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十点,广告的拍摄工作总算结束。

    虽然任培勋的表现一直算不上满意,不过后来基本上都是郁欢一个人的镜头,完成起来也就没那么难了。

    郁欢累的快趴下了,感觉一整天下来,脸皮都快笑抽筋了。导演一声“卡”,她全身没力地长吐一口气,匆匆去休息室换了衣服,连妆都没卸就收拾一下准备回家了。

    当她提着包准备出去时,手机却响了。

    她打开一看,唇角轻勾,“喂?”

    “弄好了么?我在路口。”任培勋低沉的嗓音传来。

    郁欢眼中充满笑意,“嗯,这就出去了。”

    今天一整天,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任何逾越的动作和神情,直到此时此刻,郁欢才有一种别样另类的感受。

    ——她和他,关系是特别的。

    这种特别,让她心底生出一种甜蜜又刺激的感觉,一整天的疲惫以及对他今天这样行为的无奈又无语的埋怨似乎都化作一阵青烟,消散而去。

    郁欢脚步轻快地出了门,走到前方的路口,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那里。

    郁欢一坐进副驾驶就躺靠在座椅里,像得了软骨病一般,全身懒散的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从胸腔那里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任培勋望着她疲倦的小脸,一边动车,一边开口说:“你的工作一直都这样累么?”

    “是啊。”郁欢闭着眼,右手撑在额头,手指轻轻地揉捏着眉心。

    任培勋蹙了蹙眉,不一言地专心开车。

    郁欢迷迷糊糊地累的快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嗯。”郁欢累极,朦胧中似乎应了一声,接着便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郁欢悠悠转醒,眯眼望了望四周,半晌才明白他带她去了哪里。

    “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郁欢好笑地望着前面装饰辉煌的门面。

    这个地方她知道,却没有来过。

    这里是全城最有名的集娱乐、spa、餐饮、美容、养生于一体的休闲会所。里面的消费当然也足够吓死人,因而是一些上流社会人群和明星们亲睐的好场所。

    郁欢虽然也是明星,但是她之前有巨额的高利贷,自然不会来这里消费,后来虽然高利贷没有了,却也忙于工作和生活,更加不会想到这里来享受。

    任培勋看一眼郁欢,“你太累了,我认识这里的一个按摩师,她的手法还不错,让她给你按按,放松一下。”

    郁欢立刻笑开了眼,有些半开玩笑地道:“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今晚不会特意带我来这里享受的吧?”

    任培勋这人不是那种享乐主义的二世祖,他是个务实派,从不浪费多余的一丝力气做一些他认为无谓的事,而据郁欢对他的了解,像这种休闲会所,他必然是不会经常来的。

    果然,任培勋听了郁欢的话,认真地沉吟了一下,答:“你想听实话?”

    郁欢突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保持一丝警惕地道:“说说看。”

    “本来今天下午我有个重要的客户需要会见,但……”任培勋摊摊手,显然是指今天一整天他都耗在摄影棚的事,“所以我让人安排他住在这家休闲会所。刚才见你太累了,就想着带你来这里休息一下再回去,顺便我再去拜访一下这位客户,虽然我跟他约定的时间已经改为明天,但我想今晚去见一见,表达一下歉意也许能更加促进这次的合作案。”

    任培勋很少解释一件事,但他絮絮叨叨地就是说了,并且说完他才觉得自己怎么会解释这么多?

    他无暇想更多,因为郁欢的脸色突然变了,黛眉挑的很高,一副凉凉地语气说:“哦?那这么说,你是带我来做按摩顺便拜访一下客户呢还是本就打算好来这里拜访客户顺便带我来按摩一下?”

    任培勋微微蹙眉,不懂她为何突然变脸,“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郁欢抽了抽嘴角,额头上感觉有三根黑线拉下。

    “当然有区别的。”她忽然笑了笑,道:“任先生,我不得不说,我很庆幸自己不是在跟你谈恋爱,而是一早就把你拐成了自己的丈夫。”

    “……”任培勋回以一个大黑脸。他一点都没觉得这句话是在恭维。

    “唉——”郁欢叹息地摇头,“你的恋爱学分几乎是零。不过……”她忽然勾了勾唇,笑的人心里毛毛的,“还可以改进。我们走吧。”

    郁欢说着已经先行下车,脸上笑容愉悦,似乎心情还不错。

    任培勋跟着下了车,长腿极快地跨出去一步就搂住了郁欢的腰,他的脸色微微沉暗,“把话说清楚!嗯?”

