”,所以陶壬彦在更夜回到雁国的那天,请求更夜,只要他有任何对延王的出格行为,就让更夜把他揍晕。

    更夜直接“Σ(°口°|||)”了,任陶壬彦好说歹说更夜也摇头拒绝这个要求,严肃而认真地表达了“我永远不可能对彦大人出手”的心意,甚至为了让陶壬彦收回成命,他向陶壬彦下跪。

    时逢早朝结束,大臣们开始退散,直接就撞见犬狼真君给延王的「男宠」跪下的场面,震得某些卫道大臣们抖着手指瞪陶壬彦却说不出话,那眼神儿充分表达了“你这个这个狐媚子、祸害、不知廉耻的家伙”等思想。为免大臣们的小心肝吓破了,陶壬彦只能放弃计划。

    此后约莫两日,朝内出现了铺天盖地的谣言和八卦,什么柳生彦是个勾.引延王祸害朝政引致王失道的坎,什么柳生彦一个王不满足还得多个仙人操.弄才满足,什么这种妖人理应被处理……粗鄙的大义的应有尽有。陶壬彦金刚石一样的心压根就没当回事,倒是更夜青年怒了,延王也怒了,两人居然携手整顿五百年里一直都很好,蛀虫已经相对很少的雁国朝野,总是为懒散的延王操碎心的三公六官一本满足,给陶壬彦竖起了拇指。

    陶壬彦:“=口=……”

    ******

    时间为庆国赤乐三年,一把将朝内滋生的蛀虫们清理完,雁国短时间内一遍清廉之风卷起,同时沸扬的还有延王被男宠迷惑的小道消息。恰逢此时,延王和延麒受到了景王阳子的邀请到庆国商议戴国之事,带上天官柳生彦调.教的第二批只认信物的「传信蛊雕」作为对他国慰问的延王,错过了整顿流言的最好时间。

    戴国之事,经过多方商讨,七国麒麟出面寻找泰麒,并在延王帮助下将其迎回常世。雁国暂罢免三公,定泰麒高里为雁国太师。

    时年,庆国金波宫内发生第二起内乱——以内宰为首的天官谋反,欲杀景王。当然,这并非一起难以控制的严重动荡,而逆贼对景王阳子内心起到的扰乱也被冢宰浩瀚快速平息。景王在一步步成长,庆国正努力向目标变得强盛发展。

    泰麒辞退雁国太师之位,携带延麒六太的支助和能增加渡过虚海时的生存率的妖魔蛊雕,与将军李斋回归被叛将军阿选操控的戴国。

    同年,陶壬彦携哪怕担忧泰麒也紧跟在陶壬彦身边的更夜抵达元州,面见州侯元魁。不同于曾经落魄被囚禁导致暴躁狂乱的形象,也不同于一开始为官时怯懦阿谀的**,现在的元魁显得安稳平静,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冷峻,是那种历经惨痛洗礼后的升华。

    长达几十年的囚禁生涯后,元魁重新成为州侯,得延王尚隆重用。在出了个谋逆的儿子后,还能稳坐元州侯位置几百年的男人,必不会是个简单的炮灰人物。

    也曾经有人质疑元魁当元州侯这个决策,当时延王的驳回——“谁能像元魁一样,没有吃没有喝独自一个人被囚禁几十年不曾疯掉,还脑子清晰心思慎密,就有挑战他地位的可能。”——让庆事者辩驳不能。四百多年统治元州并让其成为雁国数一数二的富庶大州,元魁用事实打了庆事者的脸。

    陶壬彦以天官的身份求见元魁,一见面,他露出让元魁皱眉的干净笑容,诚恳地问候:“一切可安好,父亲。”

    “!!!”元魁平静的脸庞出现了片刻的愕然,旋即很好地用严肃掩饰过去,平静道,“柳生彦,请勿胡言乱语。”

