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辉家吃了晚饭,又陪着小林翼玩了一个小时,之后,方倾寒和聂文渝才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

    电梯里,聂文渝还与方倾寒保持距离,脸色微冷,看不出情绪。方倾寒心中有气,也不像平时那样舔着脸去哄她。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方倾寒走前面伸手摁了指纹开了门,聂文渝紧跟着进来,并随手把房门一关,迅速地解了脖子里围巾扔了手里包包,抢前几步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径直往书房去方倾寒。

    方倾寒高大身子顿时一颤,站住迈不动脚犏。

    聂文渝绕到他前面,踮起脚尖扳下他头凑上去就去吻他,方倾寒始料未及,还未有所反应,她小舌已经泥鳅一样滑进了他嘴里,他舌头上乱弄,她动作笨要命,可依然逗弄他浑身冒火,一把抱住她就深吻了下去,卷住她舌反复吸吮撮弄,渐渐让她软了他怀里。

    唇舌终于分开,他眼里火热一片,可还顾忌着她身子,低声说:“你感冒了,好好歇着。”

    聂文渝却不依不饶,伸手脱他身上大衣,娇喘着说:“不,我想要你。啸”

    这还是四个月来,她头一遭这么主动直接,听着她悦耳动听说出这话,方倾寒很没骨气地硬了起来,不过嘴上还是坚持说:“不行,万一感冒加重就不好……”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聂文渝用嘴封住了,他高她一大截,她吃力地踮着脚一边努力吻他,一边解着他衬衫纽扣,速地脱下来,又去扯他皮带……知道她感冒,刚刚他出门前就把房里暖气开到大,现足有三十度,就算脱得精光也不会觉得冷。

    他欲推开她,聂文渝忽然瞪着他问:“你是不是看我丑了?”她没忘记自己现浑身上下都带着难看斑点。

    听她如此说,方倾寒不由气,当然说不是,聂文渝便不管不顾地再次吻住他。

    方倾寒终受不住娇妻诱惑,低了头反吻住她,推着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脱她身上衣服,等到两人到卧室时,彼此已经裸-逞相见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对方身体,可每一次都会产生同样悸动,且随着时间深入,彼此了解,相处,越加擦出了火花。

    聂文渝一反常态,扭着身子水蛇一样攀方倾寒身上,激方倾寒呼吸越来越重,两只手急切地抚摸她身体,制造酥痒难耐,聂文渝也一改矜持,随着他抚摸细细地呻/吟出来,方倾寒听着这声音,浑身热要命,胯间立刻又胀大了几分,聂文渝手先还他胸口胡乱摸着,一下子就握住了他重点,并温柔地上下搓揉,使得他又大了几分,已经胀到他发疼了。

    “小妖精……”他恶狠狠出口,伸手聂文渝腿间一探,湿漉漉,已经情动不已,他便一把掀她躺到床上,架了她一条腿放自己肩上,挺枪上阵,重重地一刺,深入到底,可他还露一大截外。便轻退狠入起来,渐渐地入深了,直进入颈口,这才真正舒爽起来。

    聂文渝躺大床上低吟,眯着眼看着她身上努力播种方倾寒,朝他挺起了细腰,“嗯,倾寒,老公,用力……”

    他看着她,一张粉面桃花,眉眼含媚,是他不曾见过妖娆。

    受到她蛊惑,他动作狂野起来,低头去看那被他强行撑开娇嫩,一看之下却脸色骤变,他蓦然抽出了分身,看到聂文渝粉红花瓣上有丝丝缕缕血迹,他身上也有,他拧眉,去看她,她却满眼茫然地看着他,奇怪他为什么停下。

    “你来月经了,你知不知道?”他退下床,抽了纸巾草草地擦拭了自己,而后满脸怒气地瞪着聂文渝。

    聂文渝缄默,其实回来路上她就感到自己小肚子隐约发胀,还带点丝丝拉拉下坠感,这是她每次来月经前征兆。

    她不说话,方倾寒气脸都白了,“你怎么作践自己。”说了这句话,她纹丝不动,连一丝表情都被给他,或者是她隐藏太深或者是她脸上红斑挡住了,反倒是他,心疼一抽一抽。

    赶紧去拿了盆倒了热水,泡了毛巾,拿着毛巾把她腿间血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甚至花瓣里也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又换了另一条毛巾,滚烫水里泡了半分钟用手拧干,叠好放她小肚子上。又找来棉质厚睡衣,让聂文渝穿。