    郁欢就势偎进他的怀中,身体一半的重量几乎都靠过去,她很累,没力气再去挣扎什么,何况她也不想挣扎。

    “说清楚什么?”郁欢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清爽微凉的气息,舒服的闭上眼。

    “你明明知道!”他的口气似乎有些恼恨。

    郁欢在他的怀中失笑出声,明知故问:“说清楚为什么不是跟你谈恋爱?而是把你做丈夫?”

    任培勋没说话,郁欢却感觉到腰间的力道紧了紧。

    “唉——”郁欢再次叹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道:“我刚才说错了,你的恋爱学分不是零,而是负数。”

    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瞬间紧绷,郁欢伸出双手搂抱住他的腰,口气有揶揄也有一丝恼恨:“有哪个男人会说自己看客户的同时‘顺便’带着女朋友出来的呢?任同学,这样很伤女人的心,你懂不?所以说,幸好我是你的老婆了,如果我是你的情人,我一定会受不了你的不解风情的。”

    任培勋没有说话,郁欢窝在他的怀中也见不到他的神情,只是半晌后,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所以,你生气了?”

    郁欢微微一愣。

    她倏地松开他的怀抱,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你哪里看出来我生气了?”

    任培勋挑了挑眉,反问道:“难道不是?”

    郁欢咬着下唇,粉红的唇都快被她咬的苍白。

    没错,刚才听到他那句“顺便”,她的心底是有些生气的,没有哪个女人不会生气!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是演员,她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她心里那么微弱细小的情绪变化他不可能看的出来才是!

    郁欢一瞬间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追着她问为什么?因为他看出来她生气了,却不知道为何生气,他只是想搞清楚这一点。虽然她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言笑晏晏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生气才对。

    郁欢微笑的脸皮有些僵硬,突然她不想再笑了,抿了抿唇,她抬眸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澄澈清亮,微微灼热。

    “是,我有点生气了。”她缓缓吸了一口气,道:“任培勋,我说过我爱你。我也说过要你给我一个努力让你爱上我的机会。也许你觉得难以置信,但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爱你。也许你不懂爱,你也不懂感情。以前我也很怕这样会吓退你。可是,其实我真的很想很想问你一句——任培勋,你可以爱我么?试着爱我?试着接受我的感情?嗯?”

    任培勋深黑的眸子灼灼晶亮,泛着惊涛巨浪般的波澜,最终却归于平寂。

    他抿唇,不一言。

    郁欢觉得既然开了头,索性就一次说完。

    “实话说吧,我们俩已经结婚了,而且我这辈子都没有离婚的打算。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俩一辈子都会在一起。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我想光靠我一个人的感情,这段婚姻可能真的很难走到尽头。与其将来某一天我们可能会成为怨偶,不如我们努力向一个较好的方向展?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融入到这段婚姻中,让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如何?”

    她的眼神晶亮如钻石,璀璨耀眼,像是要看透人的心底,眸中隐约闪着期盼。衣裙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

    任培勋沉默的没有太久,他缓缓勾了勾唇,语气有些动容却更多地保持着一丝清醒和理智。

    “你知道,我的恋爱学分是负数,如果要修起来的话恐怕会很难。”

    郁欢的脸上慢慢绽放一抹明艳的笑,声音清脆,透着坚决:“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重修。并且——我不接受退学!”最后一句的口气恶狠狠的。

    任培勋忽然低笑出声,笑声是从未有过的朗然,“听起来我似乎不得不同意,真是……霸道的女人!”

    这个女人,也许从一开始他对她就是特殊的吧?否则怎能这样允许和纵容她对自己一步步攻城略地呢?

    她说爱他,真心实意的爱。

    一开始听到,他震惊而至觉得荒谬!

    可是此刻再次听到,他只觉得从来孤寂冷硬的心像正被初春的暖阳包围,那一丝丝暖意,渐渐从心底散入四肢百骸,温暖而让人依恋。

    他曾以为这一生他都不会动情,这一刻他却觉得,原来被一个人爱着,是那么的……美好。

    美好到……他也想为她做点什么,只为了不忍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两人相拥着,望进彼此的眼中,都有一抹明亮和动容的神采。

    ……

    郁欢和任培勋拥着一起进了休闲会所,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的他们,谁也没现旁边正巧有辆车停了下来,车内的人目光震惊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一进去,任培勋与一个领班的人打了招呼后,就把郁欢“丢”给了那人,他自己转身去找那位客户。

