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娉婷按照计划,纳兰德日常服用药物中下了毒。而因着纳兰德早就已经和何娉婷貌合神离,这伺候纳兰德用药事情一直是由罗贵妃做。就算真查出纳兰德是中毒而死,也只需要说这一切都是罗贵妃做,而背后控制罗贵妃人正是纳兰辰逸。

    何娉婷一想到罗贵妃百口莫辩样子以及纳兰辰逸锒铛入狱样子,心里面就不自觉涌起一股痛。她漂亮眸子里面带着扭曲恨意,唇角扬起了灿烂笑容。

    “皇后娘娘何事笑得如此开心?”冷不防,何娉婷听到一道清越动听声音身后想起,她有些惊慌转过身,瞧见南忆夕正似笑非笑看着她。

    南忆夕眼神乌黑而深邃,里面闪耀着星辰一般光芒,漆黑眸子犹如黑洞一般,让何娉婷看不出她此刻心绪,只觉得被她这样看着,仿佛所做一切都无所遁形。

    何娉婷有些警惕看了南忆夕一眼,镇定下来才端起皇后娘娘架子,有些倨傲说道,“本宫笑什么和十一皇子妃有什么关系?难道本宫连笑权利也没有了么?”

    南忆夕听了何娉婷话,唇角慢慢溢开一抹意味深长笑容,她伸出手指,似是欣赏自己漂亮手指一般,看了一会,才慵懒抬起眼眸,一脸玩味看着何娉婷说道,“皇后娘娘自然有笑权利了,本座只是担心皇后娘娘一会会笑不出来。”

    何娉婷闻言,脸色不禁微变。难道南忆夕知道了什么么?不可能啊。这事情她是让贴身丫鬟亲手去做,神不知鬼不觉,南忆夕怎么可能知道呢。

    有些狐疑看了南忆夕一眼,想要从南忆夕脸上找出什么端倪来,可是南忆夕一脸高深莫测,似笑非笑样子让何娉婷放弃了这个想法,她故作镇定看了南忆夕一眼,讥讽道,“呵呵,还没有到后,谁笑不出来还不一定呢!”

    “看来皇后娘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南忆夕听到何娉婷话,乌黑眸子陡然变得锐利,她紧紧盯着何娉婷,几乎不给她丝毫喘息机会,一字字说道,“皇上药里面毒可是皇后娘娘下?”

    何娉婷听到南忆夕话,脸上立刻血色全无。南忆夕居然真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可能!她明明做这么隐秘,难道说是她贴身丫鬟背叛了她?

    “无凭无据,十一皇子妃如此血口喷人,本宫可是能治你罪!”何娉婷心中虽然惊疑不定,面上却还是故作镇定,她瞪着南忆夕,一副恼怒样子。

    南忆夕对于何娉婷故作镇定只是不置可否笑了笑。人总是这样,死到临头还要垂死挣扎一番。纳兰若枫不也真是报了这样想法才会走出这一招破釜沉舟么?只是他们怎么可能给他这样机会?

    “无凭无据?”南忆夕唇角笑容不变,甚至连神色都不见丝毫起伏,她看着何娉婷,慢慢说道,“皇后娘娘宫中搜到了毒药残渣,而彩云也已经供认了一切,人证物证俱全,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说?”

    何娉婷听到南忆夕话,脸上才彻底露出了惊慌。怎么会她宫中搜到毒药残渣,她分明已经将残渣都让彩云处理干净了。看来果然是彩云背叛了她,枉她对彩云那么好,这个贱丫头居然背叛她!

    想到这里,何娉婷眸中闪过一丝恼意,眸色赤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看向南忆夕,讥笑道,“就算是本宫做又如何?枫儿人马早就已经将整个皇宫包围了。彩云很就会是个死人,所谓人证物证也都不了!到时候看看满朝文武是信你这个妖女,还是信本宫!”

    南忆夕听到何娉婷话,神色间不见丝毫惊慌,只是笑着看着何娉婷,眸中似是带着几分嘲讽几分怜悯,悠悠说道,“呵,将整座皇宫包围了?皇后娘娘还真是异想天开啊。本座既然能够算到你对皇上下手,辰逸又如何可能不提防纳兰若枫兵变?”

