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了。

    禁林,伏地魔终倒凤凰社众人咒语下,没有人注意到这之前,有灰白色灵魂脱离,被索伦夺走,但他也没来得及再动手——索伦突兀僵硬几秒,而费伊意识有半分钟都不,人们目光都被没死哈利吸引过去了。

    如果是哈利波特杀死伏地魔,食死徒也许会被震惊得无法动弹,甚至试图救走伏地魔并反击,但现他们对面白巫师、格林德沃都举着魔杖,那还能有什么悬念,压力直接迫使他们溃逃。

    很多食死徒都被击倒了,但他们毕竟人多,还是有一部分人挣扎着逃出了霍格沃兹,从黑湖到大门一路上,都躺倒着尸体与晕迷失去抵抗力巫师,草坪与守林人小屋都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咒语留下焦黑痕迹,火把扔掉后,灌木丛被点燃了。

    呛人浓烟与尖叫声撕破了夜空。

    只要确定没有被咒语范围笼罩,就能使用幻影移形,只要能逃到霍格莫德,就能使用公共壁炉,那些被胁迫巫师也拼命奔逃,他们害怕自己会跟着食死徒一起灭亡。

    结果他们成功逃出去后,看见不是希望,而是出现霍格莫德堵截他们包围,领头就是马尔福。

    “魔法部——不好,是傲罗!”

    “叛徒!”有食死徒怒吼着。

    “马尔福是叛徒,还有斯内普,那个可鄙混血,他们投靠了凤凰社!”

    怎样呼喊也没意义了,溃败未来就只有逃亡,等待食死徒会是阿兹卡班牢狱与摄魂怪之吻。

    但铂金贵族正好需要这个愤怒,他预先放过那些食死徒,让呼喊声音加大了很多倍,不是喊给食死徒听,重点还是看到了这场后决战人。

    卢修斯感到惊讶是斯内普名字也出现喊声里,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戒灵索伦消失后,立刻催促他放出魔法部里关押巫师,卢修斯也是顶着压力,无可奈何这么做,如果让他选择,他还需要再观望观望,毕竟这样洗清自己容易,直接面对黑魔王愤怒就可怕了。

    可是伏地魔远着,戒灵威胁却是近咫尺。

    就卢修斯量拖延时间,让监管魔法部食死徒逃脱进壁炉,他装模作样带着人去追时,右臂一阵滚烫,那个丑陋印记竟然逐渐变淡,慢慢消失了。

    黑魔王死了,彻底…

    被这个事实震惊得脑子一片空白卢修斯,下意识跟着戒灵们指示,恐吓原先被关押魔法部官员,捏造事实说食死徒将解决凤凰社之后,第二天回来处决他们,如果不想死,只有今天晚上参加后战争,然后他带着大批被释放傲罗幻影移形出现霍格莫德,就确认了他想知道消息。

    伏地魔真死了。

    被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杀死…

    这种压力骤然而去欣喜,还有一切都按着好期望发展情况。让铂金贵族恍觉做梦,看吧,不止马尔福家可能没事,连好友也有希望逃脱战后审判。

    邓布利多没死,西弗勒斯至少能像上次那样,得到白巫师证明,免于进阿兹卡班。

    “纳西莎!德拉科!”卢修斯焦急人群中寻找。

    很多人都听见了叛徒喊声,几乎癫狂食死徒,也有放弃逃跑机会停下来袭击卢修斯,可是他们别想突破九个戒灵阻拦,戒灵解开斗篷后是无形白雾,混乱夜晚里,火光摇晃着照不清人脸,只有不断冒出魔咒光芒。

    陆续有攻击失败食死徒被傲罗与凤凰社人击倒。

    圣徒已经不见踪影,混乱里迅速离开了。

    费伊站树上没动,跟他一样没有离开原地是索伦。两人就这样一个树上,一个树下无声看着夜空被火光染红,不断有人死去,漂浮灵魂散开喧嚣上方。

    死亡,永远是一种重开始机会。

    只不过对伏地魔来说,就勉强了,他带是残缺不全灵魂。

    没有人知道,死去人会去哪里,他们旅途从此与这个世界无关。

    “能够回头,真是一件幸运事。”费伊喃喃自语。

    魔鬼藤松开了,哈利被他朋友救下来,除了尖刺划破伤口,什么事也没有。红头发韦斯莱一家重聚到一起,短暂拥抱后,他们又拿起魔杖冲进战场,魔咒擦着巫师们手肘与衣服击过,敏锐闪避跳跃,与死亡擦肩而过。