    不管是哪一种“顺便”,既然他人已经来到这里,没有不去看一看的道理,何况郁欢要洗澡要按摩,这都得花时间等。

    郁欢洗了一个舒服的泡泡浴,又做了一个美容——难得来这里,当然要做一个全套的。何况直到刚才她才知道,任培勋原来是这里的至尊vip,做什么都能得到最好的服务,而且他在这里订的还有专门的房间,只是他平时很忙,几乎很少过来,偶尔来一次也是陪客户什么的。

    郁欢抱着不能浪费的精神,彻彻底底地享受了一次。

    来到任培勋订的房间,他走之前已经交代了那个领班,并嘱咐她就在房间里等他,累了也可以先休息一下。

    郁欢舒舒服服地趴在大床上,不一会儿,有人敲门。

    是替她按摩的按摩师来了。

    郁欢打开门,见是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女人,对她恭敬而有礼地微笑。

    “你好,任先生吩咐我来的。”

    “嗯,进来吧。”

    郁欢侧身让人进门。

    依照按摩师的要求,郁欢趴在床上,身上裹着的浴巾退至腰部,露出光滑如美玉的背部。

    按摩师先是抹了一些精油在她的背部,接着郁欢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巧手轻轻在她的背上搓揉,原本疲惫不堪的她顿时觉得浑身僵硬的肌肉都松懈了般。

    郁欢舒服地喟叹一声,闭上眼彻底享受了起来。

    按着按着,因为今天一整天太累,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当按摩师一整套按下来后,她望着眼前的这位客人已经睡着的样子,试着轻柔地唤了几声。

    “这位小姐?小姐?”

    床上的人睡的很沉,她最终有些为难地皱皱眉,拎着自己的东西出去了。

    本来任先生嘱咐她在按摩完还要给这位小姐做一下全身的spa,不过这下可能做不了了。

    当她打开门出去时,眼前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一闪,接着她看到一个漂亮而美艳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她微微一怔,却见那个女人眼神示意了一下她身后的房门,道:“你是这里的按摩师?”

    她点点头。

    “刚才是给里面的客人按摩?”

    她再次点头。

    那个女人突然从包里抽出一沓红色的钞票,微笑着说:“帮我办件事如何?”

    ……

    任培勋从客户那里出来后就径直朝自己预订的那个房间走去。

    半途上,忽然有一个女人走到他面前,他认出她就是自己介绍给郁欢按摩的那个按摩师。

    “任先生,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姐不在您的房间。她让我转告你一声。”按摩师有礼地道。

    任培勋眸光一敛,冷峻的神情微微沉了沉,“怎么回事?”

    按摩师似乎被他的气势所摄,不禁颤抖了一下才道:“是这样,事情真的很不凑巧,最近我们这里正在电路检修,刚巧您订的房间的线路有些故障,那位小姐就说换个房间,目前她正在1oo8房等您。”

    听明了原因,任培勋望着眼前的按摩师,见她神色无异,也就没再多说,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了。”

    任培勋与按摩师擦身而过时,眼角瞥到她一直垂在身侧的手似乎攥的很紧,他微微疑惑却很快甩开这个念头,直接走到了1oo8房。

    伸手旋开门把,他的心中微微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不记得锁门?

    他一进门眼前一黑,满室的黑暗让他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才渐渐适应了屋内的黑暗。

    空气中隐约有一抹清香袭来,他的唇角勾了勾,心底涌起一抹意动的因子。

    因为这样的意动,他忽略了伸手去开灯的**。这里的房间陈设都是一样的,他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摸索着走到大床边,一探手,果然摸到温热顺滑的肌肤。

    他在暗中失笑,渐渐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很快翻身爬上了床。

    伸手一捞,便轻易地搂住了床上的女人的腰。

    然而下一瞬间,他倏地浑身一震!

    不对!

    这感觉……不像是郁欢!

    他惊的一身冷汗,立刻坐起身,伸手按着床头边的灯光开关。

    “啪嗒”一声,灯光没有亮。

    屋子里依旧黑暗。

    他的眸光眯了眯,泛着一股凉飕飕的冷意。

    “是谁?”他冷声问,平静的声音中却夹带着怒意。

    四周很安静,没有人回答,只有极浅极浅的呼吸声,隐约在身畔传来。

    然后,他忽然感觉到那呼吸在靠近自己,下一瞬间他的脖子被人环抱住,怀中突然多出一具娇软馨香的女人身体。

    他一震,立刻毫不犹豫地伸手拉拔开纠缠着他的女人,想要起身离开床,然而黑暗中的女人似乎也是卯足了劲,身体被推开后又立即缠了上来,这一次她环住了他的腰,想要一下子挣脱也挣不开了。

    女人的呼吸有些急促,透着香气的绵软身体紧紧蹭着他的肌肤,似是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

    “不管你是谁……”任培勋已然暴怒,低沉的声音寒意凛凛,“放开我!”