    “你。你是说纳兰辰逸一早就知道枫儿会发动兵变?”听到南忆夕话,何娉婷脸上后一丝镇定也消失了,她惊疑不定看着南忆夕,做着后挣扎,说道,“就算纳兰辰逸知道又如何?纳兰浩轩兵权远边关,整个京都都是枫儿人马,他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

    “整个京都都是纳兰若枫人马,皇后娘娘你确定?”南忆夕看着何娉婷惊疑不定样子,似乎来了兴致,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看着何娉婷问道。

    何娉婷被南忆夕这样一问,不禁加惊慌,尤其是南忆夕那似笑非笑高深表情直看得她心里面发慌。难道说纳兰辰逸已经洞悉先机,并且安排好了人马对付纳兰若枫?

    如果真是这样,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她下毒谋害皇上,纳兰若枫举兵造反意图逼宫,这可都是要杀头大罪。就算他们是皇后和皇子,遇到这样罪名,也是难逃一死。

    南忆夕和纳兰辰逸分明早就算准了一切,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好来个一网打。好深谋略,好狠心肠啊!

    看着何娉婷神色慢慢变成绝望而愤怒,看到她眼中扭曲而怨毒恨意,南忆夕只是轻轻笑了起来,看着何娉婷,一字字说道,“当初你敢对辰逸母妃下手,就该知道今日下场。你害他受了那么多年冰淬毒折磨,杀了你都无法泄我心头之恨!”

    何娉婷心中本来已经绝望,想着一旦事情败露,怕是万物生理,可即便是这样绝望情况下,被南忆夕这样一双锐利眸子看着,她还是觉得心里面发毛,仿佛南忆夕恨意和怒火是比死亡可怕东西。

    南忆夕和纳兰辰逸早就算准了何娉婷和纳兰若枫一切行动。何娉婷贴身婢女刚刚下毒就被南忆夕派去暗中盯梢人抓了个现行,由不得她不承认,而纳兰若枫带领人马才刚刚闯入皇宫,就被纳兰辰逸一举抓获。

    当然,纳兰若枫所谓整个京城都他掌控之中并不假,只是他所谓人马中一大半早就已经被纳兰辰逸收服了。

    几乎一切都让人来不及反应。

    纳兰德以病重为由,下圣旨传位给纳兰辰逸。而皇后何娉婷因为下毒谋害皇上被下令斩首,牵连到整个何家,就连皇后哥哥丞相何翔也没有能够幸免于难。至于纳兰若枫意图逼宫,自然也是和何娉婷一样下场了。

    行刑当日,南忆夕亲自到了刑场。

    百姓们纷纷围刑场周围,看着何家上下全部被绑那里。那可是他们东临曾经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还有太子殿下啊。这样尊贵人物,他们一辈子也见不上一回,没有想到竟也被处以死刑,看来这风水轮流转,是一点也没有错。

    皇家之人行刑本来不应该暴露于市集之地,但是东临皇后娘娘,也就是南忆夕却进言说要市集之地行刑,而皇上竟然没有怪罪皇后娘娘干政,而是笑着答应了她要求。

    其实百姓围这里,除了想看一看昔日皇后丞相和太子,也是为了看一看东临这位皇后娘娘,也是南海女皇。他们都想要看一看那传神乎其神一代狂后究竟是何种模样。

    南忆夕一袭妖娆至极红袍,上面虽然没有丝毫华丽坠饰,但是穿她身上却有着无与伦比高贵。她唇角微微勾着,有着一股说不出邪魅妖娆,如同那带毒罂粟,让人明知道致命也忍不住靠近。

    “何娉婷,本座特地请旨,要市集上行刑,好让多百姓记住你,你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本座呢?”南忆夕站何娉婷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何娉婷,唇角勾着冷冽而残忍笑意。

    伤害过纳兰辰逸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伤害她所爱人,那是比伤害她加不可原谅错误。

    何娉婷听到南忆夕话,狼狈而灰败脸上闪过一丝恨意。这个南忆夕分明就是连后一点尊严都不肯留给她,她狠狠瞪着南忆夕,如同疯婆子一般扯着嗓子叫喊道,“南忆夕,你这妖女,丧心病狂,心狠手辣,你做了东临皇后,东临必亡!”

