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九〇、《天涯·明月·刀》——明月心9
虽然知道傅红雪一定会追上来。可真看到了他,系统君还是一阵惊奇,“我真很好奇。他肯定没有沿着你们这条路线追上来，可是，他却能够把握燕南飞方向,而且还能追上来。”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明月心答道，“这是我无法揣测本事。这世上也许只有傅红雪会吧。这是他作为神所必须学会本事之一。”
“复仇之神吗？”系统君喃喃道。他本来还有些期待，这是一项很有用本事。它是身江湖人都渴望拥有本事。他想要得到，它可以为他带来很多利益。可现他突然不敢想了。始终能追踪到目标人物行踪,而且比他们还。这是复仇之神必备技能之一，也是只有复仇之神才能够真正学会技能。傅红雪以前是复仇神，但他也是个瘸子，他比常人加难以掌握这项本事。他虽然不知道傅红雪学会这项技能代价是什么,但光想想傅红雪如今状态，他就望而却步。那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
傅红雪本事还有很多。每一项都很厉害，很实用。就跟他本身一样令人叹为观止。就像他现又展现本事，同样让人难以置信。
鬼外婆也是一个杀手。她本身本事都不是有多厉害。但她手段却让人防不胜防。她杀人方法千奇百怪，但也可以说是千篇一律。她杀人方法也是其他杀手经常用。但她比较与众不同是她教唆一群孩子帮她杀人。孩子都是纯洁，人类不会防备就是孩子可爱微笑和可怜哭泣。谁会想到孩子甜美笑声中，让人宠溺撒娇中，令人怜惜哭泣中有着重重杀机。至少燕南飞没有想到。他见过明月心之后知道自己还不是安全，还有一段黎明前黑暗。所以，他已经是格外小心了。可还是差点着了道。
燕南飞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群天真可爱孩子，居然有这样一副怨毒心肠。孩子们为了一块糕点争夺吵架，他好心给他们买糕点。可他们却要杀他。他们糕点中藏着机簧钉筒，一按机关，就会淬了五毒飞针。
燕南飞心有余悸，“要不是你，我现恐怕已经是孤魂野鬼了。我只是想不到……”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想不到什么？利用孩子？这是他从未想过。他虽然自认不是个好人。可他也有自己底线。他蔷薇剑从来没有沾过女人血，他也从来不会为难妇孺。可他刚刚却有想破戒冲动。他想要杀了鬼外婆，她虽然老了，但也是女人。但他就是忍不住心中杀意。他看来，孩子是纯洁无辜，而教唆孩子，把2孩子变成这样一副阴毒模样鬼外婆是该死。
可惜，让她跑掉了。
燕南飞有些可惜。
这时，傅红雪说道：“你那么蠢，真能照顾还自己吗？”
燕南飞盯着傅红雪，苦笑道：“不是我太蠢，而是你太精明了。”
他顿了一下，又忍不住好奇，问道：“我还是想不明白。那烟中毒雾，鞍里毒蛇，还有糕点里毒针，你是怎么看出来。”
傅红雪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杀人法子有很多种，暗杀也是其中一种；而且是为可怕一种。”
燕南飞道：“这我知道！”
傅红雪说道：“你知不知道暗杀法子又有多少种？”
燕南飞摇摇头，道：“不知道！”
傅红雪道：“你知不知道这三百年来，有多少不该死人被暗杀而死？”
燕南飞还是摇头，他没事干嘛要去算这个。
傅红雪道：“至少有五百三十八个人。”
燕南飞道：“你算过？”
傅红雪道：“我算过，整整费了我七年时光才算清楚。”
燕南飞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去算这些事？”
傅红雪道：“因为我若没有去算过，现至少已死了十次，你也已死了三次。”
燕南飞轻轻吐出口气，想开口，又忍住。
傅红雪冷冷接道：“我说这五百三十八人，本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杀他们人，本不是他们对手。”
燕南飞道：“只不过这些人杀人法子都很恶毒巧妙，所以才能得手。”
傅红雪点点头，道：“被暗杀而死虽有五百三十八人，杀他们刺客却只有四百八十三个。”
燕南飞道：“因为他们当中有些是死同一人之手。”
傅红雪又点点头，道：“这些刺客杀人法子，也有些是相同。”
燕南飞道：“我想得到。”
傅红雪说道：“他们一共只用了两百二十七种法子。”
燕南飞道：“这两百二十七种暗杀法子，当然都是恶毒、巧妙。”
傅红雪道：“当然。”
燕南飞道：“你知道其中多少种？”
傅红雪道：“两百二十七种。”
燕南飞怔住了。而躲暗处旁观系统君和明月心也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知道暗杀手段不算什么本事。可是，如果知道了所有手段，还能一眼看穿，这就成了一项本事了。傅红雪研究这些，不仅是要查清楚当年真相，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是为报仇而生，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还没报仇时候就被人暗杀了。
