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优虚弱地顶着一对黑眼圈,扶着墙壁走在去餐厅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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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杀的云雀!鸠占鹊巢不说,睡觉还很不老实,她只是一个偷懒没在中间横点什么东西,谁知道被那男人死缠着抱在怀里好几个小时,她越挣扎他抱的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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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严重怀疑云雀没睡来着,无奈他的呼吸平稳,睡颜也很平日一样,她一时分辨不出来,也不好弄醒他——万一是真的睡着了,云雀的起床气她可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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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面走来的八千楼一看她这样子就乐了,赶紧走过来:“哟姑娘,一个晚上不见就改种族了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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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总不能说是云雀的错,咬了咬牙:“我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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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千楼一听就知道她不老实:“你逗谁呢姑娘,我可是知道的,你在沙发上都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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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噩梦了,这总可以了吧?”陈优白了她一眼,继续往餐厅走,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死也要当饱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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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的话,八千楼刚才嬉皮笑脸的样子突然收敛了,认真地拉着她问:“你梦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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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被她这样子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或许八千楼知道一些事,于是她把昨天的梦告诉了八千楼,“不过我梦到她用钥匙捅心脏的时候就被吓醒了,后面就不知道了。”她见八千楼若有所思,凑上去问,“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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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千楼抿嘴一笑,用烟杆指了指餐厅:“洛格伦就在里面,去问他吧,我想他知道的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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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不满地翻了个白眼,一个二个都这么说,结果是她还必须去对着那张妖孽的狐狸脸,她可斗不过洛格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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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餐厅,就看见洛格伦正在喝早茶。她嘴角抽搐着走过去说:“你还真喜欢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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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格伦冲她笑了笑:“上次八千楼出差,看到打折,就买了好几箱回来,所以我们现在就开始天天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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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她也买打折货?”这是天朝中老年妇女的嗜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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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格伦想了想说:“听说是血拼商场,八千楼有段时间茶上瘾,就买了很多回来。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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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幽幽地说:“我觉得她一定是喝得晚上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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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格伦笑着指了指桌面上的早餐,说:“八千楼刚刚想吃小笼包的,我想你应该还没吃早餐,所以特地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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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坐下道谢,洛格伦似乎早就吃完早餐了,但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就这么笑意盈盈地看着陈优吃早餐,把她看得后背发凉。在咽下了最后一个小笼包之后,她擦嘴问道:“你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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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完她就后悔了,这话说的,这是洛格伦的地盘,她居然问他走不走,这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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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有事想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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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差点被口水呛到,“你……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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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格伦眨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语调调皮地上扬:“因为我是顺风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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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千里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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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格伦噗哧乐了,看样子心情很好,陈优就凑过去想问他事,结果被洛格伦堵回来了:“初代夫人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她使用了女神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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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掏了掏耳朵:“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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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赐言。”他伸手给她也倒了一杯茶,看样子是打算聊上一会儿了,“卡珊卓拉就是凭借着这个能力成为改变命运的预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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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好奇道:“那为什么西维亚不是改变命运的预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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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直到她使用女神赐言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个大小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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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赐言就是那个改变预言但是要付出代价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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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格伦点点头:“据说,女神赐言的力量得以被支持,是因为掌管巫术和魔法的夜之女神赫卡忒,只要她愿意,就能使女巫使用这个力量。卡珊卓拉是被她选中的人,而西维亚是她灵魂的一部分,所以她们俩都可以使用。在女神赐言的状态下,她们所说的话即为真实,一定会发生的事,并且依照事情大小来付出代价,一般情况下是削减生命。但是如果无视法则的话,会遭受女神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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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点了点头,洛格伦说的的确和云雀差不多,这个女神赐言听起来就十分酷帅狂霸拽,就是相应要付出的代价太霸道了,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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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前突然又闪过了西维亚用钥匙捅向自己心脏的画面,她印象中那把钥匙的末端并不锋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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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格伦对她的疑问进行了解答:“一开始那把钥匙的末端是很锋利的,初代制造它送给初代夫人,也有一部分是想用它当武器,当夫人遇到某些危险时,可以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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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初代夫人发动了女神赐言,因为她那天所说的预言是违反法则的,所以她肯定自己会死,索性用心脏的血加深了预言的效力。后来初代夫人果真连身体都被消亡了,刺在她心脏上的钥匙末端也跟随她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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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格伦讲到这里,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说:“不过我猜,初代夫人应该不止是为了加深预言的效率而使用自己的心脏血。你看到那把钥匙上的血迹斑斑了吧,那都是她的血,她为了让自己死后初代还能常常看见她,留下了一点力量在钥匙上,用血为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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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优一阵恶寒:“她死后还常常看见她?这不是闹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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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格伦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她是为了让初代活下去。因为初代曾说过:有朝一日如果西维亚消失,我会跟随她而去,这是我和她的约定。初代夫人使用女神赐言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他,又怎么可能让他跟随自己而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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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之后,偌大的空间陷入了沉寂,陈优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厚厚的刘海掩住了她的眼睛和上半张脸,洛格伦似乎也没有打算透过这些看她的心思,而是兀自盯着白瓷杯中的红茶,看着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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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白裙女人缩在沙发上,神态极尽慵懒,眼底却藏着一潭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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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独属于少年的声音反问道:“考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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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回头看着水晶柱前的少年,“他们带走了她和云雀,你知道的,我们要阻止那个男人最后可能作出的疯狂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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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知道。”