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头饿狼呢……” 低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笑意滚动在喉间,周防尊微微抬了抬下巴,用着近乎挑衅的语气道。

    “只有王才能够和王对抗——阿初你,只不过是王的仆从。”

    而且,只是他一个人的。

    夜久初微微笑了笑,线条冷冽的唇线在露出笑容的时候有着近乎让人惊艳的感觉。他伸出一只手稍微用力地抚弄着周防尊的嘴唇,甚至在对方没什么反抗的情况下非常得心应手地在他的嘴里逗弄了一番。

    “就算是狮子,一旦被套上镣铐,利爪也会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笑意,这平日里从来没有展现出来的一面让周防眼里的色彩显得越发浓重起来,低沉的闷笑声从喉咙里溢出:“你要做的是锁上我的镣铐,还是驯服狮子的人呢?”

    黑发的青年眯起眼瞳。王者的舌头似乎都带着常人没有的高温,他有些恋恋不舍地将手指收回来,然后扣住了周防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无论何时都是‘王’的存在,如果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被狠狠地摔下的时候,脸上会有多么令人心醉的表情呢?

    粗重的呼吸萦绕在越发激烈的亲吻之间,一边这么想着的夜久初手开始顺着男人精瘦的脊背下滑,入手结实的肌肉让他非常满意,忍不住用力地捏了几把。

    周防沉沉地笑了起来。

    ***

    暧昧而诱惑的气息就像是毒药一般弥漫在空气中。

    热。

    跪伏着的王者被从背后狠狠贯|穿,耀眼的红色灵气萦绕在他的身边,伴随着青年的动作被打散然后重新聚合。滚烫的气流在体内烧灼。有汗水顺着周防的脊骨和青年的额际缓慢淌下,然后在赤|裸的背脊上混合在一起,直到足够重的一刻快速滑落下去,没在后腰凹陷处的阴影。

    夜久初微微退出了一些,又再度挤了进去,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身下人的腰固定在原位,同时俯下|身将两人的身体亲密地契合到一起。紫色的眼瞳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求和近乎可怕的疯狂,手上的动作更是完全用不上温和来形容,但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的夜久初舔着周防的脖子,在激动的时候,牙尖便在搏动的地方印下了痕迹。另一只手也是完全没有闲下来,来到了王者无人问津的前面尽情服侍起来,而回应他的是一声闷哼和更加剧烈的收缩。

    “唔……”

    几乎要被进入到最深处的力度让周防猛地扬起了头,他微微皱着眉有些不太舒服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年。

    王者一向充满了霸气和凶狠的目光中似乎带着朦胧的水汽,这副样子就像是在邀请着别人来品尝一般让人心生摇曳。

    于是,夜久初便就着这样的姿势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再度吻上了他的嘴唇。

    “……”所有的声音都被热切的交吻堵住,因为被更深地进入的姿势而溢出喉咙的呻|吟也被对方含进嘴里。周防有些混沌的金色眼瞳从青年赤|裸着的手臂上掠过,最后还是化成了浓浓的情|欲色彩。

    ……

    当两人放松身体倒在床上,夜久初激烈地喘息着,耳朵贴在对方坚实的胸膛,听见里面一下一下激荡的心跳的时候,微微恍惚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直起身,直直地看着周防的眼。

    “我……”

    周防喘息着,微眯着眼看他,神情带着些许慵懒和j□j过后的疲惫,周身暴躁的气息倒是减轻了很多。见夜久初盯着他准备说什么的样子,便挑起眉打断了他的话,沙哑道:“怎么,还没咬够吗?”

    但是被当成了饿狼的夜久初明显已经有了将猎物拆吞入腹的满足,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神色变得冷酷起来,起身穿上了衣服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这间还充斥着未散的情|欲气息的牢房。

    黎明时刻的天色将明未明,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单手扶额,而后缓缓呼出一口气。

    阿初,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那个家伙的啊……

    ###

    “那么,回头见,草雉哥!”

