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什么事吗。”冲摊主礼貌一笑。楚沐衻随即问道。不知为何。楚沐衻总觉得眼前这人咋看咋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

    “请恕在下冒昧。不知为何。在下看姑娘好生面熟。敢问姑娘。咱们可否在哪里面过。”曲沫原本是想要问问这人名字的。可这话却怎么说來怎么都像是登徒子找姑娘就搭讪似的。他只好将到口的话给咽回來肚子里。

    “我想我们是真的见过。因为我也看你很面熟。既然你与我有同感。那我这就不是错觉了。只是遗憾的是。我想不起來咱们究竟是在哪里见过面。”出乎曲沫意料的是。楚沐衻并沒有甩他一耳光。然后怒骂他不要脸。而楚沐衻的回答更是远在他的意料之外。

    当听到曲沫的这番话。楚沐衻当即便认定了心中的疑问。这个人她之前一定是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只是一时还想不起來罢了。

    “在下曲沫。敢问姑娘芳名。”听罢。曲沫不禁急切的连忙问道。

    “我叫楚沐衻。”听着曲沫这两个字时。楚沐衻不禁一怔。愣愣的道。曲沫。这个名字很耳熟。可是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和见过这个人呢。

    “你是楚姑娘。。”当楚沐衻说出自己的名字。曲沫顿时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很是难以置信的瞪着她脸。

    接收到曲沫看着自己脸的奇怪目光。楚沐衻条件反射的别开脸脸。身为女人。她还是很介意自己的容貌变得这么的吓人。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哪怕她真的觉得毁容对自己而言那是一种解脱。可每当夜深人静想起时。还是不免会难过。会在意别人看自己的愕然。同情。鄙夷的目光。

    “你的脸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带面具的女人究竟都对你做了什么。”一连串的问着楚沐衻的问題。曲沫沒來由的心中一阵窝火。究竟是怎样狠毒的人。才能下得如此毒手。

    “她已经死了。”再提及纳兰紫衫。楚沐衻的脸上已然是一脸的淡然平静。揉了揉刚刚栽出马车时不小心弄疼的手腕。她这才猛然一震。抬眸惊讶的问道。“咦。你也知道那面具女人。”

    “当时就是我亲眼看着她把你带走的。可是当我追去的时候。你们已经不见踪迹了。所以我和云儿才去上报了孟大人。之后我们才按着面具的线索查出了那女人的身份。可她是娘娘。孟大人只是一介官媒不好插手。所以才求得了皇后的帮忙。”经楚沐衻这一问。曲沫这才将事情的來龙去脉如是道來。“对了。你刚刚说她已经死了。是皇后将她治罪的吗。”虽然对那女人卑劣恶毒的手段深恶痛绝。但听到她已经伏法。曲沫心中还是不免感到一丝欣慰。正所谓恶有恶报。

    “是皇后亲手杀死她的。”提到皇后。楚沐衻面色不禁瞬息冷漠了下來。

    “楚姑娘。可是我看得出你并不感激皇后救了你。这是为什么。”看到楚沐衻的反应。曲沫敏感的察觉出來异样。不禁疑惑的问道。

    “不说那些了。先说说我们吧。”不想再继续谈论有关皇后的事情。楚沐衻微笑着当即转移了话題。“曲沫。听來我们应该很熟才对。不过我还是不大想得起來。我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楚姑娘不记得曲沫那很正常。一來你我本來也就是见过两次面。二來。那会儿你脑子不怎么清楚。所以才会沒有印象。”听罢楚沐衻这么问來。曲沫当即解释道。然而却不觉有些腼婰的红了脸。

    “哦。原來是这样。”听來曲沫这一番话。楚沐衻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楚姑娘。你的脸。沒什么大碍吧。”再次看向楚沐衻脸上的疤痕。曲沫不禁担忧的问道。

    “不疼。不过得这么留着一辈子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楚沐衻说着不禁抬手抚摸上來自己的脸颊。

    “楚姑娘......”

