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也不行!即便皇上无情,颢王也不会无义的!”秦驭雨抬头,毅然决然地拒绝道。

    鲁思哈哈大笑:“情义?你以为,跟皇上讲情义,皇上会心软?别天真了!你若真是为了颢王好,就千万不能跟皇上讲情义。你还不知道吗?两强相遇,讲情义的那个,铁定是最后的输家!”

    “无耻的那个也不一定是最后的赢家!”秦驭雨很不服气地顶了过去。

    “但是,无耻的话,你起码获得了一次扳回败局的机会!”

    秦驭雨再次无语。她多少有些动摇了。颢王跟皇上讲情义,时时刻刻为皇上着想,但却处处被皇上牵制,可以说是活在皇上的手心里的,皇上随时随地可以要了颢王的命,这样的被动局面想要打破,除非……

    秦驭雨没敢再想下去。

    “又或者,你不必说服颢王跟我合作,我也能帮助颢王尽快解决‘棒槌帮’!”鲁思突然婉转起来。

    “真的?”秦驭雨不敢相信,怀疑的眼光盯着鲁思,“条件呢?善心大发可不是你的作派!”

    “真是,不想再赞扬你都不行!”鲁思满意地笑了起来,“是,我是有条件,但这个条件很简单,就是,你,跟我合作!”

    “我?你认为,我能帮你……那个什么皇上?”秦驭雨嗤之以鼻。

    “别小看自己嘛!你可是堂堂的颢王夫人,除了宫里的太后嫔妃们,你可是最受尊崇的女人了!”

    “别打我主意!我跟颢王永远都是一条心的,他不愿意做的事,我也坚决不会去做的!”秦驭雨冷笑道,“你还是好好琢磨要如何讨好我,好早些给你解药吧!再过五个时辰。你可就要癫狂发作了!”

    秦驭雨说完,起身拉了季灵婉就准备离开。

    鲁思没有阻拦,只是拿出另一张新的人皮面具往自己脸上一蒙,然后轻声说道:“如果,我用这张脸去行刺皇上,结果会怎样呢?”

    秦驭雨猛地一回头,发现鲁思的脸一下变成了颢王的!

    秦驭雨的心一下冰凉:鲁思如果真这么做,真的颢王立马就会被问斩!

    “你是存心不想要解药了,是不是?”秦驭雨快步走过去,一把撕下鲁思的面具。恼羞成怒地骂道。

    “癫狂而已,又不会死人,我还是有机会看颢王人头落地……”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驭雨突然暴喝。

    “跟我合作!”鲁思不再戏谑。认真地说,“我也不逼你现在就答应,你可以回去慢慢地想。不过,你知道,我是个没耐性的人。要是有点耐性,我上次刺杀皇上就成功了!”鲁思说完,当着秦驭雨和季灵婉的面把自己易容成胡珠儿,起身朝楼梯口走去。

    “等等!”秦驭雨突然叫住鲁思。

    鲁思回头,满脸得意地看着秦驭雨。

    “你怎么能确定,我不会像肖郡王那样。关键时刻只顾自己逃命?”秦驭雨面无表情地问。

    “因为……你是慕天的女儿!”鲁思的脸一下严肃起来,被肖郡王背叛,是鲁思心里的一根刺。

    “就这么简单?”秦驭雨反问。

    “当然。还因为……你爱颢王!所以,你应该比我更希望皇上死,对不对?”

    “不对!”季灵婉突然大叫起来,“皇上死了,天下必然大乱。遭殃的,肯定是老百姓!我相信。颢王跟皇上讲的情义,不单单是兄弟之情,还有对老百姓的担忧!所以,颢王不愿做的事,我们驭雨也不会去做的!而且,我奉劝你也别痴心妄想了,别为了一己私欲而毁了老百姓的安宁!”

    “哈哈哈……”鲁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怀大笑起来:“安宁?你们季家的人躲在山洞里苟且偷生,算是安宁吗?或许算吧,比起不知哪天就被皇上下旨处死,现在的季家的人,真的是很安宁啊!”

    “你少危言耸听!皇上怎么可能处死季家人?我爷爷可是皇爷爷的拜把子兄弟!”季灵婉很是不服气。

    “呵呵呵,季大小姐要掩耳盗铃,姑姑我也不阻拦,走着瞧吧!”鲁思说完,转身下楼了。

    看秦驭雨半晌不吭气,季灵婉很是不悦:“妹妹在想什么呢?怎地都不帮姐姐我说句话?你在担心什么?”

    “我……我在担心,鲁思会不会去做什么手脚,导致皇上对季家人大开杀戒?”

    “不会吧?”季灵婉一下惊呆,“鲁姑姑……不会这么卑鄙吧?”

