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 64
玖兰枢拿起棋盘上的一个棋子，随意地挪了一步。黑色的棋子在棋盘上出轻轻地响声,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几乎遗忘掉了这些琐事,思绪迅地进入到整体事件的大局之中。
从理智上看，一条拓麻在他和塞巴斯蒂安在外场村的时候开始接手了元老院的事务，大概是为了得到和一翁分庭抗礼的力量吧？本来是一翁要求拓麻回去元老院,而那位有着自己主见的孙子拒绝了，从而让这不安好心的吸血鬼亲自出马来月之寮拜访了一番……
如果可以的话，他可真的不想再和那个老奸巨滑的男人打交道啊。倒不是应对不来,只是觉得这个人的野心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生命漫长得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活了多久，也记不清在黑暗中又沉睡了多久，直至再次被唤醒,重新降临于世。他曾坐在王座之上，却体会着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也似乎他早就对这样漫长的生命失去了期待，活下去，不再是自己的意志，而是为了另一些目的，另一些人。比如守护优姬，比如纯血种的罪孽。
玖兰枢轻轻呵了一声。
而这样的人生还要再来一次。
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重生，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是，正如他现在所做的这样，凭着自己知道了“未来”的事情，那样高高在上地来策划着别人的命运——美其名曰，是为了让他们更加幸福。
不。
就算是没有他的作为，玖兰枢也是相信的——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在他“死去”了之后，优姬和那个骄傲的、永远也不曾弯下背脊的青年在一起的生活也会非常幸福。
他们会像是最普通的人类的夫妻一样活下去，也许纯血种的优姬会比锥生零的生命要漫长的多，但是那并不影响什么……她得到了，足够的，让她幸福的回忆。
“在想什么呢，枢。”
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玖兰枢猛地回神，微微皱着眉转过头，却不想男人靠得太近，温软薄凉的嘴唇从脸颊上轻轻掠过。
“喀。”手里的棋子被玖兰枢硬生生捏断了。
玖兰枢面无表情地扔掉了手里的棋子，这应该只是个意外……吧？
“哦呀哦呀，”塞巴斯蒂安直起身体笑了起来，“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这家伙——
玖兰枢强忍着揍飞他脸上这欠扁的笑容的意愿，挑了挑眉，出口讽刺道，“原来你这么容易就会满足吗？”
塞巴斯蒂安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危险气息越明显起来，“当然不是，我亲爱的枢。”他顿了顿，露出邪肆的表情，“在猎物到手之前，每一个偶然或者必然，都是值得期待的哟~”
玖兰枢拧了拧眉。外场村那次，虽然是泄情绪的成分居多，但是到底还是他主动和这个男人接吻过……如果现在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大题小做的话也说不过去……于是心里异常憋屈的玖兰枢非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想要得到相近的福利，如果什么都没有付出的话，可是……”
话一出口，玖兰枢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就好像他承诺了塞巴斯蒂安通过完成任务可以得到奖励似的？！
面对着玖兰枢的一脸懊恼，塞巴斯蒂安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地惬意，他笑眯眯地侧了侧头，若有所思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会好好努力的哟~”
玖兰枢：“……”
他一定是被昨晚的梦弄得神志不清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经历还真是不爽到了极点啊魂淡。
“您让我调查的雷夫罗先生的事情有结果了。”塞巴斯蒂安适时地提到了玖兰枢本意想说的正事，“他们二人这两天的目的地是猎人协会的总部，目的是为了处理猎人协会高层和西方吸血鬼社会勾结，进行人类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来获得吸血鬼的能力的实验的事情……”
“他们，是想要再度创造出尸鬼那样的生物吗？”玖兰枢嗤笑了一声。
塞巴斯蒂安耸了耸肩。“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奢求吸血鬼所拥有的优势——美貌，力量，长生——自古以来，人类都在寻找着这些东西。”
“遵循着心底的欲|望，有着永无止境的贪婪，这样的人类往往能够有着目空一切的执念，不过其走向也是耐人寻味。”塞巴斯蒂安慢条斯理地说道。他看着玖兰枢侧脸上冰冷的色彩，眼底带着玩味。“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坚定地在正义的路上走下去。”