    “那就拜托了~小八田~”草雉出云摇了摇手里的抹布,在看到八田彻底出了门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骗子。”安娜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地图上打转的红色玻璃珠,突然冷不丁道。

    因为八田美咲不理解为什么周防会束手就擒,甚至还伤害到了草雉最宝贝的吧台,于是草雉给了八田和镰本一人一个教训之后,随口扯了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便把两人轰了出去。

    草雉正走回吧台后面,提到安娜这么说,苦笑着伸手挠了挠头发。“别这么说嘛……这的确应该是事实的一部分吧。”

    周防被scepter 4那边带走的话,青组对吠舞罗的监控就会少一些,这让大家来调查凶手自然也更方便些。

    不过,这当然仅仅只是一部分的吧。想到那个黑发青年身上的古怪气息,草雉出云拿起一个酒杯擦了擦,深紫色的镜片遮住了眼底的复杂神色,“大概尊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尊怎么样了?”

    听到他这么问,地图上散落的红色玻璃珠在一瞬间集中到了一个点上,仔细看的话,那里应该就是scepter 4的所在地,安娜盯着那个玻璃珠看了一会儿,说道:“一下子稳定了很多。”

    很稳定的话就证明尊的心情应该不错……在监狱里心情不错,而且还是稳定了很多?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

    草雉出云想了想不禁有些咋舌,啧,该不会是……

    ###

    待走出牢房的范围之外,夜久初脸上冷淡的表情终于在一瞬间崩溃,他猛地伸手抱住了头,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之后,身体也终于无力地滑落在地,近乎蜷缩在了一起。

    吵死了……

    压抑不住的沉重呼吸伴随着深沉的喘|息,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打破的痛苦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夜久初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右臂,几乎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来扼制身体里不断叫嚣的近乎本能的杀意。

    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

    只要杀掉周防尊,你就可以解脱了哦~

    充满了诱惑意味的声音孜孜不倦地在脑海里响起,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好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噪音中心,抓着他脑海里每一个放松的空隙趁机钻了进来,不断地想要夺取他自身的意志。

    杀掉王什么的……他,绝对不会去做的!

    指甲深深地陷入血肉当中,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而他却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近乎自残的动作,手上的劲道一点都没有减轻,让他右臂上的伤口也便越来越明显。

    宗像礼司在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黑发青年倒在地上几乎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他的手指狠狠地扣在手臂里,几乎血肉都要翻起。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汗,唇色都惨白地没有一丝血色,但是那双紫色的眼睛却依旧闪烁着坚定地让人觉得颤栗的光芒。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眼中飞快闪过的凌厉光芒被眼镜遮挡住,让人看不真切。身材颀长清瘦的男人握着剑的手紧了紧,然后才开口道:“夜久初,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保持了原来的动作很久之后,夜久初才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地抬头看着他。

    “什……么……?”

    声音迟疑而沙哑,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才想出来这简单的两个字怎么说的。

    &er 4的牢房里有专门的监控器,而在刚才,有人向我报告,这里出现了无色之王的力量波动。” 宗像礼司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在腰间的天狼星发出一声轻轻的出鞘声。“而现在,牢房里只有你和周防。”

    “无色……之王……”

    夜久初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我……”

    他?无色之王?

    杀死十束多多良的人……

    其实是——他自己?

    宗像礼司动作凌厉地抽出了长剑,泛着蓝色光芒的剑直指似乎陷入呆滞当中的夜久初,连声音都似乎带着凛冽的剑气:“身为王权者是不能再加入其他的氏族,虽然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是夜久君,你注意到了吗?现在你身上属于赤色氏族的红色已经越来越少了。”

    所以说……他就是无色之王?

    杀死十束的人其实是他……

    他才是……让周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岌岌可危的罪魁祸首……

    ——以被称为吠舞罗第三干部的最弱的十束多多良的死亡,作为最绚丽的开幕式,而他……

    ——将会成为弑王之人!

    夜久初缓缓地抬起了眼,唇边露出一个浅淡的弧度。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甚至刺破了手心的肉,但是,和这种同感相对应的却是一阵扭曲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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