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帝城所地方,如今成为一片真正绝地。这里只有无数絮乱空间力量绞动,就连大帝境强者也无法靠近。

    所有“人”心头都有一个疑惑,萧珑还活着吗,

    这种能够将空间力量都绞杀令空间结界百年都无法重合爆炸,就算萧珑身与天合也无法逃脱。曾有修为惊人大帝境强者来到废墟边缘推算过,结论是,这片天地天道痕迹都被炸灭了,连天道痕迹和法则都能抹灭爆炸,萧珑再强她又怎能活下去,

    对于这个结果,许多强者是开心,甚至欣慰。两大祸患同归于,从此宇宙太平。若萧珑活着,以萧珑性子、以萧珑实力,只怕会压得所有强者喘不过气来。如今,又是一片朗朗乾坤。甚至有不少“人”商论当日血龙出世有没有把那道天道限制轰破,大圆满境以后是否可以超跃天道成神!毕竟,帝城废墟让他们看到,天道也不是牢不可破,说不定真能走出一条超越天道成神路!甚至有人假设,如果血龙没有帝龙阻挡,说不定已经成神,带领宇宙中强者走上一个高度。

    拥有封绝世界强者都退走了,那些实力不够没离开这一界大帝境初阶竟成了当今宇宙大世界强一批,他们疯狂那些大势力遗留宇宙大世界中星球上基业疯狂掠夺以增实力,留这片宇宙大世界中弱小星球再次遭受掠夺和苦难。

    忽然,逍遥城再次出现宇宙大世界中。

    姜怀忧从逍遥城走了出来,与姜怀忧一起走出还有各大势力坐镇逍遥城强者。

    当逍遥城再现时,感觉到逍遥城气息出现各方势力都静默了,许多攻伐、战争暂停,全把视线落了逍遥城。

    姜怀忧来到帝城废墟外望向面前这片由有无数虚空接缝地方默然而立。她按奈不住,只封绝了百年就又放出神念探向宇宙大世界,却发现大战已停,而此地已成为一片谁都无法靠近杀场。她不知道萧珑是活着还是死了,她渴望萧珑活着,心底一个声音却告诉她萧珑活不了。现场留下痕迹告诉她那场大战破坏力让萧珑活不了,萧珑强大能够与堪与天道相争血龙血拼,这样力量天道也不会让萧珑活下去——统治者是不会允许有威胁到自身统治地位存活下去;萧珑把血龙提前挖出来,血龙定然恨萧珑入骨,血龙死,也断不会让萧珑活。她渴望萧珑活下来,可她竟然找不到一个萧珑能够活下来理由和希望。

    姜怀忧呆呆地立废墟外一动也不动。没有亲眼所见,她不相信萧珑死了,可她也知道萧珑活不了,她只能呆呆地立这里,立萧珑后离开地方等她回来。哪怕无望,她也只能站这里等,因为她不知道除站这里她还能再去哪里找萧珑,还有哪个地方能比这里离萧珑近。

    姜怀忧耳朵不聋,她放出神念宇宙大世界搜寻萧珑踪迹,她听到宇宙大世界中这些幸存者对萧珑帝城之战议论。没有谁觉得萧珑是英雄,只觉得她死有余辜,害死那么多人,强挖帝城,后让自己也死了,自找,还把萧珑说那句‘不作死就不会死’还给了萧珑;没有谁觉得血龙是恶龙,因为血龙还没来得及作恶便亡了,他们甚至从血龙身上强大看到超越天道成神存,破除天道似乎也不再也十死无生,活下来都渴望强大,强大到能够像萧珑和血龙这样将一方天道法则秩序痕迹也抹平。因为渴望强大,许多存无所不用其及地提升修为,杀戮多。

    也偶尔有强者来到帝城废墟祭奠萧珑,对立帝城废墟外姜怀忧道一句“节哀”。

    姜怀忧却只有满心悲凉,她无数次看到头顶虚空,她很想问一句:“苍天,你有灵吗?”

