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道错了,您老先休息,我还是自个慢慢处理。”幸好坐起来,手也能够到,就是碰一下,立刻痛得受不了。但是伤口必须要清洗上药,清除碎布的过程,让她痛得掉下眼泪。
一点点地揭开,什么都没有,只能慢慢地来,咬着嘴唇,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真的好痛苦,好痛苦!这才撕开一点点,曹心瑶闭上眼,不再看着,拽着碎布的一头,猛得一拽开。血立刻就流出来好多,赶紧撒上止血粉。
冷玉曦在一边看着,也好心疼她。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不去招惹纪仟,就不会生这样的事。
曹心瑶如法炮制地解决了另外一条腿,血都浸湿了被子,才止血上药了。包扎是个难题,自己包扎就会碰到另外一条腿。
“皇上,您帮我包扎一下吧!”曹心瑶只能求助站在一边的皇帝大人,看他的脸色那么臭,等会一顿骂绝对是少不掉的。
冷玉曦本来讽刺几句,但是看她痛得那小脸都揪到一起了,也就不想再说她。拿着纱布给她包扎,看着那面目全非的大腿,此刻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邪思想。有的都是心疼,如果她能够好好地听话,这一切根本就不会生。
包扎的过程,冷玉曦的耳边不停地出现“嘶嘶”的声音,可以想象,这个过程也是充满着疼痛的。
所有的工序全部结束后,曹心瑶的嘴唇都在冒血,满头大汗,身上也全部汗湿。但是她就没有大叫一声,即便痛得掉眼泪,可也没有哭喊出来。这样的疼痛就是冷玉曦觉得自个也难以忍受。
“你还需要什么药,说一声马公公就会为你安排的,每日我会过来帮你换药。后天就能够回宫了,你好好忍耐一下。本来想让你出去吃烧烤,可是我亲手打的鹿肉还有野猪肉。不过你已经没有口福了。”冷玉曦本来想硕果累累地在她面前炫耀一番,但是却接到这样受伤的她,招来暗卫问一下就知道原因结果了。
“不行,我要吃,我可以出去的。稍微走慢一点,就好了。”曹心瑶一听这样的野味,她怎么能够错过,只好撒娇,希望大人能改变主意。
本来这长狩猎,她就负伤了,必须要好好地补一补!虽然她现在也非常的困,疼痛之后,最需要的就是睡眠了。
“你乖乖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让人给你单独烤一个,这总可以了吧!”冷玉曦真拿她没有办法,两个人之间的对峙,每次都是他挂白旗。
这个条件还不错,在换过被子后,曹心瑶乖乖地睡觉了,此刻吃的对她来说,还没有睡觉的吸引大。看着沉沉睡过去的曹心瑶,冷玉曦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她这辈子真是吃定自己了。
只要她不逃走,什么都可以容忍的。冷玉曦这是底线,在这底线之外的,都是可以原谅的。
在冷玉曦前脚离开的时候,不一会,一个黑影进来了。拿出光光大师特制的药水,擦在了熟睡的曹心瑶的脸上,果然那些麻点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那张漂亮而熟悉的脸,冷玉清兴奋之余又有心痛还有着气。
即便她失去记忆,可是上次他进德庆宫告诉她那么多的事情。在御书房的时候,她一点暗示都不给。如果不是冷纪仟现这一切,他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找到她。
“你要到何时才能想起我,想起我们之间的一切。心瑶,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否则我会累的,真的会累的。”冷玉清看着那张让他心碎和痴迷的脸,慢慢地将麻点又重新点上去。
既然她现在想科考然后做官,那他就成全她,爱一个人就是要不断地以对方的目标而成为自己的目标。所以就算知道她是曹心瑶,冷玉清也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如果费心费力地救她出来,她反而过的不开心。那就不如现在的状况,他知道她在哪里就好。
曹心瑶翻了一个身,睡得依旧很沉,不沉才怪,冷玉清进来的时候,可是点了一下光光大师配置的香。她会一直睡到明日早晨的,冷玉清本来也不想用,可惜她现在忘记了他,如果尖叫起来,就麻烦了。
翻开她的身子,冷玉清开始检查伤口,小心翼翼地打开包扎好的绷带,然后重新为她上药。看到那么大一片,他好心痛,恨不得带她疼。上药的时候,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曹心瑶痛得直哆嗦。好在光光大师的药一直是千金难买,这些药比她上的那些药好很多,丢下一瓶,只要她坚持用个两三天,就会痊愈的。
那个冷纪仟,就算他带来了曹心瑶的消息,但是冷玉清回去还得揍臭小子一顿。这个伤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是不会有的。
也许是用了新的药,效果很好。熟睡中的曹心瑶不再是皱眉的样子,变成了淡淡的舒适的微笑,眉头也松开了。
冷玉清痴痴地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但是她却想不起来,这一切如果不是冷玉曦都不会生。他们这对兄弟彼此对对方,都是抱怨到了极点。曹心瑶终于做了祸水一把,只不知道这个祸究竟烧到哪里?
因为冷玉曦特意吩咐人不要进去打扰曹心瑶,所以这也给了冷玉清机会,能够多呆一会。“心瑶,知不知道你失踪以后,外面生了多少事情。欧阳祖那家伙,居然比我们先成亲怀孕了。还有你的那群丫头们,每个人都到江湖上历练去了,其实目的都是为了找你。如果你感觉到生气,心疼啥的。就得赶快好起来,还有师父,他已经因为你的事情,多了好多白头,天天叫喊着要找你报仇的,你可得小心点。”
即便知道自己说的,她一点也听不见,冷玉清还是将这段时间护国将军府,丞相府,绿袖等人的事情,都在她耳边说了一大串。这是她以前最关心的事情,既然她现在想不起来,那他就绑着她好好照看了,等着她有一日能够想起来,大家都还在原地等她。
曹心瑶没想到自个一觉睡到天亮,那个后悔呀,鹿肉野猪肉还有各种肉,她都没有吃到,真是后悔的肉痛。不过唯一感觉到好很多的就是腿,一觉明显不痛了,伤口处还有一丝凉丝丝的感觉。猛然现,床上有一瓶药,打开一闻好香,是雪梅的香味,而且伤口包扎的地方也明显传来类似的香味,看来昨夜有人为她上药,她居然睡得不知道,这个警惕太差了。
仔细地闻着药中的成分,最终曹心瑶觉得自个捡到宝了。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样的好事还不留名。这个绝对不是冷玉曦做的,如果有这样的奇药,昨天他肯定就让人送来了。
