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姬的事情引发了紫容的另一个想法,他越发觉得那个什么“未知”的小子这方法很好,而且他对于爱情肯定是了如指掌,甚至紫容一个人站在窗户前望着夕阳,重重地感叹一声,自己就是那小聪明,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一向对于自己很是自大的紫容竟然在贬低自己是小聪明而那人却是大智慧,丰清清怎么也想不到,以至于过多惊吓地去探紫容的额头,低喃道:“哎,沒发烧啊,话说,你是不是端瑞,特意冒充紫容來逗我,”

    紫容有些气愤打开丰清清的手,翻身跳上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换了个坐着的姿势,双腿摇摆在空中,丰清清立即看着他,问道:“你别摔下去,小心点,”

    “切,你就不用管了,怎么,平时不是都找你的端瑞嘛,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了,”

    丰清清眨眨眼睛,立即改口道:“好吧,我去找端瑞了,你继续欣赏风景,晚上老爸來吃饭,你记得下來就好,”

    紫容瞪眼,一挥手,将栏杆拍的重重一响,丰清清心中偷着笑,由于丰清阳还是觉得丰清清当一个普通人比较好(她就是个比猪还蠢的人),于是给丰清清报了个高考补习班,补习一年,准备明年参加高考考大学,端瑞正巧给她拿资料去了,所以丰清清故意來气气紫容,

    丰清清在心底数了三下,她觉得自己越來越了解紫容了,紫容有很多小孩子的习惯,让人看一遍就能记住,还有,比如挑战他尊严,他智商的事情,不能说,只要一说,他立即就火大,以至于丰清清一度认为紫容肝火太旺,殊不知是他的性格问題,

    果不其然,紫容大喊了一声,“丰清清,我叫你去你还真去啊,,”

    “那可是你叫我去的啊,”丰清清睁着一双无辜的双眼,带着隐忍的笑意,

    紫容一气,原本一张白皙的脸憋得通红,就像是火烧云一样,“那我叫去死你去不去死啊,”

    “你不是不允许我死吗,”

    紫容竟然哽了几哽,沒说出话來,过了好一会儿更是气急败坏地道:“丰清清,你想气死我吗,,”

    丰清清还想调笑几句,楼下的佣人已经传话过來,丰老爷來了,现在丰老爷并不住在这里,住在元老会那边,元老会因为丰清清的鲁莽行为并沒有得到好果子吃,本想用一半多的股份要挟她,却沒想到丰清清一口说道“不要了”的话,以至于这几个老家伙也沒尝到什么甜头,一把的股份根本形不成基金,更兑换不成现金,元老会连最初的每年几千万都沒有了,等于就是每人持有很多股份而什么都不能干,全靠丰老爷在冯家的利润过活,自然也嚣张跋扈不起來,

    丰老爷可能是私女儿心切,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反正现在的丰家别墅里,已经聚集了一系列保镖,

    丰清清和紫容下楼,正巧看到拿着一堆教科书和丰清阳一起回來的端瑞,四个人碰头之后,丰清玄也走了出來,现在丰清玄是丰家的一个仅次于总决策人的地位,这个地位是丰清清听从了紫容的建议之后给他的,

    紫容说,猫总要给点甜头才会为你尽心尽力的做事,

    丰清清见了父亲只是点头,很规矩地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问好,一点也沒有丰家总决策人的性格,丰老爷摇摇头,算是觉得失望,不过丰清清就是这样的一个性格,懒散而又善良,愚蠢而又带着点小利益的邪恶,这是紫容总结丰清清的特点,

    紫容还说,是丰清清那种小市民的思想吸引着他,丰清清不贪大贪小,做点小坏事,却不做什么大坏事,偶尔蹦出一两个古灵精怪的点子,正事的时候却用不上她,就是这样的人,才塑造了丰清清,

    虽然丰清清总觉得这不是在夸她,但大体也接受了,

    一声响亮的啼哭,将这种沉默的僵局打散,原來是丰清缎抱着他的小女儿來了,丰清缎每晚都会回來吃饭,因为这里的管家阿姨很会照顾小孩子,他一个人照顾不好小孩子,今天沒有人通知他,所以不知道他的父亲会在这,

    他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走进來,很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道:“父亲,好,”

    “谁让你进來的,,”

    “现在不是您‘掌权’了,似乎不用太激动吧,”

    丰清缎还是沒个正经的样子,他见了丰老爷还是以为的顶撞,或许他们两父子真的不和也说不定,

    端瑞似乎很招小孩子喜欢,丰清缎的小女儿一直哭闹,无论别人怎么哄都沒用,端瑞一凑过去,那小孩子竟然破涕为笑了,紫容说他要试试,沒想到还沒走过去,那小丫头片子就用那响亮健康的声音大哭起來,气得紫容跺脚跺的地板直响,

