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宇,你参的什么军,是黄军吗?”

    施唯一忍不住嗔了始宇一眼,那一眼,似嗲非嗔,看得始宇心里痒得很。

    始宇欣赏了会儿施唯一这副可爱模样,这才注意到她刚才说的话,黄军…始宇眼睛一眯,他弯下腰,摸了把施唯一的头发,道:“你错了,哥哥参的是童子军。”

    见施唯一又要红脸了,始宇并不打算放过她,又说:“不过很快,哥哥就该升级为成人军了。”

    施唯一脸红的跟要滴血似的…

    开黄腔也开得这么清新脱俗,始宇果然是个情场高手。

    “始宇,你不要脸!”施唯一恼羞成怒,拿起床头柜上的纸盒子就要砸他。

    始宇一把握住那小盒子,高扬起眉梢,笑着说:“哥哥不要脸,哥哥只要你。”

    又被始宇调戏了,施唯一斗不过他,便默默收回手。

    她望向窗户外,心说,这么多年过去,这男人还跟以前一样,爱过嘴皮子瘾。瞧瞧,这人开口闭口都这么不正经,部队怎么会收他这种混蛋?施唯一对此感到深深的不解。

    门外,默默将两人嬉闹场景看在眼里的程清璇跟幽居对视一眼,眼里都藏着浅浅的担忧。来之前,始宇已经告诫过他们,千万不要在施唯一面前提及十年前那件事。

    他们知道始宇这些年不容易,也知道当年那场伤害是一个意外,更知道始宇有多爱施唯一。现在看施唯一跟始宇在一起的样子,画面幸福的让他二人也动容。程清璇不敢想象,倘若某一天施唯一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到时候,她会怎么做?

    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浓。惟愿,一切不会太糟糕。

    压下心里的小忐忑,程清璇推开门,跟幽居并肩走进了病房。

    听到开门声与脚步声,施唯一以为是护士来了,她随意撇过头来看了一眼。眸子里闯进来的,是一对相伴而来的情侣,那两人牵着手,看上去情投意合,如胶似漆。

    施唯一怔怔望着他二人,翡翠眸子里,竟然滚出了晶莹。

    五年时间不见,幽居比当年要更成熟了,穿衣风格也趋于成人化。小羽还是那么美丽年轻,岁月格外厚爱她,她看上去跟五年前毫无变化。施唯一睨着程清璇,她恍惚有一种,他们从未分开过的错觉。可看到幽居的变化,施唯一又无比清晰的明白,他们是真的有五年不见了。

    在施唯一打量程清璇跟幽居的时候,他二人也在打量她。

    施唯一穿着病号服,躺在白色的床上,尽管如此,也遮不住她的妩媚与性感。当年的她是个将美丽藏起来的姑娘,如今的她,却成了一个美得锋芒毕露的女人。

    三个人相顾无言,许久之后,还是幽居率先开口打破的沉默。“小唯一,你回来了?”

    见面第一句,不是质问她去了哪里,也没有质问她为什么不辞而别,更没有询问她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回来了,这就像是家人之间的慰问。似乎只要她活着回来了,这些人就知足了。

    听见这话,施唯一再度红了眼眶。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至少这五年卧底日子,她就没有掉过一滴泪。

    见施唯一呆呆的不说话,幽居眉梢轻挑起,他走过去,摸了摸施唯一的头发,像个大哥哥对待小妹妹那样。“怎么,中了一枪,倒把脑子给弄傻了?”

    施唯一仰头注视着眉眼带笑的男人,她又想到许多年前,她一个人去医院打胎时的经历。

    十年前。

    施唯一的父亲受伤昏迷不醒,才十七岁的施唯一只得独自扛起责任,送母下葬。

    葬礼上,来了许多人,幽居也来了。

    施唯一全程没有流过一滴泪,她将母亲下葬后,便日日呆在医院陪伴父亲。

    直到。

    某一天,她忽然发现月事停了,且,吃油腻东西会反胃。

    她想起两个多月前的晚上,电话亭里的那件事,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怀孕了!

    她买了验孕棒,一验证,果然是怀孕了!经过一夜的考虑,施唯一决定拿下这个孩子。

    她独自去了另一家医院做人流,医生冷漠地注视着表情有些呆滞的施唯一,面无表情地问:“做手术要签字的,你孩子的爸爸了?”