玖兰枢微微一笑。“是啊。”
他看出来了吧？自己的秘密之一。
毕竟本来就没有太过于隐瞒——不论是星野若的事情，还是雷夫罗的事情，都足以让这个狡猾的男人看出些什么。
“知道你的秘密的人……”塞巴斯蒂安俯下|身，眸色深沉。他将坐在椅子上的玖兰枢控制在了那个狭小的空间里——而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特别的排斥的反应。这一点让这位恶魔执事笑得越纯良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拉开了玖兰枢身上的浴衣的衣领，看到锁骨之下的印记的时候，那双暖茶色的眼瞳看起来危险至极。
这是他的猎物。
鲜活的，不驯的。
“只有我一个人吧。”塞巴斯蒂安接着说道，用着肯定的语气。
玖兰枢垂下视线，正对上恶魔泛着猩红色彩的眼睛。他微微叹息了一声，用着近乎自语的声音道：“这种事情……自然是不会被太多人知道。”
夜间部追随他的这些人，虽然他并没有等级歧视，但是，一群leve1 b的实力跟着他“胡闹”的话，大概会很捉襟见肘；而且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家庭和喜欢的人，把他们拉入那种混沌的局面来并不是他的愿望。
什么杀光纯血种，什么对罪孽化身的吸血鬼进行天罚，疯狂地抛弃王位的帝王……这些沉重的话题，并不适合那些充满着活力的家伙们啊。
哪怕只有一个人，玖兰枢永远也不是会对现状撒手不管的人。
只有最后才是救赎。
一个，人类和吸血鬼都能够和平相处的美好的世界。
「但是，最后那些人再度聚集到了你的身边的时候，是非常……感动的吧。」
是的。
玖兰枢在心里回复那个人。
就算那样伪装地毫不在意，但是实际上他是那么渴望着那种深刻的羁绊。
这种感觉，在他“以前”灭了元老院回到黑主学院被那些人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的时候有过，在那最后的最后，曾经因为他的计谋背离了的他们再度回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有过。
「再来一次，你真的舍得吗？」
「而且，眼前这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去‘死掉’的吧。」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一针见血了呢。’玖兰枢在心里微微苦笑。‘和他签订契约，除去我需要为没有了的锥生零获得双生子的诅咒的力量寻找替代品的时间，甚至这个男人的实力足以让我在解决掉李土的时候彻底展开我真正的棋局。’
‘但是，与之相对应的是，这个人并不是我能够简单就掌握了的存在。’玖兰枢这样对着那个在自己意识中的人解释着，‘如丝如茧，蚕食鲸吞。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进去的吧。’
「和拓麻相比，就算你没有接受塞巴斯蒂安的感情，但是潜意识中却觉得他是值得依靠的。因为你太累了。」
所以，在遇见那个从猎人协会中逃出来的吸血鬼的时候，在外场村遇见那些本不该存在的悲哀的生物的时候，你选择了短时间依靠这个人。
也许说是利用也不为过。
玖兰枢抿了抿唇角。
「并不是只有那个方法才能够成功。这样的话我说过很多遍……」
「你只是选择了最直接而短促的方法。」
「纯血种的生命那么长，为什么，就不能慢慢地改变这个世界呢？」
为什么……呢？
“哦呀，成为了唯一一个这样的人选，我可是非常荣幸啊。”塞巴斯蒂安退回属于执事的合理的距离，微笑着鞠躬道。“那么，现在，我这个贪心的执事能不能获得什么微小的福利呢？——在雷夫罗先生的事件上。”
玖兰枢脑海中的思绪一下子断了。他单手撑着下巴，面带笑意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大概还有一些被他无视了的纵容的欢喜：“哦？你想要什么福利呢？”
塞巴斯蒂安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危险指数直线上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触及到了玖兰枢会觉得不爽的地方，但是这个男人的确是在不爽着什么吧——应该不是自己的关系，如果还是会被他的调戏影响到的话，大概就不是玖兰枢了吧，那么，会是什么呢？
恶魔执事微微皱了皱眉尖。他看着玖兰枢满是笑意的脸庞，有点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对方的表情看起来就是无论什么福利都会应允的样子。
……怎么可能。
塞巴斯蒂安立刻推翻了这样的想法。
就在塞巴斯蒂安在纠结着这些的时候，玖兰枢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
‘大概是，因为活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只有这件事才会让我觉得还能够感受到自己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就试试好了。稍微……放松下来的感觉。’
【也许是用利用来形容更合适一些。】
玖兰枢这样在心里说着的同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个书房里响起，非常清晰：“呐，塞巴斯蒂安，你敢不敢试着以你想要的身份和我相处呢？”
