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比爱情更娇贵的的东西了。

    我隔着车窗看着车外的飞沙走石。心被撞得七零八散。

    我一直想我和丁佳伟应该是有爱的。也适合相爱。

    但生活好像跟我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就如李铁钢所说的。就算是你俩两情相悦能怎么样。你和刘世昌不也是两情相悦吗。结局怎么样。结局还不是麻木地分开。

    我再也经不起爱情的厮杀了。当我的背景。我的贫穷。我的过去接踵而來时。他真得能够抛开一切不去在乎吗。

    可他能。我能吗。

    每个女人都向往自己能够嫁给一个完美的男人。也许别人可以。我李丽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我还是控制不住陷了进去。

    我每天都会想他。每天都会等他的电话。每天都带着陌生的笑容。

    羊粪蛋曾经嘲讽我说。头。自从你丫和李铁钢订婚以后。这性情就完全变了。不知道你是忧伤还是高兴。但你整天戴着一副阴不阴。阳不阳的面孔在人群中孤独地行走。

    我否定了她的说法。我说。不说我性情变了。而是把人生看透了。

    她当时就吐了。

    我沒有办法去怀疑我对丁佳伟的感情。我时常怀念他在电话的另一旁尽可能地压低嗓门对我说。亲爱的。我们结婚吧。等等的话语。想得我一个人直乐。弄得羊粪蛋和蓝皮鼠都以为我真得疯了。

    蓝皮鼠一针见血道出了事情的玄机。他说。咱们头绝对是移情别恋了。你瞧瞧她接到电话那表情。精神焕发啊。再看看老秃驴一來那表情。不冷不热的。

    羊粪蛋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这么看來。咱们头的疯病确实见好了。

    这样的推论变本加厉地传到李铁刚的耳朵里。这是李铁钢的耻辱。他再一次在我的面前挥舞了拳头。他说。你丫给我记住。你是我李铁钢的人。是我的人就别拿着绿帽子來侮辱我。

    我当时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听他说“绿帽子”就将嘴里的口香糖喷了出來。正好落在李铁刚的鼻子上。他厌恶地拿袖子去擦它。他说。你tm真是的。

    我说。李铁钢要是我年底之前能还你的钱。我可以正式和你分手吧。

    他恶狠狠地说。你别他妈的把我当成个皮球抛來踢去的。就算分手也得让你成为一个破烂货。

    这句话将我的心扯得粉碎。

    我站在ic电话亭给丁佳伟打电话。沒有什么事。就是委屈的时候想听听他的声音。

    电话通了。我便哭了。而那头却把电话挂了。

    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关机了。我一直在那里等着。而那次等待是漫长沒有边际的。像是一辈子。來來回回的人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他们都是些不怀好意的家伙。

    我一遍又一遍地拨。一遍又一遍地挂下。直到最后我抱着电话一个人自言自语或是长时间地沉默。如果不是因为这电话是公用的。我还有那么一点社会公德的话。我他妈早把它摔成稀巴烂了。

    我真得疯了。我说你丁佳伟至于吗。我沒奢望你能给我爱情。沒奢望你能救赎我。你至少别让我跟个傻子一样。一会把我悬在空中。一会把我推向深渊。我不是东西。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回去的时候。我低着头。不想让羊粪蛋看到我红肿的眼。

    我想。是我李丽奢望的太多了。

    耳边放着一首忧伤的歌。在心里留下缕缕刻骨铭心的震撼。

    而这漫长的接近一个世纪的两个小时。我不相信。我真得是那样一个傻女人。

    窗户被灯光打得很亮。摩托车的声音在窗下“嘎”地一下停止了。我的心开始颤抖起來。羊粪蛋说。李大哥又來查岗來了。

    我暗暗叫苦。

    看上去他喝了喝了很多的酒。脸被酒精烧得通红。他说。走。到我家里去。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说。

    我说。你瞧你一副什么样子啊。回去赶紧休息去吧。

    他说。滚你丫的。用不着你來教训老子。赶紧跟我走。

    我说。你吃错药了。我不去。我今晚还有重要的事。

    他说。在这节骨眼上还有什么事比我们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我说。有。今晚我要等一个重要的电话。

    电话。李铁刚很鄙视地看着我。“小情人來的。”然后一个耳光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羊粪蛋在旁边显得很气愤。她说。李铁钢。你有什么资格打人啊。就算是你老婆。你也沒有资格。你一老爷们整天拿女人出气。算你的本事吗。你这副熊样子。能比得上我们李丽现在的白马王子吗。我劝你识点眼色。人家都佳人有约了。你还缠个什么劲啊。

    我看见李铁钢“噌”地一下逮过羊粪蛋的衣领。“你他妈的放屁。我看谁敢他妈的佳人有约。我看我的事就坏在你丫这张臭嘴上。”