只是，傅红雪学了这些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复仇。可是，现实却颇为讽刺地告诉他，那不是他仇恨。他只是个不相干人，而真正相干人却轻易地放弃了。这些本事他还留着，每当有什么事，他都会条件反射地使用它们。它们救过他命，可它们也清晰地提醒他，他只是个可怜虫，一个从出生开始就被人利用可怜虫。可悲是，他一生注定要被一直人利用。从前，他遇到所有人，除了叶开，都利用他，连他恋人翠浓都不例外。而他现又要被人利用。
林岚有些不忍：“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利用傅红雪？他已经是这样可怜人了。我们也不是非他不可。我们还有其他选择。”
明月心说道：“因为他是神，因为他是个厉害人。而且，利用别人理由有很多。可利用傅红雪却只需要一个理由。”
明月心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他是傅红雪。”
系统君一愣，这是他再一次听到这样句式。上一个被冠以这样句式是6小凤。每个麻烦他人都说“因为你是6小凤”，只要说了这个不是理由理由，就不再需要任何理由了。就这么简单。傅红雪也被这样“期待”着。可这样期待，让人不禁感到心酸。
明月心又突然说道：“我以为你不会说。”
林岚一怔，苦笑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明月心说道：“我从你记忆里看到，你是个很实际人。你不会做这么没意义事。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弃。”
林岚说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可如果我不说出来，不劝你一番，我就觉得难受。”
明月心说道：“我感受到了。可是，我却觉得它根本没有意义。”
林岚说道：“我们是一体。你知道我刚才感受。我不认为这没意义。我只是想要你学会善良。”
明月心一阵沉默，她沉沉地说道：“我从来没遇见一个善良人。”
她跟着公子羽，见识了三教九流人。公子羽、燕南飞、秋水清、公孙屠，他们都不是善良人。连傅红雪都不是这样人。他是个可怜人，但却很难说他是个好人。
林岚说道：“或许他们都不善良。可他们都是有善良品质。就是那个讨厌燕南飞，他也不是对妇孺很宽容吗？至于公子羽，你跟着他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好品质吗？”
明月心又是一阵沉默。
“月心，你……”林岚还想再劝。
明月心打断她，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学习善良。这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没用东西。再说，我是利用傅红雪，可如果他不是傅红雪，我又怎么会利用他。还有，如果他有本事话，自然可以躲过这些阴谋，别忘了，他也是公子羽候选人之一。”
林岚一阵难过。她其实也不是如何意傅红雪被人利用。没错，她管同情傅红雪，但她跟傅红雪没有任何交集。她乎是明月心。她是个平凡人，活得平平淡淡。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穿越过来了。不过，她就算穿越也没想干什么惊天动地大事。可是，她融合了明月心记忆之后，意外发现明月心很“单纯”。明月心有着令她咋舌世界观，一个完全不正常善恶观。她突然升起一股使命感，她要让明月心学会善良。因为她觉得明月心原本会是个好女孩，只是不小心被带到歪路上了，而且也没人纠正。而且，现她也是明月心。她每次看到明月心执行公子羽任务，用阴毒手段除掉那些人，她都有一种罪恶感。她努力说服自己，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真是这样吗？她现是明月心半身，这本来就剪不断，理还乱，很难说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负罪感一天天地增加。所以，她才会突然给自己制定这个目标。不仅是为了明月心，也为了她自己。
系统君也清楚林岚打算。他实际上是不太看好她。明月心就是个纯黑纯黑黑铁，不仅黑，而且还铁石心肠。要感化她并不容易。这跟唐僧说要用爱感化妖精一样。难度不是一般大，大到不可能实现。
明月心又说道：“我要去明月楼等着燕南飞和傅红雪。到时候，你可不许捣乱，另一个我。”
林岚诺诺道：“我知道了。”
系统君见此，安慰道：“好了。你还是有些成效。她可是难得手下留情了。”
