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劳资怎么就小白脸了?怎么就特么成了你妹妹了?前世今生,翻完记忆库,爷是真不认识你这朵奇葩兄啊。怎么的就特么成了你这么鄙视的妹妹了?

    秦昭此刻真有一种想掐死这二货死胖子的冲动。

    秦晢也是嘴角抽抽,恨不得给这小子两个大耳光,爷的嫡亲妹子,大魏国再寻不出来的漂亮女郎,啥时候成了你妹妹?还特么的被你个二百五给嫌弃了?

    “陈伯虎,你又出来丢什么人?”秦家两兄妹正愁着自己到底见识不足,面对如此奇葩不如如何应对,就听不远处有个穿的花团锦簇的小娘打马而来,指着陈伯虎娇声斥道。

    陈伯虎听到这声音,就是一哆嗦,忙可怜兮兮眼巴巴的看着秦家兄妹二人,急声道:“阿晢哥,还有这个……算了,我勉强当你就是我阿昭妹妹吧,求你们救救我,千万别叫这凶丫头捉了我家去,要不然,要不然……”

    得,她秦昭要做这二货妹妹,竟然还委屈他了。秦昭一头黑线。

    他这边还没“要不然”完,那女郎已经冲至三人面前,看到秦家兄妹二人,收了一脸的唳气,露出个亲切的笑脸来,道:“金乌见过秦家世兄,见过世妹,我是鲁国公府三房的嫡女,”一边说,一边在马上给两人抱了抱拳,又指着陈伯虎道,“这家伙是我兄长,我奉祖母之命,拿他回家,却不想见才见到,被他溜到此处来,还在大道上对二位言语无状,还望世兄世妹勿要在意。”

    说完,也不等秦家兄妹表态,便一声怒喝:“陈伯虎,你若敢再不回府,祖父说了,从此以后你也别回去了,我陈家可没有你这样的不屑子孙。”

    “喂,臭丫头,你别拿着鸡毛真当成令箭使,怎么与我说话呢,我可是你阿兄。你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当心我家法伺候。”话是狠话,可人却一边说,一边往秦晢的马后挪着。显见的底气不足。

    陈金乌冷笑一声:“甭跟我说那么多废话,今日你是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多耽搁半个小时,你就多等着挨上十军棍轻。我可告诉你,祖父最近不出门,天天就在家等着你呢。”

    陈伯虎又是一哆嗦,这回脸上的神情是真的要哭了。

    虽说大家都是京城贵胄,王府多家,国公府多家,可真没哪家象他们陈家一般,教育娃儿是用军棍的。

    因是亲戚,鲁国公府好歹算是秦昭生母的娘家,再加上两家关系原也不一般,秦昭和秦晢虽然不想看人家妹妹教训哥哥,可一时倒也不好就这么走了。

    秦昭打量着眼前英气勃勃的女郎,十三四岁的样子,五官倒是和她见过的鲁国公府的秦老夫人十分相象,一双怒睁的杏眼,剑眉入鬓,齿白唇红,和陈伯虎那死胖子竟有天地之别,诚然这姑娘要按一般标准,也是胖了些,可人胖的漂亮,与那胖小子一比,这哪里象是亲兄妹啊。

    虽然两人都是胖子,可陈伯虎那是壮的象小山的样子,足有近两百斤,不论心智,只这造型,深得鲁国公陈爷爷他老人家的真味。而陈金乌虽然也胖,可和阿伯虎这小黑山一比,却是苗条的多了。要说她胖,其实也只比一般的女郎稍胖了那么几份而已。

    不过这丫头一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身大红。大红襦衣,大红纱裙,大红披帛,大红腰带,就连那头上的梅花步摇,镶嵌的,也是那如拇指大小的鸡血红宝石,真个烈如红火。

    “我,我和阿晢哥还有阿昭妹妹说好了,要去王府作客的,祖父不是一直说要我跟阿晢哥多学习么?阿晢哥过几日可就离京了,我好不容易今日才寻着他,哪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你凶什么?陈金乌我告诉你,别打量着祖母疼你,你的尾巴就翘上了天。别忘了,我可是你阿兄,将来你出嫁,还得我背你上花轿呢。这会儿你跟我横,回头……说到出嫁,你瞧你在上京城的那点名声,谁敢要咱们陈家的母老虎啊……啊……君子动口不动手,陈金乌你干嘛?”

    一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陈金乌原来顾着世兄世妹在眼前,好歹得收敛几份,却不想她家阿兄,连这样的嫁不嫁人的话都说了出来,一时怒火中烧,也顾不得那点风度了,拨了腰上挂着的精钢刀,打马上前,照着陈伯虎那二货就一万砍了下去:“我让你这狗嘴再乱吐!”

