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杨萍走出了卧室，温馨浪漫晚餐开始了。
一席款式简单而大方珍珠白色晚礼服，杨萍有些俏皮用一支银筷子插了一个发髻，脸上画了些淡淡妆。恰好承托出了只属于她自己那种气质，虽已人到中年，但是稍加打扮她却如同夜明珠一般耀眼。
客厅里德唱机随意而懒散播放着……
“漂流爱情海域……
你我总是有过伤心……
我你耳边轻轻唱着……
你笑了……
爱……
两颗星星一片海……
你是美丽意外……
再也放不开……”
“我漂亮妻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微微一笑，夜问忠自顾自拉开了自己椅子。
烛光摇曳中，夜问忠起身轻轻揽着杨萍腰，随着节拍缓缓踏着舞步，杨萍一怔，随即也释然了，双手搂着夜问忠脖子，轻轻跟随着丈夫舞步，四目相对，夜问忠深深吻着自己妻子……
见到老婆打扮后夜问忠一愣，好多年了，杨萍都刻意保持着低调，工作只穿职业装，家就换上舒适居家服，有些小女人味杨萍甚至还很喜欢些毛绒绒可爱小东西，比如那双粉红色小兔子拖戏。为这夜问忠没少笑话她，一把年纪了还整些小女孩东西，为此杨萍也只是温婉一笑。
“老公，想不到你舞跳这么好……”一曲将终，杨萍扬起脸由衷夸奖了夜问忠一句，结婚二十年，她一直隐藏着自己，夜问忠何尝有不是如此呢，虽然生活一起，却各有各小秘密。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会打扮……”夜问忠也感叹，结婚二十来年了，却从没想到自己媳妇打扮起来这么漂亮。
杨萍深深看着自己丈夫，脑中回想着这么多年来种种，一瞬间她痴了，自己丈夫原来是如此优秀。先前大老粗形象被一夜之间颠覆了，取而代之是一个颇有绅士风度，懂得浪漫，懂得哄老婆开心成熟男人。
轻轻负宽厚肩膀上，杨萍把头靠夜问忠厚实胸膛前，嗅着他那独有浓浓男子气味，听着他有力心跳，这一切都犹如一处安全港湾，让杨萍深深眷恋着。她开始回忆，开始做种种假设，假如自己不是日本人，假如自己只是个普通中国女孩，假如自己只是单纯是他妻子，假如自己不曾遇见他，不曾从小就接受到了任务……
直到又一曲终了，杨萍才缓缓抬起头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夜问忠刚毅脸颊，闭起眼睛认真感受着，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记牢，记得他脸上每一个棱角。假如真有来世，自己也一定要凭着这份记忆，找到他，找到自己丈夫……
“这才是真‘昭雪’吧！我真有福气，娶了个这么漂亮老婆，难怪儿子那么帅气，看来随你啊……”夜问忠开心一笑。帮杨萍拉开了座位。等杨萍落座之后，才返回自己位置上，拿起红酒给杨萍倒上了一杯。
“谢谢你，老公。”杨萍温柔看着夜问忠，随即低头一笑，自己这个看上去粗里粗气丈夫，今晚可是做足了功课。不过可能是太久没有表现了，虽然力想要做好，动作却仍是有些生涩。不由得好笑起来，为了自己，丈夫难得温柔。
“先吃饭，一会牛排就凉了。”抿嘴一声轻笑杨萍好意提醒道。
“对对对，吃饭吃饭，我爱吃老婆做牛排了。”夜问忠好爽一笑，拿起刀叉甩开腮帮子就吃了起来，他这盘份量比较足，显然是杨萍特地多加了一些，生怕他晚上光吃牛肉吃不饱，作为居家妻子要不只是温柔照顾男人心，还要懂得照顾男人胃。
“儿子怎么样了？”秀气从盘子上切开了小一块焦香牛排，杨萍看着自己丈夫轻轻问道。
“没事，儿子没那么容易死。臭小子现应该是跑去了老三那里。”夜问忠大口嚼着牛排，一边点头赞美着，一边回答着杨萍问话。
“你能救他吗？”杨萍握着餐叉双手停了半空，有且祈求问夜问忠。她真切希望儿子不用过那种生活，出生和平年代夜阳健因该过很好，起码要比过他们好……
“谈不上救不救，这事情搞大了，必定要有人背黑锅，他有这个觉悟。亡命天涯对他来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起码那种生活是他熟悉。城市中生活对夜阳健是一种煎熬……”夜问忠自嘲一笑。对于儿子，他也是愧疚，当初答应了他们任务结束后给还给他们身份，没想到这一次却逼走了儿子。
“我们这样家庭，真是苦了儿子了……”杨萍一想到自己夜阳健，不由得眼睛有些红了，相对于自己生命，她意自己宝贝儿子，这就是母爱，没有国籍不分种族爱。
“老婆，你别小看了咱儿子，他比我们能来事。再说到了老三那边，他不会不管。”夜问忠无所谓一笑。自己儿子自己清楚了。夜阳健又岂是那么容易死掉，那小子鬼着呢，战场也上过不少次了，生生死死东西因该都见惯了。也就杨萍还当他是个长不大孩子。
“都怪我，本来他因该有一个正常人生，之后我们再看着他娶妻生子……”杨萍说着说着，眼睛一红，素素哭了起来。此刻她不是什么日本特工‘昭雪’。只是一个担心儿子母亲……
“别说那些了，你没见过老三，不过你可以放心，那小子是我们兄弟三人中厉害一个，有他健儿不会有事，否则他会提头来见……”抿了一口红酒，微笑看着杨萍。示意自己妻子宽心。夜问忠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三兄弟小时候一起生活点点滴滴来。是啊，老三是厉害，不管那个方面，他都比自己和大哥强太多了。老爷子也器重他……
