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一脸无奈的对上陌舞平静无波的面容。

    “这么说,你还有二十多种方法没用啊?”陌舞双手环胸瞪着临海,临海无奈的点点头。

    “如意姑娘,能想到的堂主都想到了,所以您就安心留在别院休息吧。”

    “那你安心吗?”陌舞反问临海。

    临海眸光暗了暗,低声道,“临海的命是堂主救回来的,堂主要临海做什么,临海都要照做。如意姑娘不要为难属下了。”

    “那你还是担心袁隐堂!不是吗?”陌舞堵了临海一句。

    想从临海这里寻找突破口本来就不可能,既然袁隐堂都想好了三十种应对她的法子,那么只能是破釜沉舟一次了。

    陌舞回到自己的房间,好长时间没有动静。

    临海也不知道自己说服了她没有,只能是继续尽忠职守的守在别院外面。

    入夜,陌舞熄灯休息,一整夜都没有一点动静。临海却不敢大意,始终在院子里面守着。

    一连两天,陌舞都很安静。

    可临海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陌舞趁着他松懈离开。

    而陌舞之所以选择静观其变不动分毫,就是在储备所有的力量,跟临海进行一对一硬碰硬的较量。

    袁隐堂将能想到的都告诉临海了,陌舞想离开的话似乎只剩下一条。

    袁隐堂并不知道她在近身搏斗上的能耐,而如果提早就撂倒临海回到伽罗镖局的话,还是逃不了被袁隐堂重新带走的命运,所以时间的掌握也很重要。

    袁隐堂将她提早送走,那圣教教主最晚三天就会到达,陌舞选在第二天晚上动手。

    ——

    一个时辰后

    受了伤的临海出现在伽罗镖局,袁隐堂看到临海出现在眼前,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临海跪在地上,满脸愧疚。

    “堂主,如意姑娘——如意姑娘打伤了属下,走了。”

    “你会被她打伤?”袁隐堂面沉如霜,冰冷锐利的目光一时盯的临海后背冷汗直冒。

    临海脑袋垂得更低。

    “回堂主,如意姑娘用的是虚虚实实的进攻,她还随身携带了迷药,还有乌金匕首,属下惭愧。”

    “迷药?”袁隐堂轻启薄唇,吐出的话语似乎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

    如意是个谜一样的女子,但袁隐堂一直当自己告诉临海的那些法子拖住她十天半月是足够了,没想到那个小女人竟然还用强的了?

    临海跟了他十年,就算是近身搏斗,整个京都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而那个小女人竟然赢了临海?她用的究竟是什么战术?

    虚虚实实加上迷药?这什么套路?

    “去后院领罚!”袁隐堂话音落下,临海正欲离开,云孟清走了进来。

    “堂主,现在正好缺人的时候,还是让他戴罪立功吧。圣教的人还有半天时辰就到了。”

    云孟清一脸严肃,他说的话不无道理,现在可是到了伽罗镖局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堂主,请准许属下戴罪立功!”临海也想留在袁隐堂身边护卫袁隐堂。

    “你先下去。”袁隐堂挥挥手,未置可否。

    此刻,他的心莫名被如意的离开占据的满满的。就算他之前想过无数种法子阻止她离开别院,最后却还是功亏一篑。那个小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何如此令人捉摸不透?

    “堂主,还在想如意姑娘的事?”云孟清很少见袁隐堂有发愣的时候,想来,除了女人不会是因为别的。

    “要不要派人去找她?”云孟清试探的问着袁隐堂。虽说现在镖局人手紧缺,但能让堂主如此在意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

    袁隐堂眸光闪烁几下,沉声开口,

    “不用,她自会找来。”

    以她的聪明才智,大费心机的打败了临海,必定是对他要她离开的动机有所怀疑。那她如此煞费苦心的只为回来,她的目的——是为了自己吗?

    想到这里,袁隐堂的心微微波动,从未有过的期待感觉袭上心头。越是不确定的答案,越加折磨人渴望答案的心。

    云孟清见袁隐堂不说话,也就不好再插言,快速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

    “堂主,一百零八家分舵的兄弟都集合完毕,隐卫送来的情报显示,圣教教主这一次也是倾巢而出,目前还未看到莫蔚的踪影。”

    “他是不会倾巢而出的,必定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袁隐堂眸光深沉,透着刺骨的寒凉。

    云孟清不由一愣,“可我们这边却是将所有的底牌都亮出来了?”

    “不如此,又如何能让他相信我们是要跟他决一死战!”

