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起先是一块儿功德碑。本來是作为人们积善行德的用处。后來这块儿土地被血狼族占领了。血狼族的一个首领认为这块地一定是一个风水之地。因为此地行善之人较多。定有神灵保佑。若把墓葬安葬在此处。阴灵便能得以安宁。”庄九说完。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将放大镜放回了背包之中。做完了这一切。他紧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庄先生。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张文魁似乎看透了庄九的心事儿。开口说道。

    庄九叹了口气。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这个首领犯了大忌。”

    其实不用庄九说。我也能够猜到一两分。既然这里是积善行德的地方。强自拆迁换成了一处墓葬。非但得不到神灵的保佑。反而会冲撞了神灵。在阴世得不到安宁。

    正自思忖间。只见庄九继续说道:“这血狼族的首领闭关锁国。显然不知道风水的大忌。胡乱选择了这么一处墓地。看似得天之灵。貌似风水宝地。实则凶险异常。我想。如果秘钥不在这里就再好不过了。这里的墓葬很可能有一只极为厉害的粽子。墓主人本來不会成为粽子。可是。冲撞了神灵。这个罪过可是不小。这样一來。便可以解释大婶的话了。这里沒到晚上便会丢失羊群牲口。定然是这只粽子在作怪。”

    “嗨。不就是粽子嘛。我可见得多了。我们备有粽子的克星。”张文魁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背包。背包的缝隙处。一枚黑驴蹄子露出了一个角。

    “万不可大意啊。”庄九苦笑道。

    这一番折腾。天色也渐渐暗淡下來。听大婶儿说。不得在此处过夜。安全起见。我们赶紧跳上马背。打道回府。

    到达蒙古包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大婶已经将羊群全部都关到了羊圈里。准备了一些新鲜的羊肉羊奶。还有一些干烧饼给我们送了过來。

    “你们今天沒有碰到石柱吧。”大婶一边放下吃食。一边挽着袖子问道。

    “碰到了。”庄九一边吃着烧饼。一边喝着牛奶。腮帮子鼓得满满的。

    “啊。哎呀。你们有沒有凑过去看啊。”大婶关切的问道。盘起腿坐到了我们对面。

    “看了。这石柱立在这儿多久了。”张文魁开口问道。

    “很久了。自从我记事儿起。就有这么三根石柱。后來有一根石柱在一次大雪消融之后便断折了。你也知道。我们这儿很少有石头。当时。有一户游牧人发现了断折的石柱。便把石柱搬回了家里。用作扣羊圈的压石。你猜怎么着。”大婶说着。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我们。

    “羊全死了。”张文魁配合着大婶儿说道。

    “你说这里有三根石柱。”我疑惑的问道。

    “是有三根石柱。刚才那小伙子。你沒有猜对。继续猜。“大婶对于我突然插口。显得有些生气。我索性闭口不说 。塞了一大块烧饼塞住了自己的嘴。

    “那个游牧人家里开始闹鬼了。”庄九猜道。

    “你呀。只猜对了这么一丁点儿。”大婶儿说完。食指和拇指掐在一起做了个手势。

    “大婶。你就跟我们直说吧。别吊我们胃口了。”张文魁不耐烦的说道。

    谁料。这大婶儿似乎是铁了心要给我们留个悬念。非但不说。反而双手抱在胸前。撇了撇嘴看着我们。

    “大婶儿。我这件貂皮外套穿了沒多久。还很新。蒙古天气凉。这貂皮外套御寒效果很好。这便送给你了。”晓晓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一件儿毛色新鲜的貂皮外套递给了大婶儿。

    大婶儿一件那貂皮外套。眼睛都直了。随后抢也似的夺过外套。嘿嘿一笑。说道:“谢谢姑娘了。”

    我在心中暗骂。这大婶儿看似善良亲和。实则是个唯利是图的人。

    “哎呀。你们猜怎么着。这户游牧人家5口人。一夜之间全部七窍流血而死。而且左眼的眼珠子还被挖掉了。死的那叫一个惨啊。就连他们的牲口也无一幸免。全部在一夜之间沒了踪影。最奇怪的是。那半截儿石柱又重新回到了原处。”大婶儿一惊一乍的说道。吓得我半块儿烧饼差点儿掉到了地上。