    此刻何娉婷已经是必死之人了,说起来话来自然口无遮拦,她想只是如何要南忆夕不好过,完全不会顾及她现说是大逆不道话。

    这话刚刚说完,围观百姓立刻群情激奋起来。亏她还曾经是他们皇后娘娘呢,居然诅咒东临灭亡。也不知道是谁带了一个头,众人立刻纷纷跟着将自己手里面东西砸向何娉婷,一边愤愤不平骂着。

    何娉婷哪里料到这些低贱百姓居然敢用那些脏东西来砸她,她脸上有着鸡蛋蛋清,还有青菜叶子,甚至还有猪粪,她感觉到受到了前所未有羞辱,那种羞辱简直比死亡可怕,若不是被绑着不能动弹,只怕她现就要发了疯冲上去掐死南忆夕。

    面对着何娉婷怒火和恨意,南忆夕只是坦然处之,她唇角笑意清浅,眸光不经意滑过何娉婷身边,何翔脸色苍白,整个人不停发抖,看样子是害怕极了,而纳兰若枫却还是一副温文尔雅样子,仿佛根本不是要赴死一般。

    南忆夕不由挑眉看了纳兰若枫一眼,她对纳兰若枫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他小时候折磨她和纳兰辰逸事情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不过说来纳兰若枫也算是她和纳兰辰逸半个媒人,于是南忆夕便好心问道,“马上就要行刑了,废太子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输了,我就已经想到是这个结果。”纳兰若枫看了南忆夕一眼,眸中有着一丝复杂情愫。这个让他恨极了女子,却也叫他忍不住欣赏和佩服,若是小时候他便知道她是个女子,不对她那般欺凌而是好好呵护,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南忆夕却没有注意到纳兰若枫复杂情愫,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笑容,对纳兰若枫说道,“既然废太子如此有胆识,那本座就私自做主,将废太子斩首之刑改为凌迟,如何?”

    纳兰若枫听到南忆夕话,不由抬眸去看南忆夕,却见南忆夕只是笑。说着这样残忍话,她神色竟也没有丝毫不适,还是笑得那么灿烂而妖娆,他真忍不住想问一问,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纳兰若枫还没有说话,一旁已经被脏东西丢面目全非狼狈至极何娉婷听到这话,立刻尖声嘶吼道,“你敢!南忆夕,后宫不得干政,你难道不知道么?你居然敢私自篡改皇上命令,这可是死罪!”

    南忆夕听到何娉婷嘶吼,唇角笑容逐渐加深,她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斜斜看了何娉婷一眼,身上散发出一股张扬与不羁,无所谓说道,“死罪不死罪可不是你这废皇后说了算!本座今日就这么做了,倒要看看哪个敢治了本座!”

    说完,南忆夕不由分说要求改变刑罚,那些朝臣很是为难,可是又都知道皇上对这位皇后娘娘宠爱,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决断。明明觉得于理不合,可是又害怕得罪了南忆夕,于是便提出要去请示纳兰辰逸。

    南忆夕对此倒是没有意见,反正请示了纳兰辰逸还是一样结果,她并不介意让何娉婷多出一会丑,多担惊受怕一会。只不过可怜了纳兰若枫要承受着凌迟之痛。

    要知道纳兰若枫凌迟之痛,看何娉婷眼里面,一定痛吧。何娉婷虽然汲汲营营于权势,但是对这个儿子却是真疼到了骨子里,若是要她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她就是要何娉婷生不如死,要她知道当初纳兰辰逸是怀着怎样心情知晓自己母妃被毒死事情,要她知道失去至亲痛楚,要她知道眼睁睁看着至亲受苦却无能为力痛苦。

    官员们派人去请示了纳兰辰逸,可是得到回到却叫所有人大跌眼镜。

    纳兰辰逸说,“皇后旨意就是朕旨意。以后皇后说什么,照做便是,不必再来请示朕。”

    众位大臣虽然心中腹诽,但是也不敢妄议。毕竟这位帝城府极深,完全看不透他心思,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他,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呢。

    行刑官按照南忆夕吩咐对纳兰若枫进行了凌迟处死。围观百姓一开始兴致勃勃看着,可是看到后来,眼睁睁看着纳兰若枫变得血肉模糊,许多百姓都已经看不下去了,甚至有胆小已经晕了过去。

    何娉婷被按一边,拼命挣扎,拼命嘶喊。一开始是疯了一般诅咒和谩骂南忆夕,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哭着求南忆夕,“我求求你,放过枫儿吧,一切都是我错,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样痛楚?”