    “无论父亲相信与否,我只想表明我弥补您的决心。”陶壬彦的身后,更夜欲言而止,“我曾经是对不起您的斡由。不用质疑,您很清楚跟在我身侧由我一手养大的犬狼真君更夜,不可能对他人伏低。”

    “……斡由,继谋反之后,你这是要当个没有男人尊严迷惑主上、祸乱朝纲的龙阳之宠。”天官柳生彦是让延王荒谬的男宠这传言早在雁国不胫而走,连州侯随便一个路人甲都一清二楚。

    陶壬彦:“……”——这种被笔记本害得无从反驳的感觉太糟糕了,嘤嘤嘤嘤qaq……

    “请不要侮辱彦大人,他并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更夜以压倒性地气势对上元魁的质问,“是主上对彦大人死缠烂打,日日骚扰,还贼心不死地总吃豆腐。”

    “哼!”元魁冷笑了。

    整个都被笑得不好了的陶壬彦:“…………”——越描越黑的更夜你其实是来捣乱的吧。

    最后,陶壬彦和更夜都留在了元州,元魁仅表示,宠臣和天仙怠慢不得。

    陶壬彦并不会真的怨岔笔记本的逼迫,却牢牢记住自己的过错,所以他对元魁进行无孔不入赎罪政策。

    早午晚餐积极帮忙布菜,哪怕元魁通常不领情地将东西全部剔出,好歹陶壬彦不碰的调理药膳他都吃了;朝议时旁听,事后不管对方听不听都碎碎念一样提出意见,虽然他的真实意思都跟说出来的东西背道而驰;出门视察有什么状况他第一个上前,哪怕元魁不曾为陶壬彦受伤给过好眼神,他也默默处理着状况;晚上亲自为元魁准备衣服和一切俗物,并在他洗澡前离开澡池范围……

    做了那么多,元魁仍旧没个好脸色,那就对了,陶壬彦不需要原谅,只是要为这个父亲做点什么。

    眨眼又到雨季,元州自从治水后人民不再有家园被淹的担心,作为赎罪项目之二,拜托了更夜跟进他每日的工作,陶壬彦实地确认堤防的完好稳固。不料,在堤防边看见一个略眼熟的做苦力的白发男人,紧皱的眉和看不见底的眼眸让男人哪怕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也有股凌厉的血煞霸气。

    “阿宗,赶紧做完,好早点回去……”远处约莫四十岁的苦力头子看了开始下雨的天吆喝着,白发男人的霸气瞬间荡然无存,他的眉皱得更厉害,呆蠢地右手握拳敲击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痛苦,却只能叹息着答应:“哎……马上就到。”

    陶壬彦的彪悍记忆告诉他,对方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听着远处苦力头子和白发男人的讨论,陶壬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

    “你要是觉得干这行太辛苦,就努力一下,去考试学习谋个官当当。获得元魁大人赏识,就能成为雁国的官吏了。”

    “没有这回事,我……总不想成为雁国的官,感觉很不妙。”

    “怎么就不妙了这个笨蛋,你这样的有能力的人就该为国出力,快别懒了,赶紧上!”

    ↑苦力头子你这么全力怂恿真的是无意么?!

    陶壬彦淋了个浑身湿透回到元州侯府时,更夜准备妥当地让陶壬彦换了衣服,陶壬彦去帮元魁准备沐浴用品前,跟更夜耳语了一番。一直都温文尔雅的更夜凝重颔首后,快速地带着妖魔‘六太’离开州侯府。

    一如过去每个晚上,陶壬彦做好一切就回房,不想元魁会到房间内找他。

    元魁的脚有点拐地走到陶壬彦跟前,沉稳的脸庞染上怒色:“斡由你究竟想怎样?你又跟更夜密谋什么?!”

