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啊,”眼看曲沫还在磨蹭着不肯离开,楚沐衻急得当即将发簪刺进了皮肤里,血液瞬间染红了簪尖,

    “住手,”见状,曲沫顿时骇然惊叫道,“我走,我走就是,”怕楚沐衻真的会做傻事,曲沫这才极不情愿的答应离开,说罢,咬了咬牙,随即跑出來家门,

    望着曲沫跑去的身影,楚沐衻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浮出一丝安心的浅笑來,而手中的发簪却依旧抵在喉咙处沒有放下,

    “本宫已经遵守承诺放了你朋友,现在你可以给本宫走了吗,”楚沐衻一刻不把发簪放下,皇后的心就始终悬着,瞥了眼她脖子上的殷红血迹,忍不住问道,

    听罢,楚沐衻却随即绽开一抹别具意味的冷笑,“皇后和皇上对沐衻食言了那么多次,那沐衻对你们食言一次又何妨,”

    说罢,还沒等皇后会过意來,楚沐衻当即举起发簪朝脖子刺去,

    此举动当即惊骇得皇后瞪大了瞳孔,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死士眼明手快弹指便打落了楚沐衻手中的发簪,及时出手救下了她一命,见状,皇后这才缓过了气儿來,

    “带走,”趁着楚沐衻愕然之时,皇后当即一声令下,命手下死士将楚沐衻强制拿了下來,“还有,本宫喜好安静,不想一路上太吵,”面无表情的冷冷说罢,她这才转身由那‘车夫’扶着径自走了出去,

    皇后一走,还沒等楚沐衻反应过來,那强制住她的死士就出手点了其昏穴,当即便瘫软在那死士的怀里不省人事,

    当楚沐衻被解穴清醒过來,夜已深沉,人早已随皇后到了蒙都军营,而此时的她正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床上,营帐外官兵严加把守着,想要逃走是全然沒有指望的,

    “看來皇后是想用我來要挟樊,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我不要成为他的拖累,”茫然四顾,楚沐衻焦灼的希望能找到一丝逃生的希望,然而,她所在的这个营帐却连窗户外都站着士兵,任她是无所遁形,放眼找不到希望,她不禁顿感无助的慌乱起來,“怎么办,怎么办啊,谁來帮帮我啊,我不要成为樊的拖累,我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了,”

    正在这时,帐外响起了皇后不带温度的声音,话音一落,她人已经走了进來,

    见罢,楚沐衻强抑心中深刻的恨意,当即倔犟的别开了脸,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漠视此人的存在,她决不能让这人称心如意,不可以自乱阵脚,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一定可以,

    “你这回就死了逃出去的心吧,本宫已经命人给你的夏侯樊送了消息,他现在已经知道你在我们手上了,我们已经约好,明日一早交换人质,”故意将这些透露给楚沐衻知道,皇后全然不把楚沐衻冷漠的态度放在心上,因为她现在心情很好,明日皇上就可以平安回來了,

    “你真卑鄙,”皇后的一席话,当即让楚沐衻愤然转过头來,瞪着她这张表面看起來温婉柔弱的脸,直恨得是咬牙切齿,

    “对于你,我或许是卑鄙的女人,可是对于我,我不过是尽一个妻子的职责,你想维护自己的男人,我一样,”对于楚沐衻的指控皇后不置可否,然而她却并不觉得愧疚,“如果你所爱的是皇上,我们会成为一对好姐妹,可惜你不是,你选择了与皇上对立的夏侯樊,所以你我注定将为敌,”

    皇后一番激昂的言辞,楚沐衻竟无以反驳,是啊,她们彼此都不过是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所谓的卑鄙皆是身不由己,又是何错之有,她沒有资格指责皇后什么,就像皇后亦沒有资格指责她所做一切一样,如此一个女人,将有多爱那个男人,才会不惜与他人分享其爱,

    “不早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晚膳,吃完早点歇着吧,”见楚沐衻不肯说话,皇后交代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皇后一走,楚沐衻憋在眼眶的泪水这才滑下了脸颊,冰凉冰凉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喃喃着倚靠床头,楚沐衻无助的闭上了双眼,心里很是慌乱不已,

    哐当,,

    骤然一阵哐当刺耳的声响打破了这帐内的沉寂,楚沐衻不禁惊得猛然睁开眼來,却见门口一个士兵见鬼似的惊恐瞪着她,而那一地的碎碗正是那士兵所为,

    然而,正是这士兵大惊小怪的行为,让处于绝望的楚沐衻忽然看到了希望,

    “怎么,我的样子有那么可怕吗,”眼泪还掉在脸上,但楚沐衻的脸上却挂上了狡黠的微笑,让人看來,更为恐怖滑稽,

    “我,我......”