唱机中音乐依旧缓缓播放，整个客厅里气氛很是浪漫和温馨。夜问忠和杨萍一边吃晚餐，一边偶尔聊上几句，聊到开心处，还会相视一笑，一切不言中，那是一份只属于他们回忆……
但是时间总是无情，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再盛大宴会也有落幕一天，两人身份特殊，夜问忠和杨萍知道，今晚无路如何都会有一个交代……
“老婆，你想好怎么办了吗？”夜问忠吃很，一份满满牛排被消灭干净后，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口慢慢品尝着，有些苦，有些涩，甜甜，酸酸，夜问忠晃动着酒杯，看着玛瑙红色酒液晶莹杯挂，心中莫名难受越来越强烈。他等，他衷心希望有挽回余地，假如杨萍愿意自首，那么总算不至于自己永远失去她……
“我不会去自首，你知道，到时候受苦多。这些年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家庭，对不起你‘坏事’。但是还是触犯了不少国家法律，而且我知道东西也不少。老公你是知道，进去之后，我活不了。”杨萍微微一笑，有些黯然。她不是不能逃走，夜问忠也不见得就不会念及二十年夫妻之情放她一马，而是她舍不得夜问忠，另外她也知道，自己一走夜问忠就完了……
一片沉默，夜问忠读懂了杨萍坚持……
“不再考虑一下吗？车楼下，我可以中几枪，到时候上面也不会怪罪我什么……”晚餐就要结束了，夜问忠抬起头眼神清澈看着自己妻子问道。从茶几上拿过了夜阳健留下手枪。
“老公，不用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不想你受伤，再说了苦肉计有用吗？”杨萍赶紧制止了已经压上子弹夜问忠。
“谢谢你老公，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我只是个女人，能有一个爱我疼我男人一起生活二十年，我没有任何遗憾了，晚餐我很满意。”杨萍低头先轻轻用餐巾擦了擦嘴。抬起头来，微笑看着自己丈夫夜问忠。浓浓爱意满满溢出眼眶。这是一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年人。
“你给我写一封信吧！就像情书一样，上次我收到你情书还是二十年前呢……”略微想了想，杨萍提议道。
“好！你也给我留封信吧。”夜问忠点头答应道。起身去了书房。杨萍则开始收拾餐桌……
坐书房书桌前，夜问忠心情烦乱随手写了几个字，抓起一张纸，一把握成一团，狠狠丢地上。桌子上摆着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要写些什么。眼睛红红，夜问忠心里难受要命！一幕一幕画面眼前回放着。
那时候自己还年轻，按照家训部队服兵役，亦如夜阳健差不多大年纪，血气方刚，性格好爽……
那个相识午后，自己第一次见到了她，当时他美丽犹豫一朵绽放梨花，自己心中不断告诉自己，那就是自己要女人，是自己要疼爱一生女人……
那相知月下，自己勇敢向他表白了，用他自己方式豪迈喊出了自己爱情宣言“我长不帅，甚至说白了我就是个大老粗，我不会写情书，我也不懂什么叫烂漫！我只知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那时候她温柔轻轻靠自己胸膛上……
婚礼之夜。‘白头到老，举案齐眉’誓言仿佛就耳边，“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妻子，我绝不负你。‘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你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那是他第一次文邹邹吟诗给她听，那时候他刚退伍，秘密加入了国安局……
他出任务时出了意外，直至妻子分娩之后才赶到医院，儿子出生了，她疲惫睁不开眼睛，嘴角却露出了幸福微笑，有些自豪对自己喃喃说：“老公，夜家唯一男丁是我生下来。他是夜里出生，不求他以后大富大贵，只求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取名叫夜阳健吧。”……
“好，儿子就叫夜阳健。”他搂着虚弱妻子开心说道。
对这个家庭，她也曾无怨无悔付出了自己所有，使命和感情中，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家庭，选择了自己。
一国一家孰轻孰重？
坐书房椅子上夜问忠静静抽着烟，任凭烟气迷湿自己眼镜，一个七尺高汉子痛苦抓着自己头发，咬破了自己嘴唇，他开始恨自己了。恨这个家庭和自己所有，恨自己作为一个老师，居然到后关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突然！