    “狗急跳墙,听说过没有?”秦驭雨冷哼一声。

    季灵婉不敢再说话,紧紧抓住秦驭雨的胳膊,四处东张西望,似乎皇上赐死的圣旨时时刻刻都会传来。

    “别担心,她现在中了毒,暂时不会有所行动的,我们回去吧,从长计议!”秦驭雨拉着季灵婉的手,慢慢朝楼下走去。

    话说真正的胡珠儿在鲁思隐居的房里等了很久,终于见到鲁思回来的时候,胡珠儿立马扑了上去。

    “在担心什么呢?”鲁思在梳妆台前坐下,撕下面具,问胡珠儿。

    “表姐……你没有露破绽吧?”

    “我当然没有露!”

    胡珠儿刚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忽然又听到鲁思说:“可是,还是被秦驭雨给撕下面具了!”

    “什么?”胡珠儿大惊失色,“颢王夫人怎么说?会去告官吗?我们姐妹是不是要赶紧逃命呀?”

    鲁思一看胡珠儿着急的模样,笑了起来,半真半假地说:“骗你的呢!我要真被发现了,哪还能活着走回来?”

    胡珠儿长吐一口气:“我就说嘛,颢王夫人哪有表姐厉害!真是吓死我了!”

    鲁思把人皮面具收好,不动声色地笑笑说:“看你一天到晚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怕了那颢王夫人?”

    “我哪有?”胡珠儿当下矢口否认。

    鲁思从镜子中看着胡珠儿不自然的笑脸,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表姐,你还没告诉我,今天的结果怎样了呢?那颢王夫人被你威慑到了没有?是不是答应很快走人?”胡珠儿走过来,把手放在鲁思的肩上,撒起娇来。

    鲁思跟胡珠儿虽是表姐妹,但年龄上,却跟母女差不多,胡珠儿从小没娘,难免将跟母亲有些相像的鲁思当成娘。

    “哎呀,怎么办?”鲁思故作大惊小怪,“那颢王夫人说,短时间她可不会走。”

    “表姐!”胡珠儿一下怒气冲冲,“你到底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去威慑她的嘛……”

    “放心啦!”鲁思反身,捉住胡珠儿的手轻抚着,“我今儿假扮你,给她不少苦头吃了,即便她留下,也不会再轻举妄动了,你不要惹她,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她早晚是要走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嗯?”

    “真的?她今后都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是吗?”胡珠儿想起被秦驭雨教训,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表姐的话你还不信吗?”鲁思嗔怪道。

    “信信信!怎么会不信!”胡珠儿眉开眼笑地连声说。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别让总督久等,过些日子就是每年一次的皇上宴请四大总督的日子,这次总督肯定又是只带你一人去京城,你可别顾着玩,好好帮总督准备才是!快去吧!”

    鲁思推了胡珠儿往外走。

    胡珠儿简单感谢两句后,很快就消失了。不过,她可不是急着回去帮总督准备进京的,而是直扑城里最大的赌场。今儿下人告诉她一件新鲜事,说是赌场来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不但赢了许多的银子,还赢得几乎所有男人的心,胡珠儿要赶去会会,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比她胡珠儿更受男人欢迎。

    话说真总督李志的贴身侍卫朱易奉命到酒楼监视秦驭雨和胡珠儿的见面,但因为不能混进酒楼,就只能在酒楼外守候。

    当易容成胡珠儿的鲁思匆匆离开酒楼时,朱易赶紧尾随而去。

    因为想不到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鲁思大意了一下,只是吩咐跟随的侍卫们在巷口等着,便独自进了隐居的小楼。

    朱易觉得纳闷,不知道胡珠儿为什么会独自去一个偏僻的小楼。当他看到真的胡珠儿出来时,便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一直跟到了赌场。

    赌场里,所有的男人都朝一个方向看。

    因此,胡珠儿很快就看到了那个让她听起来就嫉妒的女人。那可真是一个绝色的美女。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饱满的小嘴,白皙得像牛奶一样的皮肤,真的让人以为是天仙下凡了。

    最让胡珠儿嫉恨的是:绝色美女冷若冰霜,偏偏男人们个个的眼神都火辣辣。

    胡珠儿径直走过去坐在绝色美女的对面,命令侍卫扔了一锭黄金在桌上。

    绝色美女挑眼瞄了一下胡珠儿,很是不屑地问:“姑娘当真要下注吗?”

    “当真!”胡珠儿冷笑道。

    “那,你可知道我们赌的是什么吗?”绝色美女的声音,冰得让人发抖。

    胡珠儿一下愣住,没有贸然行动,转而低声问身边的小二。

    小二悄声回答:“赌的是摸女人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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