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吧,够了就停了吧。请使用访问本站。”

    这是第一次,小小没有因为他的挽留而放弃她所有的尊严;也是第一次,对于云卿的阴晴不定,小小没有再用笑脸相迎。

    当然,云卿还在默默地僵持,只是这种相顾无言的沉默,曝晒在小小身后的弄月的灼热目光下,让被凝视的两个人都觉得十分不自在。

    小小拽出被云卿牢牢掐住的手臂,强行压抑着自己正磅礴欲出的抵触和囤积已久的愤怒,准备再次转身离去。

    “小小,还是不能原谅为师么?”

    “你是我师傅,我哪有资格生你的气。”

    小小头也不回的丢下这句话,逃也似的狂奔出了他的视线。

    此时此刻的云卿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衣衫下跳动的那刻心脏的温度,正随着天色的暗淡和小小的离去,而变得越来越低。

    可能是因为这一抹飞流直下的白练存在的缘故,这瀑布边上氤氲的水气让着附近的冷风分外的刺骨。夹杂着深秋的寒风,从他的衣襟贯入。失去了怀中小小温热的存在,让他觉得格外的冷。

    前些日子的精力透支,又加上心事重重水米未进导致的乏力,这让云卿真正的身体状况和暂时看起来的容光焕发有些不一样。此时,又偏偏夹杂了小小离去对他造成的负面情绪,本来就虚弱的云卿,脸色开始渐渐变得惨白。

    弄月本来是在远处凝视着这师徒互动的,看小小走了也正欲抽身离去,没想到,他才刚刚走到云卿身边,就听到了“噗通”一声。

    转过头去,云卿面色苍白如纸,双膝跪地,整个人附身贴在青石板路上,全凭双手撑在地面才支撑起整个身子来。若不是知道他病了,这架势到真真像是在虔诚的跪拜祭天。以他的状况,不是多年习武的底子摆在那儿,这种时候估计早就以头抢地了。

    “——噗”

    弄月还没来得及蹲下来扶起他,云卿就一口殷虹喷薄而出。口唇之间喷出来的血,迸射到了青石板路上,把这泛着青的小路点染了个妖娆,就连他自己的青衫上也赤血殷然。烈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飘散的云鬓随着风妖娆的舞动,似乎是在跟他刚刚喷出的血遥相辉映着。

    弄月探手给他诊了脉,被他此时此刻紊乱的脉息吓了一跳。经脉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是这决定脉息的气海就不一样了。

    古书上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说明了这气海才是人体聚合物形变化的根本。饮食为精,炼精化气。云卿最近的不饮不食,受到伤害最大的是他的气海。

    而今日的气火攻心,更是对他近日来放纵自我的警钟。

    “还好今天我在,不然就算你徒弟现在站在你面前,怕是也束手无策吧。”弄月无奈的看了看自己噗血之后僵持不敢动的师弟,无奈又忧心的摇了摇头。

    说罢了,他点了云卿周身几处大穴,稳住了他体内上窜的气息。为了避免麻烦,他又顺手推了他几处周身关节,让云卿动弹不得。然后,扛着云卿的身子,摇摇摆摆的找地方替他运气疗伤去了。

    被照顾的云卿羞愧的很,可是此时此刻,也只能乖乖的听师兄的话了。已经得罪了自己的小徒弟,就不能再放肆下去开罪自己的师兄了。

    良久,看到他们三个不一哄而散了,早就尾随小小和弄月而来的人,才从另一块距离稍远的岩石假山后边露出了脸。

    她伸出玉手抖了抖自己身上沾染到的假山上的土,然后啐了一口刚刚这倒霉的遭遇。

    “该死的云卿,若不是他,本宫自然可以听清楚这二人说了些什么。”她一边咬牙切齿的碎碎念,另一边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阴招,疾步回到了凤仪殿里。

    “小允子”话音刚落,这叫做小允子的小太监就从屋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窜了进来。

    “今日你去瀑布取冷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彦儿心心念念的小小正在跟安宁王和云相之子私会,对么?”

    这小太监跟她当值许久,机灵的很,自然明白现在这事情可是关乎自己脑袋的事情。于是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句。“是。”

    “如此不顾男女之妨的人,要是嫁入宫里,成何体统!这也是你根本宫说的吧。”

    这小太监更是如筛糠一般浑身发抖的又应了一声。

    “那你还不滚去跟这宫里的所有人说一说今天你亲眼看到的这事儿?”

    殿内座上的人一边磨着指甲,一边红唇轻勾看着小太监又一次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屋子。

    这第二天,小小失徳,与好多男人纠缠不清之事就传遍了整个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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