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傀师直接被倦倚阎罗给揍出了烽火鉴兵台,惨嚎声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倦倚阎罗追过去接着揍。

    一边天碕爵等人都乐了。

    越修罗道:“咦诶~~人家都帮你了,你拒绝可不好,得到这口剑不容易啊。”

    意琦行收起春秋道:“好友,这回你看走眼了,剑落谁家,吾毫不意,只希望能由一名剑道修为,超越吾之人佩带,不过既然已经到吾手里,吾自然也不会拒绝,吾又不傻,从此后,此剑名为春秋阙。”

    越修罗拍了拍意琦行肩膀道:“你高兴就好,吾还有事,先回画舫。”

    天踦爵:吾与你同行。

    俩人一同离开。

    越修罗道:“现已出鉴兵台,天踦兄,有话说无妨。”

    天踦爵道:“你对春秋点主一事,有何看法?”

    越修罗道:“剑是好剑,人选是好人选,但送剑人,却非善类。”

    天踦爵道:“你也有这种感觉吗?那真是君子所见略同了。”

    越修罗道:“血傀师先前为求得兽花之皮,曾与吾交涉过。自他言谈中,可知此人善於收集消息,也擅於制造机会。此回他刻意宣布,得剑候选人有二,又将答案压后三天公布,必是想趁此三天内,居中谋得利益,可惜有人乱了局,否则只怕他要成功。”

    天踦爵点头道:“没错,春秋剑落进意琦行或矩业烽昙手中,皆是好事。但偏偏这样谋算,却是出自血傀师手笔,如此不免让人忧心其中阴谋。抱歉,因为这口春秋剑身负诛邪重任,轻忽不得,所以必须拜托你多行注意了,谨防血傀师再次从中作梗,今日虽然因为倦倚阎罗他失了机会,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放弃。”

    越修罗答道:“意琦行非是轻易受人愚弄之辈,吾亦会从旁提醒。”

    天踦爵点头:“如此甚好,而你方才说,血傀师曾向你求兽花,这又是怎样一回事,他要之何用?”

    越修罗答道:“兽花之皮乃生品四花之一”

    边说明边与天踦爵走,越修罗将自己所知告诉天碕爵。

    说着,又遇九代师遭遇葬刀会袭击,越修罗叹气,那幕后之人还是烦啊,伸手救下九代师,与天碕爵送人离开,越修罗琢磨着也该去找找一留衣了。

    便前往中阴界,虽然中阴界入口被毁,但是无涯之涯这里还是可以进入。

    普一进入,便救下伤势发作宙王,顺利拿到路观图——果然宙王就是个颜控,看着绮罗生这张脸都没有为难。

    人长得水,走哪都吃香有木有?拿着路观图越修罗无不恶毒想到。

    到了泥犁森狱,越修罗停下脚步,看着周围景色道:“宙王所说,应是此地,不过茫茫树海,该从何找起呢?”

    迟疑间,霎见一道人影飞驰而来,眨眼掌如利风,猛攻越修罗,一边打,一边问:“你是什麼人?”

    越修罗一边闪躲一边答道:“不是。”

    一留衣道:“我是问你什麼人?”

    越修罗一本正经道:“我说我不是什麼人。”

    两人止战,一留衣指着越修罗道:“绮罗生。”

    越修罗玩着折扇,点头道:“对嘛,这次就叫对了~~我叫绮罗生,不是什麼人。”

    一留衣歪头道:“你还是没变,总是这麼无聊。”

    越修罗眼抽抽看着一留衣道:“唉,你却是变了许多,你这一身……唉~~是受了什麼打击吗?!”

    一留衣从帽内取出一壶酒来,笑道:“哈哈,留衣者,一流衣也。我这帽子里面装了什麼?是旁人,永远也料不到惊喜。难得你来,请你了!”

    一留衣上前一步,慷慨递出酒壶,绮罗生却连连后退,拒而不接。

    越修罗道:“呃~~这顶帽子很难卸下,你说,你有多久不曾洗头了?”

    一留衣认真思考了下:“嗯……”想了想,比出三根手指。

    越修罗歪歪脑袋,眨巴著眼睛,狐疑地瞅了瞅,疑问道:“三天?”

    一留衣道:“三天这个数字,你若能接受,那就三天吧!”

    越修罗眼抽抽拿扇子遮住嘴道:“啧啧啧~~~我看是三年!!这酒,小生无福消受,你还是带我去你寒舍一坐,请我喝一杯茶就好。”

    一留衣歪头道:“寒舍?都还没去过,你又知道一定寒酸了?”