    南忆夕对此却是冷眼旁观。就连许多场官员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她却一眨不眨看着,甚至脸上连一丝神情波动都没有,她冷漠看向何娉婷,一字字说道,“你留不住皇上心,慕容玥又有什么错?辰逸又有什么错?他为何要承受那么多痛楚?”

    何娉婷终于停止了哭泣,眼睛变得赤红,她知道不管她怎么说都无法改变南忆夕心意,索性疯了一般咒骂起来,而纳兰若枫承受着这样大痛楚,竟然连叫唤都没有叫唤一声,倒着实令南忆夕佩服。

    纳兰若枫死死盯着南忆夕,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他对纳兰辰逸和南忆夕所做事情,一直溺水中浮浮沉沉,徘徊生死边缘,大抵也就是他现这种感觉吧。

    他是真恨啊。为什么纳兰辰逸可以得到父皇所有宠爱,而他不管再努力都得不到哪怕一句夸赞,甚至连一个慈爱眼神都没有。为什么父皇要对慕容玥念念不忘,却对母后那样冷淡?母后才是他发妻啊,难道不是么?

    意识渐渐迷离起来,纳兰若枫已经痛得麻木了。回想起这些年来一切,他竟是一天也没有真正乐过。每日都活仇恨和不甘里面,甚至连爱人都没有一个。忽然想起被他强暴贺幽兰,她一定恨死了他吧?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那样禽兽事情,只是听到贺幽兰口口声声说她喜欢是纳兰辰逸时候,那种从小对纳兰辰逸根深蒂固嫉恨迷失了他理智,才让他做出了那样事情。他其实一直想对贺幽兰说句对不起,可惜都没有机会了。

    “皇后娘娘,请手下留情。”萧东渝闻讯看到,这时候纳兰若枫身上已经被割了二三十刀了,整个人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他有些不忍心看了一眼,跪下来对南忆夕说道。

    虽然他只是名义上是纳兰若枫人,可是好歹也陪纳兰若枫身边这么多年,对于纳兰若枫苦衷多少知道一点,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啊。

    南忆夕听到萧东渝求情,又看了一眼纳兰若枫血肉模糊样子,侧过脸去,冷声说道,“好了。行刑吧。全部斩首。”

    正凌迟纳兰若枫人抹了一把头上汗,退到了一边。手起刀落,风光一时何家就这样满门殒灭,而曾经皇后丞相和太子也终究化作一抔黄土。

    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朝堂上就闹成了一锅粥。对南忆夕意见那是一浪接着一浪,偏偏这样风口浪尖,纳兰辰逸对南忆夕还是一如既往宠溺。

    “皇上,皇后娘娘行事狠辣,毫无仁慈之心,实不堪做一国之母啊。”一位大臣义正言辞说道。他们都心怀鬼胎,想要将自己女儿送上龙床,好借此讨好纳兰辰逸,自然不希望南忆夕霸占着皇后位置不放了。

    “是啊皇上,皇后娘娘后宫干政,居然该私自改动皇上圣旨命令,实是祸国妖姬,皇上千万不能沉迷女色,毁了我东临百年基业啊!”另一名胡子已经花白老臣有些激动说道。为了东临江山社稷着想,绝对不能留着南忆夕这个妖女来祸乱军心!

    “对对对,皇上,皇后娘娘乃是魔宫妖女,如此女子怎么配做皇后?”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说道。

    纳兰辰逸坐高高龙椅之上,唇角还勾着浅浅笑意,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气恼,可若是仔细看去,他乌黑眸子里面已经阴云密布,那便是他发怒先兆。

    看着朝臣争先恐后,此起彼伏说着,纳兰辰逸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冷冷听着。许是那些朝臣说了一会不见纳兰辰逸有反应,便停了下来,齐刷刷看向纳兰辰逸。

    纳兰辰逸见那些朝臣都不说话,才懒洋洋坐直了身子,锐利眸光一个个扫过刚才进言朝臣,语声漫漫说道,“众位爱卿都说完了?”