林岚一愣，想了想，明月心说只要傅红雪本事够大就会躲过她算计。换句话说，只要傅红雪证明他本事，她就不会再算计他。而且，她还说傅红雪是公子羽候选人。这以前是不可想象。明月心是爱公子羽。而且，爱得很深。如果她觉得有谁会威胁到公子羽，她不啻于用什么阴毒手段除掉他。哪怕她知道傅红雪是“神”，她也绝对会弑神。可她现居然会有所妥协。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林岚还是觉得高兴。她知道傅红雪是这里主角，只要明月心有哪怕一点恻隐之心，他就不会有事。
“心儿，我很高兴。”林岚真很高兴，她一年来努力不是白费功夫。
明月心有些无语地翻翻白眼，这俩货真是。难道不知道她“听”得到他们对话吗？他们是故意吧！
……
燕南飞来了明月楼，傅红雪当然也跟着他来了。
可他却没有进去。
外面下着雨，雨点打傅红雪脸上，雨很冷，可他却岿然不动。渐渐地，雨大了。这个人却还是动也不动地站那里，就算这千千万万滴雨点，化作千千万万把尖刀，这个人也决不会退缩半步。
明月心门口看着傅红雪，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进来？你本可以不用淋雨。”
傅红雪抬眼看了看明月心，说道：“每个人都有淋雨权利。”
他突然又睁大眼睛，他心一阵痛楚。可他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语气还是那么沉稳，他问道：“你是谁？”
明月心说道：“我叫明月心。”
傅红雪冷笑道：“天上无月，明月无心，哪里来明月心？”
明月心说道：“可我就叫明月心。我是燕南飞要找人。”
明月心又状似无意地问道：“我感觉你刚刚看到我，情绪有很大浮动。我，有什么不对吗？”
傅红雪闭上眼睛，说道：“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当然像了。
明月心既然要对付傅红雪。就搜集了傅红雪所有资料，今天故意打扮得和傅红雪初恋情人翠浓很像。
“可惜，效果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啊！”明月心心中叹道。
这时，燕南飞也从阁楼里出来了。
他不顾风雨，走向傅红雪。
雨点打他脸上，他走到傅红雪身边时候，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就这时，异变突生。一道异常璀璨光芒向燕南飞射来。这是一道让人沉醉光芒，它带来绚丽，辉煌，看到它人会忍不住沉溺其中。而当人们沉溺其中时候，它就会带来死亡，同时也带走生命。
这真是个美丽而又可怕东西。
明月心惊呼：“孔雀翎！”
竟然是孔雀翎。
传说孔雀翎是天下第一暗器。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死亡。
那么，燕南飞能躲过它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明月心答道，“这是我无法揣测本事。这世上也许只有傅红雪会吧。这是他作为神所必须学会本事之一。”
“复仇之神吗？”系统君喃喃道。他本来还有些期待，这是一项很有用本事。它是身江湖人都渴望拥有本事。他想要得到，它可以为他带来很多利益。可现他突然不敢想了。始终能追踪到目标人物行踪,而且比他们还。这是复仇之神必备技能之一，也是只有复仇之神才能够真正学会技能。傅红雪以前是复仇神，但他也是个瘸子，他比常人加难以掌握这项本事。他虽然不知道傅红雪学会这项技能代价是什么,但光想想傅红雪如今状态，他就望而却步。那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
傅红雪本事还有很多。每一项都很厉害，很实用。就跟他本身一样令人叹为观止。就像他现又展现本事，同样让人难以置信。
鬼外婆也是一个杀手。她本身本事都不是有多厉害。但她手段却让人防不胜防。她杀人方法千奇百怪，但也可以说是千篇一律。她杀人方法也是其他杀手经常用。但她比较与众不同是她教唆一群孩子帮她杀人。孩子都是纯洁，人类不会防备就是孩子可爱微笑和可怜哭泣。谁会想到孩子甜美笑声中，让人宠溺撒娇中，令人怜惜哭泣中有着重重杀机。至少燕南飞没有想到。他见过明月心之后知道自己还不是安全，还有一段黎明前黑暗。所以，他已经是格外小心了。可还是差点着了道。
燕南飞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群天真可爱孩子，居然有这样一副怨毒心肠。孩子们为了一块糕点争夺吵架，他好心给他们买糕点。可他们却要杀他。他们糕点中藏着机簧钉筒，一按机关，就会淬了五毒飞针。
燕南飞心有余悸，“要不是你，我现恐怕已经是孤魂野鬼了。我只是想不到……”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想不到什么？利用孩子？这是他从未想过。他虽然自认不是个好人。可他也有自己底线。他蔷薇剑从来没有沾过女人血，他也从来不会为难妇孺。可他刚刚却有想破戒冲动。他想要杀了鬼外婆，她虽然老了，但也是女人。但他就是忍不住心中杀意。他看来，孩子是纯洁无辜，而教唆孩子，把2孩子变成这样一副阴毒模样鬼外婆是该死。
可惜，让她跑掉了。
燕南飞有些可惜。