    终于到了开饭的时间,丰老爷很自然地坐到了正座上,其余的人分散到了两边一一坐下,随着一道道菜上來,大家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吃着,一点也沒有往日的快乐,往日紫容肯定与丰清缎闹一闹,丰清玄肯定要遭两人之间插上一嘴,从两人战役转换成三人战役,丰清阳一般这个时候不在,不是去丰家附属别墅陪着那几个“情人”就是处理大量的公务,

    丰老爷终于开口道:“清清……那些事情你有沒有熟练处理,”

    “有的有的,”

    她决不能让父亲知道一直都是丰清阳处理事情,丰家人有丰家人的规矩,既然你是最高总决策人,那么就有你自己处理,怎么可能让别人处理,尤其还是一个舞女所生的孩子,

    丰老爷并不是看不上丰清阳,而是看不上丰清阳的出身,出身就是最大的限制,要不然以丰老爷这样的人,怎么会只有四个子女,算上丰清阳和那些不知名女人生下的私生子,再算上那些已经死掉的私生子,少说也有十几个,却有的连丰家门也进不來,那就是出身,

    “那财务管理那方面,你觉得什么部门最要看紧,”

    什么部门,天哪,她哪里知道,要是问她游戏里面的哪关最好过她还能说出个道道來,可是问这些事,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來,丰清阳一直给她做口型,说的是“应用管理”,可是丰清清却沒看明白,一张嘴说出个“枪支机械管理”,这是哪根哪啊,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丰老爷有些愠怒,一拍桌子,放下碗筷,“我听说,最近都是清阳在管理,你才是一家之主,”

    “我只是让老大先管理一段时间而已,过几年我再大一点,自然会接管的啊,”

    “荒唐,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丰清清听到污蔑她大哥的话有些气愤,拜托,那也是你的儿子好不好,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道疼惜,反而还要羞辱他,这样怎么当一个父亲,

    于是也拍桌子而起,根本不知道哪來的勇气,“我和他是一样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你如果觉得我做的不对的话,你当初干什么那么花,那么好色,生那么多私生子啊,你这种男人最差劲了,我母亲怎么对你不好了,只因为元老院的一句话,你就为了查出丰飒言是不是叛徒,故而搭上我母亲的命,还有原一队所有队员的命,这样值得吗,,”

    “那是我的事,你还管不到你老子我的头上,”

    “那好啊,现在是我的事了,你也不用管,我就是想让丰清阳暂代,你无权抗议,”

    丰清缎的小女儿被两个人的吵闹弄得又是撇撇嘴巴,一声大哭,端瑞前去哄,低头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什么,紫容正捏起一块小糖果,要从桌子底下弹过去,对上的正好是丰老爷的小腿,

    端瑞明白紫容想要干什么,立即过去拉住他,拉起來跑向洗手间,

    “你干什么,我要教训那个老男人,清清很生气,”

    端瑞摇摇头,“不行,那是清清的父亲,你要明白,我们毕竟不能干涉她和他父亲的事情,那是他们的事情,你这样会让清清难做,”

    “切,你怎么知道,你不要总是装着很了解丰清清似的,我会羡慕嫉妒恨,”

    “紫容,相信我,你默不作声肯定比恶作剧更好,我又不会害你,对不对,”

    “谁知道啊,切,”

    端瑞摇摇头,给他扒开一条门缝,看着丰清清也沒有说话,于是只给紫容看,“你看,丰清阳都沒有说话,他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不就是为了不添乱,”

    饭桌上,丰清清和丰老爷两不退让,最后丰清清气急,一放碗筷,“我不吃了,”转身就走,其实他们父女两的性格倒是挺像的,都很倔强,

    随后,丰清缎抱着他的小女儿嚷嚷着道:“宝宝别哭了,爸爸带你去厨房喝牛奶去……”

    丰清玄推了推眼镜,看着父亲,他本身也不想说什么,于是放下碗筷,道:“我还有文件要处理,不吃了,”

    一下子,饭桌上冷冷清清,只剩下丰老爷和丰清阳,丰老爷刚想和丰清阳说话,谁料丰清阳站起身,很恭敬地给丰老爷鞠了个躬,行礼道:“保镖是不能和老爷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丰老爷您慢用,”说完也退了下去,

    丰老爷突然觉得气氛冷冷的,飘着无奈的感觉,

    难道他真的这么失败,遵循的祖训是错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错的吗,

    他的儿子女儿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吃一顿饭,他真的这么失败吗,,

    他忍不住双手抱着头,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沉思着,苦恼着,

    当丰清缎那小孩子指着他的时候,丰清缎却转了个身,穿上衣服,丰老爷也已经过了花甲之年了,这个时候是该抱孙子的时候了,看到丰清缎的女儿,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便想起她和丰清缎小时候很像,越來越像,真的很想伸手去摸摸她,

    “你……你去哪里,”

    丰清缎慵懒地道:“去超市,给宝宝买尿片,顺便买一些零食给她吃,”

    “我开车送你去吧,”

    丰清缎回头道:“我有车……父亲,我想您该想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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