    对方依旧没有答话,身体依旧紧贴着任培勋,一只软媚的小手似乎也在不老实地开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

    任培勋突然以着一股蛮劲箝制住女人的手臂,阻止了她手的动作,那紧攥的力道终于让女人传来一丝抽气的声音,接着是女人微弱的轻吟一声。

    “想勾引我?”冷冽的嗓音好像带着冰雹。

    任培勋也不傻,何况这样的情况他还遇到过,虽然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女人是谁,但她的动作和身体语言都很明显了。

    女人没有回答,身体却也僵住不动。隐隐约约间,任培勋感觉到女人的视线似乎正在注视着自己。

    “哼!”他冷笑一声,毫不怜惜地把女人的手臂一甩,起身就要下床。

    女人似是痛哼了一声,却更快地反应过来,再次冲过来抱住了任培勋的腰,不知道是不是她计算的很精准,总之她的角度抱的刚刚好,正巧把她丰满的上围凑在任培勋的颈脖之间,他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立即含住那诱人的春色……

    任培勋自然也感觉到那种绵软微鼓的东西是什么,不禁眉头深深蹙起。

    人在黑暗中,因为视觉的退化,身体其他的感官都会变得异常灵敏。任培勋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此刻他面前的女人是郁欢,那么他一定早就会受不了这样的纠缠,可是——

    很奇怪,他现在一点**都没有。仿佛以前的无数个那些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当她们想尽办法,以各种各样搔弄姿的妩媚娇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眉头都没动一下。

    现在这个他虽然看不到面貌,可是与那些女人却并无区别。

    他一样是厌恶,并且深深痛恨的!

    静了一下,女人似乎以为他终于有点动情,大胆地微微弓起身,想要凑上自己的唇。

    任培勋也顺势俯下头,在女人大喜的那一刻,他突然出手,“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脸上。

    女人被打的倒向了一边,身体僵直的好半天没有反应,似乎远远没有想到这一点!

    任培勋终于可以起身下床,他摸索着床边丢弃的衣服缓缓床上,沉冷的目光在黑暗中越加泛着沁凉,像幽幽深海里即将要涌起的巨浪,极致的沉忍后,“嘭”一声爆!

    女人感觉到他在穿衣服,也顾不得震惊和慌乱,她连忙也跟着下床,并没有穿衣服,而是很快地来到门边,以身体挡住了门,看来是不打算放他出去了。

    任培勋简单地穿了衣服,黑暗中他的动作还是慢条斯理。

    房间的窗帘都被拉上,唯有微淡的月光透着窗帘照射进来,在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也大概可以看出一个人影的模样。

    他冷嗤一声,看着女人拦在门前的身影,慢慢来到她的面前。

    “我不想动手打女人。识相点,滚开!”

    女人没有动,死死地捂住门把,神情看不清楚。

    任培勋捏了捏手指,全身暴躁着。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情绪了,让他很想痛扁某个人的情绪,而且还是个女人!

    “不识相的女人,那就别怪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咔嚓”一声。

    门在外面被人打开了。

    借着门外走廊上明亮的灯光,屋内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

    包括那张红肿了半边脸的女人,以及她几乎衣不蔽体的狼狈,和她唇边那抹掩饰不住的笑意。

    而任培勋,同样衣衫不整。

    当他的目光与来人的目光相对上时,两人同时震惊地微微一愣。

    怎么会是郁欢?!

    ------题外话------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昨晚再次过点了!所以,这、个、月、不、断、更、神、马、的、对、我、来、说、就、是、个、神、话、啊啊啊啊!

    所以就索性两章在一起了,六千字一次性看会不会爽点?

    呜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了了了了~

    (癫狂状态完毕,回归正常。)

    嗯,据说今天是七夕,所以我让任同学开始修恋爱学分了,接下来的事就很快了,不急不急。

    对了,有男人的妹纸今天赶紧去抱大腿,没男人的妹纸就到我怀中来来来来来~

    咳,说错了,到我这里来看文。

    o(n_n)o~,祝七夕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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