“啪……”
一声枪响从卧室内传了出来。
一听枪响，夜问忠立刻发疯似奔到了卧室，杨萍和衣躺床上胸前爆出了一个血洞，口中正不停呕着血。
“老公……”她已经房等了很久了，终于见到了自己丈夫，轻轻呼唤了一句。眼中流着泪水，哭泣杨萍吃力再次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腹部。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她想要再和他多说几话，可是她知道不能再拖了，否则夜问忠一定会徇私，而自己也一定再也放不下他。
“我不想让你为难，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她一边说，一边咬着嘴唇
杨萍试着努力深呼吸，力不让自己看上去觉得痛苦，与此同时她再次对着自己扣动了扳机。
“啪！……”
“能得到你爱，是我辈子大光荣。我爱你……”
“啪！……”
三枪之后，美丽杨萍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呆呆站床边，夜问忠伸手拿起床头上一个信封。那是杨萍写给他。
“老公：我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你知道吗？不许和健儿一样任性，不许这么早就来下面找我。我会记得你样子和你气味，这样下辈子不管那里。我都能找到你，下辈子我还要做你妻子，做你夜问忠女人。
能有你这个体贴好丈夫，和健儿那个好儿子。
我是这个世界上幸福女人。
爱你：中岛美雪”
万念俱灰夜问忠轻轻脱下了自己外套，静静躺了杨萍身边随手拉过了被子盖两人身上。从兜里摸出了电话，发了一个短信。“大哥，是我。求你件事，把我和我妻子埋一起！”
关闭了手机，夜问忠一手搂住犹如熟睡了一般杨萍，轻轻擦去她嘴角流出鲜血。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你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天地合，不敢与妻诀……”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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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款式简单而大方珍珠白色晚礼服，杨萍有些俏皮用一支银筷子插了一个发髻，脸上画了些淡淡妆。恰好承托出了只属于她自己那种气质，虽已人到中年，但是稍加打扮她却如同夜明珠一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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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爱情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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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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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放不开……”
“我漂亮妻子，可以请你跳个舞吗？”微微一笑，夜问忠自顾自拉开了自己椅子。
烛光摇曳中，夜问忠起身轻轻揽着杨萍腰，随着节拍缓缓踏着舞步，杨萍一怔，随即也释然了，双手搂着夜问忠脖子，轻轻跟随着丈夫舞步，四目相对，夜问忠深深吻着自己妻子……
见到老婆打扮后夜问忠一愣，好多年了，杨萍都刻意保持着低调，工作只穿职业装，家就换上舒适居家服，有些小女人味杨萍甚至还很喜欢些毛绒绒可爱小东西，比如那双粉红色小兔子拖戏。为这夜问忠没少笑话她，一把年纪了还整些小女孩东西，为此杨萍也只是温婉一笑。
“老公，想不到你舞跳这么好……”一曲将终，杨萍扬起脸由衷夸奖了夜问忠一句，结婚二十年，她一直隐藏着自己，夜问忠何尝有不是如此呢，虽然生活一起，却各有各小秘密。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会打扮……”夜问忠也感叹，结婚二十来年了，却从没想到自己媳妇打扮起来这么漂亮。
杨萍深深看着自己丈夫，脑中回想着这么多年来种种，一瞬间她痴了，自己丈夫原来是如此优秀。先前大老粗形象被一夜之间颠覆了，取而代之是一个颇有绅士风度，懂得浪漫，懂得哄老婆开心成熟男人。
