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扑过去捏着他的下巴:“我怎么可能骗你?这几天我一直在房间里,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吩咐人去对他下手了?我就带了这么几个人,所有人都在房间里,谁会有空去找那个什么胡漓的麻烦!你就这么喜欢他?这么在意他吗?”

    特沃斯基点头:“是!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在意他!我在北都,只有他一个朋友,我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一个朋友!我受伤快死了的时候,是他救了我,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是他收留我!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为什么不能在意他!”

    安德鲁气疯了,他捏着特沃斯基下巴的手不自觉地用上更多力气,他激动地喊着:“不许喜欢他!不许在意他!你喜欢的,你在意的,我会统统都毁掉!”

    “你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你的生死,一切,都只能由我来掌控!”

    陆秋阳在一旁看不下去:“都他妈给我闭嘴!老娘只想知道胡漓到底在哪儿!对你们兄弟间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特沃斯基低声下气地求安德鲁:“求你了,放过他,放了他吧。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只要你放了他,让我做什么都行。”

    安德鲁不解地看着他:“我真的没有对他出手。”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下来,安德鲁突然问特沃斯基:“你什么时候受了伤?怎么回事儿?”

    特沃斯基歪着头看他:“不是你派来的人吗?”

    安德鲁摇头:“我才刚刚找到你,一直在找你,可是一直有人从捣乱,我已找到你就赶紧飞过来了。”

    他说得真诚,让特沃斯基不得不相信他的话:“可是对我出手的人,明明是家里的杀手。就在五月份……”

    家里的杀手?安德鲁眼寒光一闪,招呼了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那人走回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德鲁咬牙切齿地说:“agostino……”

    “你说什么?agostino?是叔叔干的吗?”特沃斯基着急地问着。

    安德鲁点了点头:“让人查过了,他不在意大利。看来,他还是不肯死心啊。”

    陆秋阳彻底恼了,她尖细的鞋跟不停地敲着地面,许天良走过来,拽着安德鲁的衣领:“那个agostino,到底在哪儿?胡漓是不是他抓走的?”

    安德鲁推开他:“我还在让人查他现在的位置,那个蠢货的手机里有追踪器,应该一会儿就能找到了。”

    许天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胡漓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都不用再回意大利了!”

    安德鲁此时反倒维持着一副绅士的形象,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几位请到客厅坐下等吧。”

    许天良还要说些什么,陆秋阳却点了点头,冷声喊他:“到客厅等。”

    安伯雪始终守在陆秋阳的背后,几人在客厅里坐下来,焦急地等待着追踪器的定位结果。

    卧室的门轻轻地关上,安德鲁温柔地摩挲着特沃斯基的脸:“哪儿受了伤?很重吗?”

    “很重,如果不是小美人儿,我肯定早就死了。肾脏被刀割破,是他把我救回来的。”

    安德鲁解开特沃斯基的衣服、裤子,看着腰间的伤口,被悉心处理的伤口还是显出了几分狰狞,那么长的刀疤,刺眼地叫嚣着刺痛了安德鲁的心。

    他的唇轻轻落在疤痕上,特沃斯基惊呼:“你在干什么?”

    安德鲁抬头,以吻封缄:“特沃斯基,我要把你绑在我身边,你哪儿都不许去,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特沃斯基躲避着,他虽然放浪惯了,但是怎么也不能接受和自己的哥哥发生这样的事,更何况他们刚才还那样怒气冲天,突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不震惊:“你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我是你弟弟啊!”

    安德鲁却笑着,捧着特沃斯基的脸:“你从来就不是我弟弟,我把你捡回来,并不是为了让你做我弟弟……”

    “捡回来?”

    “不记得了吗?二十年前,在佛罗伦萨……”

    特沃斯基尽力回想着当年的一切,时间过去太久了,那些记忆格外模糊,他记忆里最清晰的开始,就是和安德鲁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欢喜地跟在他身后,叫他哥哥的日子……

    安德鲁轻声提醒他:“特沃斯基,你就从来没想过,为什么我是黑发黑眼,父亲也是黑发黑眼,而你却是金发碧眼吗?”

