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官佑醒來,只觉得头微微昏沉;缓缓起身,发现身边的人已不在,简单穿了衣物,走至帐外;

    守夜的侍从,见上官佑,忙行礼说道:“小将,参见皇上,”

    上官佑冷声说道:“可曾见冷美人出帐,”

    侍从颔首说道:“小将一直在此,并未见冷美人出帐,”

    上官佑闻言,剑眉微蹙了一下,又冷声说道:“派人各处找找,看冷美人何在,另外,将各大将领一一找來;”

    侍从颔首说道:“是..”

    片刻,所有人,都直至帐前;只听各士兵报道:“回皇上,沒有找到冷美人,”

    上官佑面如寒霜,双目微眯,内心微微查觉,事情不妙;

    这时,一侍从跑來,单膝跪下说道:“禀报皇上,小将黎明时分,曾见冷将军带领一队人马,说是出关巡查,至此未归,”

    上官佑微微一震,面色极为暗沉的说道,“可见,往何方向而去,”

    侍从颔首说道:“回皇上,一路向南,”

    “看來,朕是赌输了,”上官佑深深的蹙着剑眉,一脸寒意,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皇兄的意思,是冷清尘叛变,”一旁的上官熙恰好闻见;

    上官佑若有所思的垂着眼眸,如冷清尘叛变,那么冷溪颜又是为何,他不明白,很是不明白;

    这时,一将领上前,拱手说道:“皇上,恕末将直言,冷将军曾为薛丞相所用,而冷美人曾有一侍女下嫁于穆王爷,这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派一队强干人马,一路向南追寻,追到最好,若追不上,就在此待命,其它人等,整顿大军,随时准备出战,”上官佑闻言却为恼怒,仔细想來,此言也不无道理,但他内心还是相信冷溪颜的,不过,以大局为重,他还是要采取措施;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说道:“皇上圣明,”

    待人退下,上官熙一脸沉重的说道:“皇兄,此事....”

    上官佑冷声说道:“此事,定有隐情,朕不相信,颜儿会背叛朕,”话落,便转身走进帐内;不经意间,看见桌上字条,只见纸上写道‘待我归來,永生不离...颜儿,’紧紧的握着字条,内心微微的挣扎着,他怨、他恨、他念,

    ‘月南国’帐营内;莫峰一身紫色锦袍,坐于帐内,手着兵书,正聚精会神的研究着;

    这时,一士兵來报,说道:“禀报王子,军前有人來报,说是‘凤岚国’安国公主前來与国王谈判,”

    “來了多少人,”莫峰放下手中的兵书,略带好奇的问道,他们下的似乎只有战书,并沒有谈判之说;

    士兵颔首说道:“回王子,只有两个人,”

    莫峰凤眼微眯,所有所思的说道:“就两个人...”他迟疑了片刻,又道:“就说国王无时奉陪,”

    士兵迟疑了一下,又不明的说道:“那...那两人怎办,”

    “送上门的礼物,不要白不要,先将其押下,本王自有用处,”莫峰露出一丝阴笑,他倒要看看,上官佑玩的哪一出;

    士兵颔首作答后便退下;这边,冷溪颜与冷清尘被押至另一帐内,严加看管着,

    冷清尘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怎么,不后悔吗,”

    “试过了,便不再后悔,”冷溪颜一天水米未进,且加天气寒冷,微微带着颤栗;

    “你有沒有想过,莫峰若用你做人质,后果会怎样,”冷清尘见状,为倒了杯茶递上,虽为俘虏,待遇还算可以,只是又容身之处;

    “他不会..”冷溪颜微微一怔,连自己都觉得沒有底气,她不敢确定莫峰会拿他们怎样,但任何威胁到,上官佑的事情,她都不愿发生,也不允许发生;

    “既來之则安之,想來,一国王子,也不会做此卑鄙的事,”冷清尘见冷溪颜面色苍白,秀眉微皱,想來也在担心吧,反正是來了,他便不再打击她;

    冷溪颜自知,冷清尘安慰自己,于是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意;

    待晚间,气温降低,帐内本就极为简单,更无取暖之处;

    冷溪颜穿的士兵服出來,路上脱下了士兵服,只剩自己单薄的衣物,加以一日奔波,早已支撑不住,坐在榻边阵阵发抖;

    由于男女之别,冷清尘只是,不时的倒些茶水奉上;这时,一侍从端着饭菜走进,放置桌上,转身离去;

    冷清尘看着饭菜,嘴角微翘,两荤两素,倒是厚待,转身说道:“过來吃点东西吧,”

    冷溪颜轻轻点头走近;本是饿了一天,想好好吃一顿,不想见桌上油腻红烧肉,胃内一阵翻滚,捂着嘴,连连作呕;

    冷清尘见状,忙递了杯茶;冷溪颜接过茶盏,轻啜小口,微微缓解了些;只见冷清尘,剑眉微皱,面色略带一丝担心的说道:“你...怀孕了,”

    冷溪颜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冷清尘解下披衣,上前搭在冷溪颜肩上,面无表情的说道:“什么时候,能懂得疼惜自己一些,”

    冷溪颜轻笑不语,冷清尘虽为责怪自己,却更为关心;

    帐内一阵寂静;为打破此时的尴尬,冷溪颜轻笑道:“可以吃饭了吗,”

    “你先吃吧,我不饿,”冷清尘稍稍有了反应;

    冷溪颜轻笑道:“赶了一天的路,怎能不吃东西,这往后,你的责任可大着呢,”