这时，傅红雪说道：“你那么蠢，真能照顾还自己吗？”
燕南飞盯着傅红雪，苦笑道：“不是我太蠢，而是你太精明了。”
他顿了一下，又忍不住好奇，问道：“我还是想不明白。那烟中毒雾，鞍里毒蛇，还有糕点里毒针，你是怎么看出来。”
傅红雪沉默着，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杀人法子有很多种，暗杀也是其中一种；而且是为可怕一种。”
燕南飞道：“这我知道！”
傅红雪说道：“你知不知道暗杀法子又有多少种？”
燕南飞摇摇头，道：“不知道！”
傅红雪道：“你知不知道这三百年来，有多少不该死人被暗杀而死？”
燕南飞还是摇头，他没事干嘛要去算这个。
傅红雪道：“至少有五百三十八个人。”
燕南飞道：“你算过？”
傅红雪道：“我算过，整整费了我七年时光才算清楚。”
燕南飞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去算这些事？”
傅红雪道：“因为我若没有去算过，现至少已死了十次，你也已死了三次。”
燕南飞轻轻吐出口气，想开口，又忍住。
傅红雪冷冷接道：“我说这五百三十八人，本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杀他们人，本不是他们对手。”
燕南飞道：“只不过这些人杀人法子都很恶毒巧妙，所以才能得手。”
傅红雪点点头，道：“被暗杀而死虽有五百三十八人，杀他们刺客却只有四百八十三个。”
燕南飞道：“因为他们当中有些是死同一人之手。”
傅红雪又点点头，道：“这些刺客杀人法子，也有些是相同。”
燕南飞道：“我想得到。”
傅红雪说道：“他们一共只用了两百二十七种法子。”
燕南飞道：“这两百二十七种暗杀法子，当然都是恶毒、巧妙。”
傅红雪道：“当然。”
燕南飞道：“你知道其中多少种？”
傅红雪道：“两百二十七种。”
燕南飞怔住了。而躲暗处旁观系统君和明月心也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知道暗杀手段不算什么本事。可是，如果知道了所有手段，还能一眼看穿，这就成了一项本事了。傅红雪研究这些，不仅是要查清楚当年真相，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是为报仇而生，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还没报仇时候就被人暗杀了。
只是，傅红雪学了这些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复仇。可是，现实却颇为讽刺地告诉他，那不是他仇恨。他只是个不相干人，而真正相干人却轻易地放弃了。这些本事他还留着，每当有什么事，他都会条件反射地使用它们。它们救过他命，可它们也清晰地提醒他，他只是个可怜虫，一个从出生开始就被人利用可怜虫。可悲是，他一生注定要被一直人利用。从前，他遇到所有人，除了叶开，都利用他，连他恋人翠浓都不例外。而他现又要被人利用。
林岚有些不忍：“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利用傅红雪？他已经是这样可怜人了。我们也不是非他不可。我们还有其他选择。”
明月心说道：“因为他是神，因为他是个厉害人。而且，利用别人理由有很多。可利用傅红雪却只需要一个理由。”
明月心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因为他是傅红雪。”
系统君一愣，这是他再一次听到这样句式。上一个被冠以这样句式是6小凤。每个麻烦他人都说“因为你是6小凤”，只要说了这个不是理由理由，就不再需要任何理由了。就这么简单。傅红雪也被这样“期待”着。可这样期待，让人不禁感到心酸。
明月心又突然说道：“我以为你不会说。”
林岚一怔，苦笑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明月心说道：“我从你记忆里看到，你是个很实际人。你不会做这么没意义事。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弃。”
林岚说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可如果我不说出来，不劝你一番，我就觉得难受。”
明月心说道：“我感受到了。可是，我却觉得它根本没有意义。”
林岚说道：“我们是一体。你知道我刚才感受。我不认为这没意义。我只是想要你学会善良。”
明月心一阵沉默，她沉沉地说道：“我从来没遇见一个善良人。”
她跟着公子羽，见识了三教九流人。公子羽、燕南飞、秋水清、公孙屠，他们都不是善良人。连傅红雪都不是这样人。他是个可怜人，但却很难说他是个好人。
林岚说道：“或许他们都不善良。可他们都是有善良品质。就是那个讨厌燕南飞，他也不是对妇孺很宽容吗？至于公子羽，你跟着他这么多年，难道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好品质吗？”