    原本义正言辞朝臣被纳兰辰逸眸光一扫,心里面竟然都不由自主感到害怕,被纳兰辰逸这样懒洋洋一问,竟是一个人也不敢回答。

    分明纳兰辰逸没有丝毫动怒迹象,分明他看起来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可是这样一句话,却叫他们不知道如何回答,甚至是不敢去回答。

    纳兰辰逸看着那些朝臣一个个噤若寒蝉样子,不由想笑。方才他们不是说群情激奋么,现倒是一个也不敢说话了?哼,居然敢进言要他废后,一个个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黄爱卿,朕记得你有个女儿,听闻端庄大方,美丽可人?”纳兰辰逸沉吟了片刻,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对着刚才领头那个大臣笑眯眯说道,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和颜悦色,没有半分杀伤力。

    被点到名字黄爱卿听纳兰辰逸问起他女儿,不由激动。难道说皇上是想通了,还废了南忆夕,立他女儿做皇后么?想到这里他不禁笑道,“不错,微臣确实有个女儿,不过这端庄大方,美丽可人就当不上了。”

    其他朝臣听着这位黄爱卿话,一个个脸上流露出一丝嫉妒。其实很多朝臣都是怀着这样心思,只可惜被这个黄爱卿抢先说了去,皇上倒是关心起他女儿了,若是被他女儿做了皇后,那他们岂不是苦为她人做嫁衣?

    而这个黄爱卿脸上也流露出一丝得瑟,虽然他说话是谦虚话,但是皇上都已经问及他女儿了,就算不能过做皇后,起码也能够入宫为妃。要知道纳兰辰逸除了南忆夕这个皇后可是一个妃子也没有,若是他女儿可以入宫,他地位可就立马不一样了。说不定女儿讨得纳兰辰逸欢心,他还可以加官进爵呢。

    可是纳兰辰逸接下来话却让众人脸色都变了。其他朝臣是幸灾乐祸,而黄爱情却是一副晴天霹雳样子。

    只见纳兰辰逸笑容依旧清雅如玉,修长手指轻轻摆弄了一下衣袍,语声温雅如玉,缓缓说道,“黄爱卿就不必谦虚了。朕瞧着你女儿挺不错。来人呐,宣朕旨意,黄爱卿之女黄罗烟端庄大方,美丽圣洁,堪为我东临女子典范,今册封为罗烟圣姑,入流水庵替东临祈福。”

    黄爱卿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皇后居然册封他女儿做圣姑,还丢到了尼姑庵里面去。去了尼姑庵,那岂不是终身不能嫁人?他女儿大好年华岂不是都毁了?

    纳兰辰逸看着黄爱卿一脸错愕表情,不由好心提醒道,“黄爱卿怎么不接旨啊?难道对朕安排不满意么?还是觉得终身不能嫁娶替我东临祈福委屈了你女儿?”

    黄爱卿看着纳兰辰逸温雅如玉表情,这才真正明白了纳兰辰逸这温雅表象下面藏着是怎样一颗腹黑心。被纳兰辰逸这样“温和”看着,他如何敢说一个不字?

    早知道他就不要强出头了,竟然毁了女儿一生。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够硬着头皮领旨。而其他大臣都暗自庆幸,幸好他们都只是附和了一下,并没有强出头。

    看来纳兰辰逸对南忆夕宠溺真不是假,居然为了南忆夕甘愿违逆整个朝堂意见,可是偏偏没有敢多说一个字。

    “为东临祈福事情,自然是多多益善,朕不介意多封几个圣姑。众位爱卿若是谁家中还有温婉可人女儿,朕大可以一一册封!”纳兰辰逸见黄爱卿接旨,也就不再看他一副吃了苍蝇表情,而是看向其他大臣,锐利眸子一一扫过他们,云淡风轻说道。

    如此一说,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谁若是再敢打着将女儿送上他龙床主意,他会一一叫他们女儿变成尼姑,一生不能嫁娶。如此一来,谁还敢造次?