    “我以为您会一直不承认,父亲。如果我说我没想做什么,更夜一心为雁国,您会相信吗?”陶壬彦眼睛灼灼地对上怒目而视的元魁,“我不会也没那个能力对雁国不利。”

    元魁没有给出正面答复,对陶壬彦来说,不否认就是最好的答案。

    “你也给我停止你那些幼稚的讨好行为,我不会领你的情。”元魁话锋一转,“不要说补偿赎罪说的那么好听,罪孽已经造成,补救根本就来不及了。就像哪怕我是仙人,我的这条因你而每到雨季就会犯病的腿也不可能恢复到完好。你会做这么多不过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为了让自己好过,自我感觉良好地强加所谓的‘好意’给他人,本质上,斡由你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人。”

    “良心那种东西,早就被突破天际的下限吞了。”陶壬彦露出了让元魁蛋疼的干净笑,认真地阐述,“您说得对极了,我简直太自私了,不过这就是人的本性。既然您都这么认同了,我不自私到底简直对不起您。”

    “……”本来想打消这货无事献殷勤让他恶寒的举动的元魁觉得,他不小心把自己绕紧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于是陶壬彦在元州侯嫌弃并黑面神一样的脸色下,将他按坐下,抬起他的腿,给他做局部按摩:“您可别说话哟,这可是您认可的自私好么!”

    腿部旧患得到缓解的元魁卧槽脸想揍人:“…………”

    ******

    更夜很快便查到了结果:“彦大人,他们都并非雁国人,而是……戴国难民。那个人是……”

    “呐,更夜,我再侍奉父亲五年,我就辞官就去戴国,你要跟我一起吗?”

    “我不会离开彦大人。”更夜的眼睛亮如晨星,灼热的视线将被重视的愉悦传递清晰。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陶壬彦摸了摸更夜的脑袋,“那现在,我们先去转个圈吧。”

    陶壬彦知道,其实更夜对泰麒的事也很上心,他就说过,泰麒是少见的意志坚定的黑麒麟,只要熬过这一关,他必然会成为王最好的辅助。

    雨季过后,不再被脚痛困扰的元魁只知道,那个据说会自私地孝顺他的小鬼开始违背诺言,不,是不、再、自、私了。隔三五差就跟更夜一起失踪,有时候更夜在的时间,他也不知道哪里去,一去就是个把月。每次回到元州,那混小子的脸色就一次比一次差,还有次元魁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和见着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他身上。

    元魁想到元州牧伯传来的延王的吩咐就头痛,不过对某个小鬼还是……“你可别跟主上报备都没有,就死在外头。”

    “诶诶!父亲这是关心我么。”某个不知道要藏拙的蠢货眼睛瓦亮瓦亮地看向元魁。

    元魁拂袖而去:“……没、有!”

    经过这次后,元魁很少过问陶壬彦的事情,却一股脑地甩了他一脸的伤药,只差被把他砸成猪头。←这都没有砸碎的药瓶品质能让「madeina」跪了。

    溜达在外的日子,陶壬彦并不是总往戴国跑,作为近侍一样的天官,他必然得找时间回玄英宫,给延王做牛做马做啪啪啪→_→……顺道打听得了他第二批训练的蛊雕后,传递信息稳妥妥的泰麒在戴国的相关消息。

    后来有次,陶壬彦不打探了,直接在延王放飞蛊雕003号后,让只惟他命是从的蛊雕王0号出发,直接跟泰麒和李斋将军取得联系。

    此乃陶壬彦在雁国的第三年,更夜仍旧未发现,男宠的真相。

    只能说凡事也有例外,世界没有永远的秘密。

    约莫是更夜在陶壬彦身侧是,总是跟进跟出,多少起到刺激延王的作用,陶壬彦主动勾.引延王的次数,在更夜前来跟他汇报‘那个人’的相关之事时频繁了不少,程度挺破廉耻。

    好比方那日延王处理完公务后,陶壬彦结束了跟更夜相讨某个人,在延王揉脑袋放松的时候进他的书房勾.引他,起因也是笔记本的恶意「十年拥有无下限,脑补一出啪啪啪」。

    半褪衣衫的绮丽,紧贴着激烈摩擦的躯体发出暧昧的撞击声,咬紧牙关还能溢出的呜咽呻.吟声,喘息粗重,不断升温的房间……

    更夜其实只是想起关于某种禁忌幻术他摸到破解的方法,急匆匆地去找大人,结果面对空房间,才在某个天官不酸不甜的提醒下到了延王的书房,敲开并无锁上的房门,他看到了不可置信地一幕——彦大人赤.裸着被延王高举双手压在书桌上,两人的动作徒然停顿,解脱而欢愉的神情表示他们似乎都抵达了极端的快乐。