    或许苍天有灵吧。

    自那场大战之后,这片宇宙大世界再无一道君王境以上天劫降下,所有强者修为都停止不前,无论怎样也都不能再进一步,甚至有些那场大战前成就大帝境初阶强者因为实力不稳又跌落回君王境。

    渐渐,大家都感觉到这个世界天道法则变了,修行变得加坚难,要成就金仙境和以前成就大帝境一样难,要成就君王境便几乎是不可能。

    慢慢,大家都修行艰难归咎到了萧珑头上。萧珑成了“人人”愤慨斥骂祸首。

    姜怀忧冷眼看着这个世界,心头一片冰寒。萧珑若不出手对付血龙,哪怕血龙大圆满出世,遭难也绝会不对是帝龙星系,她们会河月谷过得好好。哪怕别星系存都死绝了于帝龙星又有什么损伤?可是萧珑出手了,不愿苍生蒙难,所以出手了。姜怀忧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或许是她们傻吧。

    姜怀忧孤伶伶地废墟外立了很多年,后心灰意冷离开。

    逍遥城那场大战中有她庇护,无恙。从逍遥城中离开强者成为这方宇宙天地间强一批,征战依旧,强者也征战中慢慢地陨落,君王境以上高手死一个少一个,金仙境强者也越来越少,到后来一颗星球上能有一个金仙就算很了不得了。

    万载岁月悠悠而过。

    姜怀忧孤伶伶地守逍遥城,坐那空寂宫殿中,犹如一樽雕塑再没有动过。

    随着帝龙恶名,逍遥城也逐渐会宇宙大世界所弃,成为一座空城,只有仙魔妖和帝龙星少部分留逍遥城遗族存,后来随着他们去宇宙大世界闯荡,到后只剩下姜怀忧。

    仙、魔、妖、荒古界、帝龙星系6续回归,大批强者再次涌出宇宙大世界,因为缺少足够行走宇宙大世界间兵力而归于宁静世界又热闹起来。仙、魔、妖、荒古界宇宙大世界中地位高,甚至成为许多修行者眼中神一般强大世界。

    青蓝携楚汐颜来到逍遥城,见到空荡荡巨城都惊住了。

    青蓝直奔正殿,见到一道孤伶伶影子坐空寂冰凉大殿正位上。她唤了声:“姜怀忧”,只见坐正殿上姜怀忧双眸紧闭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气息流动,甚至有一层厚厚积灰堆落姜怀忧身上。青蓝奔上九龙高台,大声叫道:“姜怀忧!”

    姜怀忧缓缓睁开眼,她抬起头看向青蓝,道一声:“回来了。”

    青蓝见到姜怀忧眼眸,没来由地心头一酸,问:“出什么事了?”她姜怀忧眼里看到一片死寂。她握紧姜怀忧冰冷手,问:“是不是小龙儿……”

    姜怀忧摇头,两行清泪顺着夺眶而出,顺着眼颊滚落。

    青蓝被姜怀忧泪震住了。混沌化姜怀忧居然流泪了。她紧紧地握住姜怀忧手,却不知该怎么办。

    许久,青蓝才问道:“逍遥城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姜怀忧摇头不愿多说,再次合上了眼。

    楚汐颜立门口见状并没进去,而是转身去打听情况。以她强大,要从宇宙中探听消息并不难,很便有结果,把所有一切向青蓝说了。

    青蓝沉沉地叹了口气,眸光一片冷冽,她哧声哼道:“小龙儿功过由不得那帮东西来评说!他们没资格!”她一掌就能灭一大片东西,当日堵帝城外被帝龙吓得屁滚尿流货色,有什么资格来评论萧珑功过?帝龙出手对付血龙,护也不是他们,否则便不会当日大开杀戒。

    又有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踏进殿中。

    青蓝和楚汐颜抬眼望去,却见是妖帝和景姝来了。

    妖帝和景姝立殿中仰头望向高中正堂姜怀忧,互视一眼,都暗暗地叹了口气。

    妖帝缓步走上九龙高台,抬手替姜怀忧清理掉身上灰尘,说道:“珑儿事我都听说了。姜怀忧,虽然我不待见你,不过,有句话还是要说,珑儿未必就死了。”

    姜怀忧睁开眼看了眼妖帝,问:“何解?”

    妖帝说:“不知道,就是觉得她不会如此短命吧。”

    姜怀忧又何偿会相信帝龙会短命?她只想这里静静地等萧珑回来。

    青蓝也想起一事,说:“姜怀忧,帝龙星系也重归宇宙大世界,你要不要回河月谷看看?如果萧珑回来,有可能回河月谷。”她不大愿意相信萧珑会死,那条龙崽子历经无数生死大难,懂得逃命。

    青蓝和楚汐颜、景姝、妖帝离开逍遥城后,又去了昔日帝城所之地。亲临现场,看到这片被当时大战撕裂无数空间经过万年都还没有合闭地方,她们心头也跟着沉了下去。如此强大毁灭力量,谁能逃得掉?靠近这片地方,即能感觉到周遭一片虚无,没有任何法则力量存。一个连天道法则都能轰没地方,萧珑又怎能逃得掉?