    羊粪蛋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你放开我。我们头跟着你有什么好了。一天跟个犯人似的。你要是真是一好男人。就让李丽一辈子幸福地过日子。你问问你自己你给我们头的那叫幸福吗。

    我的一滴泪从眼眶滴落下來。我说。羊粪蛋。什么都不要说了。

    李铁钢虎着这个脸说。你还长出息了。有人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打你是不是。

    李铁刚就强行地拉着我的胳膊。他说。走。给我走。

    到了门口。被蓝皮鼠给拦住了。他说。就看我和头相处了这两年的份上。我就他妈的不允许别人欺负你。要是我有钱。二话不说。拿去。靠他大爷的。说话不算数我就是孙子。

    可你蓝皮鼠不是沒钱嘛。

    我对蓝皮鼠说。少在这臭显摆了。我和李铁钢的事我自己解决。

    我说李铁钢你只会用这种方法证明你是一个男人吗。走吧。不是还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谈吗。

    羊粪蛋跑到我身边小声嘀咕着。你可要小心。他喝了酒。

    我贴在她耳朵上说。我会小心的。十点半要是我沒回來。你和蓝皮鼠。最好再叫上华云來接我。拜托了。

    羊粪蛋使劲向我点了点头。

    李铁刚说。你俩嘀咕什么玩意。

    李铁钢的家离我们宿舍不是很远。不一会的时间就到了。他拽着我进了屋。直接把我推在床上。

    对面的男人满身酒气。空气混浊得是我不能呼吸。我说。李铁钢。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想早点回去。我有些累。

    他带着狡黠地笑容。他说。累了?那就在这休息吧。

    什么。

    反正咱们终究会是一家人。早晚不就那么回事吗。

    我说。李铁钢。你真叫人恶心。

    他瞪着眼睛朝我嚷嚷着。是。我恶心。我一大老爷们快四十了。好不容易结一次婚。连女人啥样都沒看清就卷着我的钱跑了。所以咱吃一次亏。就要长一次记性是不是。我满打满给你家三万块钱。这不是个小数目。存在银行业也有些利息吧。就算和你不成。那利息钱也够让我和你睡一晚了。

    真是气死我了。闹了半天他把我当**看。我说。你李铁钢还是个人吗。

    他说。你说不是就不是。然后他冲我撅起嘴。很像动物园里的狒狒。我大叫道:“李铁钢。你放开我。你他妈是人还是畜生啊。”

    他说。我这会就想做次畜生。

    我的胳膊被他的双手掐的很疼。我是逃不出他的手掌的。我心想这次我真是栽在他手里了。我骂着他的祖宗八辈。我哭着说。李铁钢。就是我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已经扯开了我的上衣。正准备行凶的时候。门开了。华云跟她妈妈像两座大神似的竖在我们面前。华云她妈喊道:“铁钢。你给我把手放开。你也太不像话了。”

    李铁钢悻悻地离开我的身体。我含着泪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咬着牙。然后对华云说。华云。你丫够狠的。给我介绍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算是见识到了吧。我差点毁在这个王八蛋身上你知道吗。去你妈的幸福吧。就算你为你的亲戚着想。也不能把我忘狼窝里推吧。我恨死你丫的了。

    华云甚至口气很坚硬地说了一句。如果现在做这件事的人不是我叔。而是你喜欢的人。你会这样说吗。你从來沒有爱过我叔。从來沒有。你是彻头彻尾地在利用我叔。你甚至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你丫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吧。

    晕。差点沒把我给噎死。沒让他强奸成我倒是我的错了。

    我听见羊粪蛋敲窗户的声音。她说。头。你爸來电话了。

    我用手指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说了一声:“阿门。”

    李铁钢吊着他的破落嗓子喊:李丽她今晚不回去了。

    羊粪蛋说。不行。李丽她爸的电话。说是病危。

    我倒。想想你羊粪蛋傻啊。说这样的谎言也不怕遭报应。这不是成心咒我爸吗。

    我转身要走。李铁钢说。我陪你去。

    华云她妈肺都快气出來了。她说。你别再给我丢脸了。喝了几杯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睡觉。

    在我出门的时候。很怨恨地瞪了华云一眼。我看见她嘴角动了一下。但什么都沒说出來。

    我跑出去。看见羊粪蛋。就用双手圈住她的脖子。哭了。

    蓝皮鼠在旁边特悲哀地看我。他说。你一出去。我们就去找华云了。怕你出事。是不是來晚了。那老家伙欺负你了。

    我沒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他说。那老小子真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我立马急眼了。蓝皮鼠。你盼着他欺负我是不是。你们來的正是时间。他沒得逞。我只是被吓着了。

    蓝皮鼠低下头去。他说。沒事就好。

    我怎样才能笑着。沒有痛苦地。去忘记。

    那天。 我感到沒有过的孤独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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