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忍不住问:“不会掉下去吗?”

    “掉下去?”

    “你这个地图上不是有个边界吗?”

    甄命苦笑道:“这只是平面图,其实地球是圆球形的,绕一周又回到原点,怎么会掉下去,这个世界可不是古人说的什么天圆地方,天为盖地为庐,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球状物,不过比起太阳来,地球是微不足道的,比起银河系来,太阳系又是微不足道的。”

    凌霜听得入迷,想了想又说:“骗人也不打草稿,人站在地球上,岂不是全都掉下去了?”

    “这就要说到万有引力了。”

    甄命苦一边给她解说电影的背景,从地心说,到哥白尔的ri心说,再到银河系,再到160亿光年的广袤宇宙,还给她翻出手机上的图库,一边解说一边演示,直把凌霜听得目瞪口呆,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你的船就是根据这艘泰坦尼克来设计的吗?”

    “不是,我设计的船有个别名叫潜艇,是我花费了两年时间,从手机上找来的技术资料,左拼右凑而成的半成品,比起二十一世纪那种高科技产物来,只是小儿科,只因这个时代的很多基础科学没有发展起来,只能制造出潜入几十米深处的船只,在我们家乡,一艘军用潜艇,能下潜到大海几百米以下的深处……”

    凌霜听得目眩神迷,却又有些不解,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是可以下潜就行,几十米跟几百米有什么区别?”

    “水底下是有水压的,你潜过水就知道,潜得越深,水的压力就越大,到了几百米深处,水的重量全都压在你身上,就好比一座大山压在你身上一样,若是强度不够,瞬间就会被压扁,将潜艇里的人挤成肉泥……对了霜儿,你看了我的设计图,知道里面有专门为你建造的房间吧,有了这艘潜艇,只要你愿意,相公能带你远离这个纷扰的中原,周游世界……”

    这时,凌霜打断他:“别吵,要撞船了!”

    ……

    电影看完了,凌霜泪流满面。

    甄命苦抱着她,不敢出声,生怕打断她的情绪。

    “为什么一定要死呢,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来救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死呢?”

    凌霜呢喃着,语气中带着不甘心。

    甄命苦顺着她的口气说:“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相信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不能克服的,杰克为了守护爱情,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始终没有放弃过,如果死亡都不可怕,又有什么艰难险阻值得两个相爱的人退缩畏惧呢?霜儿,你说是吗?”

    凌霜意识到他在借题发挥,久久不语。

    “比起几十亿年的地球来,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我们在一起也只是微不足道的短短几十年,为什么要只记住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却忘记了追求美好的未来?光是追求幸福,时间就已经不够了,为什么要让痛苦的回忆浪费大好的光yin,他们不就是我们吗?我们是比他们幸福的,起码我们在一起,我们拥有彼此,我们还有无限美好的未来,这你怎么就忘记了呢?偏偏要钻进牛角尖,为了不是你的错而惩罚自己呢?”

    凌霜静静地听着,抽泣的声音也渐渐地止住了,甄命苦发现,她的手轻轻地揽上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前,心中涌起一股想要哭的冲动。

    “废话那么多,我要睡了,别吵我。”凌霜轻声说。

    甄命苦抑制着心中的狂喜,听着她渐渐睡去的轻微呼吸,心中从未有过地平静。

    ……

    第二天醒来,已是早上。

    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凌霜躺在他怀里,正在那里聚jing会神地重温昨天晚上的电影。

    让他奇怪的是,她不看他竟也能知道他醒过来,“甄命苦,你们家乡的医学技术能治好我吗?”

    甄命苦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能,一定可以的。”

    凌霜沉默了片刻,又说:“我要生两个宝宝,男的叫甄命好,女的叫甄命甜。”

    甄命苦闻言心头一片火热,转身将她压在身下,望着她渐渐红润的娇颜,红唇粉嫩,如草莓般甜蜜诱人,忍不住亲了一口,“霜儿要几个孩子都可以,不过光说不练可不行,得勤耕耘,多播种,多讨好为夫,知道吗?”

    凌霜第一次没有喝斥他动手动脚的行径,脸红如霞地跟他对视着,任由他偷偷地褪下她的小亵裤,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美眸泛起了阵阵迷蒙的水雾,红唇微张,“大冤家,你真的能让我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吗?你真的能哄我一辈子吗?”