    又有四道身影出现。却是荒古界来那四位。

    青蓝望向他们眼眸顿时一片冰寒,她冷声道:“好一个帝城伐天之战!”

    凤皇见到帝城空间绞合力之外避出一片虚无世界,叹了句:“老龙是对,天道真可破!可惜,天道生出了条帝龙阻拦。”

    青蓝愤怒地看向凤皇,沉声叫了句:“凤皇!”没再自称老祖!

    凤皇说道:“若老龙大圆满出世,没有帝龙阻扰,他说不定已经破了天道限制建了神界!”

    青蓝冷笑道:“那也得等他熬过天谴。”

    凤皇冷哼道:“若天谴即能轰死老龙,萧珑又何需身死?”

    青蓝语结!

    凤皇冷冷地吐出八个字:“自寻死路,死有余辜!”

    妖帝冷眼扫向凤皇,说:“四哥,我只知道,如果真能开辟神界而不是灭世话,珑儿绝不会拼得身死也要出来阻止。”她斜眼睨扫一圈厉皞和混沌大帝,说:“就算破除天道限制抹除宇宙大世界中天道法则,你们又能建一个怎样世界?由你们一手创建荒古界是怎样?荒古界,你们就是神,你们又把荒古界建成了什么样?和这宇宙大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她也送了他们八个字:“徒增杀孽!遗祸万年!”她再不理会荒古四帝,而是把视线落前方不远空间能量絮乱地方,她取出酒壶,倾壶倒下,叹道:“珑儿,我不知道你是否还存活于世,若你有灵,便回来吧,别让那一直等你人一直空等下去。”

    景姝问道:“如果萧珑还活着,她可能出现什么地方?”

    青蓝应道:“河月谷。”

    景姝瞥一眼青蓝,说:“帝龙星隐世万年,萧珑如何去河月谷?”

    妖帝说道:“也不会是这样,否则萧珑早出来了。”

    楚汐颜问:“会不会是与这些裂缝相连虚空?”

    景姝摇头,说:“如果她爆炸中遁进与裂缝相连虚空,她便已经无存了。”如果爆炸前萧珑没走,能够制造出如此大毁灭力量爆炸中,萧珑万死难逃。

    她们亲临现场也不能确定萧珑是死是活,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萧珑是断然无法这样力量面前活下来。

    这几界这八位宇宙至强者来了,又离开了。对于萧珑生死看似有了结论,却谁也无法证实那个结果。

    荒古界重回世间,没多久,太苍宣布脱离荒古界。从此以后,萧珑消失那片空间乱力外,多了一个老头子向往来者讲述一个贯穿百万年岁月故事。每当有人来,他便讲,不管别人听不听。

    三千多年后某天

    太苍大帝感到有人过来,他便又开始讲起那个故事。当他讲完后发现听故事人没有离去便睁开眼望去,却见一个粉雕玉琢般少女瞪着双湛明眸子盘膝坐空中睁着双好奇眸子瞅着他。这少女一身灵秀气息,看不出有什么强大地方,也让人看不出她修行境界,只是那双眸子干净清亮得能把心头一切阴霾照得透亮一扫而空。

    那少女见到太苍大帝睁开眼睛望过来,露出一个灿烂笑脸,她叫道:“老头,你睁眼了啊,不再自说自话了啊?我那问你个事呗。”

    太苍大帝见到这个少女瞬间想起萧珑。能如此地方行走,面对他这样修行境界而面不改色甚至说话相当直白,除了萧珑他想不到第二人。可他朝这少女身上探去,却不见有半分帝气,甚至没有一点龙气,便知不是萧珑。他问道:“不知小友高姓大名来自何方?”

    少女摇头不知道是说“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她说:“我问你个事呗。”

    太苍大帝点头,说:“你问。”

    少女往靠近空间乱力地方一指,一个幻影出现她手指指向地方,问:“那个姐姐是不是就是你说姜怀忧?”

    太苍大帝回头望去,只见那女子一袭青衣,面向空间乱力背对他站着,仿如雕塑又一身孤冷。太苍大帝点头,说:“正是。”她问:“你以前见过她?”

    少女点头,说:“嗯。”她眼巴巴地瞅着太苍大帝,问:“你说那姐姐现还河月谷等萧珑吗?”

    太苍大帝点头,说:“对。”他满心狐疑地望着少女问:“你是不是萧珑?”