    冷清尘自知冷溪颜何意,于是走至桌边坐下,开始埋头吃饭;冷溪颜也坐下,简单的吃了些素菜,两人倒也不再尴尬;

    因被看押在一个帐内,晚上便只能在此歇息;

    冷清尘简单的铺拾了床榻,说道:“委屈一些,早点睡吧,”话落,便向帐外走去;

    “你去哪,”冷溪颜不明的脱口而出;

    “我们现在是俘虏,不便走远,我就在帐外,有事唤一声便是,”冷清尘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不用了,你将床榻让给我,我又怎好让你在外受寒,若你不弃,在地上歇息便好;”冷溪颜自知,冷清尘像似不在意礼节,其内心还是很注重的,此时虽为三月天,可近夜间,气温及低,常人怎能受之;

    冷清尘迟疑了一下,撇开主仆之礼不说,就是男女之别,也怕是不合适吧,冷清尘想着,便想拒绝;

    只听,冷溪颜又道:“此为他人军营,若有何突发事件,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话已至此,冷清尘也不好再说什么,在离床榻最远的角落,找了几件破旧的衣物,搭在身上,就地坐下;

    冷溪颜见状,走至榻前,解下冷清尘的披衣,轻轻搭在身上,双手抚上小腹,嘴角微微扬起,带着所有的思念,就此入睡;

    次日,待冷溪颜醒來,身上搭着厚厚的衣物,而角落的已不见冷清尘的身影,冷溪颜起身,做了简单的梳洗,由于一路颠簸,挽发的发簪也颠落,于是,只能披露一头青丝;

    这时,冷清尘抱着一堆枯枝进了帐篷;冷溪颜本见冷清尘许久不归,本是焦急,见冷清尘回來,上前说道:“你去哪了,”

    冷清尘诈见,冷溪颜素以素带,未施脂粉,三千青丝直垂腰际;犹如人间仙子,让人不仅入神;

    冷溪颜见冷清尘失神,提醒着:“冷将军....”

    冷清尘自知失态,转身收拾着枯枝,來掩饰他的尴尬,“我跟外面的人商量,在附近找了些柴火,方便取暖用之,”

    冷溪颜轻笑不语;冷清尘走近,脸上略带一丝凝重,轻声说道,“我方才听闻,穆王爷近日会抵达这边,”

    “穆王爷不是在北边吗,怎会突然來此,”冷溪颜一脸惊疑的看了眼冷清尘,她一时难以分析,上官穆此时的到來,

    “想來,是莫峰告知了我们的行踪,穆王爷前來确认,”冷清尘在桌边坐下,如果真是他所想的一样,那么此事便难办之;

    冷溪颜自知,此时难办,定要在上官穆赶來之前,见到‘月南王’,否则,定会前功尽弃,

    而眼下,先要见到莫峰,才为关键;

    “想到什么办法了吗,”冷清尘见冷溪颜出神,想來,也是在想办法;

    冷溪颜轻笑道:“办法倒是有,只是...需要冷将军配合,”

    冷清尘嘴角微翘道:“哦~~,”

    冷溪颜靠近冷清尘耳边,嘀咕着.....

    冷溪颜的帐篷外,两名看守的士兵,正在此悠闲的晃悠着,突然,帐内一阵嚎叫‘啊.....救命啊....’两名士兵相视一眼,一头冲进帐内;

    只见,冷清尘卷曲在地上,不时的翻滚,嘴里喊道:“啊....痛...好痛...”

    其中一名士兵,紧张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方才还好好的呢,将军喝了茶水,便开始腹痛难忍,以至现状,”冷溪颜在一旁,故作一脸紧张之意;

    看守的两名侍从,对眼相视,只听,一个士兵说道:“不可能啊,这茶水都是我亲自取來的,不会有误,”

    冷溪颜灵机一动,又一脸惊疑的说道:“说不定,有人见两位将领,身负重责,故意陷害两位将领,也不是无可能,”

    “那...这可怎么是好,”另一名士兵焦急中带着惊慌,此乃可是俘虏,若有何差池,他可担当不起;

    “我去传太医..”旁边的士兵说着,便匆匆要离去;

    “哎..这位将领留步,你看这位将军怕是不行了,若是你王子得知,两位将领未看好,敌军俘虏,这怪罪下來,可是重罪,我倒是有一计,可保两位将领无恙,”冷溪颜及时喊着要离开的士兵;

    另一名士兵焦急的说道,“快说..快说..”

    “我这里有一锦囊,里面是毒药,两位将领,可将此物,交由你们王子,就说是俘虏将军,服毒自杀,此事,便与两位将领无关,”冷溪颜说着,便从袖间取出一精致的锦囊递上;

    “甚好...甚好...”小士兵高兴的接过锦囊,只要能推卸责任,便可安心;

    冷溪颜见状,也是欣喜万分;

    只听,另一侍从有些质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冷溪颜一脸淡然的笑着说道:“当然,是为了自保,”

    两名侍从听闻此话,便不再质疑,拿着锦囊,便向帐外走去;

    冷溪颜又道:“将领且慢,莫要忘了告诉你们王子,锦囊内为‘荼蘼花’切记,”

    两名侍从纷纷点头走出;待人离开后,冷清尘起身说道:“你确定,此计,他会见你,”

    冷溪颜抿了抿嘴角,“我倒也不敢确定,只是,有必要试试,”

    冷清尘低头不语,不管怎样,有办法总比沒办法要好,

    时隔多年,冷溪颜也不能确定,莫峰曾经提及过‘荼蘼花’而如今可否还记得,但知道‘荼蘼花’的人极少,且莫峰知道还为详细,所以,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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