    他那么自然地做着这些事情,连一丝一毫嫌弃表情都没有。聂文渝心里霎时涌出感动酸涩,眼眶微湿。

    聂文渝接过睡衣,看见方倾寒双手分明被热水烫红了,心里一揪,差一点流出眼泪。

    其实她知道自己是要来月经了,她心里一下子沮丧起来,来月经代表她没有怀孕。明明他们结婚已经四个月了,且他们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方倾寒又那么努力,每次都把种子深埋她体内,可她却毫无动静。

    聂文渝穿好睡衣,方倾寒拿了毛巾再去烫,却被聂文渝一把抓住了,她看着他,嗫嚅说:“我……我想要一个我们孩子。”

    方倾寒心里一跳,坐了下来,把聂文渝抱怀里,狠狠骂她,“要孩子有是时间,你吓死我了,下次不准这么做,知道吗?”

    “嗯。”聂文渝轻轻应了一声。

    “肚子很疼吗?”她每次来潮都是这样,总要来前一天疼上五六个小时,之后才能流出经血。

    刚刚还不怎么疼,现突然疼起来,聂文渝却并不说实话,只虚弱地靠方倾寒怀里,方倾寒见她脸色苍白,摸了摸她脸,凉凉,扶了她躺好,“你先忍着,等我一会,我去给你熬药。”

    聂文渝轻嗯了一声,看着穿着睡衣方倾寒走出了卧室。

    婚后,这是她第三次来潮,她每个月时间还不准,大多会往后延迟,每次来又痛死去活来,方倾寒知道了便强行带着她到清澜医院找妇科医生看,并给开了调理药,是中药,浓稠黑墨水一样,带着难闻味道,异常苦涩。

    她觉得很多女孩子都有痛经这个毛病,据说是治不好,所以便没把吃药放心上,可经过这一晚,她却心甘情愿了。

    方倾寒把药熬着,这才回来坐聂文渝身边按摩她大拇指和食指相连中间穴位,据说可以减轻疼痛。

    “你从一开始就这么痛吗?”方倾寒轻声问着,眸底都是疼惜。

    聂文渝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一开始来是有点痛,不过很轻微,没有现厉害。”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痛?”方倾寒想要知道有关她过去,或许能够找出一些有用信息。

    聂文渝陷入回忆中,眉目微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惊疑,有些期期艾艾地看着方倾寒,方倾寒被她看得心里一颤,一手握住她手,催促:“告诉我。”

    赵医生话时隔两个多月仍清晰地他耳畔回荡:她有严重宫寒,受孕率极低。

    他当时心里就整个揪了起来,幸而当时他宝贝儿没有他身边,否则赵医生这番话让她听见了,不知该有多伤心。

    聂文渝想了一下,自己也不确定,对方倾寒说:“我二十岁那一年一家西餐厅打工,有一次上晚班,刚好来……这个,厨师叫我去冷冻库取一种鱼,我进了那里,可是有人无意之中我进去之后把冷冻库铁门锁住了,我出不去,后来也没人再进冷冻库,结果我被冻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被人发现晕倒里面,后来送去了医院,那一次医生说我差一点被冻死。”

    方倾寒听着,身体隐约颤抖起来,心里一揪一揪,疼厉害。双臂紧紧抱住聂文渝,抱得那么紧,几乎是要把聂文渝嵌进他身体里,与他骨肉糅合一起,把她痛分给他,把他三十年享受福气全部给她。

    聂文渝知他心疼了,心疼到无以复加,便蹭了蹭他胸口,“我现不是好好吗,没事了,都过去了。”

    方倾寒心里滴血,他宝贝,那么坚强可爱,怎么可以没有宝宝?可他不忍,不忍让她知道事情严重性。

    深深压下五脏六腑疼意,温柔地对她说:“但你痛经得好好调理,不能每次来都疼死去活来。”

    聂文渝连忙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方倾寒去端来中药,满满一大碗,聂文渝以前能喝下三分之一就不错了,今天却认真地捧住碗,张大嘴一口气灌了下去,太苦,味道太怪,心口立刻泛起一阵恶心,方倾寒把准备好蜜饯递到她唇边,她张嘴咬住嚼了起来,可仍然压不住胸口恶心感。

    方倾寒见她难受,也是心急。恨不得出毛病是自己,吃药治病便是自己了。

    如此,她便不用那么痛苦了。所有煎熬,他来背。

    聂文渝忍不住,一眼瞅见方倾寒那心疼不已神色,拽过他就稳住他唇,方倾寒乖觉地回吻住她,她几近贪婪地吸取他口里唾液,混合着那股药味往下咽,却很有效地压下了恶心感。

    方倾寒尝到了那种苦涩味道,越加心疼。

    聂文渝终于平复了呼吸,抱住方倾寒,深埋进他怀里,许久之后才低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方倾寒说:“老天让我遇见你真好。”