    延王低喃什么时察觉到“不束之客”,立刻拉过一旁衣架上的外袍披在几近浑身赤.裸的陶壬彦身上,顺带将他触及更夜眼神之后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尴尬神情遮盖,安抚了挣扎着要出来的陶壬彦,延王迎上更夜怒意十足的眼眸。说到底,延王再怎么宽宏大量,也绝不允许另一个男人看到他最在意的少年情.欲过后惑人的神色,哪怕是等同少年“儿子”的存在也不行。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锋,摩擦,似乎都能看见空气中有雷电闪烁。

    “彦大人,你关心的那种术,我有破解之法,要回去听我说吗?”更夜收回视线,语调诚恳地对他的大人道。什么能让情势逆转,更夜最清楚了。

    “必然要。”在外袍下整理好衣物的陶壬彦推开了并未真正禁锢他的尚隆,窜到更夜面前,神态间有急切,脸庞上是不自然却让人深陷的绯红,他拍了拍更夜的肩,“更夜办事,果然让我放心。”

    更夜猛然加速跳动的心脏有点微涩,垂眸道:“我愿一辈子都为彦大人分担一切。”

    “更夜果然是好孩子,”陶壬彦如过去一般揉了更夜的脑袋,让少年的心跳平复下来,“等下请你吃芝麻糊糕。”

    “……”想将没自觉的少年圈进室内大战几百回合的尚隆瞬间没了兴致,陶壬彦的芝麻糊糕那叫半糊不硬,虐口感。

    瞥了眼延王,更夜却面色也不变一下,笑得文雅静逸:“我正好饿了,谢谢彦大人。”芝麻糊盖饭都能吃干净,芝麻糊糕算什么。

    于是,延王恼怒中,更夜以胜利者的姿态带走了陶壬彦,擦肩而过时,小声的表达出不会让延王得逞的决心。能在玉京的天帝处为黄朱之民求得十二枝里木的犬狼真君,真决心要做什么,就是伟大的延王也难以阻挠。

    一开始被陶壬彦定为躲避尚隆的杀手锏的更夜,就真的在陶壬彦没有察觉的时候,时刻截断他跟延王尚隆的任何互动。为此,更夜不惜将人拐会元州,拐到戴国、庆国,拐到黄海,甚至是拐到虚海为泰麒收服使令坐镇,愣是让心心念念陶壬彦又不能真的终日不在位的延王郁悴了。

    尚隆是在玄英宫郁悴了,陶壬彦倒很惬意地回到元州。

    一则,之前遇见的被监控起来的戴国白发难民,被更夜解开了幻术,不再偶尔头痛茫然,男人再次成为血煞之气澎湃,杀伐果断的悍将,稍微不同的是,这一切都能在瞬间内敛得一干二净,普通得就像个路边苦力。二则,陶壬彦从笔友那里得到了逆天东西。三则,泰麒和李斋在陶壬彦的计谋下,慢慢地聚集了一定量忠于麒麟和王的爱国人民,不是士兵,而是人民。四则,戴国内小街小巷开始不断地传出阿选所做的阴险事,消息很快席卷了戴国……

