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待纪流简过來找仲晴天,她便告诉纪流简,程菲已经知道翡翠碗在他们的手中,并告诉他翡翠碗是上官毓的,纪流简听后非常惊讶,他知道如果让上官毓知道翡翠碗在纪家可就出大事啦!

    “你真笨!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我去你大爷的,这不是和你商量吗?程菲说让你把翡翠碗交给她,然后通过她再还给上官毓,你爱给不给。”

    反正东西在他手中,现在得她也管不着纪流简,她就算去他偷,也得过了保险柜那一关,试了几次都打不开,她还能做什么呢?

    “你让我怎么给?晴天,要我把东西给程菲,你就那么相信她不会出卖我们,告诉上官毓东西在我这儿找到的。”纪流简深信程菲是推梁雨薇入海的凶手,要他相信程菲千难万难,比登天还难!

    “我相信她!程菲不会害我的,至于你嘛,我知道你不信,你可以交给我,我再给程菲,到时候有个拿怕万一,也不管你的事。”真是郁闷,什么时候,纪流简才能够想明白呢?程菲人长的漂亮,又有身价,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杀人呢?

    “我才不信她。”纪流简的脸色很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你又一定认为是程菲对雨薇下的得手?”仲晴天气得鼻孔就要冒烟了。

    “因为她……”纪流简停住了嘴。

    仲晴天瞥了他一眼,拉着长音说:“因为她有理由那么做,因为当时她爱你爱的死去活來,见不得你和雨薇恩爱,是也不是?”

    “……”纪流简沒吭声。

    仲晴天继续说:“切,若我是她,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只要勾勾手,男人多得是,纪流简你太自恋了吧?我实话告诉你,程菲早就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人家得了一个好男人,你看吧?她也并不是非你不可,所以啊,程菲不会为了你去推雨薇入海,这点连我都想得到,我这么笨,看來你连我都不如。”

    “你说我比你笨?”纪流简不耐烦地指了指她:“好啦!我们不说她啦,翡翠碗决对不能给她,我一定不会让翡翠碗现世,你放心吧,现在呢我们俩说会我们俩的事吧。”

    “我不想说了,反正说來说去也沒个结果,我打算先结婚,看洛言的表现,他若是虐待我,我就和他闹离婚!”仲晴天打算破罐子破摔,大义凛然地拍着胸脯,车到山前自会有路,她可有逃跑的本事,虽然失败过。

    “不行!”纪流简要是同意她,就真说明他连仲晴天都不如,可事实是他沒仲晴天笨。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有办法吗?”仲晴天看着脸色越來越差的纪流简吞了口口水:“我不是说你能力不行,结婚这种事不是商场,纪流简,这样也好,我和洛言,你可以和梁雨蔷在一起,这样的结局也很圆满啊。”

    “谁信你说的胡话,哼!”纪流简瞪了她一眼甩袖而去,哦不!再加个摔门而去!

    得,刚得和纪流简说的话沒有一句有用的,纪流简不肯把翡翠碗交给程菲,她也沒有办法啦。

    仲晴天把商量的结果对程菲说了,程菲得知不同意,放下的心又悬了起來,她紧张地看着仲晴天:“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反正他不同意,我沒办法啦,这事以后再说呗。”仲晴天乐观至上,办不成就办不成,她沒什么好担心的。

    程菲必竟不是仲晴天,想得也比仲晴天多,翡翠碗被纪流简藏着,不管上官毓怎么找都是徒劳的,日子久了,以后若真再拿出來,上官毓肯定认为她在耍他,这可怎么呢?

    程子杰吃过抗过敏的药,脸上的痘君有了改善,身上红红的一块也慢慢消失了,不过嘛脸上的痘君要想彻底消失,可得个几天,这次他也算得到了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啦。

    洛言遥她去打电动,她死活要拉着程子杰一起,洛言死活不同意,程子杰也死活不愿意去,她便死活非要拉着程子杰出去,就这样,三双坚持了好长时间,互不相让,眼看着时间流逝了,洛言无奈投降,程子杰也无奈投降,她无奈地胜利了!欢欢喜喜挽着两大帅哥去招摇,真是倍儿有面子。

    程菲心中有事,沒和他们一起活动,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吹海风,风撩起酒红色波浪卷发,配上她如雪的肌肤,刚好她又穿了一件浅蓝色裙子,好像女神伫立在船头。

    安亦晴挥别一位向她示爱的男士,心满意足地站在甲板出入口,望向出神想事情的程菲努了努嘴,慢慢走进她嘲讽道:“在想什么呢?有些人就是望穿了这片海,也沒法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你想说什么?”程菲冷冷地看着安亦晴。

    安亦晴眉梢带笑:“说你是个失败者,这个年纪搞暗恋,注定失败!”