站起来走一走,曹心瑶也感觉不到摩擦产生的疼痛,仿佛没受过伤一样,看来只有两三天,她那一大片的伤口就能够好。不知道这样的奇药能不能祛疤,否则她日后得捣鼓多久才能去掉。
因为身份的原因,所以曹心瑶只能亲力亲为,穿衣洗漱,打开帐篷,现外面还弥留着昨晚上烧烤的气息。
“马公公,皇上赏赐给我的野味,还有没有?”曹心瑶想知道她的肉究竟进了谁的肚子,必须要让他吐出来。
马公公略微有些个尴尬,“昨天皇上赏赐的鹿肉和野猪肉老奴烤好了,始终不见你出来,多以就被我们几个给消灭了。等了好久好久,那边都熄火了。您还没有起来的痕迹,所以最后一块也没有留。”
曹心瑶有些个哭丧着脸,她也不想睡觉,可是也不知道为啥就一直睡到那时候,冷玉曦又吩咐过别人不准进她的帐篷。所以就这样错过了美味,她真的好想吃。现在肚子饿的情况下,更想吃了。
“没事,那就当是小的谢谢您的照顾,专门孝敬您的。”曹心瑶除了此刻装大方,也没有其他的招了。好在早膳在她醒了没多久,就送来了。
“曹公公,这是您的粥,听说是皇上特意吩咐的,这样对您的伤势有好处。”送餐的小太监,看着曹心瑶不悦的眼神,也有些个害怕。更是无比羡慕她,只有她才能获得皇上的特意吩咐。这可是为太监争了一口气,要知道现在曹公公可是比后宫的那些个嫔妃热门多了。
无力地挥挥手,看着白粥,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差别也太大了,野味吃不到,只能喝粥,美其名还是为了她的伤口。曹心瑶搅动着白粥,无比怨念地吞咽下去。立刻就有惊喜现,原来里面有燕窝,而且还是剁碎了。看来又被某人给故意了一把,这吃下去滋味立刻就不一样了。本来就得这样,她都伤了,哪能不补补。
消灭完了一碗粥还有一些小点心,曹心瑶才觉得人有劲了。好在冷玉曦在外面要跟那些个武人们交流,也来不及管她。
抬起脚准备步行走一走,马公公立刻挡在了前面。“皇上可是吩咐过的,你必须要卧床休息,只能看看书,其他的事情,一概免谈,否则仔细你的皮,这可是皇上的原话。”
曹心瑶立刻晕倒,这样的话,从冷玉曦的嘴中说出来,确实是不稀奇,也很正常。她只能遵旨又钻进被窝,既然什么也不能做,那就继续睡觉吧!至于看书,不想,她哪还有心情看书。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做猪的潜质,即便睡过那么沉的一觉,这一会还是能睡着的。
守在外面的马公公,听着里面的动静,知道这个小祖宗,终于消停下来。才松了一口气,否则她再闹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自个的身子可能挨完今年。自从上次被另外一个祖宗折腾的,他这身体即便能够站起来,也是非常差的。
然而冷玉曦对待曹公公的特别态度,还是被很多人看在了眼中,有很多人不满和猜测,不止一个人觉得曹公公不是一个太监。说不定是哪个唱戏的小男宠,那身段一眼就是练过的。
曹心瑶要知道这一次出来狩猎,她什么也没有落,只落得一身伤。还被谣传成唱戏的男宠,估计得吐血身亡。
而冷玉曦听到这些个理论,只是笑笑,并没有太计较。那些人看得不错,他本来就是对她有着浓烈的兴趣,只不过身份猜测的不对。既然他们都如此猜测,那么给了他更光明正大对她好的机会。
“她不会是睡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吧!”冷玉曦应付完了那些人,今日的打猎就让他们自个去了。而他要留下来陪着她。
“回皇上,早上的时候醒了一次,用了燕窝粥,然后又睡了。不过对于昨天的肉还是非常的懊恼,进了奴才的肚子。”马公公实话实说,昨夜的野味被他们吃的,这个还是早点交代比较好,否则被曹心瑶提前说了,他可就丢脸了。
懊恼,这个词用得好,冷玉曦几乎能马上就想象出那张小脸懊恼的样子。“你们吃了最好,那些东西对她的伤口没好处。”
掀开帐篷,就看见某人居然被子都掉在了地上,这等睡姿,果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冷玉曦走过去将被子捡起来,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就看见她的眼睛动了动,但是一刻钟之后才睁开眼睛。
“皇上大人,请原谅我不能行礼了。我得接着睡觉,反正又吃不到野味了。”看见冷玉曦,曹心瑶还是有些个怨念的。她的肉,她的肉,就是没有迟到。这场狩猎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好了,别跟个孩子一样,起床吧。今日我带你去溜达溜达,不过都是坐马车。至于野味,看你表现得好不好,如果好,就可以考虑的。”冷玉曦看着她那小样子,不由地笑起来。
曹心瑶一听还有机会吃肉,立刻就蹦起来,梳洗一番,度之快,让冷玉曦叹为观止。“我好了,我们走吧!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冷玉曦笑着点点头,看她站在地上,走路啥的不受影响,不免有些奇怪,太医不是说,那些药得好几天才会好吗?
“怎么感觉你的腿似乎好得很快,难不成昨夜还有人给你送灵丹妙药吗?”这也就是冷玉曦随口一说,但是看到曹心瑶脸色飘过不自然的表情时,心中的疑虑更重了。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给几个在附近巡查的侍卫判了死刑,并且打算严查这些事。
“难道你希望我好得慢吗?这狩猎场也是常年有人打扫管理的吧!”曹心瑶不想纠缠于此话题,虽然她不知道是谁送的药,但是不能让这个人受到冷玉曦的责骂或者是追杀。这些日子她可是总结出来,冷玉曦的占有欲太强烈。
冷玉曦见她躲避这话题,脸色也开始不好了,“这是皇家狩猎场,自然有人打扫看护。”马车驾驶的很慢,冷玉曦还是有心照顾受伤的某人。
曹心瑶一手撩开车帘,一手撑着下巴,就看着窗外的风景,昨日除了停下来的地方,其他地方的景色都没有欣赏好。
“你昨日和朕的大皇儿学骑马,难道还没有看够吗?”对这件事他依旧非常介意,依旧让冷纪仟回去面壁思过了。冷玉曦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曹心瑶。
“看什么呀!一路上我都着急地抓缰绳,如果不是因为度快,你觉得我这腿昨天会伤成那样吗?话说回来,我觉得你们冷家人在一定程度上都喜欢捉弄人。这样可不好,比较谁的命都是命。如果昨天我被他捉弄没命了,我肯定找阎王爷告他!”曹心瑶说辞上故意对冷纪仟有着强烈的敌意,将那件事形容成捉弄,而实际上曹心瑶对冷纪仟昨天的行为也算比较生气。
“不管谁伤害你,朕都会要他付出代价,如果昨天你的小命丢了。昨天的一群人外加大皇子,都会为你偿命。”冷玉曦说的绝对是心里话,曹心瑶的命在他心中可是非常重要。可惜她不相信,那脸上明显是你在哄人的样子。
两个人都开始沉默下来,此刻外面却传来了声音,“皇上,前面来了一群刺客,你骑马先走!”