    斡由跟尚隆的战争,很好地揭示了人心所向必然是王,舆论是最大的杀伤武器这个道理。陶壬彦只是好心让李斋和泰麒参照而已。

    一直没有好好介绍,被解开幻术的白发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原著只给出模糊的“未亡”信息的泰王骁宗,而他身边的“包工头”其实就是戴国伪王阿选的手下。他们会在雁国,本意就是想让泰王失道。如果骁宗真的就当了雁国的官,真的就受了重用,那么就等同干涉他国内政,也就是违反天纲,这么一来,就算阿选找不到隐患泰麒,也能让泰麒患上失道之症,泰麒和泰王必死无疑。严重一点,可能还连累接纳泰王为臣的尚隆和六太。

    阿选的想法有够阴毒,却不得不说是步好棋,若非其心不正,必然是国之栋梁。

    既然泰王骁宗清醒过来,陶壬彦就不再浪费脑细胞去谋划什么,他直接将手上所掌握的资源和捷报都交给了骁宗,陶壬彦应承了男人在他讨伐逆贼时,会帮忙。他不忘提醒骁宗,戴国境内虽被打探到最薄弱之处乃首都州鸿基,只是阿选的心思却不能小瞧。

    做好交接了,陶壬彦这才继续投身给州侯父亲元魁顺毛的事业中(喂)……

    元魁这货是个儿控,以前的人都很清楚,陶壬彦更是享受过的。虽然现在元魁不曾给过陶壬彦好脸色,至少陶壬彦布菜他不倒了,朝议时也让他不用当个**说反话……所以说,元魁一直是个嘴硬心软的老人家。陶壬彦想,大概这位父亲其实是愿意原谅儿子的。

    时逢赤乐五年,庆国迅速发展自身,一派生机勃勃。曾提出的大使馆想法,在不断地交流中初具雏形,并开始与他国商议在首都州建立使馆。雁国首当其冲,在延王魄力十足的震慑下,百官无奈,任由雁国请庆国建立使馆,成为试验对象。同年,景王排除万难在瑛州建立粮仓,为假设的王失道后,人民的退路做好打算。

    庆国的一系列改革,成效在赤乐七年就看出来了,自刘王失道,柳国难民大量涌入雁国和恭国,同样,逐步发展的庆也成了难民的选择。庆国粮仓已建立到国与国边境,为难民们提供了能果腹的粮食。

    粮仓政策的效用,以最有力的姿态,呈现在十二国,奏国和雁国为最早效仿的国家。

    陶壬彦觉得,有个明君一样的同学,那感觉实在太棒了,虽然,实际上他们同窗可能不过几天。

    他在十二国已经进入了第八个年头,苍蝇超人的保佑下,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就是开始有点嗜睡。按照笔记本的恶意,陶壬彦想也许他会在睡眠中死亡。

    “父亲,我要做自己的正职了。”

    “正职?”

    “完成勾.引主上导致其失道的终极目标啊,您不是最清楚的吗!”

    “……”元魁一副吃瘪的样子,“你敢我就、就一辈子不会原谅你,还会伺机杀你。”

    “我玩够了,如此,甚好。”陶壬彦笑容干净地凝视元魁,一如当着他的面谋逆的那天,比奸倭的神态更具有让人战栗的恶念,“唔,在我接近主上前,努力罢免我吧~父亲。”

    陶壬彦觉得,最适合他和元魁这位儿控父亲之间的感情,大概是恨吧。侍奉这个对他很好的父亲五年,陶壬彦的自私够本了,元魁以后不必再有任何对斡由的心理负担。

    同年,失踪十三年的泰王骁宗回归戴极国,同时出现的还有他的泰麒高里,女将军李斋。他们身边早已集结了渴望祖国安稳,一直不愿意离开戴国,对泰王怀着诚挚灼热之心的民众。

    同年,为祸雁国的天官柳生彦在州侯们进谏后辞去官职,半年后,柳生彦摇身一变成为戴国将军。

    延王对陶壬彦的选择深表无奈,由于并未受泰王邀请,为免违反天纲,只能靠蛊雕传递书信,对戴国内乱持高度关注。

    庆国赤乐九年,在他国关注和担忧下,戴国开始平叛之战,历时十个月,最终取得胜利。泰王骁宗将背叛了泰麒和他的伪王阿选砍于刀下,戴国改弘始为宁安元年。同年,在平叛中出了大力,用古怪药水“吐真剂”排查出阿选安置在各人身边的所有暗棋,并逐个击破阿选阴谋的禁军将军柳生彦突然病重,坠马昏迷。