    “你不还是一样?”程菲也笑了,和纪流简在一起的人不是安亦晴,她突然有点开心啦。

    “哼!我沒有失败!简终究都是我的,程菲,被深爱的人恨着,心里不很难过吧?”

    “难过?我现在爱的人又不是他,我有什么可难过的?纪流简先有雨薇,后有仲晴天,现在更有和雨薇一模一样的梁雨蔷,无论你怎么做,最终你也是个失败者。”程菲越说越爽,她以前就看不惯安亦晴,现在更是三番两次找她的麻烦,再不反击当她是病猫么?

    “我不相信你不爱纪流简,你现在爱的谁?”安亦晴怀疑程菲的话。

    “真是好笑,我爱谁和你有关么?凭什么要对你说……”

    “她爱的人是我!”

    程菲话还沒有说完,就被上官毓打断了,程菲和安亦晴回身看着不知在甲板上待了多久的男人,今天上官毓只穿了一件家居休闲服,头发微蓬,墨镜也沒戴,整个人文质彬彬,程菲看到他这个样子非常纳罕。

    “上官毓?你疯啦?穿成这样打算亲民?”程菲快步朝上官毓走过去,奇怪地打量他的着装。

    “我很奇怪么?”上官毓眼中闪现着阴冷之色,“倒是你,和谁说话呢?”

    “哦,忘记为你介绍啦。”程菲笑指着安亦晴对上官毓说:“她是安亦晴,东安集团安沣安总的女儿。”

    “哦?是吗?”上官毓略微抬了一下头,也沒有和安亦晴打招呼,他握着程菲的手腕说道:“和我去喝杯咖啡。”

    “哦。”程菲回头看了看脸色不是很好的安亦晴,她心在偷笑,被人忽视了吧?上官毓真不礼貌,忽视人家也怕人家生气。

    “哦什么?你请客。”上官毓声调就沒什么变化,不过他脸上浮现出笑容,刚才程菲和安亦晴的谈话他可听得一清二楚。

    天渐渐黑了,油轮行驶了一天一夜,天黑之前船长掉了头,仲晴天想起梁雨蔷和她约的时间,告诉洛言和程子杰,她有事要到甲板上待会儿,被她拒绝了,洛言说会在她房间等她,也被她拒绝了,这货还怕她跑了不成?

    船头上有个旗杆,安了一个很亮的灯,她一个人站在船头看着黑夜,想到再用一天一夜色他们登了岸,可是要直接回洛家,想必洛叔叔已经准备好结婚事宜了吧?

    “仲晴天,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身后响起梁雨蔷的声音,仲晴天回过身,看着她笑问:“我为什么会忘?”

    梁雨蔷沒有回答她,而是向她走了几步说:“我约你过來是想和你说些关于流简的事情,你和他住在一起这么久,我要你把关于他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诉我。”

    “其实我和他在一起真沒多久。”也就两仨月吧?她算术不好,精准时间可算不准。

    “你知道的所有。”梁雨蔷看着她的眼睛,“不能有所隐瞒,我知道你快结婚了,关于流简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完全忘记,还有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也太霸道了吧?”仲晴天揉着太阳穴,这点倒是和纪流简挺像的。

    “你别管,赶快给我说,关于你知道的纪流简。”梁雨蔷离她近一点,她想听得更清楚些。

    仲晴天不乐意了,虽然她身份低下,可也到不了人人都能命令的份,她沒有从怎么开始到怎么结束讲,只是甩给梁雨蔷一句话:“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不许你说他混蛋!”

    梁雨蔷推了仲晴天一把,仲晴天沒有料到,踉跄两步坐倒在甲板上,她揉着发疼的屁股气愤地冲梁雨蔷说:“我说他怎么啦?梁雨蔷,你沒在之前我混蛋俩字都不知道多少遍了,你凭什么不许我说他?”

    “我说不许就不许!”梁雨蔷咬了咬嘴唇,她只恨沒有更早的遇见纪流简,如果更早的话,说不定纪流简爱的会是她,而是眼前这个各方面不如她的女人。

    “好吧,你不许我也懒得说了。”仲晴天站起身,拍拍屁股抬脚就走。

    梁雨蔷见她要走,连忙拦住了她:“不许走,你还沒有告诉我关于纪流简的一切呢。”

    “我说过啦。”而且是最贴切、最精准、最专业的一句话评价的啊。

    “你沒有说。”梁雨蔷就是不让开。

    “关于简的一切,梁雨蔷,你应该问我才是,因为我知晓他所有的一切,关于儿时的。”

    “谁?”梁雨蔷沒有说回头。

    “还能有谁?安大小姐呗!”仲晴天望着朝她们走过的安亦晴,无论何时狐狸女都对得起她起的外号,什么时候都打扮得很妖媚,“怎么大晚上的不去狂欢,跑來甲板上吹冷风可不是安大小姐的作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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