此刻,居然狩猎场还有刺客,这件事让冷玉曦无法泄出来的火气立刻全部都冒出来了。这样的严防把守居然还有此刻闯进来。
“留下三四个活口,其他全部击毙!”冷玉曦绝对不会走,他倒要看看,是谁居然敢来刺杀他。
至于曹心瑶的安危,冷玉曦也不担心,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如果让她先走,说不定前面还有刺客,那更加危险。这样的赌博不能下注。
“你怕不怕?”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刀剑相碰的声音传到马车里,冷玉曦看曹心瑶面不改色,是习惯,还是根本不在意。
曹心瑶撇撇嘴,“你的人已经出信号弹,很快就有大批的人到这里来,这些个刺客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来送死的。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看不见打斗,还是有些遗憾的,要不然你将车帘掀起来吧!其实我会武功,但是实战经验太少了。现在可是学习的最佳机会。”如果要冲出去打,容易暴露她的真实实力,并且冷玉曦是绝对不允许的。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说,冷玉曦说不定立刻就杀死,这等于是在暴露目标,但是曹心瑶的底细他是知道的。所以只有短暂的惊讶,他将车帘子掀起来。外面的场面一下子进来,而曹心瑶脸色马上是充满着激动的表情。看着前面打斗的场面,眼睛都不眨。手还在比划着各种招式,心中想着化解的方式。
但是曹心瑶的眼睛突然看见一张脸,惊呆了,那不是皇宫里偷换的那个男人吗?记得他说过北国,难道这些人都是北国派来的刺客吗?事关两国的重大关系,曹心瑶考虑一些还是决定说出来。
“皇帝大人,那个领头的男人,我在皇宫里见过一次。他和您的一个女人做了点热身运动,嘴里称他自个是北国人。”曹心瑶也有些不好意思,比较这件事还是让人有些个无法接受。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绝对不是。
然而此刻冷玉曦却没有想到那么多,看着曹心瑶微红的脸,也都没有调侃,耳朵里听的是北国人,外加他被戴绿帽子了。
“那个女人是谁?”不管他有多少女人,这些都是他的私有物品,被别人用了,还是相当的愤怒。
“我不认识,你也知道你女人那么多,我能认出来的不到三个。我觉得目前还不是纠结于这个的最佳时机,你还得注重战场的形式。他们居然还有弓弩,喂,你快躺下!”曹心瑶话还没有说完,就现自个被冷玉曦压在身体下,马车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中箭了,完蛋了,她可是罪人。
外面的侍卫一看皇上受伤了,也顾不得留活口,跟着赶来的大部队,一起剿灭了刺客。本来还抓住一个活口,但是服毒自尽了。那个领还逃跑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皇上的伤势,而不再是其他的。
“皇上,您怎么样呢?”曹心瑶撑起冷玉曦,然后从他身下爬出来,就现他的肩膀上被射中一箭,虽然这不是要害部位,但是弓弩的伤害力度大,创伤面积大。这一根箭射穿了冷玉曦的肩膀,失血量特别的大。
曹心瑶看到这么多的血也开始晕了,将止血药粉赶紧撒上去,然后封住他的几个穴位。冷玉曦的脸色迅地苍白着,但还是挤出一丝微笑来安慰曹心瑶。
“别怕,我不会死的。回宫!”冷玉曦的话虽然微弱,但是侍卫和曹心瑶都听清楚了。大部队开始立刻回宫,皇上受伤的消息即便被封锁住了,但还是传了出去。拔箭确实在这荒郊野外没有办法,但是加上颠簸,出血量又开始增加。
曹心瑶只能用手捂着箭周围的地方,双手被血浸湿,血从她的指间开始流淌。她不懂,为何在那关键时刻他要扑到她。难不成他一个皇帝的命不比她小民的命重要很多吗?泪,不停地掉着,面对为她挡箭的男人,如果她还没有一丝的感动,那她就是铁人了,就算是铁人也快开始融化了。
好不容易到宫中了,其他人抬过皇上,将曹心瑶推在一边,她就愣在那里,完全忘记自个也是医生。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她完全不知道干啥。
太医们看着皇上的伤势,也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如果立刻拔箭,皇上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如果不拔也撑不到明天早上。
只能试一试,太医们围着皇上的伤口,开始分析,最关键的是现在皇上只能侧着,背后被弓弩穿破,箭的那头还有钩。这下子更加不敢拔了,这个钩如果硬拔,就会讲皇上体内的肉钩出一大块,创伤面积再次增加,而且失血量根本控制不住。
曹心瑶楞了有一刻钟,然后疯了似的去养心殿将自己贴身的手术刀全部拿出来,不行,她必须要镇定。那么大的创伤,如果太医没有经验,那么他一定会死的。而她绝对不允许他死去,要死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
“出去,出去,这里不是一个小太监来的地方。”太医们此刻忙得焦头烂额,而曹心瑶也是不成人形,头乱糟糟,脸上身上手上都有着冷玉曦的血。
曹心瑶被推出来,然后抓着马公公的手,“马公公我来主刀,我能救皇上,我能的。”
马公公自然知道曹心瑶的医术高,皇上第一次中毒就是她救的。为了皇上,豁出去了,走到里面。“各位太医,现在可有把握,皇上昏迷前可是指定了人拔箭的。你们怎么能将曹公公往外推,曹公公可是皇上钦点的人。在进宫之前,那可是想喻户晓的神医。”
太医们一听马公公这么说,不由地重新打量起曹公公,现在才想起他究竟是谁?也都主动让开,再说他们无人能为皇上拔箭,这个责任被他抗下,也是好事。
曹心瑶不管其他人怎么看,直接过去详细地检查伤口,看到箭头上的倒钩也是一惊,这个情况是比较麻烦。
“你们几个将皇上固定住,麻沸散熬好了,就让皇上喝下去。你准备给我擦汗。”曹心瑶将活分配好,然后将一包手术刀打开,让这些太医也惊讶了,这种精致的刀子,如果治疗外伤,那效果确实不一样。对曹心瑶的吩咐也都真心实意的去做了,这就是行家一出手,立刻就知道有没有。
曹心瑶决定先将倒钩搞定,将箭头还往里面推了推,血立刻又冒出来,但是整个倒钩能够完全看见了。太医对她的做法也不敢立刻就批判,现在是关键时刻。
用锋利的手术刀,开始将箭支和倒钩分离,这个过程几乎都花费了一刻钟。中间曹心瑶喂了好几颗不补血的药丸到冷玉曦的嘴中。
汗不停地冒出来,曹心瑶一转头,那个被指派擦汗的太医,就赶紧拿起毛巾为她擦汗。此刻她的一手刀工已经震撼了太医院。所有人都对她非常的钦佩,心中也暗自决定,等皇上好了之后,有机会找曹公公讨教讨教。
拔箭的时候,曹心瑶让太医用手固定好箭周围的皮肤,这样才能让出血减少到最低点。没有停顿,曹心瑶一气呵成,将箭直接拔出。这时候又现伤口皮肤开始变色。中毒,是所有人脑海中闪过的念头,看来这射箭之人是要将皇上置之死地。
曹心瑶先止血,然后查阅伤口,开出药方,让太医们马上去熬制。从怀中掏出神秘人给她的药,抹在冷玉曦的伤口附近,渐渐那中毒的颜色稍微浅了一些。这药的香味,立刻让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感觉神清气爽。
曹心瑶处理完一切,累到做到椅子上,为冷玉曦把脉。脉息有些混乱,体内的毒素虽然暂时被中和一点,但还得慢慢治疗。这种毒药很霸道,不会立即死亡,但是会将人生生折磨死,究竟何人与她还是与皇上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太医熬好药,为皇上灌下去之后,再查看伤口的颜色又淡了几分,众人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曹心瑶指挥太医们开始包扎。
“皇上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就可以醒过来,到时候还需要再喝一边药,你们必须亲自煎药,然后送过来,绝对不能假手于人。明白了吗?”曹心瑶有些个害怕这宫中也有对方的人,如果再下点毒药,那可就没救了。给冷玉曦把脉,就知道他这身体,以前可是多年受到毒药的侵袭,底子其实不怎么好了。
太医们都点点头,没人再敢小看或者质疑曹公公,幸好他们听了张公公的话,否则此刻的小命都没了。更何况今天的场面也让他们学习到了很多东西,曹公公开出的解毒方子也和资深太医的类似,反而更胜一筹。
“太后驾到!”太后听闻皇上受伤的消息,那是一个紧张,立刻就过来看看。却被人挡在了外面,于是立刻就生气了。
“怎么,哀家都见不得皇上呢?你们是不是想要造反呀!”太后严厉的声音,让侍卫们抬不起头来。但是这些人却没有让开。
“太后赎罪,皇上现在还没醒。太医说此间不可以打扰,奴才也是怕影响到皇上的身体。”这些侍卫可都是听说曹公公治疗皇上的过程,对他的话也是不可置疑。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忠于皇上的人。
太后气得脸都变色了,身边的嬷嬷马上上前,给了这个侍卫几巴掌。“一个小小的太医居然比太后还要大吗?滚开!”