“……哈？”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绝对是听错了！
从理智上看，一条拓麻在他和塞巴斯蒂安在外场村的时候开始接手了元老院的事务，大概是为了得到和一翁分庭抗礼的力量吧？本来是一翁要求拓麻回去元老院,而那位有着自己主见的孙子拒绝了，从而让这不安好心的吸血鬼亲自出马来月之寮拜访了一番……
如果可以的话，他可真的不想再和那个老奸巨滑的男人打交道啊。倒不是应对不来,只是觉得这个人的野心没有任何意义。
他的生命漫长得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活了多久，也记不清在黑暗中又沉睡了多久，直至再次被唤醒,重新降临于世。他曾坐在王座之上，却体会着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也似乎他早就对这样漫长的生命失去了期待，活下去，不再是自己的意志，而是为了另一些目的，另一些人。比如守护优姬，比如纯血种的罪孽。
玖兰枢轻轻呵了一声。
而这样的人生还要再来一次。
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重生，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是，正如他现在所做的这样，凭着自己知道了“未来”的事情，那样高高在上地来策划着别人的命运——美其名曰，是为了让他们更加幸福。
不。
就算是没有他的作为，玖兰枢也是相信的——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在他“死去”了之后，优姬和那个骄傲的、永远也不曾弯下背脊的青年在一起的生活也会非常幸福。
他们会像是最普通的人类的夫妻一样活下去，也许纯血种的优姬会比锥生零的生命要漫长的多，但是那并不影响什么……她得到了，足够的，让她幸福的回忆。
“在想什么呢，枢。”
男人低沉性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玖兰枢猛地回神，微微皱着眉转过头，却不想男人靠得太近，温软薄凉的嘴唇从脸颊上轻轻掠过。
“喀。”手里的棋子被玖兰枢硬生生捏断了。
玖兰枢面无表情地扔掉了手里的棋子，这应该只是个意外……吧？
“哦呀哦呀，”塞巴斯蒂安直起身体笑了起来，“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这家伙——
玖兰枢强忍着揍飞他脸上这欠扁的笑容的意愿，挑了挑眉，出口讽刺道，“原来你这么容易就会满足吗？”
塞巴斯蒂安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危险气息越明显起来，“当然不是，我亲爱的枢。”他顿了顿，露出邪肆的表情，“在猎物到手之前，每一个偶然或者必然，都是值得期待的哟~”
玖兰枢拧了拧眉。外场村那次，虽然是泄情绪的成分居多，但是到底还是他主动和这个男人接吻过……如果现在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大题小做的话也说不过去……于是心里异常憋屈的玖兰枢非常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想要得到相近的福利，如果什么都没有付出的话，可是……”
话一出口，玖兰枢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呢？就好像他承诺了塞巴斯蒂安通过完成任务可以得到奖励似的？！
面对着玖兰枢的一脸懊恼，塞巴斯蒂安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地惬意，他笑眯眯地侧了侧头，若有所思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会好好努力的哟~”
玖兰枢：“……”
他一定是被昨晚的梦弄得神志不清了。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经历还真是不爽到了极点啊魂淡。
“您让我调查的雷夫罗先生的事情有结果了。”塞巴斯蒂安适时地提到了玖兰枢本意想说的正事，“他们二人这两天的目的地是猎人协会的总部，目的是为了处理猎人协会高层和西方吸血鬼社会勾结，进行人类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来获得吸血鬼的能力的实验的事情……”
“他们，是想要再度创造出尸鬼那样的生物吗？”玖兰枢嗤笑了一声。
塞巴斯蒂安耸了耸肩。“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奢求吸血鬼所拥有的优势——美貌，力量，长生——自古以来，人类都在寻找着这些东西。”
“遵循着心底的欲|望，有着永无止境的贪婪，这样的人类往往能够有着目空一切的执念，不过其走向也是耐人寻味。”塞巴斯蒂安慢条斯理地说道。他看着玖兰枢侧脸上冰冷的色彩，眼底带着玩味。“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坚定地在正义的路上走下去。”
玖兰枢微微一笑。“是啊。”
他看出来了吧？自己的秘密之一。
毕竟本来就没有太过于隐瞒——不论是星野若的事情，还是雷夫罗的事情，都足以让这个狡猾的男人看出些什么。