    米尔寇与索伦记忆里,他们看见过无数次战争,比这个残酷惨烈多得是,但从没有一场战争,他们只是沉默站原地,旁观这些。

    “总有些事情,值得回头…”

    费伊想起哈利额头上魂片了,伏地魔杀死只是那个灵魂碎片,哈利一脚踩进死亡之路,终还是回来了,没有多少人有这样幸运,也没有多少人经历过这样磨难。

    费伊低头看索伦,后者脸上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深深浅浅一片红痕,只是穿袍子凌乱破碎,模样狼狈。

    索伦看着消散灵魂,他能听见亡者疯狂呐喊,不甘心诅咒,还有倒下人坚持信念与希望,这些阿尔达他就见过无数次。美丽精灵国度被火焰焚烧,魔多不远处立国刚铎人,永不后退洛汗骑兵…

    无论是否拥有力量与智慧,人类总会坚持,并能得到可贵东西。

    “我们黑暗道路上走得太远…已经不能回头了。”索伦慢慢扯下破烂斗篷遮住火光照耀下忽明忽暗面容,“黑暗与死亡,将永远跟随我们,再也不会改。”

    “没错。”费伊承认这个事实。

    ——他是米尔寇,或者说魔苟斯。

    不管叫什么名字,不管到什么地方,阿尔达黑暗永远与他神源本质缠绕,魔苟斯是注定要阿尔达灭亡,就那个世界毁灭时候。

    魔王都是一条路走到黑

    不能回头,不想回头,这也是扭曲坚持,虽然终面对只有败亡与审判,但只要停下来,就能发现这条路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唯一那个人。

    米尔寇曾说过索伦与他像,后来他各种看索伦不顺眼,其实也因为索伦存,同时证明着米尔寇当初错误。他们都不会用别方法表达自己重要性,漫长岁月里,只会用“胜利”来强调自己正确。

    爱是什么?占据优势,掌握多利益那就有主宰权。

    实力差距,无法接近距离——这是初出现问题。

    然后米尔寇试图占据阿尔达,他堕入黑暗,统治与野心是一切复杂开端,索伦严密计划是催化剂。他们没有爱,因为爱与黑暗阵营领域、战争、统治融合一起,被胜负主宰,牵扯了很多东西,既理不清也解不开。

    现这些都消失了…

    “你属下来了。”费伊一眼就看到戒灵们晃悠着飘来。

    燃烧灌木丛后,斯内普黑着脸拎着德拉科衣领,不耐烦将他推到远远跑来卢修斯身边,纳西莎失控捂着嘴唇颤抖,他们原来食死徒中间,从混乱一开始就不见踪影。

    相较马尔福一家一点也不关心战况,戒灵们就纠结了。

    ——他们这么折腾,这么花力气是为什么?不就是这些人类战争打完后,通过马尔福控制多魔法部有权势人,扩大影响,帮索伦大人终战胜米尔寇。这也是一直以来索伦目标,谁来告诉他们对面那棵被削断一半橡树那里是怎么回事?

    米尔寇与索伦,一个坐树上,一个站树下…你们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这气氛?维拉与迈雅你们是握手言和?

    难道阿尔达今天毁灭了,安格玛巫王晕头转向想,他拼命想从索伦表情与动作上看到暗示,巫王抽搐着想,莫非是西方主宰曼威领着众神降临这个世界了?精灵们集体来到这里,准备开战?

    当然巫王永远不知道这个奇迹产生原因叫伊露维塔。

    巨人们不是笨蛋,他们看到情况不妙,也跟着撤退,半路陷入混乱对战里。巨人免疫大多数魔法,他们咆哮着挥舞斧头,根本不分敌我,看到巫师就攻击。

    不断有人倒下,就这个时候,地面突然有节奏震动,空气变得燥热起来,黑烟与火光里出现了拎着长鞭狰狞黑影。

    “咦,这是什么?”

    炎魔好奇看巨人,唔,不够丑,不适合当手下。

    巨人们立刻注意到炎魔,他们嚎叫着向这边比划,挑衅挥斧头。

    “啪!”炎魔傲慢一挥鞭子,高声喊,“砸翻这些家伙!”

    轰隆隆一阵巨响,炎魔后面跑出来七八只头大无脑巨怪,抡着木棒就朝巨人冲过去了,烟尘飞舞,糟糕还有巨怪身上恶臭,战场上瞬间空出来一大块,巫师们宁愿放弃战斗来躲避。

    “梅林,这是怎么回事?”