    越修罗暗中撇了撇嘴道:“是高处不胜寒寒!!走啦~走啦~~”

    俩人往里走去。

    一留衣笑道:“哈,你怎会知晓来此地找我?”

    越修罗答道:“是宙王指点,他中你太羽极掌,已命若残烛。你……”

    一留衣轻哼了一声,面色微冷:“你不用为他心软!相信他你说出太羽极掌时,脑中就已经转好一套计策了,现就看他,如何能到达此地求生。不过,他能撑这麼久,倒是出乎意料了。”

    ……

    无涯之涯,叫唤渊薮,凭风一刀怒掷刀谱。

    凭风一刀叫唤道:“前代刀修绮罗生,竟是恶名昭彰江山刽子手!!请剑宿出面说明,否则,凭风一刀从此,耻练七修刀谱。”

    意琦行问道:“哦?世上何人能定此论?”

    凭风一刀答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已从葬刀会之人口中,知晓一切,绮罗生滥用武学,罔顾操守,无疑已让七修蒙羞,此人不逐出七修之列,难杜天下悠悠之口。”

    意琦行冷然道:“绮罗生乃江山手,非江山刽子手,罪恶背后渲染,你又看出多少?一概论之,只显你……道听涂说,愚昧不察!”

    言语间,只见其袖袍一挥,一道雄厚气劲沿渊薮之巅蔓延而下,煞时震得凭风一刀连连后退。

    凭风一刀怒气离开,中途转到玉阳江寻绮罗生,结果却被葬刀会所杀,还将尸首送到了玉阳江。

    ……

    越修罗从无涯之涯返回,回到玉阳江迎面便是血腥之气,疑惑间,眼前惊心一幕,冲散了欣见旧友心情。悲愤,冲击著握刀之手。人江湖,怎能不生波?!

    越修罗叹息道:“同为武道七修之刀道,吾让你安息。”——其实内心很欢乐想着,艾玛,老子终于该换装化妆了~~\/~

    伸手合上对方不瞑眼,将其安葬。

    越修罗道:“江潮声涌规律,是能平抚心情。将你安葬此,让日日潮声,安抚你死前惊惧。而吾,亦会让杀人者,你墓前饮血!”

    越修罗一笔一描画:“绮罗叹,峦山一程水一程,幽幽画舫泊魂孤;泊魂孤,淡月一抹云一抹,叠叠虚空飞雁误;飞雁误,轻雷一霎云一霎,灎灎江湖老鱼苦;老鱼苦,旧仇未相饶,愁又来渡,迢夜歌弦谁人主?”

    “绮罗叹,青山一程水一程,幽幽画舫泊魂孤;泊魂孤,淡月一抹云一抹,叠叠虚空飞雁误;飞雁误,轻雷一霎雨一霎,灎灎江湖老鱼苦;老鱼苦,旧仇未相饶,愁又来渡,迢夜刀光竞相逐!今夜,以血织画江山。”越修罗森然道。

    言语落,江山现,艳刀出。

    岸边葬刀会众人道:“目标出现了,开炮!”

    葬刀会来人道:“哈哈哈~~数十年前被你所败,现吾来讨回一切了!!江山手,你,还能意江山吗?!”

    江山手冷道:“一夜血绽,慰你九泉魂音。”

    白纱拭净带血艳刀,随风飘落~~

    ~\/~艾玛,老子终于又可以杀人了,终于可以开杀了,果断吾辈还是喜欢当杀人狂~

    面无表情,内欢乐越修罗臭屁收起刀,回了画舫,一切归于寂静。

    直到几日后,天碕爵因为鬼荒地狱变之事来访。

    越修罗抚着琴,想着到底要不要直接杀去葬刀会来个全灭,一边念着诗词:“一夕烟水沉,青山笼愁深。舣舟转浮生,何处泊游人?”

    天踦爵岸边唤道:“天踦冒昧来访,请先生不吝一见。”

    越修罗回过神来,将船靠岸:“请上船吧。”

    天踦爵道:“多谢。”

    天踦爵应邀而入。

    越修罗道:“请坐。”

    收起琴,拿出茶点,俩人饮茶相谈。

    天踦爵道:“此画舫多以牡丹为饰,足见你十分喜爱牡丹花。”

    越修罗答道:“但时人总将牡丹之艳,与女流画上等号,喜爱牡丹,便与胭脂粉艳,有所联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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