    如果没有遇见方倾寒,她便一生一世也不会知道,一个男人爱自己时,是怎样一种温柔,怎样一种贴心贴肺,他这么好,好只想让人和他一夜共白头。

    夜里,方倾寒照顾了聂文渝大半夜,或许是喝了药原因,这一次疼痛略微轻些,且只持续了四个小时,之后便好了起来。

    吃药这件事,方倾寒督促下,聂文渝隐约期盼中,一直进行。

    同时,播种造人这件事,除了那几日不方便,也夜夜持续中……方倾寒努力程度,堪比勤勤恳恳牛,而聂文渝他一再发掘浇灌下,人是变得越来越美,皮肤好甚从前,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只除了一件事。

    聂文渝痛经经过一年半调理终于好了,可她肚皮还是没一点动静。

    方母眼里,就是他们结婚两年了,还没有给方家带来一点好消息。

    这一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中午时候,聂文渝却被单独叫回了方家。

    方家大厅里,方母遣散了佣人,问聂文渝:“你跟妈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避孕?”

    聂文渝心里一沉,方倾寒已经三十二,而她自己也不算很年轻,若说是避孕方母一定会责怪,若说不是,那要怎么说?说自己不明原因有不孕症?

    她说不出口。

    方母看她沉默,有些着急,语重心长劝:“倾寒也不小了,也该要孩子了,你也正是生育好年纪,不能再耽搁了,回去催催他,就说是我说。”

    聂文渝垂了眼,认真地应了一句,“好,妈妈。”

    而后婆媳两又说了些其他话。

    走出方家时,聂文渝心情是无比沉重。

    两年,他们努力了两年,还是没有结果。方母叫她催催方倾寒,她怎么催?方倾寒可是每夜都狠狠地爱她,从未避孕。

    一个人不想回家,便开车去十方大厦。

    她经常出入十方大厦,已经没人过问了。今天也是一样,只是前台小姐那目光有些奇怪。她不予理会,直接进了专用电梯。

    到了顶楼,发现秘书室里秘书们看见她来目光也带着奇怪,不由心生疑惑。她径直打开办公室门,目光扫进去,一眼看到一道纤细背影站方倾寒办公桌前,看着方倾寒祈求说:“姐夫,你就帮帮我吧,就算看姐姐面子上,可以吗?”

    听声音,竟是两年不来往聂芳。

    聂文渝面无表情地走进去,细高跟故意踩出声响来,聂芳听见响动立即回头来看,看见了她,脸色发白,却强自镇定,礼貌恭敬地叫了她一声大姐。

    聂文渝径直走过她身旁,目不斜视,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走至方倾寒身边,低头看了看他,他还看一份文件,见她来了才抬起头,看见她,显然很高兴,坐直身子问:“你怎么来了?”

    聂文渝一屁股坐了他大腿上,后背靠他怀里,仰着头对他说:“今天是特别日子,我想你了。”

    对于聂芳拜访,他正觉厌烦,可见自己宝贝儿因为吃醋主动坐进他怀里,无言地宣示主权,他突又觉得聂芳这是来对了。

    聂芳看着眼前这两人秀恩爱,心里气不得了,偏偏脸上还要摆出得体讨好微笑。

    “姐夫,你看……”聂芳吸了一口气,不放弃提醒方倾寒考虑她刚刚说。

    聂文渝只觉聂芳叫这一声‘姐夫’抑扬顿挫,极娇柔之能事,听着刺耳极了。

    不由问方倾寒:“倾寒,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姨子,我怎么不知道?”

    方倾寒听她这样问,知她心里肯定恼了,不由一笑,“我也不知道。”

    聂文渝看着聂芳,“那这是哪里来女人?”

    方倾寒一本正经看着,两年前保安都升职了,现招进来这几个不认识聂芳这才让聂芳钻了空子。

    “嗯,是保安失职,回头就炒了他们。”

    聂文渝朝着聂芳说:“听见没有?你还不走?难道要等保安来赶你?”

    聂芳气吐血了,恶狠狠瞪了一眼聂文渝,气冲冲地转身走了,离开之时那目光还流连地掠过方倾寒越加沉稳魅力俊脸。

    她这一眼,气聂文渝真想把她从楼上直接扔下去。

    陪方倾寒一下午,晚上到预定好酒店烛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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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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