    施唯一淡淡回了句:“没有。”

    那医生多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满了鄙夷跟轻视。又是一个不自爱弄得一身腥,对生命不负责的年轻人!

    “那你家人了?”

    施唯一又摇头。

    “没有监护人签字,我们是不会给你做手术的。”那时,医院规定很严厉,施唯一若是找不到个家人,医院就真不会给她做手术。那她就只能,上那种私人小诊所去做人流手术了。

    就在她焦急万分、束手无策的时候,是一个人的出现解救了她。

    “我就是。”少年的声音,尚还处于变声期。

    但那时的少年,已经初显冷然气势。

    施唯一倏然扭头,看到站在身后的幽居时,鼻子突然很酸。“幽哥哥…”施唯一叫了一声幽哥哥,差点当场哭了出来。

    这个哥哥,跟她关系并不亲密。她只知道这个哥哥跟家里闹翻,离家出走了。他刚离开幽家,因为年纪尚小找不到工作,施唯一的母亲便托人给幽居找了一份工作。

    当年,林嘉怡的随手之举,却让幽居铭记于心。

    幽居从来都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他上前一步搂住施唯一的肩膀,对医生说:“我是她的哥哥。”

    医生看着他二人,目光有些怀疑。

    他还以为这男孩就是女孩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我是她的哥哥,我来签字,可以吧?”幽居说着,已经走过去签字了。

    医生喉结骨上下滚了滚,想说什么,最后又闭了嘴。

    这件往事,施唯一一直记得。

    此刻看着男人眉宇间那满满的温柔跟怀念,施唯一忽然很想哭,她突然从病床上起身,一把抱住幽居的腰。

    “幽哥哥!”

    一声幽哥哥喊出口,施唯一突然崩溃大哭。

    程清璇、幽居、始宇,三个人同时被施唯一的哭声给惊到。幽居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抬起手,拍了拍施唯一没受伤的左肩,才道:“不哭,平安回来了,是件开心事。”

    施唯一不说话,她怕自己一说话,就会破音。

    施唯一的哭声,从一开始的压抑,逐渐变成嚎啕大哭。她哭得很没有形象,就这样放肆哭一场吧,她在那种没有人性的地方呆了五年,不哭一哭,是会憋坏的。

    程清璇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施唯一的哭声传进她的耳朵里,令她很难受。

    她瞟了眼身旁的始宇,发现始宇的脸色有些僵。

    始宇呆呆的望着施唯一,心里却在想,十年前,她衣衫不整跑到医院,见到已经死去的母亲时,是不是也这样嚎啕大哭过?五年前,她一个人去解救施景云,带回来的却是施景云的遗体,那时候,她坐在深夜里的急救室长廊里,又是否哭过?

    愧疚与自责,从四面八方铺面而来,将始宇整个人笼罩住。

    他突然捏紧双手,牙关紧咬,额头上的青筋毕现,眼神也变得很陌生,看上去像是一头即将暴走的困兽。

    低头睨着男人因为捏得太紧,指关节都开始泛白的手,程清璇犹豫了一下,便伸出手,握住始宇的手,压低声音说:“别这样折磨你自己,都过去了。”

    闻言,始宇的眼神这才一点点的,变得正常。他深呼吸几口气,用了十几秒的时间,紧绷的身躯才放松下来。

    始宇扭头看了眼程清璇,朝她勾起一个感激的笑,只是那笑,看着有些虚弱无力。程清璇松了口气,她松开始宇的手,走到幽居身旁。笑着对施唯一说:“哭够了啊,再哭我就不喜欢你了啊!”

    刚还抽抽搭搭的施唯一听到程清璇这话,硬是将眼泪憋回肚子里。

    她赶紧松开幽居的腰,仰头望着程清璇。那双绿眸,闪着亮光,也噙着水雾。“小羽…”

    见程清璇沉默着不说话,施唯一以为程清璇生气了。绿眸转了转,施唯一忽然开口道歉,说:“小羽,我…我不是故意抱幽哥哥的,你放心,我不喜欢幽哥哥。不是…我喜欢幽哥哥,可是我…我…我更喜欢小羽啊…”施唯一想解释,却怎么也解释不清。