曹心瑶本来惊吓外加体力透支而睡着了,里面还有两个太医一起看守着。这太后猛然一进来,让他们都吓到了,赶紧跪在地上。有一个人去拉着曹公公的衣服,可就是拉不醒,只能放弃。
“皇上的病情怎么样呢?”太后暂时的眼光还集中在皇上的身上,看着皇上苍白的脸色,还有肩上包扎的状况,床上喷溅的大量的血渍,让她吓了一跳。
“皇上还有半个时辰就可以清醒了,再修养半个月就可以好了。”太医可不敢再禀告皇上中毒的情况,否则这太后一火,他的小命照样没有了。
太后没注意到曹心瑶,不代表身边的人没有注意到,一个嬷嬷看见曹心瑶在椅子上睡觉绕过去,一只手狠狠地掐在了她的大腿上,而那里离受伤的地方太接近了,所以伤口还是被扯到了。
整个房间立刻响起一声强大的“啊——好痛!”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过去,曹心瑶现在的造型还是刚刚回来时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太后一看见更是皱了眉头。
“该死的奴才,居然不知道伺候皇上,睡大觉,谁给你的权利,而且居然这么脏就伺候皇上,真的是该死,来人,拖出去杖毙了。”太后心情本来就糟糕,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个脏兮兮的小太监。
曹心瑶直接懵了,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她啥事也没有干,怎么就要被拖出去杖毙了。甩开两个驾着她的太监,站稳了看着这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第一反应就知道是太后。
“禀告太后,皇上的命就是曹公公救回来的,他是因为救皇上太累所以才睡着的。请太后饶恕!”一个老太医,立刻为曹公公说话,在他眼中,曹公公简直就是医神的化身。如果没有她,皇上的命真的很难被救过来。
“放肆,救人是太医院的指责,什么时候太监也成太医了。拖出去,杖毙!立刻,马上!”太后很明显不相信,再看这个太监脏兮兮的,怎么可能身怀绝技,有嬷嬷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更让她坚定今日要处死这个太监的决定。如果真是个没净身的家伙,是皇帝的男宠,必须要处死,否则这让后人究竟怎么看皇上!
曹心瑶此刻可是对这样的老太太一点好感都没有了,这不等于随便乱来一气吗?“太后娘娘,奴才睡着,是奴才的错!可是皇上的伤势暂时还离不开奴才,皇上的伤口还有余毒,这种毒只有奴才的独门药方才有效果。否则——”曹心瑶也不说下去,就这样和太后对视着。
太后一口气堵的,听到这样的话,马上下令让太医院的人都过来了,逐个的问,救皇上的人真的是这个太监。这真不敢下令仗杀,否则皇上如果出了事,她如何面对先祖。只能硬忍着,等皇上好了,再处死这个该死的太监。
“如果皇上的伤不能够快点好起来,仔细你的皮!”太后只得摆驾离开,皇上醒来,再让人告知她。
曹心瑶又坐下去,她的腿伤口被拧开了,不过好在只有一点点,可以坚持的。必须等冷玉曦醒来,再看看可有其他事。
至于太后的难,相信有他挡在前面,也不会太难过关。这宫中真的不是好呆的地方,到了科考到时候,她一定要出宫去,不管这个皇帝大人以什么借口,她都要出去。否则迟早一天在宫中将小命真的玩丢掉了。到时候哭都没有地方哭。
冷玉曦睁开眼,就看见曹心瑶脏兮兮的样子,想要给她顺一下头,立刻就扯动了伤口。
“皇上,您可不要随便乱动,这个伤口太多了,直接贯穿了你的肩膀,必须要好好地调养,否则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太医,快将要拿来。”曹心瑶接过药,让人将皇上垫高一点,熟练地舀起一勺,吹风再送到冷玉曦的嘴中。
原来她也可以如此的温柔,冷玉曦觉得这次受伤真的很值得,最少能看到她为自个担心。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做一切都是值得的。一碗药很快就喝完了,曹心瑶摸摸他的额头,幸好暂时还没有热。再把把脉,一切都是正常的。只要坚持喝个几天的药,毒性就可以全部清除出去。
“皇上,您还有其他地方感到不适吗?”曹心瑶此刻就是一个医生对待患者的态度,如果让她知道冷玉曦心中所想的话,绝对会笑得肚子痛,温柔,她有吗?
“朕很好,只是有些疲倦,估计是失血过多吧!你没事吧!”冷玉曦不知道那箭贯穿他肩膀有没有再伤害到她。看她的衣服上都是血,心中比较紧张,那时候就是本能的事情。
曹心瑶感动的眼睛都有些红了,这样的男人如果温柔起来,真要命。“我没事的,一点伤都没有,都是我连累你了。”如果不是她要看打斗的场面,这样的情况说不定可以直接避免。
太医们看到这种情况都自觉地出去了,而且他们的眼光比正常人要独到一些,这个曹公公明显是个女人,而且脸上麻点也是点上去的。
“没事,一切是我自愿的。心瑶,我只求你能明白我的心,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我知道你一心科考,想要做官,到时候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出宫以后。不可以躲避我!”冷玉曦趁着伤势,提出自个的要求,她现在自由地就跟火焰一样,他根本就抓不住,如果强行要抓,就会灼伤彼此。
曹心瑶点点头,眼泪往下掉。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有些误解这个家伙了,不管日后究竟会如何,她失忆前心中究竟装的是谁,她也不会忘记冷玉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那些记忆究竟是什么?你懂我这种感觉吗?”曹心瑶不知道怎么去说,人失去记忆,就如同走在岔路口,前面很多路,却不知道属于自己的路是哪一条。
“放心吧!我不会逼你的,你还很年轻,日后的路还很长,而我都快老了。顺着自己的心走,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冷玉曦说一段话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在曹心瑶的心中扎根。
曹心瑶本来以为到时候很难离开皇宫,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她自个小人之人了。“你别再说话了。失血那么多,要多补补。”
冷玉曦点点头,这次受伤是他最愉悦的一次,有着心里想着的那个人在一边守护着,这种感觉太好了。
过了一会,一碗粥也是由换洗过一番的曹心瑶一勺一勺的喂进去。冷玉曦吃得是一点也没有剩,其实他根本吃不了那么多,但是就舍不得这短暂的享受。