    少女呆呆地看着太苍大帝问:“你故事里不说说萧珑失踪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吗?”

    太苍大帝说:“没亲眼见到、没证实便作不得准。”

    少女“哦”了声,问:“河月谷怎么走?”

    太苍大帝给少女指了个方位。那地方很好找,往那方向直去会看到一座有混沌能量笼罩巨城,距离不远有一个巨大传送域门,域门上写着“帝龙星系”四个字,进入传送域门抵达帝龙星便能找到河月谷。

    少女咧嘴一笑,说:“多谢!”便如来时一般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太苍大帝惊得额头一跳!来去无影,连能量波动都没有一丝,什么样存。

    太苍大帝以神念朝帝龙星系域门口望去,却见那少女立即出现帝龙星系域门口,抬眼一瞅域门上匾便钻又消失了。太苍大帝惊骇莫名!就算是能量化存来去之间也得留点□影吧,这少女简直……来去无影无痕!

    下一瞬间少女便出现河月谷主峰,她一眼瞅到盘膝立山巅上青松下吹冷风青色身影,露出一个灿烂笑脸奔过去,大叫一声:“姜怀忧!”

    姜怀忧被惊醒,倏地回头,听到这声音她本以为是萧珑回来了,却发现是个陌生少女,与萧珑化成人形时差不多年龄,一脸灿烂笑脸也像萧珑开心笑时有点没心没肺,只不过她脸比萧珑略圆,额间也没有天眼,倒是留下一道闪电形极潜疤痕。这少女眼眸很亮,亮得让她心都似乎看到了阳光,有那么一点点光亮照进冰冷心里。她问道:“你是谁?”

    少女歪头想了下,说:“你笑一个,你笑一个我就告诉你。”

    姜怀忧心腔没来由地被揪了下,这般胡闹任性,只有萧珑。她问:“是你吗?”有雾气浮上眼眸,心底却万分紧张,她怕认错人,她怕空欢喜。她仔细地朝这女孩子打量去,却发现她身上一点萧珑气质也没有,只有气质有些相似。

    少女见到姜怀忧眸中带泪,她“额”了声,干笑道:“你别哭啊,我……对不起,不该来打搅你。”

    姜怀忧定了定神,问:“你有事吗?”其实她想问这少女是怎么进来。

    少女摇头,说:“没事。”

    姜怀忧问:“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少女挠头,心虚地缩缩脖子,眼珠子左瞟右瞟两下,然后嘻嘻笑道:“交个朋友呗。”

    姜怀忧问:“你是谁?”她这少女小动作上看到了萧珑影子,这让她难以抑制地激动。除了萧珑没谁可以毫无声息地踏进河月谷,而这少女居然踏进来了,而且毫无预兆地出现她身边。让她觉得古怪便是这少女看起来不强,修为却是她看不透,竟不知何境界。

    少女又心虚地左右晃了下眼珠子。

    姜怀忧直问:“你是不是萧珑?”

    少女把头摇得跟泼浪鼓一般,她说:“你看啊,我不是帝龙,也没有先天帝气。破裂之地讲故事老头子也说萧珑已经失踪说不定已经死了。”

    姜怀忧问:“你把那地方称为破裂之地?”

    “对啊,那里天道法则破裂了,不就是破裂之地嘛。”

    姜怀忧:“……”她想了想,问:“你从哪里来?”

    “破裂之地啊!我刚从那边过来。”

    这少女不是萧珑,她没有龙气没有先天帝气,言行举止却和萧珑一个德性,姜怀忧有些眼晕,心头想法令她抑制不住地激动。姜怀忧深吸口气,稳住心神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找我吗?”

    少女眨眨眼说:“我认识你很久了,可是你不认识我,我就想和你过来认识下。”

    姜怀忧点头,说:“那可以自我介绍下吗?”

    少女点头,然后,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姜怀忧问:“很难?”

    少女点头,又摇头,后瞅着姜怀忧,她深吸口气,组织了下话语,说:“我没有名字,从有意识开始,我就看到你站破裂之地边缘,大多数时间我都是睡觉,可每次睁开眼我都能看到你。刚才我醒来时不见你,却发现多了个老头子闭着眼睛那里叽叽咕咕,我听他说了半天,猜想她就是你说姜怀忧,于是向他打听了下就过来找你了。”

    姜怀忧问道:“你睡破裂之地边缘?什么地方?能以幻术展现给我看吗?”