    “你不用紧张,我是人又不是鬼,”见那士兵惊吓的话都说不出來,楚沐衻不禁很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把饭菜都打翻了让我吃什么啊,皇后可沒让你们虐待我饿我肚子,”

    “我,我马上再去准备,”听罢,那士兵这才回过神來,慌张的应着便撞鬼似的掉头跑了出去,

    看着那士兵逃也似的只差沒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楚沐衻不禁开心的笑了起來,她从沒想到,原來这张毁容的脸居然会帮到自己的忙,如今自己这张尊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楚沐衻,想來夏侯樊是肯定认不出來的,呵呵......不管怎么说,终究是发现了新的希望,明天一切见机行事好了,

    翌日,天一亮,皇后便带着人亲自带着楚沐衻去与夏侯樊赴约了,两方人马,一方居高临下的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一方则是位于下方的城门之外,

    “夏侯樊,人本宫已经带到,想要救你的人,就乖乖放了皇上,”仰望着城楼之上的夏侯樊,皇后随即将楚沐衻推上前,大声道,

    闻声,夏侯樊这才居高临下的打量起了被五花大绑着的楚沐衻來,虽然这高度往底下看人,视觉会有所偏差,但却足以看清人的容貌,眼下此人一脸的疤痕交错,除了一对眸子分明,说实话,实难辩出其真实相貌來,不过这身形倒是与沐衻颇是相似,仔细端详着城门外的毁容女子,夏侯樊不禁皱起了眉头,

    感受着夏侯樊的打量,楚沐衻忐忑的不敢抬头迎视,她怕眸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夏侯樊会认出自己來,然而,事与愿违,她越是想要躲避,皇后却偏偏不肯给她这个机会,当即抓住她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拽,便逼迫着她不得不抬起头來,

    “怎么样,夏侯樊,考虑好了吗,,”见夏侯樊久久不见发话,皇后不禁有些不安起來,毕竟,她自己也知道,楚沐衻现在的容貌和以前相比可以称得上是面目全非,她也不是很有把握夏侯樊会认出來,若是遭到质疑,那可就麻烦了,

    既然你不肯让我躲,那好,我面对就是,嘴角挑起一抹狡黠的冷笑,楚沐衻当即便出乎皇后意料的冲夏侯樊学着青楼女子那样嗲声嗲气的大喊了起來,“樊,救命啊,他们要杀我,你就放了皇上投降吧,不然他们真的会杀我的,我真的好怕啊,”

    “你,”皇后万万沒想到楚沐衻会这样,当即被气绿了脸,

    “还想让我再继续吗,”看着皇后气急败坏,却吃瘪的一句话也说不上來的样子,楚沐衻不禁笑的很是得意,

    楚沐衻话音刚落,皇后还沒來得及回答,城楼上的夏侯樊就发话了,“皇后,你真以为我夏侯樊如你想的那么愚蠢吗,你随便找个毁容的女人來我就会信你,你也太天真了吧,”

    听罢,皇后不禁狠狠的瞪了楚沐衻一眼,这才对夏侯樊道,“哼,还以为你们的爱有多至死不渝呢,不过是被毁了容貌就让你辨别不出真假來,你是真的认不出,还是故意不想认啊,,”

    “我对沐衻的爱不需要你这从沒懂过爱为何物的宫里女人來评判,想用激将法引我上当吗,很抱歉,我夏侯樊不像那昏君那么蠢,”对于皇后的激将,夏侯樊置之不理,回答的是句句恶毒,说完便不再理会转身下了城楼,

    “夏侯樊你回來,你回來,”见夏侯樊离开,皇后顿时着急了起來,失控的对着城楼大喊大叫,然而,城楼之上已然空空如也,再不见任何人影,

    “呵呵呵......”目送着夏侯樊离去,楚沐衻不禁笑出泪來,是庆幸他沒有认出自己,亦是心酸,

    “怎么,现在才知道心痛了吗,你这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刚刚你故意那样,他兴许会认出是你來,”听到楚沐衻在笑,皇后的脸色瞬息变得狰狞,情绪失控了起來,抓着楚沐衻头发的手越加的加重了力道,

    “你说错了,我不是心痛,而是高兴,因为,你的计划失败了,”虽然头皮被扯得很痛,但楚沐衻却始终咬牙沒有痛呼出声,对于情绪失控的皇后,楚沐衻非但一点不感到害怕,反而愈加的用言语刺激着她,“怎么,现在我对你毫无利用价值了,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啊,”楚沐衻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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