    “阿晢哥救我!”陈伯虎也知道自己是真惹怒自家阿妹了,抱着头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神一般的速度窜到秦晢的马肚底下。可恨他衣衫实在太过拉风,不但拉风,还拉了马鞍,结果一个狗啃屎的拉风姿态,利落的趴在了马肚底。

    秦家两兄妹这回是真忍不住了,都噗哧笑出了声。

    陈金乌见自家那不靠谱的哥哥狼狈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尽消,也跟着哈哈大笑。

    而秦家兄妹,见人正主儿大笑,也就不忍着憋着了,跟着放声笑了一阵,等笑完了,马上的三个红衣郎君女郎,相视而笑。秦昭这才施了一礼:“阿昭见过陈家表姐。”

    这声“表姐”陈金乌听的喜欢。

    秦昭回京的事情,她祖母在家是天天念叨,若不是中间隔着中秋,早请她去家中住些日子了,原想着过了中秋再接她家里玩,结果她阿兄秦晢又要离京回北庭都护府,虽然祖父催了多次,祖母却是道叫他兄妹二人好好相处些日子,等秦晢离京后,阿昭在王府里也没什么事,再接家里来不迟。

    因着祖母天天念叨,道是这位表妹,是满上京城再找不出的漂亮女郎,连带着他们陈家的小兄妹几个,都盼着一睹风采呢。

    温国夫人单氏是祖父母的义女,也算是她们的姑母,阿昭叫她一声表姐,可见是虽姑母去了(百度搜索“盗梦人”看最新章节),阿昭也把鲁国公府当外祖家的,她怎能不高兴?

    且细一看,阿昭虽穿着男装,但眉目如画,虽生的极瘦,可看着却高挑英气,十分投她的眼缘,心中已是欢喜异常。也就不管她那纯二货哥哥了,对着秦家兄妹二人笑道:“世兄,表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与阿昭寻铁匠铺子打制些器皿,不想这么巧,遇上贤兄妹二人。”秦晢因想着秦昭以后还需多赖鲁国公府照应,对陈金乌颇为客气。

    陈金乌一挥手:“得,咱们两府本就是亲戚,祖父母们本就是过命的交情,咱们也别生份了,世兄世妹的我都叫着不耐烦起来,我就厚着脸,叫你一声阿晢哥,阿昭比我小,我只叫名字就是了。对了,你们这是办完事了?可是要回府?”

    一边的陈伯虎见三人说的热闹,哪里还耐得住寂寞,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很有些可惜这一身漂亮衣衫就这么沾了污物,好在他皮厚肉肥,这一跤摔的虽然有些狠,却也不算太痛,趁着三人说话的功夫,自己也爬上了马。见陈金乌问二人话,便在边上搭腔道:“天色还早呢,回什么府,阿晢哥,这上京城哪里好玩的,哪里好吃的,哪里能淘买到好玩意儿,再没人比我更熟的了,咱们不如去逛逛呢,我叫小厮回府报个信,就说我陪着阿晢哥和妹妹逛街呢,也省得叫祖母他们担心。”

    这回他认妹妹倒是认的痛快。

    秦昭翻了个白眼。

    秦晢也知道这小子大概是犯了什么事,怕被罚,从家里逃出来的,这会儿却是拿他兄妹二人作晃子,想逃过一劫呢。便道:“我过些日子便要离(更新速度快百度搜盗梦人即可找到本站。)京,难得今日与阿昭出门一趟,她是头次回京,便想带她出门逛逛,既是伯虎对京城熟悉,若是不耽搁两位的正事,不如就伯虎所言,一处逛逛?”

    “好啊好呀,就这么说定了。”秦晢话里的意思,明明是询问的陈金乌,陈伯虎却在边上连连点头,生怕秦晢反悔。心里却想着,如何能在秦家懒上一晚,听说明日祖母父就要宴请秦家兄妹去自家作客,到时候和他二人一道回家,他那顿杀威棒,可就是省了。说起来他从小到大,可没少挨揍过。那军棍打在屁股上的滋味,实在太消魂了些,还是少挨两棍,来的正经。

    陈金乌瞥了他一眼,才朝着秦家兄妹二人笑道:“既是遇上,左右我的任务也就是出门寻这家伙,并无什么正事,不如就陪你们逛逛吧,阿昭妹妹若是想买什么,只管问我就是了。”

    “那便多谢了。”秦晢道。

    因这四人毕是高头骏马,秦晢、秦昭、陈金乌皆是一身红装,且秦家兄妹二人实在生的漂亮,那陈金乌虽说容貌上要差秦家兄妹二人好多,但也不俗,世家贵女的气势十足,且那如火红装,大大街上以白衣百姓居多的人群里,实在瞩目,而二世祖陈伯虎这个二货,更是奇装异服,引得路人个个侧目,想不是注视他都不行。

    秦晢可没心情给别人观赏,若是在北漠,他一张冷脸,敢直视的人实在不多,但这里是上京城长安,每天大街上俊美的冰山男多如繁星,再则与妹妹在一起,他总不好摆他那冰山的款,面色十分柔和,于是不明群众围观无压力。

    “那咱们也别在这里待着了,这就走吧。”秦晢轻轻拍了拍马。

    陈金乌也叫了不远处跟着的使女过来,吩咐道:“回府里与老夫人说一声,就说我和阿兄在街上遇上秦家世兄世妹,一道玩耍去了,叫祖母不用担心。”

    两个使女得令去了,四人这才把马缓缓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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