轻轻负宽厚肩膀上，杨萍把头靠夜问忠厚实胸膛前，嗅着他那独有浓浓男子气味，听着他有力心跳，这一切都犹如一处安全港湾，让杨萍深深眷恋着。她开始回忆，开始做种种假设，假如自己不是日本人，假如自己只是个普通中国女孩，假如自己只是单纯是他妻子，假如自己不曾遇见他，不曾从小就接受到了任务……
直到又一曲终了，杨萍才缓缓抬起头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夜问忠刚毅脸颊，闭起眼睛认真感受着，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记牢，记得他脸上每一个棱角。假如真有来世，自己也一定要凭着这份记忆，找到他，找到自己丈夫……
“这才是真‘昭雪’吧！我真有福气，娶了个这么漂亮老婆，难怪儿子那么帅气，看来随你啊……”夜问忠开心一笑。帮杨萍拉开了座位。等杨萍落座之后，才返回自己位置上，拿起红酒给杨萍倒上了一杯。
“谢谢你，老公。”杨萍温柔看着夜问忠，随即低头一笑，自己这个看上去粗里粗气丈夫，今晚可是做足了功课。不过可能是太久没有表现了，虽然力想要做好，动作却仍是有些生涩。不由得好笑起来，为了自己，丈夫难得温柔。
“先吃饭，一会牛排就凉了。”抿嘴一声轻笑杨萍好意提醒道。
“对对对，吃饭吃饭，我爱吃老婆做牛排了。”夜问忠好爽一笑，拿起刀叉甩开腮帮子就吃了起来，他这盘份量比较足，显然是杨萍特地多加了一些，生怕他晚上光吃牛肉吃不饱，作为居家妻子要不只是温柔照顾男人心，还要懂得照顾男人胃。
“儿子怎么样了？”秀气从盘子上切开了小一块焦香牛排，杨萍看着自己丈夫轻轻问道。
“没事，儿子没那么容易死。臭小子现应该是跑去了老三那里。”夜问忠大口嚼着牛排，一边点头赞美着，一边回答着杨萍问话。
“你能救他吗？”杨萍握着餐叉双手停了半空，有且祈求问夜问忠。她真切希望儿子不用过那种生活，出生和平年代夜阳健因该过很好，起码要比过他们好……
“谈不上救不救，这事情搞大了，必定要有人背黑锅，他有这个觉悟。亡命天涯对他来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起码那种生活是他熟悉。城市中生活对夜阳健是一种煎熬……”夜问忠自嘲一笑。对于儿子，他也是愧疚，当初答应了他们任务结束后给还给他们身份，没想到这一次却逼走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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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别小看了咱儿子，他比我们能来事。再说到了老三那边，他不会不管。”夜问忠无所谓一笑。自己儿子自己清楚了。夜阳健又岂是那么容易死掉，那小子鬼着呢，战场也上过不少次了，生生死死东西因该都见惯了。也就杨萍还当他是个长不大孩子。
“都怪我，本来他因该有一个正常人生，之后我们再看着他娶妻生子……”杨萍说着说着，眼睛一红，素素哭了起来。此刻她不是什么日本特工‘昭雪’。只是一个担心儿子母亲……
“别说那些了，你没见过老三，不过你可以放心，那小子是我们兄弟三人中厉害一个，有他健儿不会有事，否则他会提头来见……”抿了一口红酒，微笑看着杨萍。示意自己妻子宽心。夜问忠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三兄弟小时候一起生活点点滴滴来。是啊，老三是厉害，不管那个方面，他都比自己和大哥强太多了。老爷子也器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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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去自首，你知道，到时候受苦多。这些年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家庭，对不起你‘坏事’。但是还是触犯了不少国家法律，而且我知道东西也不少。老公你是知道，进去之后，我活不了。”杨萍微微一笑，有些黯然。她不是不能逃走，夜问忠也不见得就不会念及二十年夫妻之情放她一马，而是她舍不得夜问忠，另外她也知道，自己一走夜问忠就完了……
一片沉默，夜问忠读懂了杨萍坚持……
“不再考虑一下吗？车楼下，我可以中几枪，到时候上面也不会怪罪我什么……”晚餐就要结束了，夜问忠抬起头眼神清澈看着自己妻子问道。从茶几上拿过了夜阳健留下手枪。
“老公，不用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不想你受伤，再说了苦肉计有用吗？”杨萍赶紧制止了已经压上子弹夜问忠。