    “何止哄你一辈子,下辈子,再下辈子,我也愿意哄,只要霜儿你还愿意嫁给我。”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你做女的,我要做男的,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负滋味,我才不要一直都被你欺负……”

    “何必等下辈子呢?相公现在就让你欺负。”

    甄命苦一把将她从身下翻了个身,让她骑坐在他身上,凌霜惊呼一声,双手按在他结实的胸膛,她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的衣服都已不翼而飞,随着他驾轻就熟的侵入了她,她眼中闪烁着能把甄命苦瞬间融化的羞意,两人四目交接,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

    “好霜儿,尽情地欺负相公吧。”

    凌霜脸sècháo红,微微喘息,娇声低喝道:“闭嘴,不准出声,被人听见了可不饶你。”

    甄命苦立刻闭上嘴,专心享用她诱人却又**的“欺负”。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床吱呀吱呀作响的声音,朝阳从东方悄悄地爬起,从窗户外探进一丝金sè的阳光,窗外园林绿树葱翠,鸟语花香,一只小鸟站在枝头,侧着头,用一边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房间里缠绵沉溺在爱河中的男女……

    ……

    再过几天就是李渊封张婕妤为妃的ri子,甄命苦自从赢得凌霜的芳心之后,就一直沉迷于跟她谈情蜜爱,带着她四处游山玩水,费尽心思,就为博她一笑,从此不问政务,一切都交给了李大亮等人打理。

    谈判的事也渐渐到了关键时刻,江淮军的将军该如何安排,委任什么职位,都提上了ri程,裴行俨装扮的江淮王ri渐上瘾,一举一动都带着王者的威风,李大亮有时实在忍不住,提醒他别过分膨胀,忘记了自己是谁。

    窦皇后几次召甄命苦入宫,询问关于除掉张婕妤的事,甄命苦此时正跟凌霜热恋中,早已将刺杀张婕妤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敷衍的痕迹越来越明显,让窦皇后渐渐起了疑心。

    凌霜问过他关于历史的事,问起李家最终的归宿,她始终没有放下李家父子和天下百姓的命运。

    ……

    这天,他搂着她坐在天策府园林的池塘边亭子里,手中握着钓竿,准备钓一尾鲤鱼做她最喜欢吃的红烧鲤鱼。

    天上下起了小雨。

    凌霜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看着阵阵涟漪的水面,从未有过地闲适,低声道:“甄命苦,你不是说要带我环游世界吗?为什么还要在意他们的死活,我都已经不在乎了,就这样让天下统一不是很好吗?”

    “你觉得天下若落入李家父子的手中,老百姓会有好ri子过吗?”

    “可你以前不是说是李家父子创造了大唐盛世吗?”

    甄命苦手中的鱼竿动了一动,他急忙一提,只可惜提得太急,鱼跑了,他收回鱼线,凌霜起身帮他重新上饵的空档,他偷偷亲了亲她jing致的耳垂,惹得她缩了缩脖子,回头一脸瞪了他一眼,对他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亲密行为感到苦恼。

    甄命苦却以此为乐,对她的jing告目光毫不以为意,淡淡说:“历史已经改变了,李世民的手也断了一根,成了我的人质,李建成和李元吉不会有好下场,他们这么对你,你何必再为他们担心,若是让李建成或是李元吉这样的人继承了皇位,你觉得老百姓会有好ri子过吗?在你心里,一家之私和百姓之福到底孰轻孰重?”

    这时凌霜上好了饵料,沉默了许久,“你是不是又想嘲讽我动不动就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你很了解我吗?”

    “我不了解你,所以你要跟我说才行啊,你不说我怎么了解?”

    “你不是说跟我心有灵犀吗?”

    “别动不动就用这句话堵我的嘴,我说过了,这句话你一个月只能用一次。”

    凌霜噗嗤一笑,不再跟他纠缠在这个问题上,美眸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后天就是张婕妤封妃的ri子了,你不去探望她一下吗?”

    甄命苦无奈道:“我只不过是进了她房间一次,你就抓住不放,我都说了,我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那不是很可惜?”

    “可惜什么?”

    “听说张婕妤可是天姿国sè,男人见了都神魂颠倒的,你都已经见过她洗澡了,却没见过她的容貌,你不觉得可惜吗?”

    甄命苦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嗅过她的内衣,对她念念不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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