    戴国宁安二年,将军柳生彦于白圭宫去世,当时延王和景王携麒麟皆于此,送他最后一程。

    犬狼真君踏步进白圭宫,延王尚隆喝止了阻拦的士兵,由犬狼真君带走了柳生彦的尸体。

    此后泰王和泰麒对这位“英雄”表达了衷心的敬意,延王卧病在床足足五月余无上朝,雁国元州侯元魁悲痛十月,足似苍老了十年……

    ******-

    元州·州侯府-

    “更夜,你来了。”

    “我是替彦大人来为元魁大人按摩的。”

    “他那个愚蠢的东西,谁会相信才说完勾.引主上,就立刻跑到戴国当个九死一生的将军的家伙想祸乱朝纲,我不过是……为了让他的希望实现而已。”

    “谢谢您‘不在意他’,元魁大人。”

    “我,就这么个儿子。本来应该是真的恨透了的,结果他一回来,我却怎么也……三年了,明日带我去祭拜他吧。”

    “乐意之极。大人,会很高兴的吧。”-

    玄英宫-

    “真的吗?鸣贤你居然跟那个柳生彦曾经是同窗!有人说他是祸害是主上的男宠,又有人说他是国之栋梁是戴国人民不会忘却的英雄之一,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天官们对新同事总是抱有好奇心的,特别是这个同事不仅认识庆国高官乐俊,还认识传奇式的柳生彦。

    “他啊,我想他……只不过是一个崇拜若后大人到死,心思细腻又有拼劲的……不吃芝麻糊会死生物而已。”哪怕相处的时间不长,鸣贤仍然对这个十年前的同窗仍旧记忆清晰。

    “错了,你错了。”一个身材健硕,吊儿郎当得很有味道的男人慢悠悠地走来,浑身的酒气让人直皱眉,“不是他崇拜若后。而是若后……曾经心里面只有……他。大概就跟中毒了一样,说的是若后……其实,我也不例外呢。”

    “您是……”

    “主上,请回去更衣,泰王和泰麒已到。”骊媚自后方缓缓走来,喊住每年这天就浑身酒气的主上。

    “是~是~”男人也就是延王尚隆笑笑,步伐不乱地走在太宰前方。

    待到两人走远,认出了尚隆的天官们爆发出一阵“不是吧”“内幕内幕”“也许是再生”“主上真爱上柳生彦了!”“难道是前朝不出世的仙人”的热议。唯有第一次见延王的鸣贤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次跟柳生彦对话,对方当时关于若后大人辞官后很幸福就足够的话,原来不是后世人带着羡慕或对推崇者幸福而兴奋的概叹,而是属于那种平辈的“你幸福了,你走好了,我便安心,我便一直祝福你”。

    柳生彦真是个谜一样的人,只是在芝麻糊之上,他其实很好懂。

    “主上,那位大人不是希望你忘记……”

    【尚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感觉到笔记本君大概……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回来这个世界。】

    【你就不能为我留下?还有……更夜。】

    【对不起,就像尚隆有梦寐以求的国家,更夜有信仰他的黄朱之民。我也我的家,我的亲人在等我,我也有我不能推卸的责任——爸爸打下的事业王国。最后,请你们一定要……忘记我。相忘于江湖,可帅气……了……】

    “他希望我就要做吗?骊媚。”延王尚隆伸了个懒腰,闭眼时脑中是弥留之际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个正着的少年不可置信的眼神,好笑到胸腔都有点闷痛。

    【我也可以有任性的权利,我就偏要记得陶壬彦,不让你心安理得。你也给我记牢,小松尚隆爱陶壬彦。】

    【……你真是……赢了,尚隆……】

    当时,似乎连六太都摔了一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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