“谢谢你老公，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我只是个女人，能有一个爱我疼我男人一起生活二十年，我没有任何遗憾了，晚餐我很满意。”杨萍低头先轻轻用餐巾擦了擦嘴。抬起头来，微笑看着自己丈夫夜问忠。浓浓爱意满满溢出眼眶。这是一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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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自己还年轻，按照家训部队服兵役，亦如夜阳健差不多大年纪，血气方刚，性格好爽……
那个相识午后，自己第一次见到了她，当时他美丽犹豫一朵绽放梨花，自己心中不断告诉自己，那就是自己要女人，是自己要疼爱一生女人……
那相知月下，自己勇敢向他表白了，用他自己方式豪迈喊出了自己爱情宣言“我长不帅，甚至说白了我就是个大老粗，我不会写情书，我也不懂什么叫烂漫！我只知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那时候她温柔轻轻靠自己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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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任务时出了意外，直至妻子分娩之后才赶到医院，儿子出生了，她疲惫睁不开眼睛，嘴角却露出了幸福微笑，有些自豪对自己喃喃说：“老公，夜家唯一男丁是我生下来。他是夜里出生，不求他以后大富大贵，只求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取名叫夜阳健吧。”……
“好，儿子就叫夜阳健。”他搂着虚弱妻子开心说道。
对这个家庭，她也曾无怨无悔付出了自己所有，使命和感情中，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家庭，选择了自己。
一国一家孰轻孰重？
坐书房椅子上夜问忠静静抽着烟，任凭烟气迷湿自己眼镜，一个七尺高汉子痛苦抓着自己头发，咬破了自己嘴唇，他开始恨自己了。恨这个家庭和自己所有，恨自己作为一个老师，居然到后关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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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枪响从卧室内传了出来。
一听枪响，夜问忠立刻发疯似奔到了卧室，杨萍和衣躺床上胸前爆出了一个血洞，口中正不停呕着血。
“老公……”她已经房等了很久了，终于见到了自己丈夫，轻轻呼唤了一句。眼中流着泪水，哭泣杨萍吃力再次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腹部。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她想要再和他多说几话，可是她知道不能再拖了，否则夜问忠一定会徇私，而自己也一定再也放不下他。
“我不想让你为难，我知道你下不了手……”她一边说，一边咬着嘴唇
杨萍试着努力深呼吸，力不让自己看上去觉得痛苦，与此同时她再次对着自己扣动了扳机。
“啪！……”
“能得到你爱，是我辈子大光荣。我爱你……”
“啪！……”
三枪之后，美丽杨萍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呆呆站床边，夜问忠伸手拿起床头上一个信封。那是杨萍写给他。
“老公：我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你知道吗？不许和健儿一样任性，不许这么早就来下面找我。我会记得你样子和你气味，这样下辈子不管那里。我都能找到你，下辈子我还要做你妻子，做你夜问忠女人。
能有你这个体贴好丈夫，和健儿那个好儿子。
我是这个世界上幸福女人。
爱你：中岛美雪”
万念俱灰夜问忠轻轻脱下了自己外套，静静躺了杨萍身边随手拉过了被子盖两人身上。从兜里摸出了电话，发了一个短信。“大哥，是我。求你件事，把我和我妻子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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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你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天地合，不敢与妻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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