第一天安静地度过,没有烧,没有感染,这个曹心瑶归功于那个神奇的药膏,止血消炎的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里面的成分,她也分析了一下,能够配置此药的人,绝对是医学上的奇葩。
光光大师如果知道这一切,绝对会泪流满面,要知道曹心瑶以前可是一点也没有称赞过他。
一点点地揭开,什么都没有,只能慢慢地来,咬着嘴唇,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真的好痛苦,好痛苦!这才撕开一点点,曹心瑶闭上眼,不再看着,拽着碎布的一头,猛得一拽开。血立刻就流出来好多,赶紧撒上止血粉。
冷玉曦在一边看着,也好心疼她。可是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不去招惹纪仟,就不会生这样的事。
曹心瑶如法炮制地解决了另外一条腿,血都浸湿了被子,才止血上药了。包扎是个难题,自己包扎就会碰到另外一条腿。
“皇上,您帮我包扎一下吧!”曹心瑶只能求助站在一边的皇帝大人,看他的脸色那么臭,等会一顿骂绝对是少不掉的。
冷玉曦本来讽刺几句,但是看她痛得那小脸都揪到一起了,也就不想再说她。拿着纱布给她包扎,看着那面目全非的大腿,此刻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邪思想。有的都是心疼,如果她能够好好地听话,这一切根本就不会生。
包扎的过程,冷玉曦的耳边不停地出现“嘶嘶”的声音,可以想象,这个过程也是充满着疼痛的。
所有的工序全部结束后,曹心瑶的嘴唇都在冒血,满头大汗,身上也全部汗湿。但是她就没有大叫一声,即便痛得掉眼泪,可也没有哭喊出来。这样的疼痛就是冷玉曦觉得自个也难以忍受。
“你还需要什么药,说一声马公公就会为你安排的,每日我会过来帮你换药。后天就能够回宫了,你好好忍耐一下。本来想让你出去吃烧烤,可是我亲手打的鹿肉还有野猪肉。不过你已经没有口福了。”冷玉曦本来想硕果累累地在她面前炫耀一番,但是却接到这样受伤的她,招来暗卫问一下就知道原因结果了。
“不行,我要吃,我可以出去的。稍微走慢一点,就好了。”曹心瑶一听这样的野味,她怎么能够错过,只好撒娇,希望大人能改变主意。
本来这长狩猎,她就负伤了,必须要好好地补一补!虽然她现在也非常的困,疼痛之后,最需要的就是睡眠了。
“你乖乖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让人给你单独烤一个,这总可以了吧!”冷玉曦真拿她没有办法,两个人之间的对峙,每次都是他挂白旗。
这个条件还不错,在换过被子后,曹心瑶乖乖地睡觉了,此刻吃的对她来说,还没有睡觉的吸引大。看着沉沉睡过去的曹心瑶,冷玉曦叹了一口气,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她这辈子真是吃定自己了。
只要她不逃走,什么都可以容忍的。冷玉曦这是底线,在这底线之外的,都是可以原谅的。
在冷玉曦前脚离开的时候,不一会,一个黑影进来了。拿出光光大师特制的药水,擦在了熟睡的曹心瑶的脸上,果然那些麻点全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那张漂亮而熟悉的脸,冷玉清兴奋之余又有心痛还有着气。
即便她失去记忆,可是上次他进德庆宫告诉她那么多的事情。在御书房的时候,她一点暗示都不给。如果不是冷纪仟现这一切,他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找到她。
“你要到何时才能想起我,想起我们之间的一切。心瑶,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否则我会累的,真的会累的。”冷玉清看着那张让他心碎和痴迷的脸,慢慢地将麻点又重新点上去。
既然她现在想科考然后做官,那他就成全她,爱一个人就是要不断地以对方的目标而成为自己的目标。所以就算知道她是曹心瑶,冷玉清也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如果费心费力地救她出来,她反而过的不开心。那就不如现在的状况,他知道她在哪里就好。
曹心瑶翻了一个身,睡得依旧很沉,不沉才怪,冷玉清进来的时候,可是点了一下光光大师配置的香。她会一直睡到明日早晨的,冷玉清本来也不想用,可惜她现在忘记了他,如果尖叫起来,就麻烦了。
翻开她的身子,冷玉清开始检查伤口,小心翼翼地打开包扎好的绷带,然后重新为她上药。看到那么大一片,他好心痛,恨不得带她疼。上药的时候,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曹心瑶痛得直哆嗦。好在光光大师的药一直是千金难买,这些药比她上的那些药好很多,丢下一瓶,只要她坚持用个两三天,就会痊愈的。
那个冷纪仟,就算他带来了曹心瑶的消息,但是冷玉清回去还得揍臭小子一顿。这个伤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是不会有的。
也许是用了新的药,效果很好。熟睡中的曹心瑶不再是皱眉的样子,变成了淡淡的舒适的微笑,眉头也松开了。
冷玉清痴痴地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但是她却想不起来,这一切如果不是冷玉曦都不会生。他们这对兄弟彼此对对方,都是抱怨到了极点。曹心瑶终于做了祸水一把,只不知道这个祸究竟烧到哪里?
因为冷玉曦特意吩咐人不要进去打扰曹心瑶,所以这也给了冷玉清机会,能够多呆一会。“心瑶,知不知道你失踪以后,外面生了多少事情。欧阳祖那家伙,居然比我们先成亲怀孕了。还有你的那群丫头们,每个人都到江湖上历练去了,其实目的都是为了找你。如果你感觉到生气,心疼啥的。就得赶快好起来,还有师父,他已经因为你的事情,多了好多白头,天天叫喊着要找你报仇的,你可得小心点。”
即便知道自己说的,她一点也听不见,冷玉清还是将这段时间护国将军府,丞相府,绿袖等人的事情,都在她耳边说了一大串。这是她以前最关心的事情,既然她现在想不起来,那他就绑着她好好照看了,等着她有一日能够想起来,大家都还在原地等她。
曹心瑶没想到自个一觉睡到天亮,那个后悔呀,鹿肉野猪肉还有各种肉,她都没有吃到,真是后悔的肉痛。不过唯一感觉到好很多的就是腿,一觉明显不痛了,伤口处还有一丝凉丝丝的感觉。猛然现,床上有一瓶药,打开一闻好香,是雪梅的香味,而且伤口包扎的地方也明显传来类似的香味,看来昨夜有人为她上药,她居然睡得不知道,这个警惕太差了。
仔细地闻着药中的成分,最终曹心瑶觉得自个捡到宝了。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样的好事还不留名。这个绝对不是冷玉曦做的,如果有这样的奇药,昨天他肯定就让人送来了。