    “堂主,那接下来——”云孟清有些迷糊了,既然圣教教主还留了一手,那么他们这边为何还要如临大敌摆出所有的棋子,难道就不怕——

    “对付疑心病重的人,将计就计即可。”袁隐堂话有所指,云孟清想了想,似乎是想通了一点,却还有疑惑在心中未解。

    ——

    入夜,西域圣教大举进入京都地域。表面看是圣教教主前来为京都民众祈福,却是令京都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传言当中,西域圣教教主具有通天法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预测未来,还能改变现在。多年来一直在西域潜心修炼,此番之所以来到京都,是因为圣教教主近日夜观天象,发觉京都有妖孽作怪,所以不惜放弃多年修炼,前来捉妖降魔。

    一时间,关于圣教教主其人和生平传的沸沸扬扬。

    民间百姓对其好奇,达官显贵则是担心会有灾难降临身上,众人心思各不相同。

    而皇上对已西域圣教教主前来京都,却是一言不发。只因袁隐堂提早就与皇上知会过,皇上也早就想将妖言惑众的圣教一句铲除,如今圣教教主潜入京都,有袁隐堂顶在最前面,皇上自然是静观其变。

    因为皇上的反应,朝中群臣也是安分守己,无人响应。

    ——

    与此同时,景阳宫

    太子府邸也是丝毫未受到圣教教主入京的影响。

    淳于止隐隐感觉到淳于霆那边有所动静,与前几日跟在他身后搜集他用过的信息不同,似乎是转移了调查的方向。

    淳于霆虽然缺乏查案经验,但贵在灵活思变。而淳于止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总觉得在淳于霆身后似是有一幕后高人暗中指点。

    但这仅是猜测,淳于止暂时还未找到确实的证据。

    调查太子中毒一案表面看似乎是陷入了困局,但淳于止能够感觉到转机就在眼前,也许他换一种全新的思路会有意外的收获。

    “主子。”正在这时,书房外响起遥川的声音。

    “进来。”淳于止沉声下令。

    自从陌舞失踪后,淳于止在书房发过火,他就不曾主动召见过任何隐卫,遥川和当归都是有新的线索之后才会禀报,其他时辰都是在外面调查新的线索。

    “主子,五殿下那边除了去承乾宫见过皇上,表面看再无其他动静,但最近几个时辰,五殿下频频派人前往伽罗镖局,表面看是打探伽罗镖局的消息,可属下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总觉得五殿下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又或者是伽罗镖局里面有什么秘密是专属于五殿下的。还请主子明见。”

    遥川说完,垂首恭敬的站在一边。

    淳于止抬眼扫了他一眼,凉凉开口,

    “现在终于知道加入自己的想法了?”

    遥川一惊,继而有些尴尬的摇摇头,“主子明见,属下愚昧,妄自猜测请主子责罚。”

    “如果这都要责罚你,岂不是越加勤快的人本王都越加看不顺眼了?”淳于止的话让遥川听不出喜怒,只能乖乖站着等候吩咐。

    其实淳于止知道这些天因为陌舞失踪的事情,一众隐卫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既然以前是老五跟在我们身后调查,那么现在就跟在他的身后,一明一暗两条线同时跟进。你跟当归各自负责一条,其他人继续寻找江陌舞以及调查淳于飒中毒一案。”

    淳于止冷声下令,遥川领命退出书房即刻按照淳于止的吩咐安排下去。

    淳于止扫了眼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这些卷宗都跟太子中毒有关,可查到最后又都没有可行和令人眼前一亮的线索。

    淳于止将桌上的卷宗悉数挥到了地上,既然这些卷宗此刻都找不出有用的线索,不如化繁为简,从最初的根源上找起。

    ——

    伽罗镖局

    淳于霆这个时候出现在伽罗镖局,令原本就风声鹤唳的镖局内外具是小心翼翼,对他充满了警惕。

    虽然堂主提过,淳于霆若前来,大可不必在意,任由他进出,无需阻拦。可这半天时间,淳于霆来了好几趟了,难免不让人怀疑。

    淳于霆是因为这两天彻底断了跟如意的联系才会着急赶来。

    他担心陌舞出了什么事情突然不跟他联系了,因为超过两天没有陌舞的消息,淳于霆整个人都是坐立不安的。

    他并非多么想知道陌舞的提示,他最关心的只有陌舞安全。

    可就连伽罗镖局也是没有如意的消息,云孟清告诉他,如意已经离开了。

    淳于霆却不相信如意会突然无缘无故的离开,如意可是他跟陌舞联系的传话人,就算要走,至少也会留下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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