    罗恩惊呆了,他揉揉眼睛,顺手擦了一下胳膊上伤口。

    双胞胎一左一右从后面将罗恩拖回来,乔治举着魔杖,朝对面食死徒扔了三四个魔咒,然后轻说:“如你所见,巨怪帮助我们。”

    “所以你将来可以告诉老蝙蝠,巨怪也是有用,曾经跟我们,哦不,是跟他一起作战呢。”弗雷德立刻接上。

    罗恩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哀嚎。

    “是,不得歧视魔法生物!”

    “让格兰杰小姐告诉你,家养小精灵也是有权益,巨怪肯定也有,怎么样,为巨怪保护协会捐款?我跟乔治出三个银西可,加上你那份!”

    “……”

    炎魔正用阿尔达通用语傲慢说:“索伦,出来!你以为你属下多吗?现我有亲卫队了,我为维拉而战,背叛者索伦付出代价吧!”

    戒灵们木然看巨怪。

    ——这就是用来米尔寇那边用来凑数,与他们相提并论家伙?混账!!戒灵也是有尊严。

    费伊后悔刚才见伊露维塔时候为什么不提出要求,将炎魔丢回摩瑞亚坑道,有这种次神真是太丢脸了。

    这时,一阵强风吹得树冠倒伏,斯矛戈擦着禁林缘边低低飞过,一翅膀就将燃烧灌木丛压灭了,它停距离费伊不远地方,和戒灵一起迷惑看索伦与费伊:现这是什么情况?

    斯矛戈用翅膀驱赶戒灵,冲他们怒瞪。

    索伦转头,踩着干枯魔鬼藤走到橡树上,非常冷静问:

    “还开战吗,维拉?”

    “两个倒霉失败者有什么好争。”费伊没好气说。

    这棵树并不高,却能看到很多东西,直到黑湖边缘城堡。

    对巫师界来说,这将是个结束噩梦夜晚,后火焰照亮夜空,鲜血终汇聚一起,死去食死徒亡灵漂浮禁林上方。

    “我曾经想过这样景色。”

    就这样,站一起,脚下是死亡与哀嚎,目光所及处都是黑暗统治领地,无数痛苦亡灵战场上方挣扎。

    “哈哈哈。”费伊差点笑死。

    因为他不由自主跟着索伦话脑补了,场景是安格班上方高山脉,或者魔多巴拉多塔,几十万几百万半兽人大军,食人妖、对阵是精灵与人类,还可以加上巨龙炎魔,阿门洲众神——结果脑补破灭,他们现就并肩站半截橡树上,看着不到一千人战斗,还是跟他们完全无关战争。

    “决定…决定命运战争没有大小之分。”费伊强忍着笑,严肃教训索伦,

    索伦无视发呆戒灵与巨龙,甚至又靠近了费伊一步,斯矛戈惊讶张开嘴忘记合拢,结果被它自己喉咙里涌出火焰呛得半死。

    “战争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费伊敏锐转头,盯着索伦:“你是说?”

    结果正巧被索伦抬起手从耳边轮廓暧昧压住脖颈上喉结。

    费伊反应不慢,立刻不客气把遮住索伦面容兜帽掀了,食指按苍白下唇上,与拇指一起捏住对方下颌,还恶意笑:“你认为我不会?”

    “我期待你认输。”

    “谁怕谁!”

    戒灵们已经石化了,斯矛戈维持着夸张喷火动作凝固原地。

    索伦一点也不介意现姿势,他甚至微微低头,就像服从费伊意愿那样:

    “我并不爱你,我维拉。”

    “我也不信任你,我迈雅多得是。”

    火光中,橡树上倒映下来两个影子没有丝毫缝隙。

    “你威胁对我没有用。”索伦低声说。

    “你欺骗也早就过时了。”费伊嘲笑。

    两人对视,似乎要逼迫对方服输,后索伦目光一闪,重复说:

    “我曾经想过这样景色。”

    “……”

    “就这样站你面前。”而不是王座台阶下。

    费伊窘迫又恼怒低声说:“别说蠢话,你站我面前很多次。”还压过很多次。

    “只是这样站你面前…”

    不说与精灵战争,没有带来坏消息,没有精心计划与谨慎。

    费伊沉默半天,后艰难开口说:

    “我…我很不喜欢你,索伦。”

    “是,我也不爱你。”

    “……”

    戒灵们决定还是蹲远处当蘑菇算了,巫王沉默飘走,魔王这种生物,大约一辈子都不肯说实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后面番外……老习惯了,是交代后续与日常等等。

    啊,写这个文后期换了工作,还是翻班,没有多时间去研究原著,也没回复留言,有时候还延迟时间,真感谢一直支持亲们。我╮╭知道我萌是冷cp外加扭曲cp,咳。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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