少年放松地向前一靠,额头贴在了水晶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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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柱里封存着一位黑发少女,她紧闭双眼,连眉头都是紧锁的,似乎在沉睡之前都在忧心忡忡着什么。少年看着她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意:“你看,她的表情有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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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什么,自从菲碧重新生成了身体之后你就又把她封印起来,这回居然用了圣焱结晶,你真当我们是开百宝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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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东西才能让她残存在身体里的力量和远方的她本人相联系,不过是块水晶而已,你穷成这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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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圣焱结晶特不值钱!放在我这儿跟玻璃似的!”女人气得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女神赐予的礼物你给我说不过是块水晶,你真是高富帅啊。不和你提这个了,快点说怎么阻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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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转身走过来坐在她对面,道:“你上次不是去找过那个男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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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去打探情况的。”她撇了撇嘴,“看夏佐那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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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挑眉:“难道你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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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不甘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所以我才会费力去找回菲碧,你到底有没有计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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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紧不慢地问:“你猜他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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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他想复活西维亚。”相交于面前的白裙女人而言,更为咬牙的声音从少年的耳后传来,还带着几分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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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似乎早就知道了身后有人,一点都不惊讶,头也没回地说:“我猜他想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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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抬头看着少年身后的红发女人:“菲碧,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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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发女人忿忿地说:“能不错吗?真是拜他所赐了!一看我魔力恢复就过河拆桥,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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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抬眼冷冷地看着她:“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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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不懂就不要乱说!”她有些恼了,“夏佐不可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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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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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说什么?”红发女人脾气很不好,血红色的长指甲一把扼住了少年的咽喉,“别以为我和卡珊卓拉一样对你不会动手,她是女巫,我是魔女!你只不过是个人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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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依然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即使脖子上已经被她掐住了红痕,甚至指甲已经刺破他的皮肤都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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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见他没有惧意,咬了咬牙,松手把他扔回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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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不讨厌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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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声音突兀地传来,让魔女一愣,转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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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嘴上说讨厌,鄙夷,但那是你作为恶魔的口头禅,你根本不讨厌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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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对他怒目而视:“呸!别狂妄了,区区人类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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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维亚也是人类,陈优也是,我也是。”他淡淡地说道,好像在说天气一样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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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嘲讽地说:“那是因为西维亚是神祗,陈优和西维亚有关系,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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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出食指,血红的长指甲像是指路标一样指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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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旦级魔王之一,塞麦尔大人眷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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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转向旁边的卡珊卓拉:“你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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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珊卓拉被他狼崽子一样的眼神看得一呛,岔气了,痛着都还摇头:“没没没,她刚刚醒过来我怎么可能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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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碧一挥手:“我好歹也曾是最高魔女掌管,这点眼力都没有怎么当魔女?你有没有和塞麦尔大人签契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指了指自己猩红的眼睛,“这可是魔王赐予的能力,所以你和魔王签订契约之后,与我一样,多少沾有魔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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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珊卓拉一惊:“你眼睛不是生来就红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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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碧不爽地说:“是啊,出生的时候是蓝色的,配我头发难看死了,我最讨厌蓝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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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珊卓拉:“……”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也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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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一直沉静的少年突然起身,走向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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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干嘛去?”菲碧叫住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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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看那几个黑手党的动向。”他淡然地回答,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侧目看着菲碧说,“顺带一提,我身上之所以有塞麦尔的气息,不是因为他赐予我能力,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召唤魔。我和他签的契约是成为我的使役魔一百年,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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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少年早已消失的方向,菲碧长大的嘴都够塞一个网球进去了,卡珊卓拉坐在沙发上严肃地思考要不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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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菲碧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来抓着卡珊卓拉的肩膀使劲摇:“喂你听见了吗!那个人类小鬼居然让塞麦尔大人变成了他的使役魔!这不可能!塞麦尔大人怎么可能签下这种丧权辱国的契约!这绝对不可能!他一个人类凭什么控制魔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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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珊卓拉好不容易挣脱了她的长指甲魔爪,闪到一边说:“有可能……有可能你家魔王大人……想找个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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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碧愣了半晌,跪在沙发上抱头痛哭:“为什么!这年头好男人怎么都去搅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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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珊卓拉囧了:“那什么,我开玩笑的。菲碧?菲碧你还听的见我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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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心欲绝的魔女已经在沙发上龟缩起来了,卡珊卓拉摸了摸鼻子,跳窗户跟上了出门不久的少年,让她和一个看起来疑似失恋的人……魔女,呆在一起,她宁愿被少年毒舌气得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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