    她一时急了,脸都红了。

    程清璇忍笑忍得很痛苦,这小丫头,还是那么不经挑逗。瞧她这可爱模样,到底是怎样去做卧底的?“好了,不逗你了!”程清璇也摸了把施唯一的头发。

    “头发总算是理顺了,这样看着就漂亮多了。”程清璇觉得施唯一的发质摸着舒服,又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听到程清璇的赞美,程清璇微微勾头,又红了脸。

    她其实没有那么爱脸红的,她在狼会时,也是个精明冷酷的女人,所有男人都敬怕她。可在程清璇面前,施唯一就是不争气,总是容易脸红。大概还是当年程清璇救过她,在施唯一心里,程清璇就是女神。

    始宇有些挫败,自己的女朋友把别的女人当神,他心里可吃味了。

    但他又不敢明说,一是怕施唯一生气,而是怕被好友笑话。

    “你们聊,我去打点水。”始宇拿着温水瓶走出去,程清璇跟幽居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

    程清璇瞄了眼始宇郁闷的背影,朝施唯一说:“小唯一,看到没,有个人吃醋了。”

    施唯一一愣,“谁?”

    程清璇朝门外指了指,说:“小宇子。”

    “他吃什么醋?”

    施唯一问得很直白,她压根不懂始宇吃醋的原因。程清璇跟幽居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施唯一,因为你对别的男人又搂又抱,还对一个女人露出星星眼,伤了你家男人自尊吧?

    程清璇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她跟幽居买了些水果,她剥了几颗龙眼喂施唯一吃下,这才问:“你原谅小宇子了?”

    施唯一嘴里含着龙眼,她一时没有回答,程清璇也没有追问。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施唯一说:“我还爱着他,不对,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爱他。因为我爱他,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原谅他,咱们重新来过,要么一脚踹了他,从此再不相见。可是…”

    施唯一垂眸望着某处,眸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昨天,我受伤了,再也支撑不住。我倒下的那一刻,忽然无比的想念一个人,突然好想再见他一面。我以为我会死,所以我放任自己再去想他一次。”

    施唯一主动打开思念的枷锁,被她刻意藏了五年的思念,全部在刹那间一涌而出。

    “我望着蓝天白云,就在想,如果能再见他一面,我一定要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亲吕子妗。我要亲口听到他的答案,如果他说爱我,那么我会原谅那些不开心,会重新跟他来过。如果他说不爱,那我会努力忘掉那种悸动,重新开始我一个人的生活。”

    施唯一视线动了动,她望着紧闭起来的病房大门,才虚弱一笑。“可是他告诉我,他这些年,从没有放弃过寻找我。当我听到他说,他多希望是我跟他一起,做你们婚礼上的伴郎和伴娘,然后再一起步入属于自己的婚姻殿堂,再生几个孩子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无比向往那种生活。”

    静静看着说这些话的施唯一,程清璇跟幽居都不舍得打扰她。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程清璇目光很温柔,温柔的让程清璇感到害怕。

    她不敢去想,当某一天,那些隐藏的过去被当面剖开,当血淋淋的真相摆在施唯一面前时,她还能笑得出来吗?

    “小羽,爱上一个人后,爱的那一方,都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若没有勇气退后,那就只能咬牙向前走。”

    施唯一扭过头,看到程清璇跟幽居神色都很严肃,倒是微微一愣。“怎么了?摆出这么严肃的脸色做什么?”

    “没。”程清璇跟幽居默契的将神色恢复正常,不再提这些事。

    这时,始宇终于提着温水瓶回来了。

    他是去打水的,回来时,身上却多了一股香烟的气味。

    始宇放下温水瓶,他见施唯一神色有些疲惫了,这才道:“小璇子,幽居,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继续守着就好,说了这么多话,小唯一也该休息了。”

    程清璇敏感察觉到始宇语气有些不对味,她也不做停留,便拉着幽居起身。

    “小唯一,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好。”

    程清璇跟幽居走后,始宇看着施唯一睡着,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方才施唯一说的那些话,他全在外面听见了。

    他望着施唯一的睡颜,又一次失了神。

    他知道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他没打算能欺瞒施唯一一辈子,他能做的,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将施唯一绑到他的生活里,要她再也离不开他。那样,她才会永远属于他。

    始宇握住施唯一的手,一个不厚道的计划,在他心里慢慢滋生。

    他想要,跟她生一个孩子!