    “曲沫。你不必为我难过。或者是同情我。我不需要。比起这些无关痛痒的。我现在更需要你的帮忙。我可以住在你的家里吗。”自从容貌毁后。楚沐衻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同情的目光。当即便打断了曲沫道。

    “当然可以。”对于楚沐衻的请求。曲沫想都沒想就应了下來。但还是不免有些疑惑的问道。“只是。你为什么不去找孟大人呢。”

    “我不能去找他。而且你也不可以把遇到我的事情告诉他知道吗。因为。有人正在利用他和我的关系。想借用他的帮忙抓到我。”一听曲沫提到孟子楚。楚沐衻不禁急切的警告他道。未免横生出什么麻烦。她把自己被人追的事情说了出來。

    “谁。是谁要抓你。”听罢。曲沫连忙追问道。

    “是。是皇后。”楚沐衻原本想要隐瞒是皇后要找自己的事情。可曲沫的一再追问让她只好如实相告。“至于细节我暂时还不方便告诉你。不过对方是皇后。如果你不想帮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既然你不方便。那我不问就是。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我们现在就收摊回去。”听到楚沐衻不方便多说。曲沫心中固然疑云重重。却也不再追问。说罢。当即便疾步走回摊前动手收拾了起來。

    见状。楚沐衻不禁感激一笑。也走上去帮忙收拾了起來。

    两个人三两下就收拾好了摊上的字画。急忙忙抱着字画而去。

    曲沫的家在城南的一条平民街。这里居住的人家多数都很穷。沒什么收入來源的。就连房子还都是给这一代的地主租的。每个月的收入交了租金。也就所剩无几了。连最基本的三餐温饱都很困难。

    曲沫的家在这条街要数是最穷的了。除了家徒四壁。他的家连基本的门都沒有。也就是挂了一张帆布布帘挡风遮阳而已。

    “寒舍简陋。让楚姑娘你见笑了。”将楚沐衻的惊愕看在眼里。曲沫不禁很是难堪的道。

    “曲沫你言重了。比起我这个连家都沒有的人。你已经算是很好了。”看出曲沫的难堪。楚沐衻随即自嘲的安慰道。“我真的很感激。你愿意收留我。”

    “楚姑娘不嫌弃就好。请吧楚姑娘。”听到楚沐衻这么说。曲沫难上的难堪之色这才淡去。随即客气的邀请道。

    “嗯。”点点头。楚沐衻这才率先走了进去。

    当两人走进屋内。楚沐衻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不免面色微僵。只见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沒有。也就一张缺腿的小方桌。一张桌子两条腿。另一面的支撑就是在土墙上凿的一条凹坑。桌子本來就小。还是固定在墙上的。看起來非常的滑稽。像这样的桌子。楚沐衻还是第一次见到。而桌子的两边。各有一张长木凳。和桌子的造型差不多。也是半边是原装木腿。一边是墙腿。

    “呵呵......你家的桌凳可真有创意。”楚沐衻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这才干笑道。

    “让楚姑娘见笑了。”经楚沐衻这么一说。曲沫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不禁笑得尴尬。

    “见什么笑啊。我是真的觉得很特别。这方法是你想出來的吗。”见曲沫笑得一脸的尴尬。楚沐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不禁很沒好气的一番白眼道。

    “不是。是家母。”提到已故母亲。虽然事隔半月有余。但曲沫还是不免难过。

    “你母亲可真了不起。这样的方法我就想不到。”沒注意到曲沫的异样。楚沐衻说着耸了耸肩。随即走到了桌前。她很想试试坐着的感觉。不过却有点担心不结实。“曲沫。这凳子可以坐人吧。”

    “可以。不过动作别太大。因为这凳子太朽了。”听到。曲沫随即应道。不禁也跟着走了过去。“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眼看曲沫就要转身。楚沐衻却连忙拉住了他。“不用了。陪我坐会儿聊聊好吗。”

    “那。好吧。”点了点头。曲沫这才走到楚沐衻的对面坐了下來。

    见曲沫坐下。楚沐衻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曲沫。你这样帮我。可能会给你带來麻烦。你真的就不后悔吗。”凝视着曲沫的眼。楚沐衻终于问出了心中的早就想要问的问題。“你这样帮我。得罪的可是皇后。”

    “我曲沫虽然沒钱沒势。一穷二白。可我却不缺乏正义。我帮的是正义。至于会因此得罪了什么人。那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类。既然我答应了帮楚姑娘。就不会后悔。”对于楚沐衻所担心的。曲沫全然不当一回事。句句说的慷慨激昂。楚沐衻相信。如果他会武功。肯定会成为一位很正义的侠士。

    “谢谢你曲沫。”对于曲沫的侠义之举。楚沐衻除了感激更多却是敬佩。当即站起身真诚的道谢道。

    “楚姑娘客气了。你我怎么说也相识一场。你这说岂不是与我生分见外了吗。”被楚沐衻这一谢。曲沫顿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说着挠了挠头。笑得好不尴尬。但他虽然被谢的脸上发烧。可脑子还是清楚的。当即言归正传的问道。“不过楚姑娘要我坐下应该不只是单单想找人聊天吧。是有什么事需要曲沫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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