站起来走一走,曹心瑶也感觉不到摩擦产生的疼痛,仿佛没受过伤一样,看来只有两三天,她那一大片的伤口就能够好。不知道这样的奇药能不能祛疤,否则她日后得捣鼓多久才能去掉。
因为身份的原因,所以曹心瑶只能亲力亲为,穿衣洗漱,打开帐篷,现外面还弥留着昨晚上烧烤的气息。
“马公公,皇上赏赐给我的野味,还有没有?”曹心瑶想知道她的肉究竟进了谁的肚子,必须要让他吐出来。
马公公略微有些个尴尬,“昨天皇上赏赐的鹿肉和野猪肉老奴烤好了,始终不见你出来,多以就被我们几个给消灭了。等了好久好久,那边都熄火了。您还没有起来的痕迹,所以最后一块也没有留。”
曹心瑶有些个哭丧着脸,她也不想睡觉,可是也不知道为啥就一直睡到那时候,冷玉曦又吩咐过别人不准进她的帐篷。所以就这样错过了美味,她真的好想吃。现在肚子饿的情况下,更想吃了。
“没事,那就当是小的谢谢您的照顾,专门孝敬您的。”曹心瑶除了此刻装大方,也没有其他的招了。好在早膳在她醒了没多久,就送来了。
“曹公公,这是您的粥,听说是皇上特意吩咐的,这样对您的伤势有好处。”送餐的小太监,看着曹心瑶不悦的眼神,也有些个害怕。更是无比羡慕她,只有她才能获得皇上的特意吩咐。这可是为太监争了一口气,要知道现在曹公公可是比后宫的那些个嫔妃热门多了。
无力地挥挥手,看着白粥,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差别也太大了,野味吃不到,只能喝粥,美其名还是为了她的伤口。曹心瑶搅动着白粥,无比怨念地吞咽下去。立刻就有惊喜现,原来里面有燕窝,而且还是剁碎了。看来又被某人给故意了一把,这吃下去滋味立刻就不一样了。本来就得这样,她都伤了,哪能不补补。
消灭完了一碗粥还有一些小点心,曹心瑶才觉得人有劲了。好在冷玉曦在外面要跟那些个武人们交流,也来不及管她。
抬起脚准备步行走一走,马公公立刻挡在了前面。“皇上可是吩咐过的,你必须要卧床休息,只能看看书,其他的事情,一概免谈,否则仔细你的皮,这可是皇上的原话。”
曹心瑶立刻晕倒,这样的话,从冷玉曦的嘴中说出来,确实是不稀奇,也很正常。她只能遵旨又钻进被窝,既然什么也不能做,那就继续睡觉吧!至于看书,不想,她哪还有心情看书。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做猪的潜质,即便睡过那么沉的一觉,这一会还是能睡着的。
守在外面的马公公,听着里面的动静,知道这个小祖宗,终于消停下来。才松了一口气,否则她再闹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自个的身子可能挨完今年。自从上次被另外一个祖宗折腾的,他这身体即便能够站起来,也是非常差的。
然而冷玉曦对待曹公公的特别态度,还是被很多人看在了眼中,有很多人不满和猜测,不止一个人觉得曹公公不是一个太监。说不定是哪个唱戏的小男宠,那身段一眼就是练过的。
曹心瑶要知道这一次出来狩猎,她什么也没有落,只落得一身伤。还被谣传成唱戏的男宠,估计得吐血身亡。
而冷玉曦听到这些个理论,只是笑笑,并没有太计较。那些人看得不错,他本来就是对她有着浓烈的兴趣,只不过身份猜测的不对。既然他们都如此猜测,那么给了他更光明正大对她好的机会。
“她不会是睡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吧!”冷玉曦应付完了那些人,今日的打猎就让他们自个去了。而他要留下来陪着她。
“回皇上,早上的时候醒了一次,用了燕窝粥,然后又睡了。不过对于昨天的肉还是非常的懊恼,进了奴才的肚子。”马公公实话实说,昨夜的野味被他们吃的,这个还是早点交代比较好,否则被曹心瑶提前说了,他可就丢脸了。
懊恼,这个词用得好,冷玉曦几乎能马上就想象出那张小脸懊恼的样子。“你们吃了最好,那些东西对她的伤口没好处。”
掀开帐篷,就看见某人居然被子都掉在了地上,这等睡姿,果然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冷玉曦走过去将被子捡起来,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就看见她的眼睛动了动,但是一刻钟之后才睁开眼睛。
“皇上大人,请原谅我不能行礼了。我得接着睡觉,反正又吃不到野味了。”看见冷玉曦,曹心瑶还是有些个怨念的。她的肉,她的肉,就是没有迟到。这场狩猎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好了,别跟个孩子一样,起床吧。今日我带你去溜达溜达,不过都是坐马车。至于野味,看你表现得好不好,如果好,就可以考虑的。”冷玉曦看着她那小样子,不由地笑起来。
曹心瑶一听还有机会吃肉,立刻就蹦起来,梳洗一番,度之快,让冷玉曦叹为观止。“我好了,我们走吧!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
冷玉曦笑着点点头,看她站在地上,走路啥的不受影响,不免有些奇怪,太医不是说,那些药得好几天才会好吗?
“怎么感觉你的腿似乎好得很快,难不成昨夜还有人给你送灵丹妙药吗?”这也就是冷玉曦随口一说,但是看到曹心瑶脸色飘过不自然的表情时,心中的疑虑更重了。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给几个在附近巡查的侍卫判了死刑,并且打算严查这些事。
“难道你希望我好得慢吗?这狩猎场也是常年有人打扫管理的吧!”曹心瑶不想纠缠于此话题,虽然她不知道是谁送的药,但是不能让这个人受到冷玉曦的责骂或者是追杀。这些日子她可是总结出来,冷玉曦的占有欲太强烈。
冷玉曦见她躲避这话题,脸色也开始不好了,“这是皇家狩猎场,自然有人打扫看护。”马车驾驶的很慢,冷玉曦还是有心照顾受伤的某人。
曹心瑶一手撩开车帘,一手撑着下巴,就看着窗外的风景,昨日除了停下来的地方,其他地方的景色都没有欣赏好。
“你昨日和朕的大皇儿学骑马,难道还没有看够吗?”对这件事他依旧非常介意,依旧让冷纪仟回去面壁思过了。冷玉曦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曹心瑶。
“看什么呀!一路上我都着急地抓缰绳,如果不是因为度快,你觉得我这腿昨天会伤成那样吗?话说回来,我觉得你们冷家人在一定程度上都喜欢捉弄人。这样可不好,比较谁的命都是命。如果昨天我被他捉弄没命了,我肯定找阎王爷告他!”曹心瑶说辞上故意对冷纪仟有着强烈的敌意,将那件事形容成捉弄,而实际上曹心瑶对冷纪仟昨天的行为也算比较生气。
“不管谁伤害你,朕都会要他付出代价,如果昨天你的小命丢了。昨天的一群人外加大皇子,都会为你偿命。”冷玉曦说的绝对是心里话,曹心瑶的命在他心中可是非常重要。可惜她不相信,那脸上明显是你在哄人的样子。
两个人都开始沉默下来,此刻外面却传来了声音,“皇上,前面来了一群刺客,你骑马先走!”