    听大婶儿说完。我们全都愣住了。就像庄九说的。看來这石柱果然诡异异常。可是我还是有些心疼晓晓那件貂皮外套。好的貂皮外套要上万块呢。就为了这点儿小道消息送给了别人。这也太不值得了吧。况且还不知道这大婶说的是不是真的。民间的一些传闻多少会有些夸大色彩。这大婶儿就算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又有谁知道呢。

    “我说小伙子。你别这一副表情。你若是不信。明天你往东走20里。找到一个石柱后。再南北方向各走两里地。便可以找到另外两个石柱了。”大婶看我有些不相信。为了证明她那件儿貂皮外套不是白拿的。赶紧开口解释道。

    “可是。白天我们去的时候。并沒有发现周围有其他的石柱啊!”张文魁诧异的问道。

    “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嘛。这里有三根石柱。却只有一根比较显眼。两外一根。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一根早就断折了。你当然看不到了。至于另外的一根嘛。太矮了。而且也不明显。自然是找不到。好了。不打搅你们吃饭了。我先回去了啊。”大婶儿说完。撑着膝盖站了起來。走出了蒙古包。

    蒙古包外很快就传來了大婶儿的声音。“老头子。这件儿貂皮外套咋样。......”

    此刻。大家都不曾说话。各有各的心事儿。张文魁吃完了烧饼。点燃了一支烟。很是回味儿的吸了一口。庄九则皱着眉头。一边吃一边思索着。

    “你把貂皮外套送给了大婶儿。天气转凉了怎么办。”我看着蹲在一旁发呆的晓晓。开口说道。

    “不就是一件儿外套么。至少我们得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明天便去找另外两个石柱。找到了另外两个石柱或许就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晓晓笑了笑。开口说道。

    “晓晓。这可不像你啊。我就纳闷儿了。这次出來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庄九停止了思考。看了看晓晓。

    “哪儿变了。我还是原來的我。”晓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骤然冷了下來。我知道。她那种温柔的语气只是对我才有的。晓晓越这样做。我心里就越是不安。我已经跟晓晓说过了。我爱的人是王曼妮。尽管她现在已经提出了分手。可是。我总是忘不了她。

    庄九闻言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这几天。因为王曼妮的事儿。我的心情一直不好。今天忙活了一天。倒有些累了。随即躺在蒙古包的地毯上。思考着大婶刚刚说的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我们一大早就便收拾了包裹行李。向大娘借了马匹。经过了昨晚。大婶儿觉得在我们身上可以捞到好处。所以。今日是花了350块钱才借到了马。一共七匹。我们七人沿着草原。一路向东疾驰而去。

    到了第一根石柱的时候。我们牵着马在原地兜了一圈儿。辨别了方向。这才往北边赶去。却始终沒有看到大婶儿所说的那半截儿石柱。过了一会儿。我估摸着两里的路程也到了。便提醒大家:“石柱很可能就在我们附近。别走的太快了。错过了石柱。”

    无奈。我们只好拉开纵向距离。扩大搜索范围。就这样又找寻了一会儿。晓晓突然拉住了马缰。开口说道:“这儿似乎有东西。”

    我们闻言。赶紧勒停了马。走到晓晓所说的那个地方。草原上的草并不像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平整而均匀。这里的草很长。踩在上面一直淹沒到膝盖下面。当我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能够明显的感觉下面有东西。若不是这样。根本发现不了草丛中的端倪。

    那三个西装男见状。赶紧从背包里取出工兵铲。把那一块儿的草全部都铲平。然后刮掉上面的粘土和草屑。一块黑灰色的条石状的东西便露了出來。

    “等一下儿。”那三个西装男还待继续挖掘。被庄九伸手阻止了。

    庄九拿着望远镜。小心翼翼的绕道石柱附近。蹲了下來。低着头仔细的打量着石柱上的内容。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墓葬被人吓了诅咒。我一开始就纳闷。既然这个墓葬里面只有粽子。那粽子也不可能吃掉那么多的牲口啊。原來这里面还有蹊跷。”庄九表情从惊喜逐渐变得疑惑不解起來。

    “诅咒。我盗了那么多的墓葬。从不相信什么诅咒。”张文魁不屑的说道。

    庄九闻言抬起头看了张文魁一眼。并不解释。而是继续对着石柱上的铭文看了起來。这一截儿石柱只有2米多长。铭文也只有一半儿。庄九每看到一半儿。都会往四下看上一眼。似乎在寻找着另外一截儿石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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