    少女摊手,一片影象呈现姜怀忧脑海中。那是一张由无数法则秩序交织成一张密集交织网络,一团微弱意识游离于这些法则网络之上,时而限入无知沉睡,又时而清醒绕着破裂法则秩序网边缘游走注视着她,则有一股莫名亲近和眷恋,这股对她亲近感比对栖身天道法则秩序还要亲近。从幻相中,姜怀忧看到这少女大多数时间沉睡,只醒来过五次,每次都是醒来后不久就沉睡了。但每次醒来,都比上次强大,后一次醒来竟是直接从天道法则上脱身而出将从一道道天道法则上勾聚出能量凝聚成形,化成一个少女蹦到太苍大帝面前。这少女将从拥有意识开始到出现她面前事全部呈现她脑海中,这和当初萧珑到封魔星向她说起自己来历时如出一辄。姜怀忧看着脑海中划过一幕幕,不由得泪水交织。

    少女抬手去替姜怀忧擦泪,说:“你别哭啊!我没惹你啊!”

    姜怀忧强压住眼泪,她用力地咬住唇,抬头看着这少女。她知道萧珑已经不了,如今出现她面前是一个和萧珑有着同样心性、性格诞生于天道法则秩序中少女,一个全生命。可她知道,没有无缘无故巧合,亦没有无缘无故亲近。萧珑当日便死了,一缕重伤意识残念附天道法则秩序上经过一万三千多年滋养脱胎换骨,出现她面前。她失去了所有记忆,留上只有意识深处感情、执念和性格。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又或者是大悲加大喜,悲是她熟悉那条帝龙萧珑已经死了,喜是她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

    少女见到不断落泪无声哭泣姜怀忧很无措,只好帮她擦眼泪,姜怀忧掉一滴她就擦一滴。擦了半天,姜怀忧还掉泪,少女便噘嘴说:“原来你这么爱哭啊?”她睁着双好奇眸子瞅着姜怀忧,说:“为什么你以前不哭呢?我看你破裂之地站那么久,那么难过,为什么你那时候不哭呢?”

    姜怀忧自己拭了泪,轻轻摇头,说:“因为那时候哭没有人帮我擦眼泪。”

    “哦——”少女恍然大悟。她伸出手,一只手放姜怀忧下巴下面做接泪状,一只手搁一边准备继续替姜怀忧擦泪,说:“那你哭吧,我替你擦泪。”

    姜怀忧:“……”然后破涕为笑,即又不好意思地摇头,她沉沉地叹了口气,说:“萧珑曾说,天道不死,她便不亡。”她扭头看向面前少女,说:“你知道你前世叫什么名字吗?”

    少女惊奇地张大嘴,叫道:“你知道我前世?姜怀忧,你和我说说呗,我前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好看吗?你怎么知道我前世?”

    姜怀忧定定地看着少女,眼里带笑,说:“你前世名字叫萧珑。”

    少女笑容顿时僵脸上。

    姜怀忧又说:“你前世和今生都一个性情,我问你出生来历,像便把自己从出生时一切都告诉给我……”

    少女犹如被点穴般僵怔当场。她愣了半天,想了半天,才把脑子拐过弯,问:“你是萧珑妻?”

    姜怀忧点头。

    少女说:“萧珑死了,我是她下一世身?”

    姜怀忧又点头。

    少女又想了想,说:“那也就是说你是我妻?”

    姜怀忧“额”了声,觉察到一丝异样,问:“怎么了?”

    少女笑得格外开心灿烂,笑了好久都没止住。

    姜怀忧唤道:“珑儿。”

    少女又笑了一会儿,终于把笑容止住了,说:“没想到白拣个妻子。”

    姜怀忧:“……”

    少女又问:“那我们要洞房吗?”

    姜怀忧:“……”

    少女又说:“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啊。”

    姜怀忧:“……”

    少女又说:“姜怀忧,你觉得我这人族模样怎么样?要是不好看我再重换一个模样。”

    姜怀忧:“……”她愣了半天,问:“你原形是什么?”没来由地冷汗就下来了。萧珑上一世,她和条龙滚床单,这一世……

    少女说:“原形啊,既然你是我妻,我就对你坦诚以待呗。”当场消失,仅一个神念传来:“这就是我原形。”

    姜怀忧盯着面前空空如也空气,接连好几个呼吸也没能压住情绪。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她还是知道面前这丫变成了什么——天道法则秩序!上一世和一条幼龙行房事就够离谱,这一世离谱——天道法则秩序要和她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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