    始宇只有一个星期的假期,五天后,施唯一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伤口开始愈合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始宇要回部队,程清璇跟幽居都是有工作的人,自然不可能全天候呆在医院陪她。始宇不放心将施唯一一个人留在医院,便打电话叫来阿纲。阿纲听说施唯一回来了,二话不说,直接翘班,开车去了医院。

    阿纲跟始宇这些年断断续续见过几面,阿纲的刑期是八年,但因他在里面表现良好,加之始宇也做了一些工作,他这才提前四年出狱。出狱后,阿纲谨记着小姐跟始宇的教诲,再也不敢去做黑生意了。

    幽居借了他一笔钱,他以施唯一的名义注册了一家连锁超市有限公司,公司生意经营得还不错。他一直在等施唯一回来,等她回来,就让施唯一当老板。他,则继续做他的小跟班。

    阿纲停好车,刚走到住院部,就看到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始宇。始宇蹲在一个大柱子旁边,他脚边有着两根已经抽完了的烟蒂。

    阿纲看了眼那些烟蒂,只当他是等的无聊了,抽烟来打发时间。“始公子,我们小姐住在几楼?”阿纲急切地想要见施唯一面,根本没注意到始宇的面色有多复杂。

    始宇没有应声,转身就走。阿纲紧跟其后,走进电梯里,始宇忽然说:“阿纲,拜托你一件事。”

    始宇严肃的口吻,让阿纲一愣。“这些年你帮了我这么多,阿纲都记得。有什么事,你说就成!”

    “我不希望唯一知道那件事。”

    闻言,阿纲目光微变。始宇说的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阿纲自然是知道的。

    “你打算就这么瞒着我们小姐?”

    始宇不说话,便是默认。

    阿纲哼了哼,不留情面地说:“可纸包不住火!小姐迟早是会知道的,始公子,我帮你瞒着也无济于事。”

    始宇长叹一口气,才道:“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吧!”男人的口吻里,有认命的味道。

    拖吧,就这样拖吧,拖到哪一天拖不下去了,再来个快刀斩乱麻吧!

    始宇是真的死在施唯一这个坑里了。

    阿纲望着这个本该骄傲恣意的男人,此刻却露出彷徨无助的眼神,也不知怎地,他一个大男人也觉得心里堵。“始公子,我不会主动告诉小姐,若某一天,小姐要我去调查这件事,我也不会瞒着他。”听了这话,始宇眼神跟着一紧,阿纲在心里叹了口气,才道:“我始终是向着小姐的。”

    始宇默默掀起眼睑看阿纲,依旧是说不出话来。

    始宇当天下午搭飞机回了部队。

    这一次,他的手机时刻开着机,每天训练完回到寝室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跟施唯一打电话,以解相思。

    大寝室里住了八个人,除了始宇外,还有另外七个汉子。

    白子羽照例要在规定的时间保养枪支,他一抬头,看见始宇在打电话,忍不住摇头。往日里,这个点始宇都在操场上挥汗如雨,可现在,竟然爱上了煲电话粥。

    白子羽啧啧一声,调侃出声:“美人蛇堕落了!”

    麦吻歌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寝室,他听到白子羽这话,忍不住啧啧两声。“你懂什么,美人蛇电话里住着他的美人儿,人家小两口感情好,你单身狗一个,还见不得别人感情好?”

    白子羽白了麦吻歌一眼,不甘心回他一句:“你这个才被女朋友甩的二手货,没资格跟我说话!滚一边儿去!”

    “你说谁二手货?嗯?”麦吻歌被二手货三个字刺激到,他扔掉毛巾跑过来,一把就将坐在凳子上的白子羽抱了起来,将他扔到床上,跟着压上去,一顿狂扁。

    白子羽不甘示弱,也朝他打拳。

    杨烁做完俯卧撑,他走过来去,脱下身上的褂子,朝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扔去,说:“盖着,遮羞,你俩王八看绿豆,凑一对正好。”

    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停下拳头,双双仰头看着队长。

    下一秒,拳头改变方向,朝杨烁的肚子砸去。

    施唯一听到寝室里的阵阵哀嚎,忍不住笑出声,“你们寝室好热闹啊。”

    “习惯了就好。”

    始宇正想问施唯一身体好些没,忽然,电话里传来一道,对始宇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哎啊,你就是唯一吧,你好,我是你安姨。”电话那头,施唯一停止了讲话。

    始宇眉梢一挑,安姨…

    这人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他妈安诗琪的声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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