此刻,居然狩猎场还有刺客,这件事让冷玉曦无法泄出来的火气立刻全部都冒出来了。这样的严防把守居然还有此刻闯进来。
“留下三四个活口,其他全部击毙!”冷玉曦绝对不会走,他倒要看看,是谁居然敢来刺杀他。
至于曹心瑶的安危,冷玉曦也不担心,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如果让她先走,说不定前面还有刺客,那更加危险。这样的赌博不能下注。
“你怕不怕?”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刀剑相碰的声音传到马车里,冷玉曦看曹心瑶面不改色,是习惯,还是根本不在意。
曹心瑶撇撇嘴,“你的人已经出信号弹,很快就有大批的人到这里来,这些个刺客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来送死的。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看不见打斗,还是有些遗憾的,要不然你将车帘掀起来吧!其实我会武功,但是实战经验太少了。现在可是学习的最佳机会。”如果要冲出去打,容易暴露她的真实实力,并且冷玉曦是绝对不允许的。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说,冷玉曦说不定立刻就杀死,这等于是在暴露目标,但是曹心瑶的底细他是知道的。所以只有短暂的惊讶,他将车帘子掀起来。外面的场面一下子进来,而曹心瑶脸色马上是充满着激动的表情。看着前面打斗的场面,眼睛都不眨。手还在比划着各种招式,心中想着化解的方式。
但是曹心瑶的眼睛突然看见一张脸,惊呆了,那不是皇宫里偷换的那个男人吗?记得他说过北国,难道这些人都是北国派来的刺客吗?事关两国的重大关系,曹心瑶考虑一些还是决定说出来。
“皇帝大人,那个领头的男人,我在皇宫里见过一次。他和您的一个女人做了点热身运动,嘴里称他自个是北国人。”曹心瑶也有些不好意思,比较这件事还是让人有些个无法接受。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绝对不是。
然而此刻冷玉曦却没有想到那么多,看着曹心瑶微红的脸,也都没有调侃,耳朵里听的是北国人,外加他被戴绿帽子了。
“那个女人是谁?”不管他有多少女人,这些都是他的私有物品,被别人用了,还是相当的愤怒。
“我不认识,你也知道你女人那么多,我能认出来的不到三个。我觉得目前还不是纠结于这个的最佳时机,你还得注重战场的形式。他们居然还有弓弩,喂,你快躺下!”曹心瑶话还没有说完,就现自个被冷玉曦压在身体下,马车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他中箭了,完蛋了,她可是罪人。
外面的侍卫一看皇上受伤了,也顾不得留活口,跟着赶来的大部队,一起剿灭了刺客。本来还抓住一个活口,但是服毒自尽了。那个领还逃跑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皇上的伤势,而不再是其他的。
“皇上,您怎么样呢?”曹心瑶撑起冷玉曦,然后从他身下爬出来,就现他的肩膀上被射中一箭,虽然这不是要害部位,但是弓弩的伤害力度大,创伤面积大。这一根箭射穿了冷玉曦的肩膀,失血量特别的大。
曹心瑶看到这么多的血也开始晕了,将止血药粉赶紧撒上去,然后封住他的几个穴位。冷玉曦的脸色迅地苍白着,但还是挤出一丝微笑来安慰曹心瑶。
“别怕,我不会死的。回宫!”冷玉曦的话虽然微弱,但是侍卫和曹心瑶都听清楚了。大部队开始立刻回宫,皇上受伤的消息即便被封锁住了,但还是传了出去。拔箭确实在这荒郊野外没有办法,但是加上颠簸,出血量又开始增加。
曹心瑶只能用手捂着箭周围的地方,双手被血浸湿,血从她的指间开始流淌。她不懂,为何在那关键时刻他要扑到她。难不成他一个皇帝的命不比她小民的命重要很多吗?泪,不停地掉着,面对为她挡箭的男人,如果她还没有一丝的感动,那她就是铁人了,就算是铁人也快开始融化了。
好不容易到宫中了,其他人抬过皇上,将曹心瑶推在一边,她就愣在那里,完全忘记自个也是医生。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她完全不知道干啥。
太医们看着皇上的伤势,也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如果立刻拔箭,皇上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如果不拔也撑不到明天早上。
只能试一试,太医们围着皇上的伤口,开始分析,最关键的是现在皇上只能侧着,背后被弓弩穿破,箭的那头还有钩。这下子更加不敢拔了,这个钩如果硬拔,就会讲皇上体内的肉钩出一大块,创伤面积再次增加,而且失血量根本控制不住。
曹心瑶楞了有一刻钟,然后疯了似的去养心殿将自己贴身的手术刀全部拿出来,不行,她必须要镇定。那么大的创伤,如果太医没有经验,那么他一定会死的。而她绝对不允许他死去,要死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
“出去,出去,这里不是一个小太监来的地方。”太医们此刻忙得焦头烂额,而曹心瑶也是不成人形,头乱糟糟,脸上身上手上都有着冷玉曦的血。
曹心瑶被推出来,然后抓着马公公的手,“马公公我来主刀,我能救皇上,我能的。”
马公公自然知道曹心瑶的医术高,皇上第一次中毒就是她救的。为了皇上,豁出去了,走到里面。“各位太医,现在可有把握,皇上昏迷前可是指定了人拔箭的。你们怎么能将曹公公往外推,曹公公可是皇上钦点的人。在进宫之前,那可是想喻户晓的神医。”
太医们一听马公公这么说,不由地重新打量起曹公公,现在才想起他究竟是谁?也都主动让开,再说他们无人能为皇上拔箭,这个责任被他抗下,也是好事。
曹心瑶不管其他人怎么看,直接过去详细地检查伤口,看到箭头上的倒钩也是一惊,这个情况是比较麻烦。
“你们几个将皇上固定住,麻沸散熬好了,就让皇上喝下去。你准备给我擦汗。”曹心瑶将活分配好,然后将一包手术刀打开,让这些太医也惊讶了,这种精致的刀子,如果治疗外伤,那效果确实不一样。对曹心瑶的吩咐也都真心实意的去做了,这就是行家一出手,立刻就知道有没有。
曹心瑶决定先将倒钩搞定,将箭头还往里面推了推,血立刻又冒出来,但是整个倒钩能够完全看见了。太医对她的做法也不敢立刻就批判,现在是关键时刻。
用锋利的手术刀,开始将箭支和倒钩分离,这个过程几乎都花费了一刻钟。中间曹心瑶喂了好几颗不补血的药丸到冷玉曦的嘴中。
汗不停地冒出来,曹心瑶一转头,那个被指派擦汗的太医,就赶紧拿起毛巾为她擦汗。此刻她的一手刀工已经震撼了太医院。所有人都对她非常的钦佩,心中也暗自决定,等皇上好了之后,有机会找曹公公讨教讨教。
拔箭的时候,曹心瑶让太医用手固定好箭周围的皮肤,这样才能让出血减少到最低点。没有停顿,曹心瑶一气呵成,将箭直接拔出。这时候又现伤口皮肤开始变色。中毒,是所有人脑海中闪过的念头,看来这射箭之人是要将皇上置之死地。
曹心瑶先止血,然后查阅伤口,开出药方,让太医们马上去熬制。从怀中掏出神秘人给她的药,抹在冷玉曦的伤口附近,渐渐那中毒的颜色稍微浅了一些。这药的香味,立刻让屋子里的其他人,都感觉神清气爽。
曹心瑶处理完一切,累到做到椅子上,为冷玉曦把脉。脉息有些混乱,体内的毒素虽然暂时被中和一点,但还得慢慢治疗。这种毒药很霸道,不会立即死亡,但是会将人生生折磨死,究竟何人与她还是与皇上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太医熬好药,为皇上灌下去之后,再查看伤口的颜色又淡了几分,众人的心稍微放下来一点。曹心瑶指挥太医们开始包扎。
“皇上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就可以醒过来,到时候还需要再喝一边药,你们必须亲自煎药,然后送过来,绝对不能假手于人。明白了吗?”曹心瑶有些个害怕这宫中也有对方的人,如果再下点毒药,那可就没救了。给冷玉曦把脉,就知道他这身体,以前可是多年受到毒药的侵袭,底子其实不怎么好了。
太医们都点点头,没人再敢小看或者质疑曹公公,幸好他们听了张公公的话,否则此刻的小命都没了。更何况今天的场面也让他们学习到了很多东西,曹公公开出的解毒方子也和资深太医的类似,反而更胜一筹。
“太后驾到!”太后听闻皇上受伤的消息,那是一个紧张,立刻就过来看看。却被人挡在了外面,于是立刻就生气了。
“怎么,哀家都见不得皇上呢?你们是不是想要造反呀!”太后严厉的声音,让侍卫们抬不起头来。但是这些人却没有让开。
“太后赎罪,皇上现在还没醒。太医说此间不可以打扰,奴才也是怕影响到皇上的身体。”这些侍卫可都是听说曹公公治疗皇上的过程,对他的话也是不可置疑。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忠于皇上的人。
太后气得脸都变色了,身边的嬷嬷马上上前,给了这个侍卫几巴掌。“一个小小的太医居然比太后还要大吗?滚开!”