    特沃斯基愣了一下,是啊,自己跟家里人谁都长得不像,那难道自己真的是……

    记忆仿佛一道闸门突然被打开,潮水一般涌来的那些略带模糊的、幼时的记忆啊……

    特沃斯基想起来了,是的,他是被安德鲁捡回去的。那个时候,自己不过是一个孤儿罢了,被人控制着,在佛罗伦萨和旅人们要些钱,或者偷些东西度日,但是控制自己的那个人很坏,从来不肯让他吃饱,有一天,就这么饿得昏倒在安德鲁的面前……

    再醒来,已经是被温柔对待的二少爷,取了名字叫特沃斯基,安德鲁那个时候,对自己真的很好,温柔,体贴……

    他是多么崇拜他啊,自己的哥哥,那么英俊,那么聪明,那么有能力。

    他开始追逐他的脚步,一步一步想要跟随在他身边,他担心自己不够好,迟早会因为没用而被他一脚踢开,在这样的家族里,没有用的人,不论是谁,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可是安德鲁却渐渐开始疏远自己,自己越成长得强大,他就越厌恶自己。特沃斯基一直以为,他是觉得自己会跟他争夺家族的权力。

    所以在父亲死后,他独自踏上了北都,以为远离那一切,便能让他安心了。可是一次次的刺杀,让他怀疑,那个记忆里温柔的哥哥,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如今,他却猛然发现,自己的一切,都只是个梦,他不是个有家的孩子,他只是一个孤儿,从始至终,他只是个孤儿。难怪父亲总不愿意理他,家里的下人们一开始也不待见他,原来是因为,他不是家里的少爷,他只是个孤儿……

    特沃斯基呢喃着:“我是个孤儿……我是个孤儿……我只是个孤儿……”

    安德鲁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不,特沃斯基。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从来,你都是我的……”

    安德鲁温暖的怀抱让特沃斯基格外安心,他终于伸出手搂住他,就像小时候一样,感受着这世上最让他安心的温暖,低声呢喃:“安德鲁……安德鲁……哥哥……我的哥哥……”

    安德鲁拍着他的背:“你有我就够了,其他的,你都不需要。”

    “是,我有你就够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这么多年的误会,忽然解开,特沃斯基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情绪,原来,那些想要和他并肩的渴望,并不是出于一个弟弟对哥哥的崇拜,从来,他对安德鲁的感情,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崇拜他,渴望他,渴望他的爱,渴望他的宠,渴望他的温暖,渴望能一辈子在他身边,与他并肩……

    安德鲁满足地搂着特沃斯基:“等这件事结束,跟我回去吧……再也别从我身边逃开。”

    “好,我跟你回去,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两个人安心相拥,卧室门外的客厅里,安德鲁的手下终于查到agostino的情况,出声用意大利喊着:“找到了!找到了!”

    安德鲁解开特沃斯基脚腕上绑的绳子,拉着他走到门外:“在哪儿?”

    “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

    陆秋阳站起身,对着那手下用意大利说:“把路线发到我手机上,我们现在就过去。”

    安德鲁点了点头,那手下赶紧把路线发到了陆秋阳递过来的手机上,安德鲁想了想说:“这件事情,不论怎么说,都是因我们而起,为表歉意,请让我们一起去吧。我手下的人比较了解我们家族的人的战略,这样会比较有优势。”

    陆秋阳挑唇笑道:“很好。不然我还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跟你合作了呢。”

    “陆总请别这么说,你我的合作,一直是非常友好的。”

    “别废话,赶紧走。小庸医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明年你让利双倍给我。”

    “好!”

    十几辆车从酒店就这么开出去,一路朝着京郊那废弃的仓库而去。

    老远就看见荒凉的、黑漆漆的郊外,只有那破仓库里还亮着几盏灯。几人把车停下,走出来,拿着仓库的建筑设计图开始商量一会儿的攻击。

    而此时此刻,在仓库里,一切都比他们以为的更加凄惨……

    胡漓仍然被吊着,昏厥过去的他,头无力地垂着,几名看守看着他那染血的肌肤,手臂和腿上纤长的肌肉线条,咽了咽口水。

    “这个人看起来实在太美味了。”

    “反正也要被打,再打多了只怕就不好玩儿了。”

    “不如我们……”

    两个人眼露出淫邪的笑意,一个舔着唇走到胡漓身旁,另一个则走到一旁先把吊着胡漓的绳子解开,把胡漓放下来,然后才走过来。

    “你这样,老大发现会杀了我们的。”

    “没关系的,吊着怎么玩儿。赶紧的,我们战决。被发现可就惨了。”

    两个人说着,开始对胡漓动手动脚,嘴里还说着:“这皮肤真他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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