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不是说不出来的吗?”永璂有些埋怨,不是说好这些人都让他来解决么?现在怎么他皇阿玛就出现了;乾隆则是给自己辩解:“永璂啊,朕怕朕再不出来,这些人就不知道什么叫上下有别了!”然后乾隆突然转变了语气,对着富察皓祯还有白吟霜说:“就凭你们,还想管教朕的永璂?富察皓祯,据说你的额娘还想让你尚了和馨格格?是你在做梦还是你额娘在做梦?”

    没有计较白吟霜那受了委屈的表情,乾隆继续坦言:“你可是堂堂硕亲王的儿子,怎么能自甘堕落的和一个歌女在一起拉拉扯扯这么些年头?”的确,四年前的时候看到这俩人就觉得这俩人关系不一般了,没想到俩人到现在还是这么黏黏糊糊的,然后乾隆把矛头转向了白吟霜:“你,白吟霜,你以为朕的命令是白下的么?你真的以为朕定下的律例都是假的?还是说,你觉得朕不会真的惩罚你们?”

    “皇上,您怎么说民女民女都认了,但是民女会在龙源楼唱歌是因为想让家父过上能吃饱的日子!”白吟霜开始把责任往白老爹身上推:“民女怎么受苦受难都没关系,只是家父年岁已高,虽不是吟霜的亲生父亲,但是家父带民女如亲女,民女又怎么舍得让家父跟着民女受苦呢?只是民女无能,只对唱歌略懂一二,只好以此为生,皇上因而断定民女是歌女的话,民女实在是冤枉!”

    白吟霜这话说得很有技巧,乾隆的孝顺是出了名的,如果能把这些事情全部绕到白老爹身上,自己不仅自己能脱罪,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孝顺的名头,所以他特地说出了自己非白老爹亲生;不是自己亲生的爹自己都能如此孝顺了,那自己肯定是个孝顺的人……白吟霜越来越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的好了,只是看到永璂嘴边的弧度她心里有些打鼓。

    永璂的确是笑了:“可是在我眼里,令尊只是你用来钓到靠山的一个道具吧?”不然你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价抬到50两了:“而且,说是要卖身葬父,多隆卖了你,你就是他的人了,你不从他又是怎么说?难道收到钱就不认人了么?然后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五十两你拿到手了,令尊人呢?你安顿好了么?以这个季节来看,如果不快处理好,令尊可是会死不瞑目的啊!”

    “十二阿哥——”富察皓祯觉得自己的梅花仙子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十二阿哥——就算您是皇上最最宠爱的阿哥,你也不鞥这样说吟霜!难道您不觉得吟霜很美么?她的歌声您不觉得很动听么?您不觉得,她简直就是梅花仙子么?这么美好的吟霜,十二阿哥,您怎么能对她说出那样过分的话呢?”

    永璂想吐,乾隆想吐,多隆想吐,弘昼想吐,善保想吐,福康安……好吧,福康安乐了……白吟霜……她坦然的接受了富察皓祯的“称赞”,因为在她自己的心里,她也是这么觉得,自己是这么个完美的人。所以在富察皓祯说出这些让人想吐的话之后,她也只是害羞的笑笑,然后满脸羞涩的对富察皓祯来了句:“民女没有贝勒爷说的那么好。”

    富察皓祯也没管自己是不是什么贝勒爷了,而是搂紧了害羞的白吟霜:“不,吟霜,你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梅花仙子!你知道么?你在我的心里就是这么的完美!”然后俩人的脸就越来越近了,乾隆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停停停!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来人啊!给朕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押回硕亲王府!朕倒要看看,硕亲王如何给朕一个交代!”

    “皇兄,臣弟能跟着去看看么?”去看看热闹么?“行,你跟着,多隆你也跟着,都跟着吧,这次我就要让硕亲王看看他这个‘争气’的儿子是怎么给他‘争面子’的!”说着,乾隆就当着众人的面牵着永璂的手带头走在前面。永璂看着人多,想把手往回缩,可是乾隆就是抓的紧紧的,久了,永璂也就懒得收着了,就这么坦然的让乾隆抓着了。

    硕亲王正和自己的福晋雪如在家里喝茶,结果突然接到了乾隆派来的人的传话,说是等下皇上会带着富察皓祯贝勒回来;来人特意加重了【贝勒】这个词,但是硕亲王岳礼并没有发觉到什么,因为毕竟富察皓祯能够继承硕亲王未来的爵位,这件事情在硕亲王府内是人人公认的了,所以也并未觉得不妥。

    等到乾隆带着人来了,硕亲王岳礼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皇上还牵着个少年?而且跟着的人里面还有和亲王、多隆以及傅恒大将军的第三子。但是岳礼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和雪如一起跪在地上跟乾隆请安:“老臣参见皇上,皇上吉祥;见过和亲王。”毕竟弘昼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而岳礼毕竟也只是个外姓王,所以岳礼对弘昼倒是一直是恭恭敬敬的。

    “这是朕的十二阿哥。”乾隆的意思很明确,你要跟我儿子请安!岳礼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也就和永璂请了安:“老臣见过十二阿哥。”“好了!看看你的好儿子!”乾隆把富察皓祯还有白吟霜推在了岳礼的面前:“和在孝期的歌女,在大街上就搂搂抱抱的,富察岳礼,你是朕封的亲王,若是要让这种人继承了你的衣钵,那岂不是在笑朕识人不清么?”

