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听了,一脸闪亮的笑道:“娘娘和叔叔们定是要为我报仇的,走,我们去吓吓‘西葫二老’,给娘娘吃颗定心丸,”换上马匹,一马当先,策马前行,

    当猫儿赶到“西葫二老”所在地时,癫婆娘等人已与那二人动起手來,一招一式间皆是欲杀之而后快的狠绝,

    猫儿跳下马,跛足跑进,摆手道:“娘娘,叔叔,我这这里,”

    癫婆娘等人一见猫儿仍旧活着,忙收了架势,以绝佳的轻功跳跃过來,那激动兴奋的样子令人无比感动,

    癫婆娘的眼一遍遍在猫儿身上巡视,手亦拍着猫儿背脊,仔细确定猫儿无碍后,才沙哑着嗓子急切唤道:“猫儿,真是猫儿,”

    猫儿回抱癫婆娘,鼻音慎重,“娘娘,是猫儿,猫儿无事,”

    酒不醉与斩猪刀亦是心潮澎湃,忘记了言语,只是遍遍看着猫儿,用大手拍着猫儿背脊,知道猫儿无碍就好,

    当他们知道猫儿被“西葫二老”害了时,已经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只觉得若不将二人千刀万剐便难以消除心头之恨,所幸猫儿无事,但却不能轻易放过那两个老混蛋,

    一直跟着癫婆娘的娆汐儿见猫儿如今好生活着,心里甚是怪异,一方面恨不得猫儿死了才好,另一方也高兴猫儿化险为夷,毕竟,她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心被浮华蒙蔽,记恨猫儿所得,但离心如毒蝎还是有段距离,只是这心若是染黑了,便不好在鲜活明亮起來,如今见猫儿被众人宝贝,心中更不是个滋味,想起死去的三娘,想起远离自己四海为家的弟弟花锄,想起守在离国边关的耗子哥,只觉得自己越发悲凉,那记恨猫儿的念想更加阴狠起來,

    为了不让众人起疑,娆汐儿亦亲昵着猫儿,眼含热泪地感激着上苍,

    银钩和曲陌将娆汐儿假象看在眼中,不做评价,确是不屑至极,纷纷动着心思,想如何将其除去,明眼人只需听猫儿一说被“西葫二老”所害经过,便可与那娆汐儿联系一起,足见其心怀叵测,无法再容,

    众人喜悦在生死重逢时,曲陌与银钩静立一边看着,纷纷为猫儿得此情谊而高兴,

    “西葫二老”并不认识曲陌,却认识猫儿以及银钩,当再看见二人时,自然有些发憷,

    黑胡子快语道:“今天这人还真多,可是都來杀我二人的,还是想抢‘梵间’宝贝,”

    银钩当即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杀你们做什么,要活剐,一千刀是手艺不够,定要用好药吊命,足足剐你们一万刀,‘梵间’我们不感兴趣,那黑石头却是我家娘子戴惯了吊坠,你们两个老不休的也好意思抢去戴自己脖颈上,真是侮辱了那根红绳,若喜欢女子东西,莫不入來我浮华阁里,去做那陪睡的,兴许某些瞎眼客官还能扔两样饰品给你们戴,”

    ‘西葫二老’被银钩一席话气得毛发直立,手指颤抖,沒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如此羞辱,

    癫婆娘等人沒想过银钩竟然“出口成脏”,连埋汰人都能如此理直气壮得心应手,不由得产生些恍惚的诧异,纷纷将眼扫向猫儿,

    却见猫儿拍手叫好道:“对,骂死他们两个老不休,”

    银钩一听猫儿叫好,当即抖了抖衣衫,开始了脸不红气不喘的长篇大骂,从那二人衣着品味到身体毛发一一揪出來品头论足一番,末了还清情嗓子,无比温柔地转向猫儿,问:“猫娃娘子,满意否,”

    猫儿眼冒崇拜亮光,“好棒,”

    银钩眯起桃花眼,勾魂一笑,“等捉了他们,为夫一天來骂他们一边,非得活活羞辱死他们不可,”

    猫儿点头,“然后一天挖一小刀,就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银钩赞道:“娘子教训得是,为夫等会儿就去铁铺打造柄极其锋利的小刀,沒准能剐一万多刀呢,”

    两人一唱一和震惊了旁人,心里皆异常地颤悠着,不知道这是谁带坏了谁,

    再说那“西葫二老”却已是赤红了双目,面露狰狞,仿佛要化身凶兽般呲牙咧嘴起來,

    癫婆娘迎视着二人凶相,恨声道:“虽然猫儿无碍,但这笔账我们还需从头算起,”

    黑胡子咬牙切齿道:“你已穷追我们一路,还有何账要算,”

    癫婆娘凄凄一笑,声音徒然锋利,目露深刻恨意道:“你们二人可还记得娆池女,”

    “西葫二老”皆是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癫婆娘,

    癫婆娘夸张的彩妆越发狰狞,仿佛是血染红唇般字吐血腥道:“想然,二位是沒有忘记我,”

    “西葫二老”异口同声道:“你,,”

    癫婆娘哈哈大笑起來,笑中有泪,“沒错,是我,当初你二人听信谣言,以为‘梵间’在我身上,便趁我來离国时悄然尾随步步追杀,当时我身怀六甲,眼见临盆,你们二人却丧心病狂不肯放手,被我使计逃脱,急忙闪躲跌至钱府,被钱为多救下,却是看中我美貌欲强之,

    我动了胎气,生下汐儿,那钱为多却用女儿要挟我,让我做其小妾,我体虚,忍辱推脱两日,钱为多不知我会武功,疏于防范,我于当晚抱着汐儿离开,如此虚弱之即,却是前有狼,后有虎,

    你们二人竟紧追不放,我万般不得已,将汐人藏至山洞,欲将你们二人隐开后再去寻她,却不想,你们二人更是狡诈,竟分开行事,一人追我而去,一人去掠我孩儿,

    当我甩开一人,再返回去寻孩儿时,只看见地上一滩血水,哪里还有孩儿影踪,

    如此十多年过去,才寻得女儿,你们害得我好苦,”

    癫婆娘声声追讨如重鼓敲心,令闻者不禁掬把同情泪,感念当时窘境,更是记恨那二人卑鄙,

    “西葫二老”知晓最近娆国派人追杀自己,亦知道癫婆娘沒死,却不想那曾经的绝色倾城竟变成眼下这副疯癫样子,虽然旧貌难以重叠,但今日这仇却是必然逃脱不去了,当即警戒起來,怕他人偷袭,

    就在酒不醉欲为癫婆娘狠下杀手时,曲陌那清冽的声音响起,不怒自威道:“‘西葫二老’,你们可能将猫儿腕间‘噬力蛊’解去,”

    黑胡子快语恶言道:“解不了,‘蛊’与‘蛊引’是一体生,那瓶子落崖,定然找不回,且等着一辈子如同废人便是,哈哈哈哈……”

    曲陌眸子豁然一缩,若两条锋利刺般承载了帝王霸气袭出,沉声道:“既然如此,尔等且受死吧,”

    黑胡子叫骂道:“黄口小儿,你又是谁,敢在这里叫嚣,”

    暗卫瞬间拔刀想对,大喝道:“岂敢对吾皇无礼,”

    “西葫二老”对看一眼,这才明白,怎么叫做天有绝人之路,原本被逼到此,想着若能借着为离帝爱妃治病而求得安全便是如意算盘,却不想,那爱妃竟是什么猫儿,真是要命的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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