曹心瑶本来惊吓外加体力透支而睡着了,里面还有两个太医一起看守着。这太后猛然一进来,让他们都吓到了,赶紧跪在地上。有一个人去拉着曹公公的衣服,可就是拉不醒,只能放弃。
“皇上的病情怎么样呢?”太后暂时的眼光还集中在皇上的身上,看着皇上苍白的脸色,还有肩上包扎的状况,床上喷溅的大量的血渍,让她吓了一跳。
“皇上还有半个时辰就可以清醒了,再修养半个月就可以好了。”太医可不敢再禀告皇上中毒的情况,否则这太后一火,他的小命照样没有了。
太后没注意到曹心瑶,不代表身边的人没有注意到,一个嬷嬷看见曹心瑶在椅子上睡觉绕过去,一只手狠狠地掐在了她的大腿上,而那里离受伤的地方太接近了,所以伤口还是被扯到了。
整个房间立刻响起一声强大的“啊——好痛!”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过去,曹心瑶现在的造型还是刚刚回来时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太后一看见更是皱了眉头。
“该死的奴才,居然不知道伺候皇上,睡大觉,谁给你的权利,而且居然这么脏就伺候皇上,真的是该死,来人,拖出去杖毙了。”太后心情本来就糟糕,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个脏兮兮的小太监。
曹心瑶直接懵了,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她啥事也没有干,怎么就要被拖出去杖毙了。甩开两个驾着她的太监,站稳了看着这个雍容华贵的老太太,第一反应就知道是太后。
“禀告太后,皇上的命就是曹公公救回来的,他是因为救皇上太累所以才睡着的。请太后饶恕!”一个老太医,立刻为曹公公说话,在他眼中,曹公公简直就是医神的化身。如果没有她,皇上的命真的很难被救过来。
“放肆,救人是太医院的指责,什么时候太监也成太医了。拖出去,杖毙!立刻,马上!”太后很明显不相信,再看这个太监脏兮兮的,怎么可能身怀绝技,有嬷嬷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更让她坚定今日要处死这个太监的决定。如果真是个没净身的家伙,是皇帝的男宠,必须要处死,否则这让后人究竟怎么看皇上!
曹心瑶此刻可是对这样的老太太一点好感都没有了,这不等于随便乱来一气吗?“太后娘娘,奴才睡着,是奴才的错!可是皇上的伤势暂时还离不开奴才,皇上的伤口还有余毒,这种毒只有奴才的独门药方才有效果。否则——”曹心瑶也不说下去,就这样和太后对视着。
太后一口气堵的,听到这样的话,马上下令让太医院的人都过来了,逐个的问,救皇上的人真的是这个太监。这真不敢下令仗杀,否则皇上如果出了事,她如何面对先祖。只能硬忍着,等皇上好了,再处死这个该死的太监。
“如果皇上的伤不能够快点好起来,仔细你的皮!”太后只得摆驾离开,皇上醒来,再让人告知她。
曹心瑶又坐下去,她的腿伤口被拧开了,不过好在只有一点点,可以坚持的。必须等冷玉曦醒来,再看看可有其他事。
至于太后的难,相信有他挡在前面,也不会太难过关。这宫中真的不是好呆的地方,到了科考到时候,她一定要出宫去,不管这个皇帝大人以什么借口,她都要出去。否则迟早一天在宫中将小命真的玩丢掉了。到时候哭都没有地方哭。
冷玉曦睁开眼,就看见曹心瑶脏兮兮的样子,想要给她顺一下头,立刻就扯动了伤口。
“皇上,您可不要随便乱动,这个伤口太多了,直接贯穿了你的肩膀,必须要好好地调养,否则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太医,快将要拿来。”曹心瑶接过药,让人将皇上垫高一点,熟练地舀起一勺,吹风再送到冷玉曦的嘴中。
原来她也可以如此的温柔,冷玉曦觉得这次受伤真的很值得,最少能看到她为自个担心。仿佛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做一切都是值得的。一碗药很快就喝完了,曹心瑶摸摸他的额头,幸好暂时还没有热。再把把脉,一切都是正常的。只要坚持喝个几天的药,毒性就可以全部清除出去。
“皇上,您还有其他地方感到不适吗?”曹心瑶此刻就是一个医生对待患者的态度,如果让她知道冷玉曦心中所想的话,绝对会笑得肚子痛,温柔,她有吗?
“朕很好,只是有些疲倦,估计是失血过多吧!你没事吧!”冷玉曦不知道那箭贯穿他肩膀有没有再伤害到她。看她的衣服上都是血,心中比较紧张,那时候就是本能的事情。
曹心瑶感动的眼睛都有些红了,这样的男人如果温柔起来,真要命。“我没事的,一点伤都没有,都是我连累你了。”如果不是她要看打斗的场面,这样的情况说不定可以直接避免。
太医们看到这种情况都自觉地出去了,而且他们的眼光比正常人要独到一些,这个曹公公明显是个女人,而且脸上麻点也是点上去的。
“没事,一切是我自愿的。心瑶,我只求你能明白我的心,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我知道你一心科考,想要做官,到时候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出宫以后。不可以躲避我!”冷玉曦趁着伤势,提出自个的要求,她现在自由地就跟火焰一样,他根本就抓不住,如果强行要抓,就会灼伤彼此。
曹心瑶点点头,眼泪往下掉。也许一直以来,她都有些误解这个家伙了,不管日后究竟会如何,她失忆前心中究竟装的是谁,她也不会忘记冷玉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那些记忆究竟是什么?你懂我这种感觉吗?”曹心瑶不知道怎么去说,人失去记忆,就如同走在岔路口,前面很多路,却不知道属于自己的路是哪一条。
“放心吧!我不会逼你的,你还很年轻,日后的路还很长,而我都快老了。顺着自己的心走,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冷玉曦说一段话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在曹心瑶的心中扎根。
曹心瑶本来以为到时候很难离开皇宫,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她自个小人之人了。“你别再说话了。失血那么多,要多补补。”
冷玉曦点点头,这次受伤是他最愉悦的一次,有着心里想着的那个人在一边守护着,这种感觉太好了。
过了一会,一碗粥也是由换洗过一番的曹心瑶一勺一勺的喂进去。冷玉曦吃得是一点也没有剩,其实他根本吃不了那么多,但是就舍不得这短暂的享受。
第一天安静地度过,没有烧,没有感染,这个曹心瑶归功于那个神奇的药膏,止血消炎的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里面的成分,她也分析了一下,能够配置此药的人,绝对是医学上的奇葩。
光光大师如果知道这一切,绝对会泪流满面,要知道曹心瑶以前可是一点也没有称赞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