    看着一众大臣安分了一些,纳兰辰逸又伸出手指弹了弹衣服,一副慵懒样子,继续说道,“皇后南氏不仅是我东临皇后,还是南海女皇。身为女皇,处理朝政本情理之中,如何能用后宫干政束缚于她?她权力都是朕给,你们若是对她有意见,就是对朕有意见。若是朕日后再听到谁说皇后不是,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众位大臣见纳兰辰逸神色虽然温和,可是眸中隐隐有了怒气,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出声。他们从来不知道看起来温雅纳兰辰逸发起火来会有这样沉闷可怕。

    一个个纷纷点头称是。

    “听说今日朝堂上很多人参我?”纳兰辰逸回到寝宫,南忆夕正靠美人榻上,看到纳兰辰逸回来,无所谓勾起唇角,有些慵懒说道。

    纳兰辰逸看了南忆夕一眼,伸手替南忆夕将凌乱发丝挽好,唇角勾起宠溺笑容,对南忆夕说道,“是。不过以后不会有了。”

    南忆夕不置可否笑了笑,乌黑眸子深深看向纳兰辰逸。其实她并不乎别人议论,就算天下人都非议她又如何?只要他没有因此而改变就好。

    不过话虽如此,纳兰辰逸朝堂之上为她说做,还是让她觉得莫名感动。就这样被一个人保护着呵护着感觉真很不错呢。

    纳兰辰逸登基一个月,整个东临被他大刀阔斧整顿了一番,比起纳兰德位时候加稳固。而一批进士也进入了朝堂。烦人事情又再度上演。

    “皇上,臣有本启奏!”进入朝堂官员义正言辞说道,身为科状元,他可是满心报复。为了展现出他直言不讳,他首先就要说一说皇上宠爱皇后娘娘不是。

    “噢?爱卿请说。”纳兰辰逸闻言,慵懒挑眉,懒懒应道。一副洗耳恭听样子。希望这家伙不要说出什么让他不开心话来。

    “皇后娘娘行事张扬,为人善妒…。”不知死活科状元喋喋不休数落着南忆夕恶行,他看来,都是因为南忆夕这妖女才让他们英明神武皇上一直不肯纳妃,专宠她一人,这实是东临不幸。

    他一个人说神采飞扬,其他官员纷纷同情看向他。

    “说完了?”纳兰辰逸看了一眼科状元,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悠悠问道,“众位爱卿怎么看?”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贤德大方,母仪天下,这人居然敢诽谤皇后娘娘,臣等觉得应该将他派去流放!”众大臣异口同声。经历过几次上奏皇后娘娘不成反被处置事情,众位大臣对于这位皇上对皇后娘娘宠爱已经有了深刻认识。

    “既然如此,就依众爱卿意见吧。”纳兰辰逸懒懒勾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枉费他苦心“栽培”他们,总算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科状元一听到这个立刻傻了眼,他可是科状元,国之栋梁啊,他们居然敢说要将他派去流放,这实是太过分了!

    “皇上,臣字字句句都是为东临考虑啊,您不能这样做!我可是国之栋梁啊!”这科状元一着急竟然直接说了个我字。

    纳兰辰逸原本垂落睫毛微微抬起,乌黑眸子里面闪过一丝锐利,他唇角笑意慵懒清雅,语声却是冰寒无比,“众位爱卿都一致认为应该流放,陆爱卿莫不是觉得众位爱卿比不上你一个?还有,朕面前自称我,可是大不敬之罪呢。”

    这科状元听了纳兰辰逸话,脸色变得惨白,支支吾吾想要辩解,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尤其是被纳兰辰逸那样一双深沉黑眸看着,原本就算有话想要说,也全部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够这样看着纳兰辰逸。

    其他大臣又心里面默默替这科状元抹了一把眼泪,居然敢和他们皇上理论,要知道皇上永远可以这样笑着云淡风轻把你说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

    和皇上作对,那是绝对不明智事情。科状元被流放事情传遍了整个官界。从此之后,朝堂之上再无人敢说皇后娘娘一个“不”字。

    整个朝堂都明白了一个定律,那就是,皇后娘娘是对。如果皇后娘娘错了,请参照上一条!

