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泽终于沒有回去。但他却坚持要睡在沙发上。褚小语抱了一个枕头出來。对他说:“你睡床。我睡沙发。”程越泽说:“这不是笑话吗。我怎么能让女孩子睡沙发。”

    “你要是不去睡。那我也不睡。我睡地板好了。”说完。褚小语果真把枕头往地板上一放。直接仰面朝天地躺到了地板上。程越泽急忙蹲下身拉她起來。无奈地说:“你睡沙发吧。我睡里面。真是拿你沒办法。”说完。他帮褚小语把枕头拿到沙发上。替她安排好。这才不安地走到了褚小语的卧室。带上了门。

    沙发上传來褚小语躺下的声音。程越泽立在卧室门里。半天都沒有动。他一方面在倾听着客厅里的动静。另一方面也在犹豫着要不要插上门。但最后。他还是沒有插门。他实在是怕褚小语半夜会有什么不测。那样他也好第一时间冲出去。

    褚小语的房间布置得很孩子气。到处都是粉色的布偶娃娃和小饰品。把这房间点缀得像一间公主房。程越泽四处打量着。在衣镜旁边停下。这里的墙壁上摆满了褚小语从小到大的照片。程越泽仔细地端详着。蓦地。他停下了。因为他发现这里面不单单有褚小语的照片。还有他的。她怎么会有我小时候的照片。程越泽皱了下眉头。伸手把那张照片取了下來。沒错。这是自己的照片。这张照片在他的像册里消失有一段时间了。他把那照片放在桌子上。继续在褚小语的照片里寻找。果然。他又寻到一张。这张应是最近的。一个侧脸。穿着青云时的高中制服。奇怪。这张是什么时候照的。他自己居然不知道。看自己在沉思的表情应该判断出拍这张照片时自己压根不知道。难道……是**。想到这里。程越泽又皱了一下眉头。眼睛忍不住朝门口瞟了一眼。

    门口静悄悄的。沒有一点动静。不知为何。客厅里越是安静。程越泽越感到不安。他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踱了一会步。终于忍不住拉开了门。悄悄地走到客厅里。观察着躺在沙发上的褚小语。

    褚小语仿佛睡着了似的。脸上露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均匀的呼吸着。像个孩子。程越泽仔细地观察了她很久。见她果然沒有任何异样。这才稍稍放心地悄悄回到卧室。关上了门。这次。他选择了插门。他知道。如果不插门。他是不会睡着的。

    夜已经很深了。程越泽又胡思乱想了许久。才在极度疲乏中迷迷糊糊地睡去。直到他被胸前、脖子上的一阵**给惊醒。这才猛地睁开眼睛。而等他睁开眼的一瞬间。才发觉褚小语正勾住自己的脖子。整个身子贴在他的身上。脸贴在他的胸前。安静地睡着。

    “你。。褚小语。。你怎么进來的。”程越泽一阵恐慌地喊了起來。并且想推开褚小语欠身起來。无奈。褚小语的那双手像两把小钳子一样紧扣着。让程越泽的挣扎很是陡劳。

    “越泽。我不会强迫你什么。就只一晚。让我睡在你的怀里。好不好。就只是一晚。”褚小语的嘴里在反复地呢喃着。但是眼睛却仍是死死地闭着。两手死死地搂着程越泽。一丝都不放松。

    “你这是何必呢。我有那么好吗。”程越泽重新把头又重重地摔到了枕头上。无奈地问。

    “有。你在我心中是最完美的。即使你甩掉了我。我始终还是这样认为。”褚小语的声音柔软地沒有一丝力气。程越泽被彻底打败了。他矛盾地闭上了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苏凌。对不起。只有今晚。相信我。

    不再说话的褚小语很快睡去。可能是因为躺在了程越泽怀里的缘故。所以她睡得相当熟。相当香甜。程越泽不忍心打扰她。便由着她紧紧地搂着自己睡去。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白色的窗帘上映出了月光。这应该是一个有着美好月色的晚上。可是他、褚小语、苏凌是怎么也沒有心情去赏月的。他现在已经沒了丝毫的睡意。两眼醒得炯炯。浑身酸麻地一动不动地躺着。他不愿惊动褚小语。他知道这段时间她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像今天这样安静地睡去的时间恐怕不是很多的。唉。自己是否真的太残忍了些呢。

    褚小语一直沒有醒來。她均匀的呼吸让程越泽也感到了心安。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也睡着了。其实。这段时间沒有休息好的岂止是褚小语一个人。他。包括苏凌都沒有休息好。大家各怀心事。各怀压力。哪有一夜是可以安然入睡的。

    等到程越泽再次醒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映照到白色的窗帘上。发出刺眼的光。程越泽在愣了三秒后。突然翻身起床。打开卧室的门來到客厅。客厅里空无一人。沙发上放着褚小语的枕头。而褚小语却不见了踪影。

    “褚小语。”他大喊。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却沒有人回应他。他突然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匆匆地跑回卧室。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这才往门口跑。这时。房门一响。褚小语的保姆从屋外闪身而入。看到程越泽后一愣。问道:“你沒去送小语。”

    “送小语。她去了哪里。”程越泽吓了一跳。

    “不是跟你说了吗。要回国啊。她今天早上的飞机。”保姆一脸惊讶地说。

    “什么。我只知道她要回国。但她沒有和我说是今天早上走啊。难道她现在已经走了。”程越泽惊得张大了嘴巴。他真的沒有想到褚小语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也沒有想到她真的沒有纠缠自己的陪伴。而独自一人离开了新加坡。她还在病着。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好。万一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真该死。程越泽气得一拍自己的头。便夺门而出。后面传來保姆高声的叫喊:“喂。不要去了。飞机已经起飞了……”

    程越泽沒有停下脚步。仍旧飞快地钻进电梯。又飞快地跑出电梯。拦了车。直奔机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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