    “还在孝期的歌女?”岳礼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的确,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孝衣,但是却在自己儿子的怀里嘤嘤哭泣着。到是雪如看到这个样子,走过去把白吟霜推开了,这种爱哭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就和那个翩翩一样;当年……当年如果不是她的舞姿,她的泪水,她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女儿给换走?以至于她这么久都活在自责中。

    “额娘!”看到如此粗暴的对待白吟霜的雪如,富察皓祯也怒视着雪如:“额娘你怎么能这样对吟霜?儿臣从来未想过,额娘你竟然是个如此恶毒的人!”抑扬顿挫的声音让人听了真以为是雪如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在场的人除了岳礼和雪如之外都是知道富察皓祯尿性的人了,所以倒也不觉得稀奇。

    到是岳礼被乾隆那一句:【若是让这种人继承了你的衣钵,那岂不是在笑朕识人不清么?】这皇上的意思是说,从此以后,这富察皓祯就不是这王府中的世子了?可是自己就两个儿子,一个是皓祯,还有一个是那个不中用的皓祥!若是皓祯不能继承自己的亲王号,那么难道要让皓祥来继承么?还是说,要把这个亲王号拱手让人了呢?

    “皇上,是老臣的儿子不懂事,他年纪尚小,老臣还恳请皇上饶了他这一次,待老臣严加管教之后,再跟皇上还有十二阿哥道歉……”岳礼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儿子,毕竟这么多年,他对这个儿子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虽说现在是惹到了皇上和十二阿哥,但是还是舍不得怪罪他啊,只好替他跟皇上求情。

    “行了,岳礼,你知道你这个不懂事的小儿子做了什么吗?”乾隆打断了岳礼的求情:“你的儿子,对朕的十二阿哥说要代替朕来管教他!朕的儿子需要你的儿子来管教?开什么玩笑?难道,朕这个皇帝也不要做了,干脆让他来做不是更好!”乾隆同志很明显的表现了自己并不想这么简单的结束这个事情。

    “什么?”岳礼倒是没想到皓祯竟然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皇上现在宠爱十二阿哥在宫里宫外那都是出了名的,皇上甚至为了十二阿哥重修毓庆宫;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着自家的大儿子可能惹到了未来的皇帝啊!但是岳礼还是要落下老脸来,毕竟,这能继承自己爵位的只有皓祯一个人了不是么?

    “皇上……这,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请皇上看在老臣辅佐了皇上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皓祯吧。”乾隆冷哼起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朕自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这个歌女……”乾隆把目光转到了白吟霜的身上:“大清的律例上说了不准在酒楼卖唱,而且你说是要卖身葬父,但是现在却连自己父亲的尸体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吧?”

    “皇上……”白吟霜依旧娇滴滴的,还往富察皓祯的怀里钻了钻,富察皓祯一看,继续挺身而出:“皇上、阿玛、额娘,儿臣心意已决,此生非吟霜不娶,所以,要是吟霜死了,儿臣也绝不会苟活的!”“你!孽子啊!孽子啊!”雪如看到富察皓祯如此的不争气,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了一个儿子,把自己的亲女儿都换走了,你现在竟然这么说!你把我的女儿的命当成什么了!

    “皇上,皓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皇上能够饶过皓祥……”雪如话音未落,就被富察皓祯愤怒的声音打断了:“皇上!额娘,儿臣绝不是什么一时鬼迷心窍!而是真正的爱吟霜啊!皇上、额娘,你们也曾年轻过,你们也曾爱过吧!请您们体谅皓祯和吟霜的感情!就成全我们吧!”

    什么叫曾年轻过?乾隆目前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词了,年轻;的确,他的年纪和永璂而言是不可逾越的障碍,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在却被这个富察皓祯说出来提醒了自己;虽然错不在富察皓祯,但是乾隆已经把责任归咎到了富察皓祯的身上了。

    “这样么……”乾隆盯着富察皓祯,直到富察皓祯觉得有些发毛了,才开口:“这样吧,那朕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个白吟霜赐给你做个格格吧?”看到富察皓祯还想要说什么,乾隆瞪了一眼,硬是把富察皓祯想说的话瞪回去了:“但是这个白吟霜还在孝期,等出了孝期在说吧。”

    岳礼和雪如听了都松了口气,可还没缓过来,乾隆的另一句话,让他们都傻了:“善保,传朕旨意,剥夺富察皓祯尚公主的资格;另外封富察皓祥为硕亲王府的世子,可以尚公主。”乾隆的最后一句话,可谓是在提醒躲在角落里的皓祥,要抓好这次的机会,才可以往上爬,也算是彻底封住了富察皓祯的路。

    “皇……皇上,这……这……”岳礼一听,这可不得了啊。让皓祥那个没用的继承?那不就是毁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心血么?“皇上,请……请三思啊……这……这……”“岳礼,还是你觉得说,朕把你这好儿子的事情公之于众,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考工,四天背了两百道题

    所以空了一次更新……

    今天下午正式考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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