    东临局势已经渐渐稳定,南海南起和尹流光治理下面也慢慢恢复了元气,加上有武林宝藏帮助,东临和南海越发强盛起来,而南忆夕和纳兰辰逸坚不可摧感情也成了东临和南海好结盟。

    东临和南海一旦结成联盟,那么西岳和北漠也就感觉到了危机。尤其对于贺文举这样有心一统天下人而言,现这个时候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够不至于被纳兰辰逸牵着鼻子走。

    又是一年七月初七。这一次,名妓董舒舒表演,非但纳兰辰逸没有到场,就连萧东渝也没有前往。对此,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南忆夕善妒,纳兰辰逸虽然喜欢董舒舒,却也不敢再前往。而萧东渝因为已经是纳兰辰逸臣子,自然不敢碰纳兰辰逸看上女人。

    也有人说,纳兰辰逸和萧东渝只是故意借着这件事情装出不和,而萧东渝本来就是纳兰辰逸人马,否则以纳兰若枫整个京都人马,又怎么可能轻易被纳兰辰逸抓住?

    至于南忆夕和纳兰辰逸从来都不是把谣言放心里面人,世人要怎么说是他们事情,与他们无关。

    坐董舒舒屋子里面,南忆夕唇角勾着笑意。当初来这里她还只是纳兰辰逸未过门妻子,如今她已经是他皇后了。

    “西岳有什么动静。”纳兰辰逸坐南忆夕身边,神色淡漠,看向董舒舒,语气疏离而温和。

    董舒舒看了纳兰辰逸一眼,眼神有些闪烁,不似平时那般倾慕,神色带上了几分复杂,但是被她垂眸很好掩饰住,她禀告道,“西岳已经和北漠结成联盟。”

    纳兰辰逸闻言,倒不见多少惊讶,他只是淡淡看了董舒舒一眼,又问了一些其他情报方面事情,便让她下去了。

    南忆夕看着董舒舒离开背影,只觉得今天董舒舒神情很是古怪,似乎她内心很是矛盾,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样子,而她眼神也闪烁不定,好像隐藏了什么秘密一般。

    南忆夕看了纳兰辰逸一眼,问道,“西岳若是真和北漠结成联盟,辰逸打算怎么做?”

    若是西岳真和北漠联盟,那势必和东临与南海形成一个抗衡局势,到时候纳兰辰逸想要一统天下,必然要先从西岳动手。

    “西岳不会和北漠结盟。”纳兰辰逸极为笃定说道,乌黑眸子里面含着一种高深莫测,唇角微微勾着,看不出他心绪。

    南忆夕虽然不知道纳兰辰逸为什么这么笃定西岳不会和北漠结盟,毕竟和北漠结盟才是不被吞并好办法,不过纳兰辰逸既然这样肯定,那绝对就是没有问题。只是纳兰辰逸若是肯定西岳不会和北漠结盟,那么董舒舒消息又是从何而来呢?

    “若真是如此,那董舒舒…。”南忆夕蹙了蹙眉,隐隐觉得董舒舒今日古怪一定另有玄机。可是董舒舒早就已经家门被灭,只剩下她一个人,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受到威胁东西,她又怎么可能被人利用呢?

    纳兰辰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叹,墨色眸子里面似乎沉思着什么,沉吟了片刻才对南忆夕说道,“董家一家之所以会被灭口,都是因为我。”

    当初董家会被灭口,完全是因为他原因,而他也是觉得董舒舒很是可怜,加上可以为他所用,才留下了董舒舒性命,因此他对董舒舒比起对其他人而言要温和多。

    只是没有想到,当初事情总还是种下了因果。想必是贺文举查出了当年真相,将一切告诉了董舒舒,而董舒舒为了家族血仇背叛了他。不得不说,贺文举这一招极为高明,若不是他早就知道西岳不可能与北漠联盟,只怕真会被他骗了去,去对付西岳。

    只可惜,西岳立场他从来就很清楚。又怎么可能被贺文举给算计到呢?既然没有被算计到,那将计就计自然就是好办法了。

    而南忆夕听到纳兰辰逸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便很明白了过来。对此,她也只是低低感叹一句而已。爱上自己灭门仇人,也难怪董舒舒会如此矛盾不安。

    ------题外话------

    ╭╮光棍节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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