明月心又是一阵沉默。
“月心，你……”林岚还想再劝。
明月心打断她，冷冷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学习善良。这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没用东西。再说，我是利用傅红雪，可如果他不是傅红雪，我又怎么会利用他。还有，如果他有本事话，自然可以躲过这些阴谋，别忘了，他也是公子羽候选人之一。”
林岚一阵难过。她其实也不是如何意傅红雪被人利用。没错，她管同情傅红雪，但她跟傅红雪没有任何交集。她乎是明月心。她是个平凡人，活得平平淡淡。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穿越过来了。不过，她就算穿越也没想干什么惊天动地大事。可是，她融合了明月心记忆之后，意外发现明月心很“单纯”。明月心有着令她咋舌世界观，一个完全不正常善恶观。她突然升起一股使命感，她要让明月心学会善良。因为她觉得明月心原本会是个好女孩，只是不小心被带到歪路上了，而且也没人纠正。而且，现她也是明月心。她每次看到明月心执行公子羽任务，用阴毒手段除掉那些人，她都有一种罪恶感。她努力说服自己，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可真是这样吗？她现是明月心半身，这本来就剪不断，理还乱，很难说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负罪感一天天地增加。所以，她才会突然给自己制定这个目标。不仅是为了明月心，也为了她自己。
系统君也清楚林岚打算。他实际上是不太看好她。明月心就是个纯黑纯黑黑铁，不仅黑，而且还铁石心肠。要感化她并不容易。这跟唐僧说要用爱感化妖精一样。难度不是一般大，大到不可能实现。
明月心又说道：“我要去明月楼等着燕南飞和傅红雪。到时候，你可不许捣乱，另一个我。”
林岚诺诺道：“我知道了。”
系统君见此，安慰道：“好了。你还是有些成效。她可是难得手下留情了。”
林岚一愣，想了想，明月心说只要傅红雪本事够大就会躲过她算计。换句话说，只要傅红雪证明他本事，她就不会再算计他。而且，她还说傅红雪是公子羽候选人。这以前是不可想象。明月心是爱公子羽。而且，爱得很深。如果她觉得有谁会威胁到公子羽，她不啻于用什么阴毒手段除掉他。哪怕她知道傅红雪是“神”，她也绝对会弑神。可她现居然会有所妥协。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林岚还是觉得高兴。她知道傅红雪是这里主角，只要明月心有哪怕一点恻隐之心，他就不会有事。
“心儿，我很高兴。”林岚真很高兴，她一年来努力不是白费功夫。
明月心有些无语地翻翻白眼，这俩货真是。难道不知道她“听”得到他们对话吗？他们是故意吧！
……
燕南飞来了明月楼，傅红雪当然也跟着他来了。
可他却没有进去。
外面下着雨，雨点打傅红雪脸上，雨很冷，可他却岿然不动。渐渐地，雨大了。这个人却还是动也不动地站那里，就算这千千万万滴雨点，化作千千万万把尖刀，这个人也决不会退缩半步。
明月心门口看着傅红雪，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进来？你本可以不用淋雨。”
傅红雪抬眼看了看明月心，说道：“每个人都有淋雨权利。”
他突然又睁大眼睛，他心一阵痛楚。可他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语气还是那么沉稳，他问道：“你是谁？”
明月心说道：“我叫明月心。”
傅红雪冷笑道：“天上无月，明月无心，哪里来明月心？”
明月心说道：“可我就叫明月心。我是燕南飞要找人。”
明月心又状似无意地问道：“我感觉你刚刚看到我，情绪有很大浮动。我，有什么不对吗？”
傅红雪闭上眼睛，说道：“你很像我一个故人。”
当然像了。
明月心既然要对付傅红雪。就搜集了傅红雪所有资料，今天故意打扮得和傅红雪初恋情人翠浓很像。
“可惜，效果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啊！”明月心心中叹道。
这时，燕南飞也从阁楼里出来了。
他不顾风雨，走向傅红雪。
雨点打他脸上，他走到傅红雪身边时候，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就这时，异变突生。一道异常璀璨光芒向燕南飞射来。这是一道让人沉醉光芒，它带来绚丽，辉煌，看到它人会忍不住沉溺其中。而当人们沉溺其中时候，它就会带来死亡，同时也带走生命。
这真是个美丽而又可怕东西。
明月心惊呼：“孔雀翎！”
竟然是孔雀翎。
传说孔雀翎是天下第一暗器。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死亡。
那么，燕南飞能躲过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