“知道你的秘密的人……”塞巴斯蒂安俯下|身，眸色深沉。他将坐在椅子上的玖兰枢控制在了那个狭小的空间里——而意外的是，对方并没有特别的排斥的反应。这一点让这位恶魔执事笑得越纯良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拉开了玖兰枢身上的浴衣的衣领，看到锁骨之下的印记的时候，那双暖茶色的眼瞳看起来危险至极。
这是他的猎物。
鲜活的，不驯的。
“只有我一个人吧。”塞巴斯蒂安接着说道，用着肯定的语气。
玖兰枢垂下视线，正对上恶魔泛着猩红色彩的眼睛。他微微叹息了一声，用着近乎自语的声音道：“这种事情……自然是不会被太多人知道。”
夜间部追随他的这些人，虽然他并没有等级歧视，但是，一群leve1 b的实力跟着他“胡闹”的话，大概会很捉襟见肘；而且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家庭和喜欢的人，把他们拉入那种混沌的局面来并不是他的愿望。
什么杀光纯血种，什么对罪孽化身的吸血鬼进行天罚，疯狂地抛弃王位的帝王……这些沉重的话题，并不适合那些充满着活力的家伙们啊。
哪怕只有一个人，玖兰枢永远也不是会对现状撒手不管的人。
只有最后才是救赎。
一个，人类和吸血鬼都能够和平相处的美好的世界。
「但是，最后那些人再度聚集到了你的身边的时候，是非常……感动的吧。」
是的。
玖兰枢在心里回复那个人。
就算那样伪装地毫不在意，但是实际上他是那么渴望着那种深刻的羁绊。
这种感觉，在他“以前”灭了元老院回到黑主学院被那些人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的时候有过，在那最后的最后，曾经因为他的计谋背离了的他们再度回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有过。
「再来一次，你真的舍得吗？」
「而且，眼前这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去‘死掉’的吧。」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一针见血了呢。’玖兰枢在心里微微苦笑。‘和他签订契约，除去我需要为没有了的锥生零获得双生子的诅咒的力量寻找替代品的时间，甚至这个男人的实力足以让我在解决掉李土的时候彻底展开我真正的棋局。’
‘但是，与之相对应的是，这个人并不是我能够简单就掌握了的存在。’玖兰枢这样对着那个在自己意识中的人解释着，‘如丝如茧，蚕食鲸吞。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进去的吧。’
「和拓麻相比，就算你没有接受塞巴斯蒂安的感情，但是潜意识中却觉得他是值得依靠的。因为你太累了。」
所以，在遇见那个从猎人协会中逃出来的吸血鬼的时候，在外场村遇见那些本不该存在的悲哀的生物的时候，你选择了短时间依靠这个人。
也许说是利用也不为过。
玖兰枢抿了抿唇角。
「并不是只有那个方法才能够成功。这样的话我说过很多遍……」
「你只是选择了最直接而短促的方法。」
「纯血种的生命那么长，为什么，就不能慢慢地改变这个世界呢？」
为什么……呢？
“哦呀，成为了唯一一个这样的人选，我可是非常荣幸啊。”塞巴斯蒂安退回属于执事的合理的距离，微笑着鞠躬道。“那么，现在，我这个贪心的执事能不能获得什么微小的福利呢？——在雷夫罗先生的事件上。”
玖兰枢脑海中的思绪一下子断了。他单手撑着下巴，面带笑意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语气有些无可奈何，大概还有一些被他无视了的纵容的欢喜：“哦？你想要什么福利呢？”
塞巴斯蒂安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危险指数直线上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触及到了玖兰枢会觉得不爽的地方，但是这个男人的确是在不爽着什么吧——应该不是自己的关系，如果还是会被他的调戏影响到的话，大概就不是玖兰枢了吧，那么，会是什么呢？
恶魔执事微微皱了皱眉尖。他看着玖兰枢满是笑意的脸庞，有点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对方的表情看起来就是无论什么福利都会应允的样子。
……怎么可能。
塞巴斯蒂安立刻推翻了这样的想法。
就在塞巴斯蒂安在纠结着这些的时候，玖兰枢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
‘大概是，因为活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只有这件事才会让我觉得还能够感受到自己没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那就试试好了。稍微……放松下来的感觉。’
【也许是用利用来形容更合适一些。】
玖兰枢这样在心里说着的同时，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个书房里响起，非常清晰：“呐，塞巴斯蒂安，你敢不敢试着以你想要的身份和我相处呢？”
“……哈？”塞巴斯蒂安觉得自己绝对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